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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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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鈴木家的窗戶被人敲開。

“炎焰,這是要去泡溫泉嗎?誒,炎木呢?”

窗前已經13歲的炎焰,樣貌有了很大的變化,變得比以前更加美了。他的頭發披散著,僅穿了一件浴袍,背後背著自己形影不離的長qiang。

“難道你不知道什麽是男女授受不親嗎!”

“誒?你不是經常和炎木一起泡嗎?”鈴木簡單收拾了一下,幹脆從窗戶跳了下來。

“我說的可是你,我當然沒什麽,炎木小時候都是我給洗的澡。”白了比自己還要高上半頭的鈴木一眼,轉身就走。“切!憑什麽你比我高啊!”

被莫名其妙甩在身後的鈴木快步追著。“炎焰你在生什麽氣了啊?”

“我可沒那麽小心眼,好了快走吧。”說著又加快了腳步。

穿過再也熟悉不過的小路,最終來到溫泉邊。這裏什麽都沒變,依舊是霧氣繚繞,猶如仙境。炎焰首先下水,靠在一旁的石壁上。鈴木則花了些時間疊疊衣服和梳理頭發。

“誒,我說鈴木。明天我就要和父親一起去上戰場了。”炎焰望著地上插著的長qiang,眼神中充滿了期盼。

“我也好想和你一起去,可惜白水將軍不同意。”鈴木很失望,他突然抱住炎焰。“我知道戰場很可怕,可是我想和你一起面對。”

炎焰沈默了一會兒,苦笑道。“你比我還要弱,萬一出了什麽事你父母該怎麽辦啊。你不必擔心我,我有多強你是知道的。”

“這我當然知道,單就如你所說,如果萬一……”鈴木突然止語,他知道自己在怎麽說都留不住炎焰,因為那是他的夢想。

此刻氣氛越來越差,炎焰趕快轉移了話題。“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快點洗完去看看那妖怪吧。”

“恩……”鈴木默默的應了一聲,再次抱緊炎焰。

兩人洗完之後向亂葬崗走去,就在他們剛看見結界時,一個人出現在結界前。他身穿浴袍,披著一件灰色長袍,齊腰的藍發隨風飄蕩,如水一般。他的出現讓兩人有些慌了。

(小聲)

“是師傅……”

“呃!他怎麽會在這!那那個妖怪豈不是——!”

國師好像察覺到了身後有人,警惕的轉身看向他們。

“師傅!”

“國師大人!”

“——!是你們啊。”國師似乎也很驚訝,那表情就好像隱瞞了什麽一樣。

炎焰顧不了那麽多了,趕緊跑過去先去看看廟中的妖怪是否有事。見那妖怪平安無事的坐在裏面,正用看不見的眼睛看著一邊,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時鈴木也跑了過來,看妖怪沒事便反過來小心詢問。“師傅,你怎麽在這……”

國師在小廟中坐下。“我到要問你們呢,還有這妖怪怎麽回事?”

“我看他快死了……你不會要殺了他吧?”炎焰緊張的看著國師,下意識的將那妖怪擋在身後。

“師傅,他不是壞人!不要殺他好嗎?”鈴木也緊跟著擋在妖怪的面前。

看著他們的舉動,國師嘆了一口氣。“別誤會,我並沒有殺他的意思。”

“……”

“那天我無意間在海邊看到了他,本想帶回來醫治,不料被炎焰這小子搶先一步。然後看你這麽不負責任的把他扔在這,我便設下了這結界。”

“哦!原來這結界是你弄的!!”炎焰猛站起來,驚訝道。

“怎麽說他都和我有緣,我不能見死不救啊。”說著,國師伸手摸了妖怪的臉一下,那妖怪立刻就鉆進了他的懷裏。

“餵!別動不動就說別人和你有緣。”炎焰吼道。

“呵呵。”鈴木苦笑。

“這亂墳崗裏都是些因怨而生的妖怪,結界早晚會被他們破壞,不如將他帶到我府上。”

“你想幹什麽?”

沒想到年幼的自己警惕性竟然這麽高。“放我那我可以照顧他,如果可以,我還想讓他做我的式神。”

“切!這才是你的用意吧。他可以帶到你那,不過不可以當你的式神!”

“呵呵,你這臭小鬼。”

國師將年幼的暗月藏在衣服裏,然後幾個人偷偷摸摸的往回走著,看見人就要快速躲起來,真是麻煩又浪費時間。“真是的,讓我跟著你們這兩個小鬼用這種方法運人,還真是愚蠢。”國師已經開始埋怨了。

“那你說有什麽辦法,可是你要帶他回去的。”炎焰白了他一眼,警惕的東張西望。

“餵!是你說這麽辦的,剛才那麽犟現在反過來賴我?”

“不賴你賴誰!”

“你這臭小子!”兩人莫名的吵起來。

鈴木看著他們,忍不住笑了。“師傅,炎焰,說實話,我總覺得你們就是一個人呢。”

“——!”兩人都楞了一下,彼此看了看對方,隨後就再也沒說什麽。

幾人好不容易到了國師的府上,天也已經黑了。

國師將小暗月安置在自己的房間,用法術治愈著他剩下的傷口。隔壁的炎焰和鈴木熄了燈但是還沒睡,一直小聲的嘀咕著什麽。

【葉城他跟著宮井,一直沒有出現過,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麽算盤。回想一下,自己在這裏已經5年了,也不知道冥界那邊怎麽樣了,雪逝過的可還好……】

安撫著暗月睡下,炎焰不知不覺的開始想念妻子了。這5年裏,她應該過的很辛苦吧……想到這,炎焰的心裏充滿了內疚和歉意。他側躺在暗月身邊,沈沈睡去。

隔壁。

炎焰突然坐起來,透過窗外的月光,他的臉略微紅。

“炎焰?怎麽,睡不著嗎?”鈴木也跟著坐了起來。

“……鈴木,要不要來玩點大人的游戲?”炎焰突然轉頭看他,表情十分冷靜。

炎焰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讓鈴木莫名的一楞,隨後紅著臉問。“玩……玩什麽?”

“我們相互安慰,如何?”

“唔——!”鈴木的臉瞬間就紅到了耳根,沒想到炎焰會提出這種事,這還真讓他不可思議。他轉移了視線,幹咳了幾聲。“那個,炎焰,是不是不太好啊……”

對於這件事炎焰不以為然。“這有什麽的啊,玩玩而已,你敢說你自己沒幹過。”

“呃……可是,很不好意思啊……”

“我們是Xiong-Di啊,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鈴木慢慢回過頭,炎焰漂亮的臉在月光下是格外的清晰,他的長發微微反射著月光,使那藍色更加亮麗。他大敞開的衣服一眼就可以看見粉紅的乳頭,讓鈴木的心底逐漸開始彭拜,不知不覺就有鼻血流出來。

因為鈴木背對著月光,所以炎焰看不清他的表情,見他沒有說話,就主動把手伸進鈴木的浴袍下,解開了兜襠褲。

“唔……”鈴木沒有拒絕,目不轉睛的盯著炎焰的舉動。

被鈴木這樣盯著,炎焰也有點不好意思了,臉紅的瞪向他。“唔……你倒是也來幫我脫啊。”

鈴木屏住了呼吸,小心解開了炎焰的腰帶。隨後兩人調整了一下姿勢,開始緩緩律動。

“……唔哈……”炎焰顫抖著閉上眼睛,加重了呼吸。

鈴木也一樣渾身都在顫抖,但他卻一直睜著眼睛,死死地盯著炎焰的表情。看著炎焰因自己的快慢而產生的不同表情,鈴木的心裏就異常的興奮,他還想看更多!

“唔——!”國師被突如其來的快感驚醒,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已經凸起來的地方。【這兩個臭小子……】他沒打算去打斷他們,而是獨自走到院子裏,一頭紮進池塘,因為只有冰冷的水才能冷卻他逐漸熱起來的身體。

“呼哈……鈴…鈴木!慢點……”鈴木的方式讓炎焰渾身麻木了,他閉緊了眼睛,雙手逐漸沒有了力氣。

“炎焰……炎焰……”鈴木的雙眼有些恍惚,他停下動作將炎焰抱起來放在自己腿上,以面對面的姿勢將兩人的一起握住摩擦。

“鈴木——?”炎焰小聲的驚呼。

“炎焰,我來……就好了。胳膊……抱上來……”鈴木呼吸變得好沈重,似乎快要……

“唔……唔……!”炎焰照做的摟住鈴木的脖子,將頭埋在他的頸窩,急促的呼吸著。

“哈啊……哈啊!炎焰……!”

“唔啊……鈴木……!我要……不行了……!!”

“我也……唔啊……!”

“啊——!”

在摟緊炎焰腰的瞬間,兩人一起釋放了,也在同時,鈴木也明白了過來,原來自己那莫名的感情,其實就是愛,他愛著炎焰。

做過之後,兩人精疲力盡的癱倒在床上,努力的平覆著呼吸。即便已經結束,但當時的溫度還存留在胸口不能散去……

炎焰臉紅的轉頭看向鈴木。“餵……你技術竟然這麽好,還敢說你是好孩子。”

鈴木沖炎焰淡淡的笑了。“……可能是因為在和喜歡的人做才會這樣吧。”

“——!喜歡……什麽意思?”炎焰一楞,有些發懵。

鈴木沒有回答炎焰這個問題,突然冷靜下來,轉身面對著天花板。“炎焰,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你回來之後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我做不到的話就算答應了我也不會去做。”

“你做的到的,至於是什麽,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說完,鈴木閉上了眼睛。

“……那晚安。”莫名其妙的瞪了鈴木一眼,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炎焰就早早啟程了。臨走之時,炎焰的母親潭葉公主在他的額頭上留下離別之吻,也許是他家族的習慣,炎焰也在炎木的頭上留下一吻。

“鈴木,我回來之後,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炎焰。”鈴木的眼睛裏全都是不舍,摻和著眼眶的淚。

“哥哥,我舍不得你走。”炎木從來了就一直哭個不停。

“我也舍不得你啊,放心,哥哥會回來的。”

“嗚嗚……”

“鈴木……替我照顧好我妹妹,我走了。”炎焰深深地看了鈴木一眼,轉身跟著隊伍遠去。

所有人都散去,只剩下國師與鈴木還站在村口,望著已經空無一人的前方。兩人都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麽。就這樣看著,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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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正直秋天,可中午的陽光還如同夏日一般。本身就非常怕熱的炎焰,現在一刻都不想離開陰涼的屋子。年幼的暗月已經恢覆了視力,就連翅膀也長出來了。因為語言不通的關系,他多次想要離開回去報仇,但不知道為什麽,身體總是不受控制,不肯與炎焰拉開距離。這會兒正趴在炎焰的背上,玩著他的頭發。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暗月一驚,“嗖”的一下竄進隔壁的屋子裏。

“進來吧。”

“師傅,你找我?”鈴木拉門進來。

“恩,你把這個給潭葉公主送去。”炎焰從袖子裏拿出一道符,上面的符咒詭異令人莫名的恐懼。

“咦!這是?”

“這是驅妖符,我發現自從他們一走,天空就聚集了一些莫名的妖氣,我怕會是沖著公主來的。”

“沖著炎焰的母親?”

“你可能有所不知,公主雖然表面上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可她的身上卻散發著一種只有妖怪才能看見的異光。對於妖怪,這時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

鈴木在師傅的話中聽出了一絲詭異。“師傅,你說只有妖怪能看見,那您……”

炎焰恍然一楞,陷入了沈默,許久之後他擡起頭。“沒錯,我是妖怪。”

鈴木打了一個哆嗦,出於對妖怪恐懼的本能,他腿一軟靠在了門上。

“害怕?”炎焰脫掉大衣,使自己的魚尾露出來,一直都看著他。

“……唔……”鈴木的身體在顫抖。

“不想見到我了嗎?”

“不!”鈴木用力向後一推站直身體。

“——!”

“我知道師傅是好人!所以,我不離開。”

“鈴木……”炎焰心底很欣慰,他將那道符塞在鈴木手裏。“臭小子,還不趕緊去,回來還得訓練呢。”

“那個師傅……”

“什麽?”

“可以摸摸嗎?”

炎焰隨著鈴木的視線看向了自己的尾巴,再回頭看看他那一臉好奇的表情無奈的苦笑“你這家夥,回來再說吧。”

“是!”

鈴木剛出大門不遠,就看見葉城帶著一撥猙獰的人走過來。他趕緊躲進一條巷子裏,腦子裏瞬間都是那日的場景。他開始感到害怕,他不知道他們會找師傅做什麽,但絕對不是好事。

當他們粗暴的撞開大門,一只黑色的孔雀含淚飛過了它們的頭頂,直奔大海。“——!”葉城的視線追隨著飛遠的孔雀直至它消失,他的眼睛裏充滿了憤怒和仇恨,他回過頭一腳踢碎大門,徑直走向房子。

葉城踢壞拉門,站在了他的背後。“國師,我們宮井老爺請你喝茶。”

“……”坐在火爐前的炎焰什麽也沒說,默默放下了手中的柴火。他起身拿起大衣披在身後,淡淡的看了葉城一眼,跟著他們走出房子。

鈴木在後面緊跟著他們,一直走到街上躲進圍觀的人群裏。炎焰看見了他,連忙用眼神告訴他快離開。

“師傅!”鈴木剛想再跟上去,突然被人一把抓住。“唔……”是潭葉公主,她搖了搖頭,將鈴木拉進人群,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炎焰抓走。

跟著葉城,炎焰被帶到一間酒樓,剛進屋就被粗暴的推倒在地,摔在一個人的面前。

“葉城,別那麽粗魯對待客人。”頭頂傳來宮井卑鄙的聲音。“想不到國師大人這麽神秘啊,那就別摘他的面具了。”

“咳咳!”炎焰幹咳了兩聲又被粗暴的拽了起來。他擡眼看向這個自己永遠也忘不了的臉,笑了。“用不著說這些沒用的,你到底想做什麽?宮井。”

“我要你幫助我們奪下山之城,殺了白水浩一。”宮井雖是笑容,可眼神中依然可見的兇狠。

“你想都別想,我不會背叛我的恩人。”

“好啊,那就被怪我們不客氣了。”宮井瞇起了眼睛,端起酒杯一幅看戲的模樣,緊接著,一群人圍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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