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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嘴,低聲說道,“那又怎麽樣,我是真的在意你的,我爹爹他們那裏你不用在意,若是他們不從,大不了我搬到你這裏來吃你的喝你的……

慕容福看著他說的凝重,卻是舍不得他這麽難過,伸手扯著他的臉往兩邊拉,笑著說道,”好了好了,不過是些沒得影的事情,你愁個什麽,等到時候再說吧。“

”那,哪怕你不想去大理了,抽空也跟我去一趟大理如何?“段譽看著他,有些哀求,”那裏畢竟是我的家鄉,我總想讓你看看。“

段譽向來沒求過他什麽事,慕容福也不好拒絕,想了想雲南倒是上輩子他一直想去而沒有去成的地方,遂點了點頭笑著說,”好,等這次去玩少林回來,我便同你去大理,只是你也別嚇你家裏人,就說是你朋友就行了。“

雖然對於某些事一直懶得想,但是慕容福也明白,兩個男人的路沒那麽好走,他是隨遇而安,只要舒服怎麽都不會太糾結,可焉知段譽又真能從一而終?

他笑了笑,抱著段譽慢慢的回親著,相比較激烈的□,他更迷戀這這種蜻蜓點水

的交換溫度,似乎這種微小的幸福更加真實可觸碰。

就像是他說段譽的那樣,都是些沒影兒的事,他是懶人,不願意只為了許久以後的一個可能而不得安寢,所以,還是享受當下吧。

在燕子塢住的這段日子裏,王語嫣難得的對玩高手來了興致。她從小背武功,都是自己對著書本讀,自從慕容福讓段譽鄧百川等人將那些秘籍上的東西實實在在的演練之後,她才發現武功可以這麽”看“,於是在慕容福的撐腰下,將著莊上的人都抓了來演練。今天風波惡對阿朱,明天就是段譽對包不同了,甚至連著鄧百川這種老成持重的也下場也陪著阿碧走了幾圈,一章嚴肅的老臉憋得那叫個精彩。

當然王語嫣也不是故意鬧著玩,她很是認真的觀察男女老幼強弱不同的對戰組合,然後研究在不同的情況下如何以最小的優勢獲勝,而且每次都有成果。她在的這些日子裏,不僅風波惡他們的功力得到了大大的好處,就連喬峰段譽也受益不少,到後來卻是人人都尊敬的稱她一聲”王姑娘“了。

慕容福跟王語嫣相處久了,越來越打心眼裏喜歡這個表妹。他覺得相比較那個原版,自己似乎更跟王語嫣像親戚,因為他倆都一樣的懶。王語嫣說話很毒舌,他起初以為是不懂人情世故,最後卻發現她只是懶得遮掩。

”他們若不喜歡我說話,我便少說話就是了,何必費腦筋想著那些言不由衷的場面話來遮掩?他們聽我的用意要猜個半天,我想著要讓他們明白也要思量許久,這樣多麻煩?“王語嫣不緊不慢的說道,看著慕容福的眼睛卻是亮晶晶,”別人喜不喜歡我才不管,只要表哥不討厭就好了。“

”我很喜歡。“慕容福頗為認同的點點頭,拍著王語嫣的肩膀說道,”其他人的話你不必理會,喜歡聽了聽,不喜歡聽就不聽,若是不服的話,那就打到他們出不了聲音為止。“

他也是一直懶得去猜別人每件事的用意,就如同段譽喜歡他這件事,若不是段譽挑明白了,湊到他眼前想要他忽視都沒辦法忽視,那哪怕段譽在著他身邊做牛做馬幾十年,他估計自己也不會察覺到他含蓄的真心的。

兩人在為人處世上有共同語言,在著武功上的觀念卻更是如出一轍,更是充分體現了什麽叫招不怕醜,管用就好。

”剛才那個招式太累贅了,平白無故的那麽閃一下,好麻煩的樣子。“慕容福嗑著瓜子跟王語嫣聊著。

”是啊,那個

是為了好看,可是好看又不能吃。“王語嫣秀秀氣氣的咬著蜜餞,提著朱筆將著冊子上的字又劃去了一行。

”公子爺,表小姐,叫你麽這麽改下去,那仙游劍法就成瞎子摸路啦,戳著一下是一下,真難看。“阿碧在著後面服侍著,看著兩人改良後的成果,忍不住搖頭嘆氣,”這劍法我是不願意使。“

”那就叫風四哥來,“王語嫣笑瞇瞇的說,”阿碧不喜歡,那我幫阿碧找既好看又好用的劍法就是。“

”好。“阿碧一聽不用自己下場演練,當下大樂,叫回了在場中比劃的阿朱,兩人一起去找風波惡那個替死鬼。

對男人很敷衍,對姑娘卻格外耐心,這倒是王語嫣跟著慕容福另外一個共同特點。

兩人再接再厲,毀完一整套劍法之後十分有成就感的起身,打算明天再接再厲,卻見著有仆役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慕容福納悶發生了什麽事呢,卻聽到那人走進了稟報,”是舅太太帶著人殺過來了。“

怪不得,慕容福皺了皺眉,這對於慕容家來說可真是不亞於覆國大業被人發現的棘手狀況啊。他下意識的就瞅了瞅王語嫣,人家老娘都找上門來了,他這個拐走人家女兒的登徒浪子要如何應對呢?

不過女兒逃家幾個月才想著來討人,李青蘿這個母親也當得太不稱職了吧。

”我不想回家。“王語嫣低著頭踢著石子,難得的表現的像是個小姑娘,”表哥這裏熱鬧,比家裏好。“

王夫人常年不是在防備情敵刺殺就是準備刺殺情敵,把自己的業餘生活搞得那叫個豐富多彩,卻是將女兒常年丟給傭人帶。慕容福見者王語嫣本能的抗拒那種生活,當下卻是拍了拍她的手,”好,你不想回家就不回家,莫怕,我去跟你娘說。“

為了給王語嫣壯膽,他當下就拉著王語嫣的小手,一路往正廳走去。半道上遇到了練功過來的段譽,當下忙松了手過去拽著他到一邊,”我今天有正事,不管待會兒做什麽說什麽,你可都不許生氣。“

”瞧你說我,我像是那喜歡吃飛醋的人麽。“段譽見著他主動湊上來,自然是眉眼含笑,慕容福瞧著他那樣子很想吐槽說你那次不是,但是知道嘴巴上說不過他,最後還是自己受累,只能白了一眼,卻是過去仍舊拉著王語嫣往前。段譽見他竟然連句反駁也沒有,當下好奇心乍起,也跟著過去了。

慕容福帶著王語嫣到了廳堂,只見

著王夫人氣勢洶洶的坐在主座上,旁邊是一堆面無表情手持利刃的侍女,不由得看了段譽一眼,心想也就是你爹好胃口。段譽卻不知道他為何看自己,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心想難道是剛才沾到了什麽臟東西。

段譽跟著慕容福一起到了正廳,王夫人原本沒在意,沒想到一擡頭見著這白衣少年眼熟,便是竟然將著女兒的事情忘到了一邊,下意識的叫道,”他怎麽還在這裏?“

慕容福見著王夫人失態,知道她是見者段譽在此,便以為段正淳也在附近了。不過她卻不知道,段家爺倆兒都是各跑各的,她想要見情郎的打算估計要落空,所以只是冷笑了一下,也不願意做到王夫人旁邊,只是隨便撿了張凳子坐下,”我以為舅母是來尋表妹的。“

王夫人見著站在慕容福身邊的王語嫣,這才想起自己今天的初衷,頓時皺起了眉頭說道,”還不過來!“

王語嫣擡頭看了看慕容福,慕容福搖頭,她便也站在原地沒動。

”表妹進來心情不好,留著她在燕子塢小住一段時間,舅媽如今人看也看過了,還是趁早請回吧。“王夫人沒什麽長輩架子,慕容福也懶得跟她虛以委蛇,當下懶洋洋的直接送客。

”你趕我?“王夫人楞住了,她知道慕容福這個外甥對自己這個舅母向來不怎麽尊重,但一直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少有如此無禮的時候,一時竟然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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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以為你看得出來呢。”慕容福故意坐沒坐相的靠在那裏,“這是我燕子塢,又不是你的曼陀山莊,我自然愛留誰留誰,愛趕誰趕誰了。”

這女人上次在曼陀山莊對他很不客氣,慕容福心眼兒小的很,可一直記著仇呢,難得她自己上門討沒趣,慕容福此刻心裏頭爽的直蹦跶,心想可總算讓老子報仇了。

“你,”王夫人被氣的臉都快要扭曲了,當下一拍桌子,對著王語嫣吼道,“語嫣,還不過來!”

“舅媽還是等你什麽時候有空了再來接表妹回去吧。”慕容福非常不滿意她那副快要殺了王語嫣的樣子,不悅的等了王夫人一眼,“女兒走了幾個月才想起來找人,您這母親當得還真稱職呢。”

“慕容覆,有你這麽跟長輩說話的麽!你娘才死了幾年,當真就變成沒人教的野小子了。”王夫人背著慕容福這麽一諷刺,臉上卻是有些掛不住了,盯著慕容福生氣的訓斥道。

“跟長輩說話,我自然有我該有的禮數,但是若對著某些為長不尊的人,我還講理卻是侮辱了禮數兩個字了。”慕容福沒想到王夫人竟然開口如此惡毒,慕容夫人怎麽來說也是她的小姑子,過世她竟然直接就說死,還暗罵慕容福沒娘教,讓一向很孝順的慕容福很火大,當下也是耐性全消的站了起來,“你最好趁我沒發火之前自己走掉,要不然我這裏雖然沒有茶花,多幾個手腳餵魚倒是可行的。”

王夫人來燕子塢也有數次了,卻還是被人第一次這麽對待,當下見著慕容福轉身,卻是順手就抓著旁邊侍婢的挎刀擲來。

“小心。”段譽一直在旁邊看熱鬧沒出聲,見著王夫人這忽然出手,驚得冷汗都直冒了出來,大叫了一聲,卻是直接出手用著一陽指將著那刀打飛到一邊去。

王夫人見著段譽淩空在墻上留下了深深的兩個洞,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她倒不是驚訝段譽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內力,只是暗想,他果然是段郎的兒子。那個人如今兒子都已經這樣大,我,我卻還一直在等著他……

慕容福回過身,見著那被打斷的刀劍堪堪的插在自己面前三寸的地方,刀尖皆以沒入地面,便知王夫人剛才是下了狠手的,當真被嚇住了,心想若不是有段譽在身邊,自己這次倒要死在這女人手上了。

他這月餘,功夫雖然有了很大的提升,但是反應卻仍然遲鈍,面對面還好些,但是對這冷不防從背後的偷襲卻是沒有半點警覺。等著

段譽過來一把摟住他的腰,他才反應過來。

“我沒事。”當著眾人面,他倒不好跟段譽太過親昵,知道段譽擔心他,也只是握了下他的手便飛快的松開,要他稍安勿躁。

“舅媽,我當你是親戚,才會留你在這裏一坐,若是你下次再這樣,我卻是連正門也不容你踏進半步了。”慕容福脾氣好,卻也被這瘋女人激起了真火,當下從地上拔出刀尖,順手對著王夫人擲了過去,擦著她的臉頰沒入她身後的屏風中,“我不動你是因為尊重你,而不是動不了你,你最好放清醒些。”

王夫人看著看著那縷被慕容福削斷的鬢發,臉色煞白的坐在那裏,顯然意識到慕容福的武功已經恢覆了。

“母親,”王語嫣嘆了口氣,掙脫了慕容福手走到了王夫人跟前,盈盈一拜,卻是很認真的站起來說道,“你不要為難表哥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家的,我,我一個人呆的太久了,我不想一個人呆了。”

“你,”王夫人正在巨大的失落中,見著一向沈默寡言的女兒竟然也敢出口忤逆她,當下高高舉起巴掌就要落下,慕容福離得遠阻攔不急,見著正要奔去,卻被段譽從後面箍住了腰。

王夫人巴掌落下,卻是沒有任何響聲,因為誰也沒有看出來王語嫣是怎麽出手的,但她柔軟的小手卻就那麽架住了王夫人。

“你學了武功?”王夫人變換了幾種手法,但是卻始終被王語嫣簡單的動作擋住了,頓時驚的連聲音都有些變調。

“你不要使折梅手了,你這麽練是糟蹋了這掌法。”王語嫣輕飄飄的說著,卻是小手微微一動,王夫人只覺得眼前一花,等王語嫣在將手再放到她眼前,掌心裏卻躺的是她今日插在腦後的簪子。

“你,”王夫人知道自己這女兒聰明,卻也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她竟然能如此厲害。

“我也不會使,這是我隨便想著練的,大約有七八分像。”王語嫣搖了搖頭,“我本來想等想透了再告訴你,可是見著你今天這樣,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會的比較好。”

王夫人看著自己這個女兒,沒料到她的胳膊肘竟然往外拐的很厲害。

“表哥待我很好,我在這裏很開心,不想回家了。”王語嫣看著母親,眼睛微微下垂盯著地板,“我想我不在了也好,母親就不必非要抽時間回家不可了,也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聽著王語嫣這話,

王夫人楞了楞,才意識到女兒不知不覺已經長大,竟然都跟自己一般高了。

“嫣兒長大了,會自己照顧自己,也會自己保護自己,也跟母親一樣有想去的地方,想跟著的人,”王語嫣慢悠悠的說道,擡頭看了一眼李青蘿,木偶娃娃一樣的臉上露出一個類似於開心的表情,“我不會跟你走的,你回去吧。”

“你,”王夫人掩住了口,終於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麽。她眨眨眼想哭,但高傲的性情卻是不容易她在眾人面前如此失態,所以當下一捂嘴,卻是站起來疾步走出了大廳。

“好了,沒事了。”見著事情以這種未料想到的局面收場,慕容福松了口氣,揉揉臉擡頭笑著對段譽說道,卻看著段譽皺著眉,臉上有著莫名的凝重。

“你這是怎麽了?”慕容福不解的問道,話還沒落音,卻見著段譽忽然見著他整個人抱起抗在肩上,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便使出了淩波微步,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段譽的淩波微波走來本來就快的只剩一道虛影,他這些天又精進了不少,如今更是如同一陣風般,哪怕肩上扛了個大男人步子也沒有慢上半分。慕容家的人至多感覺眼前一花,再定睛一看便已經沒了蹤跡,所以倒是沒有被人看到。

段譽一直把慕容福扛到了房間裏,砰的一聲踢著關掉了門,慕容福被他壓在門板上差點喘不過氣來,剛氣急敗壞的罵了一句“你搞什麽鬼”,就被他直接按在門上親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年輕的緣故,段譽外表很斯文,但是在□上卻一直有些瘋,而且慕容福又不是女子那般經不起折騰,所以他用力過猛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次慕容福被親著的時候,卻感覺到少有的恐懼,他似乎已經不是在親吻他了,而是想要將著他整個人吃下去。

慕容福被咬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可是段譽一直在發抖的身子卻讓他半點都不敢喊停,只能伸著手勾著段譽的脖子,一遍遍的撫摸著他的後頸,就像是哄一個受驚的孩子那樣讓他冷靜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口中彌漫著重重的鐵銹味時,段譽才終於松了口,抱著他抵在那門板上,重重的喘著氣。

“我沒事。”慕容福張了張嘴,被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不滿的嘟囔著,“你的反應太誇張了”。

“你應該誇我自制力好,沒有在那裏把你扒光,還能記得要把你拖回房裏。”段譽摟緊了他的腰,嘴巴沿著他的脖頸,一口一口往

下咬。

“別,別,別弄在會被人看到的地方,”慕容福嗚咽了一聲,知道這個時候拒絕也沒有用,只能忍痛的叮囑換地方。

段譽不滿他的要求,但是也不願意惹他不高興,只能拉著那衣領一扯,直接就將衣服撕成了兩半,順著他脖子上的動脈一路親下來,那力道讓慕容福疑心他是不是吸血鬼變的。

“別怕,別怕,我在。”段譽貼著慕容福的身子一直在抖,慕容福知道他剛才是被嚇到了,只能一遍遍的拂著他安慰,任著他在哪裏發洩著不安與恐懼。

這個時候才忽然意識到,他還只是個少年。

有點霸道,有些賴皮,溫柔無害的性格下面有著外人看不見的狡黠,不願讓人擔心,有著超乎同齡人的冷靜乖巧,但在害怕無措時也會瘋狂。

“你差點就讓那個瘋女人傷到了,”段譽將他翻過去,在他背後壓著他的脊梁住一口一口的咬著,然後在某個地方翻來覆去的親著,聲音裏帶著嗚咽,“若是我再慢了半分,我不敢想,我真的不敢想……”

“你會被劈成兩半。”他重重的在慕容福的腰間咬了一口,“那刀子會捅進這裏。”

“不會的,你在,我相信你。”慕容福嗚咽了一聲,那個地方是他的敏感點,極少會被人碰到,段譽這次這麽蠻橫的在那裏廝磨,弄的他又疼又爽,整個人都快站立不住了,還得費盡心思來安慰這破小孩,真是辛苦。

“我想進去。”段譽在他尾椎那裏咬了好久,終於舍得松開了手,整個人直起身子將著慕容福抱緊,吸著慕容福的耳垂低聲央求著,“我,我想知道你還活著,我想感受你的溫度,我想在你那裏面,我,”

“行行行,別說了,”慕容福粗喘著,聽著他這可憐兮兮的哀求,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吸化了。這混蛋,明明是下流的不行的話,可是被著他用這種可憐語調說出來,慕容福就完全沒有了抗拒的力氣,只能紅著臉抓緊了門,佯裝兇狠的說,“你,你想進來就進,問,問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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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鬼混了一天一夜,第二日起來時慕容福心虛不已,生怕王語嫣問他昨天下午到哪裏去了,但是幸好王語嫣跟往常一樣,似乎一點都不奇怪,讓他大大的松了口氣。

燕子塢的閑人不多,常留著的也就只有阿朱阿碧,所以見者喬峰也坐著一起吃早飯時,頗為意外,“喬大哥的事情都辦完了?”

“嗯,”喬峰點了點頭,“昨晚我召集了丐幫的弟兄,在馬大哥的靈位前將著那一幹犯人都抓了過去,讓著他們供出了殺害馬大哥的過程,然後用著那賤人的頭祭拜了馬大哥的在天之靈。”

這個還真是,慕容福有些無語的想,很好,他這算是趕在武松之前演了一出血濺鴛鴦樓。

就是太暴力了些啊,動不動就是人頭什麽的。

“昨日裏本來還想著慕容福兄弟跟段兄弟去觀禮,卻不料著王姑娘說你身體不適。”喬峰像是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然後關切的看著慕容福,“今天應該無大礙了吧。”

慕容福正吐槽時忽然聽到喬峰這麽一問,心跳頓時停了一拍有些尷尬的擡眼看了看王語嫣,卻發現王語嫣的俏臉上表情如常,當下只得支支吾吾的說,“好,好多了。”

“雖則你的身體比我剛見你時好了不少,但是也不可輕忽。我聽著阿碧姑娘說先前已經找到了的薛神醫的下落,不如你抽空走一趟,去讓薛神醫把把脈如何?”喬峰當初打了慕容福一掌,一直心懷內疚,想著自己在莊上住著,十天半月裏總有幾日慕容福身體不適,於是很是認真的提議。

“呵呵,這個,不用了,只是最近練功有點勤奮,呵呵,可能有點虛脫,躺躺就好。”慕容福有些欲哭無淚的答案,心裏頭卻咬牙切齒,還不是段譽貪歡,總纏著他胡來,兩人有時候弄的狠了,第二日自然要“不適”了。

慕容福堅持拒絕,喬峰也沒有辦法,只能該說起昨日的事情來,“能讓那賊婦認罪,說起這個還多謝阿朱姑娘,要不是她在靈堂裏扮馬大哥的鬼魂,也不至於嚇的那兩個奸夫□吐了真相。”

喬峰對著阿朱拱了拱手,表示了謝意,然後感慨良深的說,“只是可惜了白長老,本來一個大好男兒,竟然為美色所惑,竟然犯下這等罪過。果然如同師傅所說的,紅顏皆禍水啊。”

“喬大哥,你這話可把我們幾個都罵了進去哦,”阿碧聽了這話,擡起眼來俏皮的一笑,卻是糯糯的說,“你吃的飯還是我這個禍水做的

呢。”

喬峰這才意識到失言,這一桌子有一半都是女人,而且樣貌皆不比馬夫人差,他若是說她們是禍水那是罵人了,若說不是卻又是擺明嫌她們長相不如馬夫人,對女人來說這是比罵他們還重的罪,頓時舉著筷子楞在哪裏,不知道如何回嘴了。

慕容福知道阿碧俏皮,向來愛開玩笑,喬峰老實人卻是受不得他撩撥,當下開言替喬峰解圍,“他說的是康敏那種不正經的婦人,你一個小姑娘跟她比什麽。再說的話,我可懷疑你是想婆家了。”

“公子爺真壞,盡欺負人家。”阿碧畢竟是女兒家,面皮薄,被著慕容福這麽一取笑卻是紅了臉,嘟囔了一句之後低頭扒飯不語。喬峰笑著對慕容福拱拱手,暗承他解圍之情,慕容福笑著以目示意,卻冷不防聽到段譽酸溜溜的傳音入密道,“你跟他眉來眼去的倒是快活麽。”

“有人掉醋缸了。”慕容福如今內力大漲,卻也是習慣了用這種不以人註意的仿佛跟他交流,很有些私下裏打情罵俏的感覺。不過嘴上呈利害,手上卻仍然是夾了個雞腿給他安撫道,“阿碧今天燒得不錯,你嘗嘗。”

“可我更想吃你。”段譽笑瞇瞇的咬著雞腿,眼睛卻在看他。

慕容福聽著這話,臉上有些掛不住,“你再說流氓話的話,今晚自己睡去。”

“好好好,我不說了。不過,”段譽笑瞇瞇的看著他,“我想跟你睡覺,這算不算流氓話。”

“滾!”慕容福見著他如今臉皮越來越厚,這個滾字也說的越發流暢了。

“喬峰直說女人是禍水,我瞧著這話不怎麽對,康敏那種貨色跟你相比卻是差遠了,若是你,莫說殺人了,就是為你送了命也甘願。”段譽知道慕容福是個私下裏沒皮沒臉,但是眾人面前卻極其害羞的,於是專愛挑人多的時候跟他說一些調戲的話。

“你再說一句,你以後都自己去睡!”慕容福又羞又怒,也只能暗地裏瞪了他一眼,然後裝作看不到他那騷擾的視線。

“公子爺,段公子,你們這樣望來望去,眼睛酸不酸啊。”阿碧安靜不到一刻,看著對面的慕容福跟段譽瞪來瞪去,又忍不住嘰嘰喳喳的開口。

“阿碧,你這就不懂了,”王語嫣冷不防的開口,一邊秀氣的喝著湯,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表哥這是在跟段公子眉來眼去,別說這幾眼了,就是再看上一千遍一萬遍,眼睛也不會覺得累。”

段譽吃完了飯,正在喝湯,剛喝了一口進去就聽到王語嫣這話,卻是被嗆到了,整個人扶著桌子趴在那裏咳的驚天動地。慕容福眼疾手快的一把拿著帕子蓋住了他的嘴巴,“別弄臟了我的菜”,一邊卻暗地裏傳聲笑話道,“怎麽樣,這下自作自受了吧。”

他剛才說慕容福跟喬峰眉來眼去,這會兒就被王語嫣挑明了他跟慕容福眉來眼去,自己嘴裏頭的話猛然從別人嘴裏頭聽到,不被嚇住才怪。

“表妹真是風趣,呵呵,”段譽擦幹凈了嘴,有些幹笑著說道,卻不料王語嫣認真的擡頭看了他一眼,卻是問道,“段公子可是做賊心虛了?”

“咳,咳,”段譽幸好這次被沒吃東西,要不然卻是再被嗆到了。

慕容福難得看段譽發窘,開心的不得了,一伸筷子就夾了菜給王語嫣,心情頗好的說,“表妹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段公子一直對表哥意圖不軌啊,”王語嫣很是平淡說,然後有些煩惱的蹙了蹙眉,擡頭反問著,“難道我說錯了麽。”

“咳,咳,咳”段譽卻是除了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之外,再也說不出什麽話來了。

“王姑娘還真是天真爛漫,呵呵呵。”喬峰見狀,心情極好的呵呵笑著說道,他只當是王語嫣是小孩子家,說話有些用詞不當,對於慕容福和段譽倒是沒多想。在看他來,好兄弟若是感情好了,吃則同桌睡則同寢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段譽只不過略微有些黏慕容福,卻也沒什麽出奇之處。

“喬大哥真喜歡亂用成語,我只是不如一般人有眼無珠罷了,”王語嫣卻是最怕人家當她小孩子,嘟囔著看著慕容福,“表哥不誇我目光如炬麽?”

“是,表妹最聰明了。”慕容福竊笑著,夾了筷子魚肉給他,看著段譽被人一針見血的戳出來,狼狽的拿著帕子捂著嘴,心裏樂意極了。

“別想就這麽收買我。”王語嫣看了慕容福一眼,忽然一笑,目光中有些別的東西,但最後卻是感慨的說,“不過,只要表哥喜歡便好。”

慕容福看著她這眼神,忽然明白她是知道了些什麽,下意識的交換了眼神,卻是知道要找王語嫣談談了。

吃了飯,看著眾人各去幹自己的事情,慕容福尋了個由頭,在後花園裏找到了正坐在秋千上發呆的王語嫣。

“表妹。”他叫了一聲,走過去站在王語嫣身後問,“要不

要我推你?”

他記得王語嫣是極喜歡坐秋千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王語嫣看了看他,臉上的表情盡是認真。

“可不是小孩子又不代表不能玩秋千。”慕容福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扶著讓她坐穩,從後面慢慢的推著她蕩。

王語嫣沒有拒絕,坐在那裏看著自己飄了起來,長長的裙擺隨著微風擺動,聲音有些怏怏的,“我還當表哥有了段公子,就不要我們了。”

“這又從何說起,”慕容福楞了下,有些幹笑的說,“我哪裏會不要你們。”

“有段公子在的時候,表哥眼裏頭就看不到其它人了啊。”王語嫣讓秋千停了下來,坐在那裏偏著頭看他。

這個,慕容福有些幹笑著想到,我有表現的那麽明顯麽。

“你,你是知道我們,”慕容福還在想著要如何張口,卻聽到王語嫣脆生生的問,“知道段公子跟表哥晚上睡一起的事嗎?好久了。”

“啊,”慕容福差點一個踉蹌,抓緊了麻繩站直了,沒想到王語嫣竟然連事都知道了。

“好久了。”王語嫣坐在秋千上踢著小石子,“上個月下雨的時候,在假山那裏看到過你們抱在一起,有些奇怪,不過,看起來很舒服。”

擦,慕容福想到這個卻是有些面紅,上個月,假山,兩人在那裏避雨,淋得濕漉漉的,避著避著自然就少兒不宜了。都怪段譽!他都說不能,那家夥卻非說不礙事,反正沒有人……

你妹的沒有人啊,不是說方圓幾裏只要有人靠近你總能聽見麽,你的武功都被狗吃掉了啊!慕容福在內心抓狂的撓著墻。

“我先到的,本來見著你跟段公子躲進去想打招呼,不過見著你們忙,就沒有打擾。”王語嫣平靜的說著,眼眸裏只有微微的好奇,瞅的慕容福恨不得出個地洞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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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慕容福想到這個卻是有些面紅,上個月,假山,兩人在那裏避雨,既然是避雨當然是被淋得濕漉漉了,然後他又不巧的穿著白色,然後避著避著自然就少兒不宜了。都怪段譽!他都說不行,那家夥卻非說不礙事,反正沒有人……

你妹的沒有人啊,不是說方圓幾裏只要有人靠近你總能聽見麽,你的武功都被狗吃掉了啊!慕容福在內心抓狂的撓著墻。

“我先到的,本來見著你跟段公子躲進去想打招呼,不過見著你們忙,就沒有打擾。”王語嫣平靜的說著,眼眸裏只有微微的好奇,瞅的慕容福恨不得出個地洞鉆進去。

“你呆了多久?”慕容福結結巴巴的問答,有些不抱希望。

“沒多久,雨停了,比你們晚了一點點走的。”王語嫣一片淡然,“有問題嗎?表哥”

嗷嗷!竟然全部被看光了,段譽我要砍了你!慕容福在心裏頭死命的撓墻,恨不得把段譽臉抓花。

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啊表妹!

可泥要我怎麽說出口?!

慕容福除了幹笑還是幹笑,機械的搖搖頭,“那怎麽到現在,現在才……”

王語嫣知道了這麽久卻一直隱忍不說,但今天在飯桌依她的脾氣卻是已經算是對段譽挑釁了,這絕對不會無緣無故。

“因為他欺負表哥啊。”王語嫣很理所當然的說道,看著慕容福的臉色,臉上的表情滿是同情,“上一次是表哥壓著他,是他求著表哥說還要多點,當然我覺得沒所謂。可是昨天表哥哭的好慘,我昨天去找你時,你說著不要不要,他還在一直咬你,表哥看上去好可憐。”

表妹,我給你跪了,真心的……慕容福欲哭無淚的想到,誰知道王語嫣介意的不是他跟段譽一起睡,而是用哪種方式睡。

嚶嚶嚶,真的,表妹其實假山裏那次未必比昨晚上好,泥看到的都是假象。

嚶嚶嚶,可這種話我怎麽好說出口。

“所以昨天下午沒有人打擾我們,是你……”慕容福艱難的問,“是你幫我們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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