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永恒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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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自己的世界中……
原本這是一句比較社會的形容，專門用來形容那種內心自閉，跟外界無法自如地溝通，並且喪失或者妨礙一定社交能力的人群。
可是現在……牧夏不禁幽幽地嘆了口氣，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居然變成一種技術？
缸中之腦的世界，其實牧夏早就見識過，以前是小成本的科幻片概念，後來經過一些醫學科研人員的努力，終於變成可控範圍內的一種現實！
牧夏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琥珀，我媽的潛意識空間，跟我有什麽不一樣？”
琥珀遲疑片刻，才回道：“你是不是一直很介意紫玥的實驗？”
“……你之前告訴我，我就是那個思維宇宙的源，我當然很介意啦！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將自己的大腦貢獻出來，變成紫公司的實驗品吧？”
琥珀小飛蟲這次扇動翅膀，飛到巡航車內部的一座裝飾品上。
這座裝飾品是紫公司的內部道具，形狀就是一座雪山和一片櫻花林，雪山頂部覆著皚皚白雪，櫻花樹正在綻放，櫻粉色看起來十分柔雅，整個造景看起來栩栩如生而又浪漫！
牧夏伸手試探地碰觸一下，果然，一朵櫻花從她指尖慢悠悠地飄落下來。
牧夏想要接住這朵超級逼真的櫻花，卻發現它一瞬間就消逝不見了！
消逝的櫻花，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水波紋狀的痕跡，就像是視覺可以捕捉到的漣漪。
“這是……紫公司的產品？”
“算是吧！紫玥自己定制的一款裝飾品，那朵櫻花……就叫永恒的哀傷。”
“這個名字起得很文藝……就是有點杯具。”
“大概是用來紀念紫玥曾經的某個故人吧！”琥珀的口吻並沒有摻雜任何特別的感情。
“據我所知，紫玥的女友除了亞紀，好像沒有別人吧？”牧夏狐疑地瞪著對方。
“紀念這種東西，又不一定是愛情！你還是太年輕，過分眷戀那種男女之情。”
牧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懂什麽？你就是一個無情無欲的AI系統！永遠不可能懂得愛情的美妙。”
這次琥珀表示沈默，遲遲沒有給出回應。
牧夏也沒有繼續跟對方懟，而是打開一面浮光鏡，照了照自己的穿衣打扮和發型。
勉強算是……合格吧！去了酒吧，也不至於給亞紀丟臉！
牧夏跳下車，然後巡航車按照酒吧的指示燈，嫻熟自如地停靠在酒吧指定的車位。
牧夏深吸一口氣，就見那只小飛蟲停留在牧夏纖秀的肩膀上，像是泊入港灣。
來到酒吧，牧夏迎面就看到亞紀。
亞紀依舊穿著一襲中式古典的啞光紫旗袍，這次旗袍上並沒有繡著任何花紋，就是一襲素雅而又簡約的紫色旗袍，開叉的地方露出亞紀筆直修長、白皙如玉的美腿！
這種衣品非常挑身材……牧夏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真的是慘不忍睹的……豆芽菜！
“嗨！晚上好！”明明在不久之前就見過，但是牧夏還是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亞紀站在自助櫃臺旁邊，一個機器服務員正在替亞紀介紹今晚酒吧推薦的大火單品。
火神之吻。
調酒師是正宗的年輕男人，長得非常帥氣，放在美人如雲的石城，也算是出挑了。
亞紀將一杯火神之吻遞給牧夏，笑道：“你嘗嘗吧！”
“嗯……謝謝你啦！”牧夏並未婉拒對方的好意，雖然她平時從來都是滴酒不沾。
亞紀示意牧夏稍等片刻，然後她跟那個調酒師語笑宴宴，透著幾分調情的蘊藉風流。
不知何時，身後的酒吧布景迅速褪去，一眨眼的功夫，牧夏便來到一間單獨的包廂裏。
牧夏微微有點楞神，然後她揀了一張沙發坐下。
火神之吻，剛剛入喉的滋味確實就像是一大簇火焰正在兇猛地燃燒！
就像是神話中那個脾氣最火爆的男人正在氣勢洶洶地奔湧而來！
接下來的口感比較覆雜……甚至透著一絲玄妙。
反正牧夏不知道如何形容，最神奇的是，如此烈的酒，居然喝了之後不上頭！
也不至於讓牧夏變得醉醺醺，甚至是一醉方休……
牧夏再次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然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示意小飛蟲停靠在她的指尖。
琥珀乖乖地照做了，然後率先問道：“你的酒品怎麽樣？”
“不知道啊！”牧夏老實地搖搖頭，臉頰染上一抹微醺的粉潤色澤：“我以前沒有跟人喝過酒，所以不太清楚自己喝醉之後的樣子。”
“那你今晚可以試一試。”
“不，不不！”牧夏趕緊搖搖頭：“我還得跟亞紀租用一套植物人專用設備呢！”
偏在這時，亞紀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笑道：“什麽設備？植物人？”
牧夏微微一怔，她知道這是酒吧特地打造出來的全息立體環境。
牧夏立即將自己母親的事，揀了一個大概告訴對方。
亞紀剛剛跟那個帥哥調酒師調情結束，看起來渾身上下充滿少女粉紅色泡泡，在她向來典雅冷艷的外表之中又添了幾分甜美迷人的氣質！
聽完牧夏的解釋，亞紀似乎若有所思，笑道：“租用一套設備，倒是不難。但是你事先要不要過問一下母親的意見？”
牧夏無奈地聳了聳肩：“車禍之後，她就變成植物人啦！根本沒有自主行為能力。”
亞紀點點頭，示意牧夏坐在沙發上，然後她甩了一記響指。
兩個長相俊美氣質風流的年輕男人立即走進來，手中各自端著酒水和零食點心。
其中一個帥哥揀了牧夏身畔的位置坐下，然後長臂一撈，將牧夏撈到自己懷中。
“這是……”牧夏頓時驚呆了，嬌軀也是迅速變得僵硬起來。
亞紀捧起一盞酒，毫不在意地搖了搖，她就連晃酒的姿勢和角度都是顯得性感無比！
“這沒什麽的。光喝酒很無聊，找個帥哥陪陪，你要是不喜歡，等會兒喝完酒可以自己離開，不用留下來過夜。”亞紀唇角勾起一抹率性而為的笑意。
牧夏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掙脫對方的懷抱，而是稍微挪開一些，保持安全距離。
“亞紀……是不是跟紫玥分手之後，你就經常這樣……一個人快活呢？”
亞紀抿了抿唇角，淡然回道：“你是不是看錯了？它們只是機器人，在酒吧裏專門替有需要的客人服務，也是合法經營。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通俗意義上的約跑。”
牧夏不禁啞然失笑，這才變得稍微放松一些。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它，晚來風急？
氣氛逐漸變得有點沈悶起來，因為牧夏並沒有跟那個帥哥機器人調情或者暧昧，兩人的肢體接觸也是顯得特別尷尬，特別拘謹，甚至透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疏離與冷漠。
“親愛的……你不喜歡我麽？不喜歡我這個款？”帥哥機器人笑瞇瞇地主動湊近一步。
牧夏清秀的臉上凝著一抹慎重，頗為尷尬地問道：“你叫什麽？”
“我們每天晚上都會重啟，會被酒吧的服務系統分配不一樣的名字。”
“……如此說來，你並沒有固定的身份標記？”牧夏頓時來了那麽一點興趣。
“嗯，今晚我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受過情傷的花花公子，不過你放心，雖然我被重啟過，但是我的性格其實比較專一，對待女孩子特別有耐心呢！”
牧夏頓時被對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叫什麽？”
“紅。”
“……是跟緋色酒吧的名字保持某種一致麽？”牧夏的思路倒是轉得飛快。
“不，是因為系統主管最近閱讀了一本獲獎小說，就叫紅。”
“哦，我誤以為那是一種色彩，我還以為你們機器人平時不會喜歡讀書的。系統給你們分配工作和任務，你們恪盡職守地完成，就OK了！那些業餘愛好，應該是被禁止的吧？”
紅笑了笑，他這幅仿造人類的外表，就連細節都是做得極盡完美，栩栩如生以假亂真。
“業餘愛好……那是什麽概念呢？”紅故意揚起俊眉，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主管系統通過閱讀和思考，會賦予我們不一樣的人性？”
牧夏微微一楞，然後搖搖頭，不知想到什麽，又點點頭，笑道：“嗯……其實你的思路比較開闊，很容易產生那種……不屬於機器人的智慧。”
“我懂了。”紅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合時宜的哀傷，淡淡地笑道：“從機器人工廠裏定制分配出來之後，我天生就擁有俊俏的外表和高挑的身材……緋色酒吧將我買進來，專門用來伺候你們這種女孩子……其實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在你們人類盡情地玩耍游樂的時候，其實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們呢……”
牧夏頓時悚然一驚，假意笑道：“你……你的想法有點超越了。”
作為一個專門替女孩子解決情感需求與生理欲望的性別機器人，他是不是擁有太多的自主權限和獨立思考能力？按照石城的法律，這樣的機器人服務疆域其實是一片空白。
牧夏忍不住暗暗評估，對方的安全性，尤其是對她會不會造成威脅？
這也是人類的通病，整天喊著要與智慧生命溝通，事實上，這種排他性一直存在。
紅似乎十分敏感，他從牧夏眼中瞧出一絲警惕與防備，便識趣地挪動位置。
這下，紅跟牧夏之間保持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使得牧夏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你要不要喝一杯？”牧夏舉起手中的火神之吻，笑道：“我請客好了。”
“這杯酒很貴，是緋色酒吧的招牌之一。”紅慵懶地擡了擡眼皮，他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蜜色，很適合陽光沙灘、海風椰林的場景。
“沒事，我可以請客的。這點錢，我應該會付得起。”
紅頗為大方地笑了笑，然後甩了一記響指，示意酒吧的自助系統給他送來一杯火神之吻的覆合型雞尾酒。
這時，亞紀已經窩在另外一個機器人懷中，擺出一個恣意的姿勢，一邊品著酒一邊欣賞石城最近熱搜的新聞視頻或者娛樂節目。
看到牧夏跟紅之間的互動，亞紀卻是覺得有點奇怪。
亞紀隨意地蹬掉高跟鞋，用腳趾頭踢了踢身畔的帥哥，笑道：“牧夏！你太拘謹了！他只是一個服務型機器人，你沒有必要跟他討論什麽深刻的哲學問題。”
牧夏神色驀地一僵，無奈之下，才回道：“我暫時不需要這種……情感類服務。”
果然，紅聽到這話，俊俏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與落寞之情。
“那我……先走了！你可以用酒吧的自助電腦選擇一個你喜歡的類型或者款式。”
說話間，紅轉身欲走。
偏在這時，亞紀身邊的那個機器人陡然間一躍而起，用健壯的手臂牢牢掐住亞紀脆弱的脖頸，然後哢嚓一聲，差點將亞紀的脖子扭斷！
亞紀原本選擇的就是一款猛男類型的服務機器人，當然，不光是猛，而且長得標致。
牧夏看到這一幕，一瞬間就嚇得酒醒了！
“快走！”牧夏下意識地沖著紅尖叫一聲：“馬上啟動保安系統！”
卻不料，牧夏所在的酒吧包廂以最快的速度陷入一片黑暗與死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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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之腦的世界，其實牧夏早就見識過，以前是小成本的科幻片概念，後來經過一些醫學科研人員的努力，終於變成可控範圍內的一種現實！
牧夏忍不住好奇地問道：“琥珀，我媽的潛意識空間，跟我有什麽不一樣？”
琥珀遲疑片刻，才回道：“你是不是一直很介意紫玥的實驗？”
“……你之前告訴我，我就是那個思維宇宙的源，我當然很介意啦！畢竟沒有誰會願意將自己的大腦貢獻出來，變成紫公司的實驗品吧？”
琥珀小飛蟲這次扇動翅膀，飛到巡航車內部的一座裝飾品上。
這座裝飾品是紫公司的內部道具，形狀就是一座雪山和一片櫻花林，雪山頂部覆著皚皚白雪，櫻花樹正在綻放，櫻粉色看起來十分柔雅，整個造景看起來栩栩如生而又浪漫！
牧夏伸手試探地碰觸一下，果然，一朵櫻花從她指尖慢悠悠地飄落下來。
牧夏想要接住這朵超級逼真的櫻花，卻發現它一瞬間就消逝不見了！
消逝的櫻花，在空氣中劃出一條水波紋狀的痕跡，就像是視覺可以捕捉到的漣漪。
“這是……紫公司的產品？”
“算是吧！紫玥自己定制的一款裝飾品，那朵櫻花……就叫永恒的哀傷。”
“這個名字起得很文藝……就是有點杯具。”
“大概是用來紀念紫玥曾經的某個故人吧！”琥珀的口吻並沒有摻雜任何特別的感情。
“據我所知，紫玥的女友除了亞紀，好像沒有別人吧？”牧夏狐疑地瞪著對方。
“紀念這種東西，又不一定是愛情！你還是太年輕，過分眷戀那種男女之情。”
牧夏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懂什麽？你就是一個無情無欲的AI系統！永遠不可能懂得愛情的美妙。”
這次琥珀表示沈默，遲遲沒有給出回應。
牧夏也沒有繼續跟對方懟，而是打開一面浮光鏡，照了照自己的穿衣打扮和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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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夏深吸一口氣，就見那只小飛蟲停留在牧夏纖秀的肩膀上，像是泊入港灣。
來到酒吧，牧夏迎面就看到亞紀。
亞紀依舊穿著一襲中式古典的啞光紫旗袍，這次旗袍上並沒有繡著任何花紋，就是一襲素雅而又簡約的紫色旗袍，開叉的地方露出亞紀筆直修長、白皙如玉的美腿！
這種衣品非常挑身材……牧夏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真的是慘不忍睹的……豆芽菜！
“嗨！晚上好！”明明在不久之前就見過，但是牧夏還是友好地打了個招呼。
亞紀站在自助櫃臺旁邊，一個機器服務員正在替亞紀介紹今晚酒吧推薦的大火單品。
火神之吻。
調酒師是正宗的年輕男人，長得非常帥氣，放在美人如雲的石城，也算是出挑了。
亞紀將一杯火神之吻遞給牧夏，笑道：“你嘗嘗吧！”
“嗯……謝謝你啦！”牧夏並未婉拒對方的好意，雖然她平時從來都是滴酒不沾。
亞紀示意牧夏稍等片刻，然後她跟那個調酒師語笑宴宴，透著幾分調情的蘊藉風流。
不知何時，身後的酒吧布景迅速褪去，一眨眼的功夫，牧夏便來到一間單獨的包廂裏。
牧夏微微有點楞神，然後她揀了一張沙發坐下。
火神之吻，剛剛入喉的滋味確實就像是一大簇火焰正在兇猛地燃燒！
就像是神話中那個脾氣最火爆的男人正在氣勢洶洶地奔湧而來！
接下來的口感比較覆雜……甚至透著一絲玄妙。
反正牧夏不知道如何形容，最神奇的是，如此烈的酒，居然喝了之後不上頭！
也不至於讓牧夏變得醉醺醺，甚至是一醉方休……
牧夏再次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然後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示意小飛蟲停靠在她的指尖。
琥珀乖乖地照做了，然後率先問道：“你的酒品怎麽樣？”
“不知道啊！”牧夏老實地搖搖頭，臉頰染上一抹微醺的粉潤色澤：“我以前沒有跟人喝過酒，所以不太清楚自己喝醉之後的樣子。”
“那你今晚可以試一試。”
“不，不不！”牧夏趕緊搖搖頭：“我還得跟亞紀租用一套植物人專用設備呢！”
偏在這時，亞紀從半空中落了下來，笑道：“什麽設備？植物人？”
牧夏微微一怔，她知道這是酒吧特地打造出來的全息立體環境。
牧夏立即將自己母親的事，揀了一個大概告訴對方。
亞紀剛剛跟那個帥哥調酒師調情結束，看起來渾身上下充滿少女粉紅色泡泡，在她向來典雅冷艷的外表之中又添了幾分甜美迷人的氣質！
聽完牧夏的解釋，亞紀似乎若有所思，笑道：“租用一套設備，倒是不難。但是你事先要不要過問一下母親的意見？”
牧夏無奈地聳了聳肩：“車禍之後，她就變成植物人啦！根本沒有自主行為能力。”
亞紀點點頭，示意牧夏坐在沙發上，然後她甩了一記響指。
兩個長相俊美氣質風流的年輕男人立即走進來，手中各自端著酒水和零食點心。
其中一個帥哥揀了牧夏身畔的位置坐下，然後長臂一撈，將牧夏撈到自己懷中。
“這是……”牧夏頓時驚呆了，嬌軀也是迅速變得僵硬起來。
亞紀捧起一盞酒，毫不在意地搖了搖，她就連晃酒的姿勢和角度都是顯得性感無比！
“這沒什麽的。光喝酒很無聊，找個帥哥陪陪，你要是不喜歡，等會兒喝完酒可以自己離開，不用留下來過夜。”亞紀唇角勾起一抹率性而為的笑意。
牧夏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掙脫對方的懷抱，而是稍微挪開一些，保持安全距離。
“亞紀……是不是跟紫玥分手之後，你就經常這樣……一個人快活呢？”
亞紀抿了抿唇角，淡然回道：“你是不是看錯了？它們只是機器人，在酒吧裏專門替有需要的客人服務，也是合法經營。並不是你認為的那種通俗意義上的約跑。”
牧夏不禁啞然失笑，這才變得稍微放松一些。
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它，晚來風急？
氣氛逐漸變得有點沈悶起來，因為牧夏並沒有跟那個帥哥機器人調情或者暧昧，兩人的肢體接觸也是顯得特別尷尬，特別拘謹，甚至透著一絲顯而易見的疏離與冷漠。
“親愛的……你不喜歡我麽？不喜歡我這個款？”帥哥機器人笑瞇瞇地主動湊近一步。
牧夏清秀的臉上凝著一抹慎重，頗為尷尬地問道：“你叫什麽？”
“我們每天晚上都會重啟，會被酒吧的服務系統分配不一樣的名字。”
“……如此說來，你並沒有固定的身份標記？”牧夏頓時來了那麽一點興趣。
“嗯，今晚我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受過情傷的花花公子，不過你放心，雖然我被重啟過，但是我的性格其實比較專一，對待女孩子特別有耐心呢！”
牧夏頓時被對方誇張的表情逗笑了，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叫什麽？”
“紅。”
“……是跟緋色酒吧的名字保持某種一致麽？”牧夏的思路倒是轉得飛快。
“不，是因為系統主管最近閱讀了一本獲獎小說，就叫紅。”
“哦，我誤以為那是一種色彩，我還以為你們機器人平時不會喜歡讀書的。系統給你們分配工作和任務，你們恪盡職守地完成，就OK了！那些業餘愛好，應該是被禁止的吧？”
紅笑了笑，他這幅仿造人類的外表，就連細節都是做得極盡完美，栩栩如生以假亂真。
“業餘愛好……那是什麽概念呢？”紅故意揚起俊眉，好奇地問道：“你是不是擔心，主管系統通過閱讀和思考，會賦予我們不一樣的人性？”
牧夏微微一楞，然後搖搖頭，不知想到什麽，又點點頭，笑道：“嗯……其實你的思路比較開闊，很容易產生那種……不屬於機器人的智慧。”
“我懂了。”紅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不合時宜的哀傷，淡淡地笑道：“從機器人工廠裏定制分配出來之後，我天生就擁有俊俏的外表和高挑的身材……緋色酒吧將我買進來，專門用來伺候你們這種女孩子……其實我很喜歡這份工作，在你們人類盡情地玩耍游樂的時候，其實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你們呢……”
牧夏頓時悚然一驚，假意笑道：“你……你的想法有點超越了。”
作為一個專門替女孩子解決情感需求與生理欲望的性別機器人，他是不是擁有太多的自主權限和獨立思考能力？按照石城的法律，這樣的機器人服務疆域其實是一片空白。
牧夏忍不住暗暗評估，對方的安全性，尤其是對她會不會造成威脅？
這也是人類的通病，整天喊著要與智慧生命溝通，事實上，這種排他性一直存在。
紅似乎十分敏感，他從牧夏眼中瞧出一絲警惕與防備，便識趣地挪動位置。
這下，紅跟牧夏之間保持一段相對安全的距離，使得牧夏心底暗暗松了口氣。
“你要不要喝一杯？”牧夏舉起手中的火神之吻，笑道：“我請客好了。”
“這杯酒很貴，是緋色酒吧的招牌之一。”紅慵懶地擡了擡眼皮，他的皮膚是那種健康的蜜色，很適合陽光沙灘、海風椰林的場景。
“沒事，我可以請客的。這點錢，我應該會付得起。”
紅頗為大方地笑了笑，然後甩了一記響指，示意酒吧的自助系統給他送來一杯火神之吻的覆合型雞尾酒。
這時，亞紀已經窩在另外一個機器人懷中，擺出一個恣意的姿勢，一邊品著酒一邊欣賞石城最近熱搜的新聞視頻或者娛樂節目。
看到牧夏跟紅之間的互動，亞紀卻是覺得有點奇怪。
亞紀隨意地蹬掉高跟鞋，用腳趾頭踢了踢身畔的帥哥，笑道：“牧夏！你太拘謹了！他只是一個服務型機器人，你沒有必要跟他討論什麽深刻的哲學問題。”
牧夏神色驀地一僵，無奈之下，才回道：“我暫時不需要這種……情感類服務。”
果然，紅聽到這話，俊俏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失望與落寞之情。
“那我……先走了！你可以用酒吧的自助電腦選擇一個你喜歡的類型或者款式。”
說話間，紅轉身欲走。
偏在這時，亞紀身邊的那個機器人陡然間一躍而起，用健壯的手臂牢牢掐住亞紀脆弱的脖頸，然後哢嚓一聲，差點將亞紀的脖子扭斷！
亞紀原本選擇的就是一款猛男類型的服務機器人，當然，不光是猛，而且長得標致。
牧夏看到這一幕，一瞬間就嚇得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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