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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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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7.

到底還是沒灰飛煙滅,保住了一命。

我跪在他腿間,心中暗暗慶幸自己大難不死,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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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又給我下迷藥了?!

怎麽我腦子一輕,意識再回歸的時候就已經雙膝觸地——

還說他是小糖人呢!吃進嘴裏根本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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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依涼坐在床上垂頭看著我,指尖揉捏著我的耳垂。

我擡起眼睛看他,在視線交接的一瞬聽見他低低地嘶了一聲,就輕輕攪了攪舌頭,聽見他又低喘了一聲。

真是喘得我心裏的小鹿撒丫子滿心房亂竄,蹄下揚起煙塵漫天,腦內彈幕蔽日般刷個不停。

——不能碰到牙不能碰到牙不能碰到牙。

——好像在表演雜技哦。

——空口吞白刃!

——嘴角要裂了,下巴要脫臼了,顳下頜關節要紊亂了,頂到喉嚨好想吐。

——真的是可食用的哎?

——全部含進去好累,好像只含著前面用舌尖舔,後半部分手動操作會比較省力。

——果然省力。

——含深一點舌系帶刮到前面的時候他好像很爽。

——他果然很爽。

——我很有天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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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著我耳垂的手指倏地一緊,突然推開了我的頭,把我拉了起來,吻住了我。

他的嘴唇真是太軟太柔了,明明不會是甜味的,嘗起來卻甜得沁心,舌尖舔吻糾纏,進進退退,一絲絲酒氣沖進腦中,讓人飄然恍惚。

我被他吻得簡直不由自主地又想往地上跪,看他也不像是要卸貨的樣子,就小聲問:“……不要了?不舒服嗎?”

他定定地看我半晌,親了親我,又把眼睛垂了下去:“……我做不到。”

心裏的小鹿砰地一下撞樹上了,我陷入了沈默——他是……

……有什麽難言之隱嗎,需要去阿波羅醫院的那種?

正猶豫著要怎麽說話才既不傷害到他男性的尊嚴,又能安撫他的心情,以及要不要提醒他千萬不要用百度搜索找醫院,他一把將我拉進了懷裏,抱著我認真地問:“不想只有我享受,我也幫你好不好?想讓你也……嗯,舒服?”

我:“?”

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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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可太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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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不如從命!”我生怕他反悔,迅速翻身往床上一蹦,朝他招手,“來呀來呀!”

他:“……”

我看他表情中有一瞬既覆雜又空白的呆楞,想起他先前還直得可以在他身上升國旗,立刻就慫了:“那個,你也不用勉強的啊……”

他搖搖頭,欺身上來:“沒有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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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這熟悉的四個字。

他終於沒再用做出重大艱難抉擇的語氣說出這四個字了,我心中有種難以言喻的震撼——原來讓他幫我咬,比讓他教我演戲和讓我去他家裏看貓還要來的輕松簡易嗎?!

所以我不是顧學家?

所以他其實是深櫃?

魔法王國納尼亞的居民?

我表情既覆雜又空白地看著他慢慢解開了我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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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衛言梓】裝備-1

【玩家衛言梓】裝備-1

【玩家衛言梓】hp+50

【玩家衛言梓】hp-50

【玩家衛言梓】hp-50

【玩家衛言梓】hp-50

【玩家衛言梓】hp-5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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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車!快剎車!鹿撞樹上,我撞鹿上了!!

我在血槽即將被清空之前及時把小小衛從他嘴裏搶救了出來。

他疑惑地看著我,溫聲道:“沒事的,我沒有覺得勉強。”

我痛得快說不出話來了,艱難地回應道:“……我……我覺得勉強……”

從來都是被他用魔法攻擊欺辱淩虐我的血槽,卻沒想到他的物理攻擊還要更勝一籌啊!

他完全就是在用牙齒淩遲我吧?!咬是拆開來用的,不要把字面意思當成使用說明啊?!

敢問我究竟是闖了什麽彌天大禍才要受到如此殘酷的懲罰!我是打碎了王母娘娘的琉璃盞嗎?!

先是盆骨後是小小衛,往後還有可能禍及到我的皮鴨,我的下盤業障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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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是他要去阿波羅醫院,現在看來需要去的是我。

顧依涼一雙醉眼稍顯朦朧地看著我在床上不住翻滾顫抖,大概也反應了過來,酒也被嚇醒一些,有些不知所措地湊過來抱我,給我拍背。

拍背能抵什麽用啊?!傳功嗎?!

我控訴:“……你你你你……”

他不安:“我、我再練練?”

我惶恐:“……拿……拿我練嗎……?”

他不悅:“你想我拿誰練?”

我含淚:“……練,給你練,隨便練,想怎麽練怎麽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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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再持彩練當空舞了,我舞不動了,日後天邊若是出現了彩虹,那是依涼當空在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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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是開不動的了。

兩輛汽車同時從ab兩地相向而行,咣當相撞翻下山崖爆炸起火殘骸焦黑。

不知負傷慘重的小小衛還能否重煥生機,我欲哭無淚地蜷縮在浴室的角落,任水流在我身上肆意沖刷,連往日裏洗澡時給自己加戲邊假哭邊洗邊說我好臟的心情都沒有了。

顧依涼扒在門框邊看著我,滿懷歉意:“要不然……我幫你揉揉?”

我:“……”

他以為這是電視機嗎壞了拍拍就能修好。

我目光死地拿花灑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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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就變成了我們兩個一起在浴室裏洗澡。

他心懷愧疚,我心如死灰,不管是動作還是交流都激不起一點火花,像一對已然對對方失去性趣但默契仍在的老夫老妻。

我頂著一頭泡沫問他要花灑,他就直接把拿著花灑的手沖我擡了起來。

他幹嘛啊!

我最怕把洗發水弄進眼睛裏了,一秒閉上眼,卻感到有只手貼上了我的額頭。

我睜開眼,看見顧依涼湊近的臉,他離我太近了,飽滿的額頭好看的眉眼像一幅畫一樣直直繡進我的眼睛裏。

他一手拿著花灑從側邊幫我沖水,另一只手抵在我額前,小心地幫我隔著流下的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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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在給我澆水哦。

我看著他,心底的闊葉植物一個勁兒地向陽瘋長,在心裏遮天蔽日。

我戳了一下他的手臂:“我是誰?”

他不解眨了眨眼:“言言?”

OK,我說:“你把花灑放好,然後低一下頭。”

他依言照做,我就親了上去。

他的唇舌太軟,呼吸太燙,我想起那天晚上從他手裏接過的那支煙,發現用嘴做的事總能輕易勾人上癮,比如吃比如喝,比如吸煙比如親吻——我真不愧是一名學者。

所以我們一親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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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一點點爬上四周的玻璃,像裹上了一層薄紗。

擁著抱著貼著親著,那不出意外地是有某樣東西又硌著我了,小小衛也咬牙掙紮著站起了身,口中直道:“扶朕起來試試!”

顧依涼抿了抿唇,垂眼攬著我,也沒有要把身體撤開的意思。

嘶——我是真的還沒做好灰飛煙滅的準備,踟躇地看著他。

我:“不如……”

他:“不如……”

我們同步沈默了。

我:“用腿?”

他:“用手?”

我們又同步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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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敗了!還把自己賣了!

我氣急敗壞地背過身去伏在墻上,他低低笑了一聲,一手按著我的腰,把某樣昂揚的物件塞到了我腿間,另一手撫上了我多災多難的小小衛,又低頭去吻我的後頸。

真是輸了,也酥了,我把手蓋在他手上,跟著他的動作來動作,又抓起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憤憤地咬他的指尖。

他反而像被取悅了一樣,悶笑了幾聲,又用手指去攪我的舌頭。

眼裏的霧氣聚了又散,身上不知是凝起的水霧還是汗珠,肢體碰撞摩擦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跟他終於都兵荒馬亂地卸了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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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們雙雙二次洗漱完畢,倒在床上,我的腦子都是茫的。

我喝得真的不少,又一路強繃神經,又一直沒吐過,又經歷了從心靈到肉體上的大起大落大起,頭剛一沾到柔軟的枕頭,昏沈的醉意就肆虐翻湧了上來。

感覺頭有點昏,我伸手捏著山根,捏沒兩下,顧依涼就把手伸了過來。

我頭昏腦漲,他也完全沒好到哪裏去,眉頭皺得死緊,還直直地平躺著,一只手姿勢有些別扭地放在我額角,幫我揉著太陽穴。

我把他扳成側躺的姿勢:“側著睡會舒服點。”

他搖搖頭,又平躺了回去:“……嘴裏酒氣咽不下去,對著你睡會沖到你。”

哦吼,剛剛是辣個溫聲軟語地說要親我的?是辣個剛剛要親個不停的?——後者好像是我。

我自己把自己噎了一下,又伸手把他扳了過來,自己拖著枕頭往下挪了一點,正對著他胸口的位置:“這樣就不沖了。”

他磨著枕頭點了點頭,妥協了,還把另一只手搭到了我身上,把我往他懷裏摟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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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暖,好甜。

與嗑糖無關,只與他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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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總要講講話吧,我想起他在酒桌上的反常,就問:“你又不能喝,怎麽還喝那麽多啊?”

“因為……”他給我揉額角的動作可疑地一頓,“……你不喝我不喝,中國好酒往哪擱?”

我:“……你不醉我不醉,馬路牙子誰來睡?”

他:“性情中人,真好,來親一下。”

我:“……好好好好。”

就親了一下。

他:“日飲夜飲前程似錦?”

我:“……日醉夜醉長命百歲?”

他:“回答正確,真棒,來親一下。”

我:“……好好好好。”

就又親了一下。

他:“感情深——”

我:“你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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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就被他用糖給敷衍過去了!

我扯扯他的臉:“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他微微一頓,低低嗯了一聲,又問:“……這樣子是不是很不好?”

我被這甜蜜暴擊打得全無招架之力,心臟在只比體溫稍高幾度的溫熱糖漿裏沈沈浮浮,還沒來得及從窒息中掙脫出來開口說話,又聽見他說:“——不好也沒辦法,應該是改不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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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好,甜蜜連擊,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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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去環他的腰,他就低頭吻我額頭,我擡頭看他,他就對我笑,我對他笑,他就吻了下來。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我:“晚安。”

他:“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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