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冰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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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苑身穿華麗禮服出席了一場宴會，此次聚會不光會有各路明星，還有一些新人。當她以前輩的身份走進一個新人時，一頭紅色的長發攔住了她的去路。
“Ferret前輩，我已經欽佩你很久了，今天見到本人我好高興。”
“——！”雪苑的驚恐在那人轉身的瞬間。“千獸！”
“Ferret前輩，我叫於玉狐，藝名火狐貍，我不明白你說的千獸是什麽意思。”千獸驚悚的笑著，裝作熱情，強行將雪苑抱入懷中。“請多指教，前輩~~”
“——！”
同一時間的冥界，傀女入侵。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直接進入那扇紅門，就像早就知道路線一樣，一點都不費力。她走進冰壁，默默地註視著裏面猶如仙子一般的女孩。她的手輕輕撫過，雙眼仿佛透出了悲傷。
“小春，他已經多久沒來看你了？”傀女用火焰融化冰壁，將女孩取出來重新冰封，放入自己的腹中。“呵呵呵，沒有了她，你又會怎樣呢，冥王？也許，等你發現，我的覆仇早就結束了。哈哈哈——！”
冥王的房間。
“冥王大人，你去哪？累了這麽久還是在房間休息吧。”看著完全沒有精力，走路還晃來晃去的冥王，彥螢有些擔心。
“我去看看小春……這麽久都沒去看她，一定以為我把她忘了吧……”
“……那我陪著你。”
“不用了。”冥王推開彥螢伸過來的手，扶著墻走出房間。
“別逞強了，我擔心你進去在出不來。”說著，彥螢摟住冥王的腰，跟著他邁著步子。冥王沒有拒絕，只是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繞過幾條長廊，他們最終走進紅門的那條黑暗走廊裏，卻發現，前任冥王正站在黑暗中，目不轉睛的盯著打開了的紅門。
“毅？你在哪幹什麽？門怎麽開了？”
毅慢慢回過頭，表情凝重。“向明……小春的屍體被盜了。”
“什麽——！”頓時，冥王猶如晴天霹靂。他瘋了一樣的沖進紅門，不穩的摔在已經變成積水的冰面上。“啊啊啊啊啊——！小春——！”
“——大人！冷靜點！”彥螢趕緊追過去將冥王抱在懷裏。
“唔啊啊啊！”此時的冥王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氣質，像個受傷的孩子，在別人的懷裏哭泣。
彥螢拍著他的背，親吻著大人的眼角，他的每個安慰都仿佛在說“我還在”。
毅表情覆雜看了裏面那片狼藉許久。“什麽人會偷走小春的屍體？而且，他知道小春的屍體在這裏。”
“——！”冥王身體一抖，莫名的感到恐懼。“除了我、冰、彥螢、還有你，沒人知道。”
聽冥王說完，就連毅也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難道是傀女，她說過要報覆大人，可是她是怎麽知道的。”
“……只有一種可能，莫非——”毅就像被什麽震驚到一樣，糾結的看了他們一眼，化作一團黑煙消失。
“毅大人——”
———————————————————————————————
走過街道，傀女的身體略顯的有些沈重。冰封的屍體明明緊貼著自己的胸膛，自己卻感覺不到一點寒冷。也許，自己的體溫也是如此吧。
“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
“餵？”
“我在暗月居所附近買了一個房子，等會你直接來這吧，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電話那邊傳來千獸的聲音。
“知道了。”掛斷電話後就收到一個彩信，是暗月那片的路線圖，其中用紅色的圈標明了房子所在地。
正當傀女按著路線走時，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女孩哭著迎面撲了上來。“媽媽！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媽媽——！”
傀女整個人都呆住了，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小女孩。
“媽的！這小賤人跑哪去了！”一個妖艷的女人叼著一顆煙出現在不遠處四處張望，沒有註意到她們。
“……”
“媽媽……快帶我走，如果被後媽發現，我就會被……”小女孩看見那女人後連忙躲在傀女身後。
傀女想都沒想，直接抱著小女孩快速穿過馬路。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管這個孩子自己離開，但當她仔細的看清了孩子的容貌，才恍然大悟。可既然自己用了她母親的皮囊，那就必須要做點什麽。
“媽媽，我們去哪啊？爸爸給你辦了死亡證明以後，就立馬娶了小媽。在那個家裏我就是個傭人，他們還不讓我上學……”
“孩子，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你的母親真的已經死了，我不是你媽媽。”
“——！不，你就是媽媽！你的身影，你的頭發，還有你的眼睛，就算你遮著面，我也是認得的！”小孩死死扯住傀女的袖子，情緒激動地哭了起來。
傀女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很難說明，總之，先和我回去吧。”
她們繞過暗月的那棟舊樓，走進一棟30層的高層。“叮咚！”按響29樓其中的一家門鈴，只聽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
“回來了……這小鬼是誰？”千獸打量著小女孩問道。
“這副皮囊的女兒。”傀女領著孩子徑直走進來。
這間屋子是整個樓層打通的，還有同樣全打通的頂樓作為2樓，算是一個較大的覆式了。這的所有裝修都是最新的樣式，窗戶都是落地窗，向外看去可以看見整個城市。
“還真是豪華呢。”傀女四下看了一圈，在一個房間裏發現了昏迷的暗月。
“這家夥從醒了就一直哭著吵著要去找炎焰，被我打暈扔這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都不想失去啊……等會我會和他談談。”
千獸嘆了口氣，轉頭又看向小女孩。“小孩，你過來，待會我送你回去。”
“嗚嗚——！我不走！我要和媽媽在一起！”一聽要趕她走，小女孩就死拽著傀女的衣服，又開始哭。
“閉嘴！吵死了！”
“別嚇胡她！”傀女狠瞪了千獸一眼，蹲下來安撫小女孩。
“嗚嗚——媽媽，我不走，我不走——”
“我不趕你走，以後你就住在這，不哭了，乖。”
“恩……”
“那麽現在，我就告訴你真相。”
小女孩擦幹眼淚，有點發懵。
“你的母親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是被人割了喉嚨。”傀女拿來千獸的筆記本，調出一條新聞，上面寫到：《深夜斷喉女屍被盜，監控拍下小偷盜竊全過程。》上面的圖片有一張是女屍的正臉，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在熒屏上顯得是更為蒼白。
看著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小女孩突然尖叫，驚恐的推翻了電腦
“媽媽她……真的已經死了嗎……”她擡眼看向傀女，顫抖的聲音裏夾雜著恐懼。
“沒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用你母親屍體做的一個傀儡。”說著，傀女摘下口罩，露出屬於傀儡的嘴。
“哇啊啊啊！！媽媽！媽媽！”小女孩已經嚇壞了，四處逃竄。
“還說我呢，這反倒被你嚇成這樣了。”千獸一把捉住亂跑的小女孩，把她抱進一間屋子裏。“等她冷靜下來再繼續吧。”
“……”傀女避開千獸的視線，把口罩帶上。之後千獸回來兩人也沒說什麽，直到暗月醒過來。
“傀女！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請你幫幫我！讓我去找他——！”暗月還是那樣激動，抓著傀女的雙肩有些無法自拔。
“……暗月，你也知道，炎焰是真的愛你。他離開不是為了逃避你，而是去想辦法解決這一切，所以，也請你尊重一下他的選擇。”傀女沒有動，冷冷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裏透著一絲莫名的溫度。
“可是……我不想失去他……”
傀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
“……”暗月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果要是出了什麽事，請一定要和我說，我是最不希望你們受傷的……”
暗月淡淡的露出一個微笑。“傀女，謝謝你……”
“……”
晚上，空曠的房子使浴室的水聲格外清亮。千獸守在浴室門口，默默的看著冰櫃裏冰封著的小春。在他的身邊放著傀女的外殼，一個下半身是蜘蛛的女性,已經被拆掉了胸甲。
“怎麽，這女人是不是長得和我很像？她是冥王的妻子，也是他最深愛的人。”冰打開浴室的門，僅裹著一條浴巾出來。還未擦幹的白發，披在背後，遮住了背上永遠都消失不了的疤痕。
“這個可惡的冥王！”千獸的拳頭重重的捶在地上。
“正如你所想，我就是她的替代品。這麽多年，我的感情一直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冰冷笑，換上一件浴袍。“也罷，現在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他擺布的玩具了，我自由了，我是魔族君主，我無所不能了，他區區一個冥王還能耐我何？哈哈，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我最信任的彥螢竟然也站在了他那邊，他不是最在乎我的嗎？”冰提高了腔調，眼睛裏閃爍著從未這麽濃烈的怒火，完全和在傀儡裏時的性格判諾兩人。
千獸反覆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我調查過那件事的前後，冥王曾被一個叫可莫奇的魔族女人迷惑了心智，才導致冥王做出那些事，不過我聽說那女人被彥螢殺了。”
“可莫奇？我知道，不就是魔王賜給冥王的那個女人嗎！”
“你知道？那你不恨魔王嗎？”千獸很吃驚。
“我恨他幹什麽，我只恨冥王。如果他真的愛我，就不會被迷惑，連這點誘惑都抵不住，還說什麽愛？”冰陰冷的聲音充滿的恨意，她避開千獸的視線，上了二樓。
看著已經變了個人的冰，千獸心裏頓時一陣酸痛。幾個月前，他在一條小巷子裏跟著暗月搞黑棒的活動，在垃圾站裏發現了快要死去的冰。那時，冰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鞭傷，後背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洞，還在不停的向外流著血。身上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到處掛著垃圾。
“哥……哥……”冰用顫抖的雙唇喊著這個稱呼，淚水從她無助的眼睛裏滑落。
“冰……你怎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妹妹……”這個瞬間，千獸他心痛如割仿佛就要窒息了。
“哥哥……如果可以重來……我在也不要愛上他……”冰只說了這麽多，就咽氣了。冰呼吸停止後，千獸瞬間崩潰，他剛想抱緊妹妹的屍體低頭痛哭，一股火焰突然包裹了冰，下一秒，一個雙眼睛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就此醒來……
之後，醒來的冰消失了幾天，在第3天以魔族君主的身份回到了千獸的身邊，還帶回一具女屍，就是她現在的外殼。
冰兇狠的對他說。“從現在起，我於冥界再無關系，有的只是覆仇。我要看著冥王痛苦，要他死在我面前——”
想到這，千獸按了按太陽穴。【今後還會怎麽樣啊……】
第二天一早，小女孩從屋子裏出來，徑直走向已經回到傀儡裏的冰。
冰擡頭看她，默默的說：“幾經不怕了麽？”
“……”小女孩點點頭，突然表情嚴肅。“我的媽媽是被人害死的麽？”
“是，而且我知道是誰。”
“那麽，媽媽，情允許我這樣叫你……幫幫我。”
傀女楞了片刻。“你想怎麽做？”
“為媽媽報仇！”
一旁的千獸突然笑了。“小鬼，我讓你住在這已經不錯了，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因為我沒有能力去報仇，我只能求助你們……”
“……孩子，你叫什麽？”傀女白了千獸一眼，扶著小孩的胳膊。
“我叫李默，沈默的默。”
“那好，小默，既然你不怪我把你母親的屍體做成外殼，我也不必再愧疚了。作為補償，我幫你。”
“冰——？”
“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給你的，如果可以，你願意繼續叫我媽媽嗎？”
小女孩眼眶含滿了淚水，她猛力的點著頭，撲進冰的懷裏。
“冰？”千獸對這個冰的做法很是驚訝，一時之間還以為原來的冰回來了。
冰沒有看他，只是默默的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欠著別人。”
那一刻，千獸感覺到了冰身上的溫度，也許……也許……也是她僅存的那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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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苑的驚恐在那人轉身的瞬間。“千獸！”
“Ferret前輩，我叫於玉狐，藝名火狐貍，我不明白你說的千獸是什麽意思。”千獸驚悚的笑著，裝作熱情，強行將雪苑抱入懷中。“請多指教，前輩~~”
“——！”
同一時間的冥界，傀女入侵。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直接進入那扇紅門，就像早就知道路線一樣，一點都不費力。她走進冰壁，默默地註視著裏面猶如仙子一般的女孩。她的手輕輕撫過，雙眼仿佛透出了悲傷。
“小春，他已經多久沒來看你了？”傀女用火焰融化冰壁，將女孩取出來重新冰封，放入自己的腹中。“呵呵呵，沒有了她，你又會怎樣呢，冥王？也許，等你發現，我的覆仇早就結束了。哈哈哈——！”
冥王的房間。
“冥王大人，你去哪？累了這麽久還是在房間休息吧。”看著完全沒有精力，走路還晃來晃去的冥王，彥螢有些擔心。
“我去看看小春……這麽久都沒去看她，一定以為我把她忘了吧……”
“……那我陪著你。”
“不用了。”冥王推開彥螢伸過來的手，扶著墻走出房間。
“別逞強了，我擔心你進去在出不來。”說著，彥螢摟住冥王的腰，跟著他邁著步子。冥王沒有拒絕，只是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繞過幾條長廊，他們最終走進紅門的那條黑暗走廊裏，卻發現，前任冥王正站在黑暗中，目不轉睛的盯著打開了的紅門。
“毅？你在哪幹什麽？門怎麽開了？”
毅慢慢回過頭，表情凝重。“向明……小春的屍體被盜了。”
“什麽——！”頓時，冥王猶如晴天霹靂。他瘋了一樣的沖進紅門，不穩的摔在已經變成積水的冰面上。“啊啊啊啊啊——！小春——！”
“——大人！冷靜點！”彥螢趕緊追過去將冥王抱在懷裏。
“唔啊啊啊！”此時的冥王再也沒有了以往的氣質，像個受傷的孩子，在別人的懷裏哭泣。
彥螢拍著他的背，親吻著大人的眼角，他的每個安慰都仿佛在說“我還在”。
毅表情覆雜看了裏面那片狼藉許久。“什麽人會偷走小春的屍體？而且，他知道小春的屍體在這裏。”
“——！”冥王身體一抖，莫名的感到恐懼。“除了我、冰、彥螢、還有你，沒人知道。”
聽冥王說完，就連毅也感到背後一陣發涼。
“難道是傀女，她說過要報覆大人，可是她是怎麽知道的。”
“……只有一種可能，莫非——”毅就像被什麽震驚到一樣，糾結的看了他們一眼，化作一團黑煙消失。
“毅大人——”
———————————————————————————————
走過街道，傀女的身體略顯的有些沈重。冰封的屍體明明緊貼著自己的胸膛，自己卻感覺不到一點寒冷。也許，自己的體溫也是如此吧。
“滴鈴鈴～”手機突然響了。
“餵？”
“我在暗月居所附近買了一個房子，等會你直接來這吧，我把地址給你發過去。”電話那邊傳來千獸的聲音。
“知道了。”掛斷電話後就收到一個彩信，是暗月那片的路線圖，其中用紅色的圈標明了房子所在地。
正當傀女按著路線走時，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女孩哭著迎面撲了上來。“媽媽！我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媽媽——！”
傀女整個人都呆住了，雙手不自覺的抱住了小女孩。
“媽的！這小賤人跑哪去了！”一個妖艷的女人叼著一顆煙出現在不遠處四處張望，沒有註意到她們。
“……”
“媽媽……快帶我走，如果被後媽發現，我就會被……”小女孩看見那女人後連忙躲在傀女身後。
傀女想都沒想，直接抱著小女孩快速穿過馬路。其實她完全可以不管這個孩子自己離開，但當她仔細的看清了孩子的容貌，才恍然大悟。可既然自己用了她母親的皮囊，那就必須要做點什麽。
“媽媽，我們去哪啊？爸爸給你辦了死亡證明以後，就立馬娶了小媽。在那個家裏我就是個傭人，他們還不讓我上學……”
“孩子，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你，你的母親真的已經死了，我不是你媽媽。”
“——！不，你就是媽媽！你的身影，你的頭發，還有你的眼睛，就算你遮著面，我也是認得的！”小孩死死扯住傀女的袖子，情緒激動地哭了起來。
傀女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很難說明，總之，先和我回去吧。”
她們繞過暗月的那棟舊樓，走進一棟30層的高層。“叮咚！”按響29樓其中的一家門鈴，只聽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緊接著門開了。
“回來了……這小鬼是誰？”千獸打量著小女孩問道。
“這副皮囊的女兒。”傀女領著孩子徑直走進來。
這間屋子是整個樓層打通的，還有同樣全打通的頂樓作為2樓，算是一個較大的覆式了。這的所有裝修都是最新的樣式，窗戶都是落地窗，向外看去可以看見整個城市。
“還真是豪華呢。”傀女四下看了一圈，在一個房間裏發現了昏迷的暗月。
“這家夥從醒了就一直哭著吵著要去找炎焰，被我打暈扔這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真正愛的人，是誰都不想失去啊……等會我會和他談談。”
千獸嘆了口氣，轉頭又看向小女孩。“小孩，你過來，待會我送你回去。”
“嗚嗚——！我不走！我要和媽媽在一起！”一聽要趕她走，小女孩就死拽著傀女的衣服，又開始哭。
“閉嘴！吵死了！”
“別嚇胡她！”傀女狠瞪了千獸一眼，蹲下來安撫小女孩。
“嗚嗚——媽媽，我不走，我不走——”
“我不趕你走，以後你就住在這，不哭了，乖。”
“恩……”
“那麽現在，我就告訴你真相。”
小女孩擦幹眼淚，有點發懵。
“你的母親早在很久以前就死了，是被人割了喉嚨。”傀女拿來千獸的筆記本，調出一條新聞，上面寫到：《深夜斷喉女屍被盜，監控拍下小偷盜竊全過程。》上面的圖片有一張是女屍的正臉，原本就毫無血色的臉在熒屏上顯得是更為蒼白。
看著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小女孩突然尖叫，驚恐的推翻了電腦
“媽媽她……真的已經死了嗎……”她擡眼看向傀女，顫抖的聲音裏夾雜著恐懼。
“沒錯，現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用你母親屍體做的一個傀儡。”說著，傀女摘下口罩，露出屬於傀儡的嘴。
“哇啊啊啊！！媽媽！媽媽！”小女孩已經嚇壞了，四處逃竄。
“還說我呢，這反倒被你嚇成這樣了。”千獸一把捉住亂跑的小女孩，把她抱進一間屋子裏。“等她冷靜下來再繼續吧。”
“……”傀女避開千獸的視線，把口罩帶上。之後千獸回來兩人也沒說什麽，直到暗月醒過來。
“傀女！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請你幫幫我！讓我去找他——！”暗月還是那樣激動，抓著傀女的雙肩有些無法自拔。
“……暗月，你也知道，炎焰是真的愛你。他離開不是為了逃避你，而是去想辦法解決這一切，所以，也請你尊重一下他的選擇。”傀女沒有動，冷冷的看著他，那雙眼睛裏透著一絲莫名的溫度。
“可是……我不想失去他……”
傀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
“……”暗月默默的點了點頭。
“如果要是出了什麽事，請一定要和我說，我是最不希望你們受傷的……”
暗月淡淡的露出一個微笑。“傀女，謝謝你……”
“……”
晚上，空曠的房子使浴室的水聲格外清亮。千獸守在浴室門口，默默的看著冰櫃裏冰封著的小春。在他的身邊放著傀女的外殼，一個下半身是蜘蛛的女性,已經被拆掉了胸甲。
“怎麽，這女人是不是長得和我很像？她是冥王的妻子，也是他最深愛的人。”冰打開浴室的門，僅裹著一條浴巾出來。還未擦幹的白發，披在背後，遮住了背上永遠都消失不了的疤痕。
“這個可惡的冥王！”千獸的拳頭重重的捶在地上。
“正如你所想，我就是她的替代品。這麽多年，我的感情一直都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冰冷笑，換上一件浴袍。“也罷，現在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任他擺布的玩具了，我自由了，我是魔族君主，我無所不能了，他區區一個冥王還能耐我何？哈哈，不過我還真沒想到，我最信任的彥螢竟然也站在了他那邊，他不是最在乎我的嗎？”冰提高了腔調，眼睛裏閃爍著從未這麽濃烈的怒火，完全和在傀儡裏時的性格判諾兩人。
千獸反覆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說了。“我調查過那件事的前後，冥王曾被一個叫可莫奇的魔族女人迷惑了心智，才導致冥王做出那些事，不過我聽說那女人被彥螢殺了。”
“可莫奇？我知道，不就是魔王賜給冥王的那個女人嗎！”
“你知道？那你不恨魔王嗎？”千獸很吃驚。
“我恨他幹什麽，我只恨冥王。如果他真的愛我，就不會被迷惑，連這點誘惑都抵不住，還說什麽愛？”冰陰冷的聲音充滿的恨意，她避開千獸的視線，上了二樓。
看著已經變了個人的冰，千獸心裏頓時一陣酸痛。幾個月前，他在一條小巷子裏跟著暗月搞黑棒的活動，在垃圾站裏發現了快要死去的冰。那時，冰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鞭傷，後背還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洞，還在不停的向外流著血。身上的衣服已經淩亂不堪，到處掛著垃圾。
“哥……哥……”冰用顫抖的雙唇喊著這個稱呼，淚水從她無助的眼睛裏滑落。
“冰……你怎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妹妹……”這個瞬間，千獸他心痛如割仿佛就要窒息了。
“哥哥……如果可以重來……我在也不要愛上他……”冰只說了這麽多，就咽氣了。冰呼吸停止後，千獸瞬間崩潰，他剛想抱緊妹妹的屍體低頭痛哭，一股火焰突然包裹了冰，下一秒，一個雙眼睛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就此醒來……
之後，醒來的冰消失了幾天，在第3天以魔族君主的身份回到了千獸的身邊，還帶回一具女屍，就是她現在的外殼。
冰兇狠的對他說。“從現在起，我於冥界再無關系，有的只是覆仇。我要看著冥王痛苦，要他死在我面前——”
想到這，千獸按了按太陽穴。【今後還會怎麽樣啊……】
第二天一早，小女孩從屋子裏出來，徑直走向已經回到傀儡裏的冰。
冰擡頭看她，默默的說：“幾經不怕了麽？”
“……”小女孩點點頭，突然表情嚴肅。“我的媽媽是被人害死的麽？”
“是，而且我知道是誰。”
“那麽，媽媽，情允許我這樣叫你……幫幫我。”
傀女楞了片刻。“你想怎麽做？”
“為媽媽報仇！”
一旁的千獸突然笑了。“小鬼，我讓你住在這已經不錯了，你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了。”
“因為我沒有能力去報仇，我只能求助你們……”
“……孩子，你叫什麽？”傀女白了千獸一眼，扶著小孩的胳膊。
“我叫李默，沈默的默。”
“那好，小默，既然你不怪我把你母親的屍體做成外殼，我也不必再愧疚了。作為補償，我幫你。”
“冰——？”
“謝謝你……”
“這是我應該給你的，如果可以，你願意繼續叫我媽媽嗎？”
小女孩眼眶含滿了淚水，她猛力的點著頭，撲進冰的懷裏。
“冰？”千獸對這個冰的做法很是驚訝，一時之間還以為原來的冰回來了。
冰沒有看他，只是默默的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想欠著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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