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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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賀禮
第二天清晨，陽光還沒有撒到窗臺上，書語畫語忙碌的聲音已經灌窗內。李小茶就睡在窗邊的榻子上，沒一會兒就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看到旁邊的椅子上放著薛小五爺那件袍子，她忙拿了起來，準備藏進被子裏。
可書語畫語已經端著洗嗽的東西走了進來，一進門正好迎面看到李小茶拿著一件男式袍子。兩人“咦”了一聲，都盯著那袍子好奇地猜測著。李小茶只當是沒看見，打了個哈欠，起身收了被子，順手把那件白色的袍子夾在被子裏。
薛四小姐被人吵醒，很有些耐煩地嘟囔著，“這麽早起來吃蟲啊。”
兩人聽到薛四小姐古怪的言語習慣性望了李小茶一眼，似乎是想等那悶丫頭的翻譯。可李小茶並沒興趣理這些，她收了床鋪，又出門尋著其它事做去了。等她再進屋時，薛四小姐已經穿上衣服，眨著朦朧睡眼在那兒叫喚著，“小阿茶——”
“怎麽了？”李小茶走上前問道。
薛四小姐打著哈欠懶懶說著，“把我那天做的護扶霜拿來。”
畫語聽了，多嘴說道，“是那種豬油做的東西嗎？小姐不能用的吧。那時候皮膚油漬的怪嚇人的。還不如……”畫語沒說完被書語扯了一下，畫語心知多了嘴，閉嘴不再說話。李小茶只當沒看見，勸著薛四小姐說道，“現在還早，等天氣幹燥些再用吧。”
薛四小姐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四個人各忙各的，書語和畫語暗下打著眼色，半天。畫語突然說道，“小姐，聽說今天一早四爺到莊子裏去了。”
“唔。”薛四小姐心想著。這跟我有什麽關系。他走了只有薛小爺有好處吧，不會又有人抓他操練。
畫語見薛四小姐沒有反應，直得直說道。“小姐今天不用上學堂吧。”
“對哦。”薛四小姐這才回過勁來，每回薛四爺去莊子裏。範先生都會跟過去呆幾天。每每這個時候，薛四小姐都會感同身受似的嘆一句，“可憐沒地位的小三啊。”
畫語見薛四小姐沒得什麽異常反應，接著說道，“小姐，今天彩蝶出嫁，我們想請幾個時辰的假去吃酒。”
“哦。你們去吧。”薛四小姐大方地揮了揮手。
書語適時的插了一句，“那阿茶也得去一趟的吧，都在後院裏呆過的。不去不太好的吧。”
李小茶木然擡頭望著她，心裏大略猜到今天的好戲可能與自己有關系。這些人不會又想拖她下水吧。這麽明顯的事，別說是李小茶了。就是神經大條的薛四小姐都看出來了，她忙護著說道，“不行，她今天還有事。你們去就行了，不就結個婚要這麽多人去幹嘛。帶個紅包不就得了。”
書語卻是不把薛四小姐的話當回事，仍是直直望著李小茶。李小茶平靜回道，“先看看吧，有空就過去。”
依著李小茶現在的情況，她想有空容易。想沒空更容易。重要的只是她想不想去趟那灘渾水。書語微笑著看了李小茶一眼，有些不屑，又有那麽點挑釁。李小茶全不被她激怒，手裏的事做完了就和薛四小姐一齊去了薛二奶奶院裏問安。
兩人自是又被薛二奶奶教訓了一番，說到最後，薛二奶奶似是無意般說道，“今天是有人成親的吧，聽說是崔家那回的親事，阿茶你過去一趟，幫我帶份禮過去。”
李小茶心想著是避不開了，這趟去著還不簡單。如果只是自己去也就是個看熱鬧的事，可依著薛二奶奶這意思，是要代表她過去，那就必然不能出事，她可代表著薛二奶奶的面子。她想了想，還是應了。
薛二奶奶不放心又加了句，“你知道要註意什麽嗎？”
李小茶垂著手，正板地回道，“是。”
“說。”薛二奶奶擡了擡手，打了眼色叫薛四小姐仔細聽著。
李小茶淡然說道，“這門婚事中途有變化，又牽扯了院裏的書語。不能讓人以為您為此事生氣，也不能叫人看輕了份量。”
“哦。”薛四小姐點了點頭。“也是，這事崔家人都沒向母親這邊知會一聲，也太不當咱們是回事了。”
薛二奶奶看了李小茶一眼，那眼神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憂。但李小茶也看得出自己是猜對了。有了薛二奶奶的吩咐，李小茶只得去了，還是得打著十二分精神去。嫦娟給了一個盒子給她，說是薛二奶奶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她派了一個丫環跟著李小茶一同過去。
往日這種事，嫦娟總會有些吩咐，告訴她要註意些什麽。可今天嫦娟好像心不在焉的，說話時也不時的走神。李小茶本來想領著那丫環退出去的。又折了回來，揚頭看著嫦娟問道，“你——，怎麽了？”
嫦娟猛然回過神來，回道，“我沒什麽啊。你問這個做什麽？”
“可是……”李小茶自問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只得轉而問道，“今天這事要怎麽做啊？”
“什麽事？”嫦娟楞了一下，這才回過勁來說道，“哦，你說崔家這婚事啊。你應該知道怎麽辦吧。二奶奶都讓你親自做這些了，這是對你的信任，你只需記得你是代表二奶奶的也就是了。別怕什麽，大膽去就好了。”
“嗯。”李小茶應了一聲，可看著嫦娟臉上恍惚的神情終是有些不放心。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嫦娟依舊是那副恍惚的模樣。李小茶出門正好遇上慶嫂子，和嫦娟相比慶嫂子儼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一個得意一個失意，李小茶大略知道是回什麽事。李小茶前幾日聽薛二奶奶講過用人之道，說是手下不能讓任何一個奴才坐大，適時的揚此制彼是很有畢要的，讓一人作大以後不要控制不說，還可能降級其它奴才的積極性。
薛四小姐當時聽得打著瞌睡，李小茶卻是句句聽在耳裏。薛二奶奶說完還特特看了李小茶一眼，似乎很有些警示的味道。可薛四小姐身邊那些人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總不能還沒把李小茶扶穩了就開始打壓她，到時李小茶沒能替薛四小姐震住場子是小，以後手裏的丫環再難控制可就麻煩了。
可薛二奶奶這邊卻不一樣，薛二奶奶手下的奴才都是教好了的。平時只要註意些不會出什麽情況，即使為了去緩和慶嫂子的不滿，適當打壓一下嫦娟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嫦娟跟著薛二奶奶這麽久了，犯不著為了這種事心神恍惚的，想來應該還有別的事吧。只是她不願意說，李小茶也無從知道了，再者說，以她那點兒本事也不一定能幫上忙。也難怪嫦娟不願意與她說了。
李小茶想了想，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她領著那個丫環一起去了後院。因為薛家對仆役還算寬厚，所以遇著有下人成親為喜事，各房裏依例都會派丫環過來替主子送東西表示一下親厚。連薛四奶奶那等不沾俗事的，也有玉姐替她過來。因著這次是崔家親侄子的婚事，來湊熱鬧的就更多了。
酒席就在後院裏露天擺了幾桌，李小茶一進院裏首先就看到玉姐坐在那裏。因是熟人，自然免不了先向她打招呼，讓她留個位置。玉姐打量了李小茶一眼，笑著說道，“二奶奶到是放心，讓你這麽個小娃兒來替她送禮，也不怕你拿不穩摔了。”
同桌幾個大丫環聽著跟著一陣哄笑，其中到沒什麽露骨的惡意的成份在。畢竟這是薛二奶奶選的人，代表的是薛二奶奶，大家沒必要去惹那個一貫顯得謙和的薛二奶奶。一桌人隨便笑鬧了幾句，就催促著讓李小茶先去把禮送了，再回來慢慢說。
李小茶自是去了，玉姐給她指了指，讓她把二奶奶的禮物送給桌後站著的崔嫂子。那個崔嫂子到薛四小姐的院裏來過，她長得一副富態雍容的模樣，加上處處紅色的景象一襯，整個人就像只紅包一樣，紅燦燦的連喜洋洋的笑容裏也閃著金光。
李小茶走過去與她行了禮說道，“恭喜崔嫂子。”
崔嫂子瞇著笑眼打量了李小茶一眼，半天才認出來，“喲，這不是四小姐跟前的阿茶嘛。有些日子沒見了，你也來了，真是有心了。”
李小茶送上禮物，說道，“這是二奶奶為崔三哥準備的，因為消息知道得晚，禮物準備得有些倉促，還望崔主管和崔嫂子見諒。”
崔嫂子一張菊花般綻放的笑臉僵了僵，她這等人精兒哪不知道李小茶話裏的意思，她客氣地回道，“哪裏哪裏，是我們的不是，通知得晚了。這事我自會親自去二奶奶那兒賠禮。小京子就請阿茶過去吃酒，好好款待，可別怠慢了。”
旁邊的小子忙拱手招呼，李小茶心想這樣應該差不多了。也就回到玉姐那桌坐下，玉姐打量了她一眼，笑著說道，“喲，看不出年紀不大，到是有些威嚴。來，想吃什麽，阿姨給你夾菜。”
玉姐一副要把她當小孩子照顧的模樣，到叫李小茶不好意思了，她正想說什麽，卻看到院角那桌傳出一陣哄鬧聲。李小茶回頭一看，那一桌坐的都是後院裏沒什麽資歷的丫環，蘭子也坐在其間。此時她們聚成一圈，圍著蘭子似是在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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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還沒有撒到窗臺上，書語畫語忙碌的聲音已經灌窗內。李小茶就睡在窗邊的榻子上，沒一會兒就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看到旁邊的椅子上放著薛小五爺那件袍子，她忙拿了起來，準備藏進被子裏。
可書語畫語已經端著洗嗽的東西走了進來，一進門正好迎面看到李小茶拿著一件男式袍子。兩人“咦”了一聲，都盯著那袍子好奇地猜測著。李小茶只當是沒看見，打了個哈欠，起身收了被子，順手把那件白色的袍子夾在被子裏。
薛四小姐被人吵醒，很有些耐煩地嘟囔著，“這麽早起來吃蟲啊。”
兩人聽到薛四小姐古怪的言語習慣性望了李小茶一眼，似乎是想等那悶丫頭的翻譯。可李小茶並沒興趣理這些，她收了床鋪，又出門尋著其它事做去了。等她再進屋時，薛四小姐已經穿上衣服，眨著朦朧睡眼在那兒叫喚著，“小阿茶——”
“怎麽了？”李小茶走上前問道。
薛四小姐打著哈欠懶懶說著，“把我那天做的護扶霜拿來。”
畫語聽了，多嘴說道，“是那種豬油做的東西嗎？小姐不能用的吧。那時候皮膚油漬的怪嚇人的。還不如……”畫語沒說完被書語扯了一下，畫語心知多了嘴，閉嘴不再說話。李小茶只當沒看見，勸著薛四小姐說道，“現在還早，等天氣幹燥些再用吧。”
薛四小姐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四個人各忙各的，書語和畫語暗下打著眼色，半天。畫語突然說道，“小姐，聽說今天一早四爺到莊子裏去了。”
“唔。”薛四小姐心想著。這跟我有什麽關系。他走了只有薛小爺有好處吧，不會又有人抓他操練。
畫語見薛四小姐沒有反應，直得直說道。“小姐今天不用上學堂吧。”
“對哦。”薛四小姐這才回過勁來，每回薛四爺去莊子裏。範先生都會跟過去呆幾天。每每這個時候，薛四小姐都會感同身受似的嘆一句，“可憐沒地位的小三啊。”
畫語見薛四小姐沒得什麽異常反應，接著說道，“小姐，今天彩蝶出嫁，我們想請幾個時辰的假去吃酒。”
“哦。你們去吧。”薛四小姐大方地揮了揮手。
書語適時的插了一句，“那阿茶也得去一趟的吧，都在後院裏呆過的。不去不太好的吧。”
李小茶木然擡頭望著她，心裏大略猜到今天的好戲可能與自己有關系。這些人不會又想拖她下水吧。這麽明顯的事，別說是李小茶了。就是神經大條的薛四小姐都看出來了，她忙護著說道，“不行，她今天還有事。你們去就行了，不就結個婚要這麽多人去幹嘛。帶個紅包不就得了。”
書語卻是不把薛四小姐的話當回事，仍是直直望著李小茶。李小茶平靜回道，“先看看吧，有空就過去。”
依著李小茶現在的情況，她想有空容易。想沒空更容易。重要的只是她想不想去趟那灘渾水。書語微笑著看了李小茶一眼，有些不屑，又有那麽點挑釁。李小茶全不被她激怒，手裏的事做完了就和薛四小姐一齊去了薛二奶奶院裏問安。
兩人自是又被薛二奶奶教訓了一番，說到最後，薛二奶奶似是無意般說道，“今天是有人成親的吧，聽說是崔家那回的親事，阿茶你過去一趟，幫我帶份禮過去。”
李小茶心想著是避不開了，這趟去著還不簡單。如果只是自己去也就是個看熱鬧的事，可依著薛二奶奶這意思，是要代表她過去，那就必然不能出事，她可代表著薛二奶奶的面子。她想了想，還是應了。
薛二奶奶不放心又加了句，“你知道要註意什麽嗎？”
李小茶垂著手，正板地回道，“是。”
“說。”薛二奶奶擡了擡手，打了眼色叫薛四小姐仔細聽著。
李小茶淡然說道，“這門婚事中途有變化，又牽扯了院裏的書語。不能讓人以為您為此事生氣，也不能叫人看輕了份量。”
“哦。”薛四小姐點了點頭。“也是，這事崔家人都沒向母親這邊知會一聲，也太不當咱們是回事了。”
薛二奶奶看了李小茶一眼，那眼神淡淡的讓人看不出喜憂。但李小茶也看得出自己是猜對了。有了薛二奶奶的吩咐，李小茶只得去了，還是得打著十二分精神去。嫦娟給了一個盒子給她，說是薛二奶奶給他們準備的禮物，她派了一個丫環跟著李小茶一同過去。
往日這種事，嫦娟總會有些吩咐，告訴她要註意些什麽。可今天嫦娟好像心不在焉的，說話時也不時的走神。李小茶本來想領著那丫環退出去的。又折了回來，揚頭看著嫦娟問道，“你——，怎麽了？”
嫦娟猛然回過神來，回道，“我沒什麽啊。你問這個做什麽？”
“可是……”李小茶自問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只得轉而問道，“今天這事要怎麽做啊？”
“什麽事？”嫦娟楞了一下，這才回過勁來說道，“哦，你說崔家這婚事啊。你應該知道怎麽辦吧。二奶奶都讓你親自做這些了，這是對你的信任，你只需記得你是代表二奶奶的也就是了。別怕什麽，大膽去就好了。”
“嗯。”李小茶應了一聲，可看著嫦娟臉上恍惚的神情終是有些不放心。她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出去，嫦娟依舊是那副恍惚的模樣。李小茶出門正好遇上慶嫂子，和嫦娟相比慶嫂子儼然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一個得意一個失意，李小茶大略知道是回什麽事。李小茶前幾日聽薛二奶奶講過用人之道，說是手下不能讓任何一個奴才坐大，適時的揚此制彼是很有畢要的，讓一人作大以後不要控制不說，還可能降級其它奴才的積極性。
薛四小姐當時聽得打著瞌睡，李小茶卻是句句聽在耳裏。薛二奶奶說完還特特看了李小茶一眼，似乎很有些警示的味道。可薛四小姐身邊那些人沒有一個可以信賴的，總不能還沒把李小茶扶穩了就開始打壓她，到時李小茶沒能替薛四小姐震住場子是小，以後手裏的丫環再難控制可就麻煩了。
可薛二奶奶這邊卻不一樣，薛二奶奶手下的奴才都是教好了的。平時只要註意些不會出什麽情況，即使為了去緩和慶嫂子的不滿，適當打壓一下嫦娟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嫦娟跟著薛二奶奶這麽久了，犯不著為了這種事心神恍惚的，想來應該還有別的事吧。只是她不願意說，李小茶也無從知道了，再者說，以她那點兒本事也不一定能幫上忙。也難怪嫦娟不願意與她說了。
李小茶想了想，還是先操心自己的事吧。她領著那個丫環一起去了後院。因為薛家對仆役還算寬厚，所以遇著有下人成親為喜事，各房裏依例都會派丫環過來替主子送東西表示一下親厚。連薛四奶奶那等不沾俗事的，也有玉姐替她過來。因著這次是崔家親侄子的婚事，來湊熱鬧的就更多了。
酒席就在後院裏露天擺了幾桌，李小茶一進院裏首先就看到玉姐坐在那裏。因是熟人，自然免不了先向她打招呼，讓她留個位置。玉姐打量了李小茶一眼，笑著說道，“二奶奶到是放心，讓你這麽個小娃兒來替她送禮，也不怕你拿不穩摔了。”
同桌幾個大丫環聽著跟著一陣哄笑，其中到沒什麽露骨的惡意的成份在。畢竟這是薛二奶奶選的人，代表的是薛二奶奶，大家沒必要去惹那個一貫顯得謙和的薛二奶奶。一桌人隨便笑鬧了幾句，就催促著讓李小茶先去把禮送了，再回來慢慢說。
李小茶自是去了，玉姐給她指了指，讓她把二奶奶的禮物送給桌後站著的崔嫂子。那個崔嫂子到薛四小姐的院裏來過，她長得一副富態雍容的模樣，加上處處紅色的景象一襯，整個人就像只紅包一樣，紅燦燦的連喜洋洋的笑容裏也閃著金光。
李小茶走過去與她行了禮說道，“恭喜崔嫂子。”
崔嫂子瞇著笑眼打量了李小茶一眼，半天才認出來，“喲，這不是四小姐跟前的阿茶嘛。有些日子沒見了，你也來了，真是有心了。”
李小茶送上禮物，說道，“這是二奶奶為崔三哥準備的，因為消息知道得晚，禮物準備得有些倉促，還望崔主管和崔嫂子見諒。”
崔嫂子一張菊花般綻放的笑臉僵了僵，她這等人精兒哪不知道李小茶話裏的意思，她客氣地回道，“哪裏哪裏，是我們的不是，通知得晚了。這事我自會親自去二奶奶那兒賠禮。小京子就請阿茶過去吃酒，好好款待，可別怠慢了。”
旁邊的小子忙拱手招呼，李小茶心想這樣應該差不多了。也就回到玉姐那桌坐下，玉姐打量了她一眼，笑著說道，“喲，看不出年紀不大，到是有些威嚴。來，想吃什麽，阿姨給你夾菜。”
玉姐一副要把她當小孩子照顧的模樣，到叫李小茶不好意思了，她正想說什麽，卻看到院角那桌傳出一陣哄鬧聲。李小茶回頭一看，那一桌坐的都是後院裏沒什麽資歷的丫環，蘭子也坐在其間。此時她們聚成一圈，圍著蘭子似是在取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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