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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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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妻難得出口一致,曾母在驚訝之後喜上眉梢,連著答應了幾個好,然後對兒子說道:“冰琴這裏我是不擔心的,倒是你,有些事情要明白。孕期頭三個月特別重要……”

曾墨不等母親說完,搶著說道:“娘,這些郎中已經跟我講明了,我都有分寸。”

林冰琴垂首坐在炕上,不方便多說什麽。

吃過早餐,曾墨出去了,林冰琴陪了曾母一個時辰,回了和軒。

讓彩葉把府裏的賬本拿來,林冰琴排著看了一遍。

光是喜滋滋地把鑰匙票據啥的抓到手裏,府裏的瑣事,她還沒一一管理到位。

有個管事的秦婆婆,裏裏外外的事情,她在幫忙打算著。

林冰琴讓彩葉把秦婆婆給叫了過來。

有些看不太明白的賬,讓秦婆婆解釋一下。

秦婆婆別看年紀大,賬目問題說起來頭頭是道的。

林冰琴問了一氣,把賬本放下,問:“秦婆婆,你以前是做什麽的?”

“以前在宮裏做事,年紀大了被放出宮,在家裏閑了些日子,前不久,爺找我來管理府內雜務,我便來了。”

連個管家都挺有來頭的。

她瞟了眼門外的彩葉,問道:“她們呢?”

“彩葉、紅花她們都是王爺府裏調.教出來的人,夫人盡可放心。”

整了半天,還都有一點點兒來頭。

“昨日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秦婆婆知道嗎?”林冰琴眼神打量著秦婆婆問。

秦婆婆年愈五十,身上穿著普普通通的衣裳,人的氣度卻是不錯的。

她停了下,說道:“知道。”

“那知道是什麽人要殺我嗎?理由是什麽?以後還會不會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因為害怕,林冰琴琢磨的事情可多了,唯一的突破口應該是秦婆婆。

“夫人,我只知道您遭遇了危險,具體的,不是太了解。但夫人請放心,自昨晚起,爺已經在府裏安排了十幾名侍衛,有什麽風吹草動,他們會及時出現保護大家。”

這都加派人手了?

林冰琴心裏更加惶然了,“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

秦婆婆搖頭:“不知。”

可能她知道也不會說,林冰琴不再問了。

林冰琴領著彩葉在府裏轉了一圈。

自從搬到新宅子,她一直沒將這個宅子走遍。

今天頭一次,仔仔細細地轉了圈。

宅子很大,一共有13處院落,大概是所謂的三進院子。這樣的庭院放在古代應該是很值錢的。

曾墨一介窮苦侍衛,怎麽就翻身變成這樣了?

林冰琴百思不得其解。

王爺還認他為義子。

這其中肯定是發生過什麽重大的事情。

這會兒林冰琴就覺得自己對曾墨了解太少了,除了了解他長啥樣,啥身板,其他的,其實都不了解。昨天是她頭一次看到他拿刀劍。

兇狠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說是讓她管家,就是把錢和房契放在了她手裏,一應瑣事都有專人處理。她其實除了吃吃喝喝也沒啥事情可做。

他都給安排好了。

溜達的時候,偶有著裝整齊的侍衛經過,身上都佩有刀劍。

林冰琴沒有安心的感覺,心裏的那份恐慌感卻莫名湧了上來。

越是這樣越是說明安全問題不容忽視。能殺她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一天時間就在她的這種患得患失的狀態中度過了。

傍晚,曾墨從外頭回來,沒換衣服便風塵仆仆地去了靜軒,陪著母親喝了杯茶,問了問一天的情況,這才轉頭回了和軒。

他進來的時候,林冰琴懨懨地躺在床上。

人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聽到動靜,她強撐著坐起來,“彩葉,給爺備飯。”

曾墨歸家時間不定,林冰琴陪著曾母提早用餐,曾墨什麽時候回什麽時候準備。

曾墨一擺手,“我在外頭吃過了。”

“沐浴更衣嗎?”林冰琴問。

曾墨瞧了她一眼說道:“我自己來,你就不用管了。”

他是這麽說,林冰琴可不好意思這麽做。她客客氣氣地下了床,拉開房門,等著星辰把木桶搬進屋,熱水送進來。

她走到箱籠處幫他翻找衣服。

新衣舊衣塞了滿滿一箱籠,再也不會出現無衣可換的窘境。

算起來,這是頭一回她主動侍候他洗澡。

往常,都是他自己洗自己換。

星辰和彩葉備好水後都退了出去,屋門關好,屋內安安靜靜的,就只有小兩口了。曾墨站到熱氣氤氳的木桶旁,要脫衣袍的時候,回頭望了眼站在一側的林冰琴。

“你去床上吧。”

林冰琴思量著往前走了步,手搭到他的肩膀上,口氣不太確定地說道:“用不用,我幫你?”

曾墨身體僵了下,嘴巴翕動幾次,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用。”

他其實是想說不用的,但用這個字的誘惑力太大。那個不字在舌尖來回滾了好幾遍,就是沒滾出口。

林冰琴就要繞到他的前頭幫他解衣袍帶子。

曾墨已經三下五除二解開,雙手揪著衣襟往後一撩,林冰琴忙接住,向下輕輕一拽,衣袍便離了曾墨的身體。

裏頭的中衣是無袖的。

兩只粗壯有力的臂膀便露了出來。

林冰琴眼睫微微顫動了幾下,挑眉看去。

臂膀有力,但能看出淺淡的傷痕。

她垂眸,人站在他的背後,雙手自他腋下繞過,欲解中衣的扣子。

溫溫軟軟的身體觸上來,曾墨血液流動的速度都加快了。

他的定力,越來越弱。

林冰琴貼著他的背,兩只嫩白的手在他前面摸索。

找到扣子,才有法子解。

曾墨只覺得後脊梁處一團火噌地躥了起來。

他雙手抓住自己的衣襟,蠻力一扯。

刺啦刺啦。

中衣被撕成了兩半。

不用她摸索著幫解扣子。

撕成碎片解決了。

他抓著她的手,近乎粗魯地往後甩了下,“好了,我說我自己可以的。”

她這麽溫香軟玉地靠過來。

他不把握自己能不能做到坐懷不亂。

林冰琴雙手被甩開了,但臉頰卻覆到了男人光裸的後背上。

她輕輕在他背上蹭了蹭。

如願聽到了男人加重的呼吸聲。

她雙手重新攀了上來,環住男人結實的胸膛,說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麽,想做就做吧,我同意。”

溜達了一天,林冰琴想明白了許多事兒。

她來自現代不假,她比古代的人們聰明那麽一星半點也不假。

可如果讓她自己生活在古代的環境當中。

她不一定活得逍遙自在。

這個世道不完全是太平盛世。

有打打殺殺,有高低貴賤之分。

活著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她剛來的時候,還得得瑟瑟地以為自己會在這裏混得如魚得水,敢自己找個男人嫁了,以為曾墨是老實本分的侍衛,自己能拿捏住了。

成親她說了算,和離她說了算。

現在看來,曾墨拿捏她還差不多。

她身上已經貼上了曾墨妻子的標簽,以後就算徹底跟他綁到了一起。

哪怕和離了,也不一定會逃過被追殺的命運。

現在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他能盡全力護她周全。一旦離開他,能活幾天都得碰運氣。

估計那個當知縣的爹爹也幫不了多大的忙。

都這樣了,她還折騰個什麽勁兒?

左右是他嘴裏的肉,饞他饞久了,他倦了煩了,止不定把她扔哪裏去。

還不如趁他氣血方剛的時候,滿足了他。

得他庇護,認命吧!

說完這句話,林冰琴心臟怦怦亂跳,上次,他是以為他會用蠻力要了自己,所以求他憐惜自己。這次,她是主動提起,不知道接下來他會怎麽樣動作。

他可是連接吻都不會的男人。

她緊張,曾墨更緊張。

身側的兩只手使勁地握緊,青筋根根爆出,似乎下一秒就會血湧如註。

他雙拳往前動了動,又往回收了下。

頭忽地往前一彎。

倒栽蔥般入到了桶裏。

林冰琴被他帶著晃了下,顫微兩下也被帶了進去。

頭剛埋進木桶便被他給撈了出來。

入到水裏的他像條滑不溜秋的魚兒,摟著她轉了個方向。

兩人濕漉漉在水裏露出了頭。

桶不夠大,兩人緊緊相擁著。

曾墨緊緊摟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聲音暗啞地說道:“我不是君子,如果說我今天算是趁人之危,那就,算吧。”

林冰琴剛經歷過可怕的事件便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說明不是因為喜歡和愛他,多半是恐懼使然。若是正人君子,該是正義凜然拒絕才對。

可曾墨沒有當正人君子的打算。

她就知道,送到嘴邊的肉,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她似有若無地嗯了聲。

只這一聲,曾墨便像一只喝了興奮劑的猛獸,撕掉彼此身上的衣服,像餓瘋了的狼一樣,親了上去。

木桶裏水位本來就不低,兩人進去後,陡然滿上一截,晃晃悠悠要往外溢。

撲嗵,水被溢出一些。

撲嗵撲嗵,水繼續往外溢。

水波蕩漾的副度越來越大。

地面響起嘩嘩地潑水聲。

站在院子裏的星辰和彩葉面面相覷。

屋裏發大水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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