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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城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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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葉言霜保著疑問的目光,帶著她可愛的樣子。蒲堇時也不由再次仔細地打量起了這個小家夥。

“你說是這個果子娃娃嗎?”

葉言霜鄙視地看著她。

“不然你以為是誰啊?”

“你不知道嗎?植物果實或者花瓣成的精怪,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葉言霜露出了神奇的神色。

“也就是說,他們是雌雄同體咯?”

“可以是這麽說。”

葉言霜這時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她興奮地抱著那個小家夥到處搖啊搖。原地轉啊轉,看起來一個當了媽媽的樣子。

倒是蒲堇時顯露出了不耐的神色。她扯著嗓子喊。

“快點走啦。到了晚上,白山這塊地可就沒有白天那麽安靜啦!”

葉言霜聽完楞了一下。經歷了那麽多事。她也知道了自己其實對仙界一無所知。因此對於前輩的話始終還是抱有那麽點信任的。聽蒲堇時這麽說,也可以肯定,白山到了夜間,或許真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

蒲堇時告訴葉言霜。

白山到了夜間,各種最最兇猛的奇珍異獸都會出現。清城宮的弟子每天都會在這兒清除魔獸。可是怎麽收也是收不完的。那些兇猛的異獸往往會咬傷過路求仙的人們,然後撕扯著他們的皮肉將他們一一吃掉。因此,清城宮作為所有門派最大的門派。自然要派出許多的人力物力,來清除那些給求仙者帶來不快的東西。她說。她就是早上被分配到了清城宮的最前沿顧集鎮去消滅僵屍的。可惜她修為不夠,這次也是她第一次出宮。倒是沒把那些纏人的僵屍消滅的大半,自己倒快要沒命了。

葉言霜看見她瞟了自己一眼。神情有點躲閃。她知道,或許她也是感激她的吧。否則也不會透露了那麽多仙界的內容。雖然蒲堇時這個家夥有時候不靠譜,又毒蛇。但是,卻也不失為一個好人,一個好夥伴。

葉言霜和蒲堇時接著往前走去。

蒲堇時又說了好多東西。

夜間的時候,只有清城宮仙力強大的弟子才可以來白山殺伐魔獸。他們早上碰到的那個魔獸還算是等級最低的。也就在白天出沒。但卻已經兇狠的不成樣子。如果在夜間,別提她那塊石頭了,如果只有她們倆,被那些野獸咬傷,中了毒,就算賽華佗來了也救不了她們。

蒲堇時一句一句說著。還描寫了恐怖的氣氛,陰森的畫面。聽的葉言霜也不時打幾個冷顫。

她想,她可不想就這樣等到天黑。因此不知不覺加快了步子。因為如果天真黑了,真像蒲堇時說的那樣,那她的一條小命,可就連帶著手上抱著的小家夥一起要成為魔獸的美餐了。

於是,在當天的下午。她倆總算連滾帶爬地爬到了清城宮的門口。

葉言霜向前望去,之前遠遠地看,就發現這個宮殿大的嚇人。但是剛到了清城宮的門口,她才發現,什麽叫做真正的大。

裏面的房屋就像連綿的大山,一座一座的。下邊是飄忽的雲朵,上邊是碧藍的天空。

清城宮的宮殿柱子都是用類似水晶的東西做的,晶瑩剔透卻又泛著水晶不曾有過的淡淡寒氣。

她又看了看四周。之間四周開滿了白色的荷花,青綠的葉子上正滾著滴滴的水珠。漂亮又唯美。

看守清城宮殿的兩個守衛,都是男子。葉言霜看不清他們臉上有什麽神色,也無法探知他們的喜好性格。他們就像是兩個木雕一樣,畢恭畢敬地站著,警惕地審視著外來的家夥。

“嗨!”

蒲堇時上去打了個招呼。露出了她二逼的笑容。

一個男子向她伸出了手。道。

“把手給我。”

蒲堇時將右手給了她。在她手拍到他手心的瞬間,手背上突然出現了一道紫色的光芒。

“好,請過吧。”

隨後,他又向葉言霜伸出了手。

葉言霜看了看對方那刻板的表情,看了看他臉部結實的肌肉。隨後又茫然地盯著蒲堇時看。

蒲堇時立馬知道該怎麽做了。於是討好地同那個守衛講。

“她是我帶回來的。想要做清城宮的弟子……”

“……”

隨之,對方冷冷地拋下了一句。

“掌門說了,不許帶任何不明來路的人進來。”

“可是……”

蒲堇時露出了為難的面容,她看著葉言霜,像是希望什麽,但卻又說不出口。

突然,葉言霜對著那個男子說了一句話。

她說:“城主是花掌門吧。我叫葉言霜,能方便幫我帶個話,收我為徒嗎?”隨後,她露出了她傻乎乎的招牌式笑容。

那個守門的楞了楞,露出了無可奈何的樣子。

“要是以前,我或許可以通融下,幫你帶個信。可是現在……”他嘆了口氣道:“現在掌門出去多日,到此刻還沒有回來。”

葉言霜看了看蒲堇時,又看了看那個守門的家夥。

蒲堇時像是不知道此事,只是呆楞著,那個守門的男子倒是接連著嘆氣。

“唉……要不這樣吧。你先去清城主宮帶著,我隨即回報5大長老。由他們商議,看那個肯收留你吧。”

葉言霜看見蒲堇時對她肯定地點了點頭。隨後也就誠懇地看著門衛點了點頭,隨後道了聲謝謝,便跟了進去。

清城宮的主宮都是商議會議的地方。上面擺著各個長老的位子,而最上方的則是花子寒的位置了。

看了看四周,這兒清冷的很。若是換成常人,或許早就受不了這等寒冷的氣息。但她是葉言霜。不知為什麽,她天生耐冷的很。甚至有些耐冷的超乎人的想象。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即使在寒冬臘月,她也能穿著短袖,不呼一絲冷氣。

在那兒呆了許久。終於外邊開始吵吵嚷嚷起來。

“有人拜師了你就收了吧。”

“你這個老糊塗怎麽那麽煩人啊。自己在旁邊啰啰嗦嗦的,我愛收不收管你什麽事。”

“你兩能不能安靜點,我一把年紀了,聽著頭疼。”

“……”

這幾人,吵嚷的進入了主宮大門。有兩個一黑一白的年老老者他們正激烈地吵著架,像是在辯論著什麽。聲音稀碎的像是蒼蠅。另外有一個一路上露出不悅的神情,顯然很反感那兩個吵架的家夥。還有一個算是最淡定,默默地走著路,觀花賞景。

四個家夥一進門就看見了葉言霜傻楞楞地站在那裏。

那兩個吵嚷的對視了一眼。隨後那個白頭發的咳了一聲,露出了莊重的神色:“你就是那個來拜師的女孩兒嗎?”

“是的。”

葉言霜看著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你說,你可曾想好要拜誰為師呀?”

葉言霜這才四下打量了這四個長老。他們各個看起來要麽淡漠,要麽高深莫測,要麽露著微微的笑容。

隨後她回頭看了看他,隨後露出了一絲失望的面容,她默默地瞥向了門外,道:“這兒沒有我要拜的。我要拜花子寒宮主為師。”

只見那個同他說話的白發長老蹙起了眉頭,他厲聲問道:“你說什麽?你要拜掌門為師!”

葉言霜看著他,肯定地點了點頭。

那個白發長老仰天嘆了口氣,道:“花子寒不會收你的。你還是等明日早早離開這宮殿。這宮殿沒有你想要的那份修仙途道。”

葉言霜見到對方這麽說,露出了疑問的神色。但她低頭想了想,隨後認真地看向那個老者,說:“請前輩無論如何都要告知子寒掌門一聲。我是真的想見他一面,謝謝了!”

那個老者再次看向葉言霜,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他正想狠狠地訓斥她一頓。

一道冰冷的聲音劃過了沈寂的時空。

“都退下吧。”

葉言霜,聞言朝那個聲音看去。

那個男子一身白衣,凈白如雪。他的四周圍繞著大群大群的血紅蝴蝶,飄搖飛舞,有幾只還輕輕停在了他的身上。他烏黑如瀑的長發上輕輕簪著青玉簪子。臉上神情淡漠,眼神如同寒月的冬天,散發著如寒霜般冰冷的氣息。

看著他了越離越近的身影,葉言霜感覺自己就快窒息了。仿佛四周的空氣也在剎那間凍結。

她呆呆地看著花子寒,就這樣呆呆地看著。

四周幾個老者私下低語了幾聲。像是討論出了什麽。難得的有了相同的意見。隨後畢恭畢敬地拜別的花子寒,四下散去。

待所有人散去。殿內獨留兩人。四周寂靜到一根針都能聽見,兩人就這麽直接地對視著,沈默著,不發一語。

花子寒首先打破了沈默。

“怎麽?你見到我就只是這種莫名其妙地表情嗎?”

葉言霜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呆了。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夢中,眼前的一切仿佛是幻滅般的不真實。

“哦。”

正在雲裏霧裏的葉言霜這才回過神來,不知所措的回覆了一句。花子寒用一種葉言霜從沒見過有人用這樣一種憐憫的神色看著她。他閉了會兒眼睛,似乎想了些什麽。“是誰讓你這樣來找我的。”

看著他的眼睛,感受著他的威壓,葉言霜有種說不出的沈重壓力。但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她狠狠克制了自己的心,大聲說道。

“是我自己要來的!”

“真是胡鬧。”

花子寒冷冷地看著她,這是他第一次教訓她,語氣冰冷。

“我來這兒是來向您拜師的!”

葉言霜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大串的話從她的心中歇斯底裏地叫了出來。那一字一句如同像迸發嚴冰中的海嘯一般,自己渾身顫抖,心潮澎湃。她氣喘籲籲地看著花子寒,看著他冷漠的面容,看著他陰霾冰冷的眸子。她都不敢看他,可是卻又堅定地看著他。

花子寒神情嚴肅,淡淡道。

“妖傾城沒有陪你一起過來嗎?”

葉言霜沒想到花子寒居然認識妖傾城。這本身就已經夠令人詫異了。可是令她更感到驚訝地是,和妖傾城無意中的見面,也是花子寒安排的。

花子寒似乎並沒有感到詫異。只是用一種從未見過的,無奈的神情看著言霜。

“你就這麽想成仙?成仙有什麽好。我是因為被逼的沒有辦法才做,但是你完全可以不用走這條路。你不僅僅只是為了長生不老吧。”

葉言霜看著花子寒清澈的眸子,隨後有點遲疑地說。

“是您當初說了的,讓我上白山,然後入清城宮殿教我仙法。”

“那只是因為沒有人肯收留你,但是後來不同了。你不覺得你呆在妖傾城身邊更是舒適溫暖嗎?”

聽到這句話葉言霜也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花子寒嘆了口氣,伸出了他蒼白的右手,輕輕地揉了揉葉言霜的頭。就像當初那般一樣。

“言霜。我是變卦了。但是,成仙遠非沒有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你要知道。作為仙也有仙的痛苦。不生不死,這或許本身就是詛咒的存在。”

葉言霜不懂花子寒的話。雖然能夠感覺到他身上籠罩的溫柔和悲涼。但是她還是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她看著他,認真地說。

“只要你走到哪裏。我便跟到哪裏。可以嘛?師傅!”

花子寒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我不是你師傅。”

“我把你當我師傅!”

花子寒看著眼前的言霜,神色深沈。

“言霜,你真的要當神仙?”

“嗯,我要當!”

“你會後悔的。”

“我不後悔!”

花子寒嘆了口氣,用一種葉言霜印象深刻的神色看著她。帶著一種悲哀的神色,夾帶著淡淡的苦痛的眼神。

花子寒毫無畏懼地看著花子寒。隨後從包裹裏拿出了個用泥巴燒成的小人。這是她來的路上,在城市裏做的,然後燒的。她將它雙手奉上。

“如果真是詛咒,我願意讓這個詛咒一起跟著我一輩子!”

她的目光清亮,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正當葉言霜感到忐忑不安的時候。花子寒微微看著葉言霜明亮的眼睛。他閉了閉眼,沈默了一會兒,正當言霜慌亂不安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看了看她,淡漠地說道。

“好。都這麽說了。那就先住幾天。這期間我會做出安排。”

葉言霜肯定地朝著花子寒認真而又誠懇地點了點頭。隨後,花子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走到了宮門前,花子寒所踏的步伐步步都生出一種血紅的蝴蝶,大群大群,飛舞飄搖。

他每走一步,地上的冷氣便散一步。四周也開始解凍。她看著他,遠遠地看著他,她看著他清冷孤獨的背影,看著他白色的衣服上圍繞著的滿天的紅色血蝶,艷麗而又冷漠。直到他完全離開了。整座宮殿內便也收回了所有冰冷的氣息,外邊的陽光透過透明的的東西照了進來,露出了一地斑駁美麗的溫柔印記。

作者有話要說: 清城宮的掌門大人再次出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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