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東宮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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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小姐……
他、他知道？！
楚雲深看著呆住的小貓兒，抿著唇不說話。
“……阿九。”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正是緩步而來的裴缺。
楚雲深起身，面容淡淡道：“太子殿下怎麽出來了？”
裴缺將地上的小貓兒抱起，淺笑道：“阿九出去太久了，我來找它。”語罷，他揉了揉懷中小貓兒的腦袋，甚是親昵。
楚雲深見一人一貓如此和諧，臉上似笑非笑，只道了一句：“沒想到殿下如此看重這只貓兒。”
“我很喜歡阿九。”裴缺看向楚雲深，想起方才他蹲下身子摸著阿九的腦袋，便道，“國師喜歡貓嗎？”
楚雲深爽朗一笑，卻未作答，反而是意有所指道：“這貓兒看起來有些調皮，殿下註意身體，切莫太操心了。”
“國師過慮了。”
“殿下喜歡就好，臣告退。”
寧綰一聲不響窩在裴缺的懷裏，腦海之中全都是方才楚雲深的話。
“怎麽？變成傻貓了？”裴缺見小貓兒一動不動，這模樣看起來既呆楞又可愛，便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鼻尖，是被國師嚇傻了？還是餓傻了？
“喵……”某只傻貓兒擡頭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裴缺眼眸含笑，唇角微掀，揉著它肉嘟嘟的小臉，一點都不嚴肅的威脅道：“若是傻了，就不要你了。”
“喵喵喵！”某只被威脅的傻貓兒急的叫了起來。
“呵呵……”裴缺輕笑出聲。
“……”幼稚！
·
寧綰本來就餓了，如今又有心事，於是便一邊吃著肉粥，一邊想著楚雲深的話，一時陷入了沈思之中，最後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吃撐了。
寧綰真是叫苦不疊，難受的在籃子裏滾來滾去。裴缺見著自家小貓兒鼓鼓的肚皮和舉止，先是一楞，而後卻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看來叫它蠢貓真的沒叫錯。
居然還笑她！寧綰心中甚是不滿，發出一陣陣“嗷嗚”聲。經過幾月的相處，裴缺對這小貓兒的性子可是了解的很，知道它不開心了，便伸手覆在它白白的肚皮上，輕輕揉了起來。
“喵……”寧綰舒服的叫了一聲，安逸的躺在籃中，四肢敞開著，雪白的尾巴搖來搖去，任由裴缺揉她的肚皮，藍幽幽的眼睛都享受的瞇成了兩條縫。
舒服死了~
“喵喵喵~”
這是難伺候的小家夥。
裴缺眉眼染笑，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的溫柔，看著小貓兒這般嬌氣又享受的模樣，讓他想起昔日他與寧綰、玉衡一起去迦印山賞雪——那小丫頭走不動了，嚷嚷著讓人背，玉衡沒有辦法，便彎下了腰，可是她卻說要自己背。玉衡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最後還是拿她沒辦法。她那時才七歲，一點都不重，輕巧極了，身子軟軟的，鮮藕般的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歪著頭在耳邊嘰嘰喳喳說著話，又享受又歡喜的趴在他的背上。
“阿缺，被你背著好舒服啊。”
不用自己走路，當然舒服了。他那時暗暗想。可是背上的小丫頭身上的味道又香又甜，他就這樣一直背著她上了山，似乎一點都不感到疲憊。
裴缺低頭。看著小貓兒瞇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便是寵溺的戳了戳它的臉，然後轉身走向榻上。
他以為小貓兒是睡著了，可不料剛躺下，便傳來一陣“喵嗚”聲。他欲起身，這小貓兒卻一個勁兒的撲了上來，“喵喵喵~”直叫。
真是粘人啊。裴缺也不管了，索性將它抱在了懷裏，溫熱的大掌揉著它毛茸茸的腦袋，不過這種感覺……怎麽像在哄小孩子？裴缺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喵嗚……”寧綰伸出爪子輕輕撓了撓裴缺硬硬的胸膛，然後整個身子都軟軟的趴著，尾巴一甩一甩的。
裴缺捏了捏小貓兒的臉，臉上略有困意，不想其他，道：“好了，乖乖睡覺吧。”
“喵……”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寧綰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既然楚雲深知道，卻沒有阻止自己留在裴缺的身邊，那麽她也不用再去想了。
安心留在裴缺的身邊就好了。
·
而此刻的熠翔宮，卻是熱鬧極了。
一室狗吠。
身著深紫色錦袍的大昭二皇子殿下看上去英氣逼人，他自主位上起身，身形高大，模樣看上簡直讓人仰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很是認真的看著下頭的那一排各色各樣……兇悍的狗。
對的，他讓人將貓狗坊裏最最兇悍的狗都帶了過來，他裴詔身為大昭尊貴的皇子，頭一回養狗，自然要選一條最好的、最霸氣的、最威風的。
他走下去，一一打量。
這條看上去一點都不威風，不好。裴詔嫌棄的皺眉。
太監甲識相的將這條狗帶了下去。
他又走了一步，皺眉：這條……怎麽看上去眼神不太好？
第二條狗被帶下去。
第三條了，裴詔乍一眼，威風是挺威風的，但是……長得也忒醜了吧？隨即便道：“這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回殿下，是條母狗。”太監乙答道。
裴詔嫌棄的退後了一句，不悅的揮手：“母的還長這麽醜？帶下去帶下去。”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裴詔心裏很是煩躁，待看到第四條狗的時候，便是眼前一亮：不錯，霸氣威風有氣勢……就是它了。裴詔指著眼前這條黑狗道：“這狗叫什麽？”
“回殿下，這條由於全身毛發黑亮，所以叫黑子。”太監丙道。
黑子。這名字還可以再難聽一點嗎？！裴詔扶額，“就它了，以後就留在熠翔宮好了，不過要換個名字……”裴詔想了想，看著眼前霸氣的大黑狗，笑容晏晏道：“就叫大黑吧。”
“……”太監丙楞了半晌，而後露出一副被這名字驚艷到了的表情，直道，“殿下的名字果然取得好，真威風！”
矜貴的二皇子殿下傲嬌的仰了仰頭。
·
寧綰一大早醒來就沒見著裴缺，便忙跳下了榻，跑去他的書房。東宮的奴才們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歡有人進他的書房，但是她卻不一樣，裴缺寵她，她最喜歡待在書房靜靜看著他做事情。
“喵喵喵~”一看見裴缺端坐在書案之上，寧綰便歡快的叫了幾聲，直直的沖了過去，一把栽進他的懷裏，“喵嗚~”真舒服。
裴缺放下手中的活兒，將懷裏的小貓兒抱好，摸了摸它柔軟的毛發。寧綰擡頭看著書案之上的物什——是一塊玉牌，細細一看，上面寫著：東宮阿九。
是給她的呢！寧綰興奮的叫了幾聲。
“怎麽？難不成你還識字？”裴缺看著小貓兒水汪汪的眼睛，一時有些驚訝。
“喵……”識字的貓兒還不成妖怪了，寧綰當然不會承認，只是伸出肉呼呼的爪子摸了摸肚皮：餓了。
裴缺見著它這副委屈的小模樣，心裏可是萬分歡喜。他伸手將書案上剛剛刻好的玉牌串好，然後將它系到懷中小貓兒的脖子上，“見著這牌子，以後便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這小貓兒總是愛亂跑，他不放心，若是給什麽宮女太監欺負得去了，它這般嬌氣，哪裏受得了。
寧綰感動於裴缺的細心，伸著脖子乖乖的任由他系著。待系好了，她便蹦到書案之上，仰頭舔了舔他的手背，心裏想著：阿缺，等著下次我親你吧。
·
昨日聽見顧桑芷出的那個餿主意，寧綰就氣得要炸毛了，如今一大早，她系著裴缺親自做的玉牌出去溜達的時候，便聽說一向不喜動物的二皇子殿下突然養起了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裴詔養狗，肯定是第一時間用來欺負她的，雖然她待在東宮這邊是安全的，但是難保那廝會想出什麽壞主意。
更讓寧綰嚇到的是——裴詔養的那條狗身形如狼，兇猛非凡，還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大黑。
一聽就是一條兇狗。
此時此刻，她還真想躲到裴缺的懷裏不出來。
“喵~”希望不要碰到那只瘋狗以及它的主人。一想到她堂堂越國公府的嫡女淪落為小貓兒，還被一只狗狗追著跑，她就是死也不想再告訴裴缺她就是寧綰。
太丟人了。
寧綰想著：既然楚雲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麽，他應該有辦法讓讓自己回到原來的身體。可是一想到那日楚雲深奇怪的目光，她就覺得覺得瘆的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那是一種不喜歡。
前一世她入宮之後初次見著楚雲深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他不喜歡自己，甚至說是討厭自己。那其中的原因她自然是知道的，是她害得裴缺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對裴缺忠心耿耿，自然是不喜歡自己。但是如今……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過啊，他倆也沒有正式的見過面，可是為什麽這般的討厭自己呢？
寧綰想不明白，她想去找楚雲深。
突然，寧綰足下一頓，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陰風襲來，背脊發涼，緊接著，便傳來一個聲音——
“汪！汪汪汪！”
這如此有氣勢的狗叫聲，應該是出自傳說中二皇子殿下裴詔的愛犬……大黑？
寧綰頓時覺得腿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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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大小姐……
他、他知道？！
楚雲深看著呆住的小貓兒，抿著唇不說話。
“……阿九。”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正是緩步而來的裴缺。
楚雲深起身，面容淡淡道：“太子殿下怎麽出來了？”
裴缺將地上的小貓兒抱起，淺笑道：“阿九出去太久了，我來找它。”語罷，他揉了揉懷中小貓兒的腦袋，甚是親昵。
楚雲深見一人一貓如此和諧，臉上似笑非笑，只道了一句：“沒想到殿下如此看重這只貓兒。”
“我很喜歡阿九。”裴缺看向楚雲深，想起方才他蹲下身子摸著阿九的腦袋，便道，“國師喜歡貓嗎？”
楚雲深爽朗一笑，卻未作答，反而是意有所指道：“這貓兒看起來有些調皮，殿下註意身體，切莫太操心了。”
“國師過慮了。”
“殿下喜歡就好，臣告退。”
寧綰一聲不響窩在裴缺的懷裏，腦海之中全都是方才楚雲深的話。
“怎麽？變成傻貓了？”裴缺見小貓兒一動不動，這模樣看起來既呆楞又可愛，便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鼻尖，是被國師嚇傻了？還是餓傻了？
“喵……”某只傻貓兒擡頭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
裴缺眼眸含笑，唇角微掀，揉著它肉嘟嘟的小臉，一點都不嚴肅的威脅道：“若是傻了，就不要你了。”
“喵喵喵！”某只被威脅的傻貓兒急的叫了起來。
“呵呵……”裴缺輕笑出聲。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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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綰本來就餓了，如今又有心事，於是便一邊吃著肉粥，一邊想著楚雲深的話，一時陷入了沈思之中，最後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吃撐了。
寧綰真是叫苦不疊，難受的在籃子裏滾來滾去。裴缺見著自家小貓兒鼓鼓的肚皮和舉止，先是一楞，而後卻是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看來叫它蠢貓真的沒叫錯。
居然還笑她！寧綰心中甚是不滿，發出一陣陣“嗷嗚”聲。經過幾月的相處，裴缺對這小貓兒的性子可是了解的很，知道它不開心了，便伸手覆在它白白的肚皮上，輕輕揉了起來。
“喵……”寧綰舒服的叫了一聲，安逸的躺在籃中，四肢敞開著，雪白的尾巴搖來搖去，任由裴缺揉她的肚皮，藍幽幽的眼睛都享受的瞇成了兩條縫。
舒服死了~
“喵喵喵~”
這是難伺候的小家夥。
裴缺眉眼染笑，手上的動作卻是格外的溫柔，看著小貓兒這般嬌氣又享受的模樣，讓他想起昔日他與寧綰、玉衡一起去迦印山賞雪——那小丫頭走不動了，嚷嚷著讓人背，玉衡沒有辦法，便彎下了腰，可是她卻說要自己背。玉衡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最後還是拿她沒辦法。她那時才七歲，一點都不重，輕巧極了，身子軟軟的，鮮藕般的手臂環在他的脖子上，歪著頭在耳邊嘰嘰喳喳說著話，又享受又歡喜的趴在他的背上。
“阿缺，被你背著好舒服啊。”
不用自己走路，當然舒服了。他那時暗暗想。可是背上的小丫頭身上的味道又香又甜，他就這樣一直背著她上了山，似乎一點都不感到疲憊。
裴缺低頭。看著小貓兒瞇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便是寵溺的戳了戳它的臉，然後轉身走向榻上。
他以為小貓兒是睡著了，可不料剛躺下，便傳來一陣“喵嗚”聲。他欲起身，這小貓兒卻一個勁兒的撲了上來，“喵喵喵~”直叫。
真是粘人啊。裴缺也不管了，索性將它抱在了懷裏，溫熱的大掌揉著它毛茸茸的腦袋，不過這種感覺……怎麽像在哄小孩子？裴缺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喵嗚……”寧綰伸出爪子輕輕撓了撓裴缺硬硬的胸膛，然後整個身子都軟軟的趴著，尾巴一甩一甩的。
裴缺捏了捏小貓兒的臉，臉上略有困意，不想其他，道：“好了，乖乖睡覺吧。”
“喵……”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寧綰乖乖的閉上了眼睛。既然楚雲深知道，卻沒有阻止自己留在裴缺的身邊，那麽她也不用再去想了。
安心留在裴缺的身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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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熠翔宮，卻是熱鬧極了。
一室狗吠。
身著深紫色錦袍的大昭二皇子殿下看上去英氣逼人，他自主位上起身，身形高大，模樣看上簡直讓人仰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很是認真的看著下頭的那一排各色各樣……兇悍的狗。
對的，他讓人將貓狗坊裏最最兇悍的狗都帶了過來，他裴詔身為大昭尊貴的皇子，頭一回養狗，自然要選一條最好的、最霸氣的、最威風的。
他走下去，一一打量。
這條看上去一點都不威風，不好。裴詔嫌棄的皺眉。
太監甲識相的將這條狗帶了下去。
他又走了一步，皺眉：這條……怎麽看上去眼神不太好？
第二條狗被帶下去。
第三條了，裴詔乍一眼，威風是挺威風的，但是……長得也忒醜了吧？隨即便道：“這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回殿下，是條母狗。”太監乙答道。
裴詔嫌棄的退後了一句，不悅的揮手：“母的還長這麽醜？帶下去帶下去。”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裴詔心裏很是煩躁，待看到第四條狗的時候，便是眼前一亮：不錯，霸氣威風有氣勢……就是它了。裴詔指著眼前這條黑狗道：“這狗叫什麽？”
“回殿下，這條由於全身毛發黑亮，所以叫黑子。”太監丙道。
黑子。這名字還可以再難聽一點嗎？！裴詔扶額，“就它了，以後就留在熠翔宮好了，不過要換個名字……”裴詔想了想，看著眼前霸氣的大黑狗，笑容晏晏道：“就叫大黑吧。”
“……”太監丙楞了半晌，而後露出一副被這名字驚艷到了的表情，直道，“殿下的名字果然取得好，真威風！”
矜貴的二皇子殿下傲嬌的仰了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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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綰一大早醒來就沒見著裴缺，便忙跳下了榻，跑去他的書房。東宮的奴才們都知道，太子殿下不喜歡有人進他的書房，但是她卻不一樣，裴缺寵她，她最喜歡待在書房靜靜看著他做事情。
“喵喵喵~”一看見裴缺端坐在書案之上，寧綰便歡快的叫了幾聲，直直的沖了過去，一把栽進他的懷裏，“喵嗚~”真舒服。
裴缺放下手中的活兒，將懷裏的小貓兒抱好，摸了摸它柔軟的毛發。寧綰擡頭看著書案之上的物什——是一塊玉牌，細細一看，上面寫著：東宮阿九。
是給她的呢！寧綰興奮的叫了幾聲。
“怎麽？難不成你還識字？”裴缺看著小貓兒水汪汪的眼睛，一時有些驚訝。
“喵……”識字的貓兒還不成妖怪了，寧綰當然不會承認，只是伸出肉呼呼的爪子摸了摸肚皮：餓了。
裴缺見著它這副委屈的小模樣，心裏可是萬分歡喜。他伸手將書案上剛剛刻好的玉牌串好，然後將它系到懷中小貓兒的脖子上，“見著這牌子，以後便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這小貓兒總是愛亂跑，他不放心，若是給什麽宮女太監欺負得去了，它這般嬌氣，哪裏受得了。
寧綰感動於裴缺的細心，伸著脖子乖乖的任由他系著。待系好了，她便蹦到書案之上，仰頭舔了舔他的手背，心裏想著：阿缺，等著下次我親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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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聽見顧桑芷出的那個餿主意，寧綰就氣得要炸毛了，如今一大早，她系著裴缺親自做的玉牌出去溜達的時候，便聽說一向不喜動物的二皇子殿下突然養起了狗——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裴詔養狗，肯定是第一時間用來欺負她的，雖然她待在東宮這邊是安全的，但是難保那廝會想出什麽壞主意。
更讓寧綰嚇到的是——裴詔養的那條狗身形如狼，兇猛非凡，還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大黑。
一聽就是一條兇狗。
此時此刻，她還真想躲到裴缺的懷裏不出來。
“喵~”希望不要碰到那只瘋狗以及它的主人。一想到她堂堂越國公府的嫡女淪落為小貓兒，還被一只狗狗追著跑，她就是死也不想再告訴裴缺她就是寧綰。
太丟人了。
寧綰想著：既然楚雲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麽，他應該有辦法讓讓自己回到原來的身體。可是一想到那日楚雲深奇怪的目光，她就覺得覺得瘆的慌。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她能感覺的出來，那是一種不喜歡。
前一世她入宮之後初次見著楚雲深的時候，她就已經明白了他不喜歡自己，甚至說是討厭自己。那其中的原因她自然是知道的，是她害得裴缺的身體越來越差，他對裴缺忠心耿耿，自然是不喜歡自己。但是如今……這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過啊，他倆也沒有正式的見過面，可是為什麽這般的討厭自己呢？
寧綰想不明白，她想去找楚雲深。
突然，寧綰足下一頓，感覺到身後有一股陰風襲來，背脊發涼，緊接著，便傳來一個聲音——
“汪！汪汪汪！”
這如此有氣勢的狗叫聲，應該是出自傳說中二皇子殿下裴詔的愛犬……大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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