第一百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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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一口鮮血過後就兩眼一黑軟軟的向後仰倒，程麼麼尖叫一聲急忙走上去一把抱住了程氏。
只見在程麼麼懷裏的程氏如今雙眼緊閉，嘴角還殘留著幾絲泛黑的血跡，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似乎預兆著程氏暈死過去錢心裏的憤怒和無奈。
蘇老爺驚懼的倒退兩步，還不能完全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是都安排的好好的嗎？桂姨娘埋進偏墳，蘇正哲擺進祠堂裏，程氏怎麽會氣得暈厥過去不說，還吐出一口鮮血？
從程氏暈死過去之前那神情裏的憤怒和已經到嘴邊的怒罵，蘇老爺怎麽也勸服不了自己程氏是因為太高興太激動才暈死過去的。
蘇淮瑤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看著程麼麼護犢子一樣護著程氏，想要走動的腳步頓時停滯下來，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對暈死的程氏更提不上自責心痛的情緒，在程氏逼走她母親，對桂姨娘做出的那些事情，註定她們二人早已是兩個黑白分明的對立面了。
蘇老爺楞了一會才急急地走上來，想要看看程氏的情況，卻被程麼麼一個眼神制止住。
程麼麼早就看清了這個老爺心中只有利益，不管是他先娶進門的陳氏還是後來為了前程為了那充滿銅臭的銀子娶進來的程氏，他都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只有那些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事情罷了。
所以死了姨娘他不在乎，死了兒子他也不在乎，如今蘇老爺正直壯年，若要停妻再娶是不可能，可是止不住他可以一房一房的小妾納進府裏來，死了一個兒子對蘇老爺來說算什麽呢。
哪怕是現在，這不還有兩個兒子嗎，一個雖然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還有個小的呢，蘇老爺在乎什麽呢，他根本就不在乎程氏的死活！
程麼麼眼裏彌漫出悲哀和自責，惹怒了蘇老爺算什麽大不了的，蘇老爺已經和離了一次，難不成還能和離第二次。
程麼麼心裏越發清晰，蘇老爺不敢也不能，別說陳氏母族在江南都能逼著蘇老爺簽下和離書，又有多少是因為程家的兩個老爺在裏面推波助瀾。
蘇老爺被程麼麼那一眼看的有些猶豫，眼裏露出了一絲慍怒和不耐煩，看在程麼麼年邁又是程氏帶到蘇府裏的大麼麼，蘇老爺沒有當下發難，只是哼了一聲對著一旁的管家說道，叫醫師。
程麼麼看著一旁的丫鬟都楞在一旁，大聲呵斥道：“都瞎了嗎還不把夫人擡進去。”
蘇老爺被程麼麼大聲呵斥的有些尷尬，程麼麼這般的叫罵似乎頗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只是蘇老爺還沒說些什麽就被那些個丫鬟擡著程氏沖開了，竟是程麼麼推開蘇老爺給程氏讓了條道出來。
蘇淮瑤自覺這裏已經不需要她了，走上前去，看著蘇老爺還有些驚訝，她沒看清剛剛程麼麼對蘇老爺做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蘇老爺如今驚訝個什麽勁兒，只輕輕的在蘇老爺身邊說道：“程氏病倒，桂姨娘的事情還需要人負責，如果父親信任瑤娘，不如瑤娘全權負責了？”
蘇老爺此刻哪還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只點點頭，還記得吩咐蘇淮瑤把蘇正哲的後事也跟著一起辦了，也不知道是蘇老爺對程氏自以為是的補償，還是對蘇正哲最後的那一點父子親情。
蘇淮瑤笑了笑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屠龍屠虎兩兄弟帶著那些下人又把桂姨娘的棺柩擡回了碧瑤閣，萍兒在一旁看了實在難以理解，湊到蘇淮瑤身邊去問道：“小姐，桂姨娘的棺柩這樣擡來擡去到底是為什麽呀？”
蘇淮瑤抿緊了嘴唇，神色裏有些倦意，微微笑了笑反問道：“你看現在和之前有什麽區別？”
萍兒想了想，望四周看了看小聲的說道：“我知道！”
蘇淮瑤看著萍兒偷偷摸摸的樣子，似乎有什麽話不能當著人前說一樣，偏偏又裝作心裏沒鬼的樣子，用手戳了戳萍兒的腦袋心裏的疲倦無力似乎消散了那麽一點，笑罵著問道：“你知道？你知道個什麽？”
萍兒把手指放在嘴巴旁，發出噓噓的聲音，對著蘇淮瑤一本正經的說：“我知道，小姐你把程氏氣暈了，這下程氏可不敢再找我們麻煩了。”
蘇淮瑤聽了，若有所思的看著萍兒，又回頭看看漆黑厚重就像一團化不開的墨水一樣的棺柩，臉色看起來有些奇妙，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又似乎覺得萍兒的話是個玩笑話聽過邊算了。
至於這其中的真正的意味，只有蘇淮瑤自己知道了。
等到把桂姨娘的棺柩又擡回碧瑤閣後，蘇淮瑤拿出敬妃出宮時給她的那些錢幣，敬妃不僅給了她一小匣子金元寶，還給了數十張一千兩的銀票，甚至連一些零散的銀子紙幣也給了不少，加起來蘇淮瑤現在也算是萬元戶了。
她從銀票裏抽出一張遞給屠龍屠虎兩兄弟說道：“二位大人為了瑤娘如此奔波，瑤娘心中真是過意不去，這銀票你們去外頭找一隊頂好的白喪隊，安排一下喪事的流程禮節，其他的銀子給眾位兄弟分了喝杯薄酒算是瑤娘的一點心意。”
屠龍屠虎二人哪敢接過這張銀票，更當不得什麽大人，他們只是敬妃派來保護她們的護衛罷了，二人連連擺手，抱拳就要跪下，被蘇淮瑤死死的扶起來，堅決不讓二人在她面前跪下。
又說了好些話直說的屠龍屠虎兩個鋼鐵般的漢子眼角都有些溫熱了，恨不得馬上跪下一表忠心才好，只是蘇淮瑤從來就沒把他們當作護衛，二是當作了一同隨行的好漢們，畢竟接下來還有更遠更難的征途。
兄弟二人心中大為感動，好不容易接過銀票，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蘇淮瑤吩咐下來的任務完成的頂頂好，蘇淮瑤看到二人這等情緒心中也放心，吩咐下去後就把桂姨娘的兒子抱到了自己屋子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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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在程麼麼懷裏的程氏如今雙眼緊閉，嘴角還殘留著幾絲泛黑的血跡，臉上不正常的紅暈似乎預兆著程氏暈死過去錢心裏的憤怒和無奈。
蘇老爺驚懼的倒退兩步，還不能完全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是都安排的好好的嗎？桂姨娘埋進偏墳，蘇正哲擺進祠堂裏，程氏怎麽會氣得暈厥過去不說，還吐出一口鮮血？
從程氏暈死過去之前那神情裏的憤怒和已經到嘴邊的怒罵，蘇老爺怎麽也勸服不了自己程氏是因為太高興太激動才暈死過去的。
蘇淮瑤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看著程麼麼護犢子一樣護著程氏，想要走動的腳步頓時停滯下來，默不作聲的站到了一旁。
她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對暈死的程氏更提不上自責心痛的情緒，在程氏逼走她母親，對桂姨娘做出的那些事情，註定她們二人早已是兩個黑白分明的對立面了。
蘇老爺楞了一會才急急地走上來，想要看看程氏的情況，卻被程麼麼一個眼神制止住。
程麼麼早就看清了這個老爺心中只有利益，不管是他先娶進門的陳氏還是後來為了前程為了那充滿銅臭的銀子娶進來的程氏，他都是不在乎的，他在乎的只有那些能給他帶來利益的事情罷了。
所以死了姨娘他不在乎，死了兒子他也不在乎，如今蘇老爺正直壯年，若要停妻再娶是不可能，可是止不住他可以一房一房的小妾納進府裏來，死了一個兒子對蘇老爺來說算什麽呢。
哪怕是現在，這不還有兩個兒子嗎，一個雖然不知道去了哪裏，但是還有個小的呢，蘇老爺在乎什麽呢，他根本就不在乎程氏的死活！
程麼麼眼裏彌漫出悲哀和自責，惹怒了蘇老爺算什麽大不了的，蘇老爺已經和離了一次，難不成還能和離第二次。
程麼麼心裏越發清晰，蘇老爺不敢也不能，別說陳氏母族在江南都能逼著蘇老爺簽下和離書，又有多少是因為程家的兩個老爺在裏面推波助瀾。
蘇老爺被程麼麼那一眼看的有些猶豫，眼裏露出了一絲慍怒和不耐煩，看在程麼麼年邁又是程氏帶到蘇府裏的大麼麼，蘇老爺沒有當下發難，只是哼了一聲對著一旁的管家說道，叫醫師。
程麼麼看著一旁的丫鬟都楞在一旁，大聲呵斥道：“都瞎了嗎還不把夫人擡進去。”
蘇老爺被程麼麼大聲呵斥的有些尷尬，程麼麼這般的叫罵似乎頗有些指桑罵槐的意味，只是蘇老爺還沒說些什麽就被那些個丫鬟擡著程氏沖開了，竟是程麼麼推開蘇老爺給程氏讓了條道出來。
蘇淮瑤自覺這裏已經不需要她了，走上前去，看著蘇老爺還有些驚訝，她沒看清剛剛程麼麼對蘇老爺做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蘇老爺如今驚訝個什麽勁兒，只輕輕的在蘇老爺身邊說道：“程氏病倒，桂姨娘的事情還需要人負責，如果父親信任瑤娘，不如瑤娘全權負責了？”
蘇老爺此刻哪還有心思管這些事情，只點點頭，還記得吩咐蘇淮瑤把蘇正哲的後事也跟著一起辦了，也不知道是蘇老爺對程氏自以為是的補償，還是對蘇正哲最後的那一點父子親情。
蘇淮瑤笑了笑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屠龍屠虎兩兄弟帶著那些下人又把桂姨娘的棺柩擡回了碧瑤閣，萍兒在一旁看了實在難以理解，湊到蘇淮瑤身邊去問道：“小姐，桂姨娘的棺柩這樣擡來擡去到底是為什麽呀？”
蘇淮瑤抿緊了嘴唇，神色裏有些倦意，微微笑了笑反問道：“你看現在和之前有什麽區別？”
萍兒想了想，望四周看了看小聲的說道：“我知道！”
蘇淮瑤看著萍兒偷偷摸摸的樣子，似乎有什麽話不能當著人前說一樣，偏偏又裝作心裏沒鬼的樣子，用手戳了戳萍兒的腦袋心裏的疲倦無力似乎消散了那麽一點，笑罵著問道：“你知道？你知道個什麽？”
萍兒把手指放在嘴巴旁，發出噓噓的聲音，對著蘇淮瑤一本正經的說：“我知道，小姐你把程氏氣暈了，這下程氏可不敢再找我們麻煩了。”
蘇淮瑤聽了，若有所思的看著萍兒，又回頭看看漆黑厚重就像一團化不開的墨水一樣的棺柩，臉色看起來有些奇妙，似乎明白了些什麽，又似乎覺得萍兒的話是個玩笑話聽過邊算了。
至於這其中的真正的意味，只有蘇淮瑤自己知道了。
等到把桂姨娘的棺柩又擡回碧瑤閣後，蘇淮瑤拿出敬妃出宮時給她的那些錢幣，敬妃不僅給了她一小匣子金元寶，還給了數十張一千兩的銀票，甚至連一些零散的銀子紙幣也給了不少，加起來蘇淮瑤現在也算是萬元戶了。
她從銀票裏抽出一張遞給屠龍屠虎兩兄弟說道：“二位大人為了瑤娘如此奔波，瑤娘心中真是過意不去，這銀票你們去外頭找一隊頂好的白喪隊，安排一下喪事的流程禮節，其他的銀子給眾位兄弟分了喝杯薄酒算是瑤娘的一點心意。”
屠龍屠虎二人哪敢接過這張銀票，更當不得什麽大人，他們只是敬妃派來保護她們的護衛罷了，二人連連擺手，抱拳就要跪下，被蘇淮瑤死死的扶起來，堅決不讓二人在她面前跪下。
又說了好些話直說的屠龍屠虎兩個鋼鐵般的漢子眼角都有些溫熱了，恨不得馬上跪下一表忠心才好，只是蘇淮瑤從來就沒把他們當作護衛，二是當作了一同隨行的好漢們，畢竟接下來還有更遠更難的征途。
兄弟二人心中大為感動，好不容易接過銀票，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把蘇淮瑤吩咐下來的任務完成的頂頂好，蘇淮瑤看到二人這等情緒心中也放心，吩咐下去後就把桂姨娘的兒子抱到了自己屋子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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