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華被顧淩山的語氣給嚇到了，心裏猜著會是什麽案子需要十年前的客戶資料。

顧淩七看了有些焦躁的顧淩山一眼，對吳月華說道：“既然當年鱷魚款是限量銷售，又要提前預訂，網上還說你們會看地方調整鞋子的耐穿度和舒適度，那麽就算是沒有保存客戶資料，制作這款皮鞋的工作人員也一定記得什麽地方的鞋子是什麽樣的，什麽碼數。而發貨人員也會有些印象，可以問問。”

流離聽完，也想到一點 ，微笑著補充道：“十年前快遞已經盛行，SR既然是大品牌，給客戶發貨肯定會用最好最快的快遞，吳店長，你可以讓總公司跟當年所合作的快遞公司聯系。

顧淩山和吳月華皆是眼前一亮，吳月華笑道：“我立刻聯系總公司！只是這過程需要一定的時間，因為十年過去了，當年的職員不一定還在SR就職，就請警官留下聯系方式，任何一邊有消息我都會打電話。”

顧淩山這才笑了起來，飛快地把電話留下了。

只是出了SR，顧淩山又憂愁了：“也不能把希望全部壓在SR上，而且這中間又死人怎麽辦？”

“呸！你個烏鴉嘴！”顧淩七瞪了顧淩山一眼，明知道自己嘴壞，還老是說這種不祥的事情。

顧淩山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便拍了拍嘴巴，見一旁的流離有點疲倦的樣子，時間也不早了，便道：“流離累了吧？我們去吃飯，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火鍋特別好吃。”

“可以帶狗嗎？”流離摸了摸片子的頭。

顧淩山就笑了：“我是警察， 我想帶他還能不給？走！”

“顧隊還真是任性啊。”一旁的張平生說道。

十多分鐘後。

火鍋店果然是不讓狗進的，但顧淩山把警察證掏出來了，又要的是包廂，經理也就不攔了。

一行人坐下，點好菜後，顧淩山還要了兩瓶啤酒。

“又不是已經破案，你喝什麽酒？”顧淩七沒讓服務員出去，想要取消。

“嘖，就是因為沒有破案我才愁啊，至今得到的線索沒有什麽用處，難不成像電視劇一樣請個心理畫像師？電腦進行的猜測都沒用，何況人。”顧淩山一臉郁悶。

張平生聽了也是嘆氣：“說來說去都怪周洲那兩夫婦，早說不就完了？何至於拖了十年又害了自己？說起來這個兇手十年沒行動到底是為什麽？這一次重新殺人，會不會很快就有下一個呢？”

“你也是烏鴉嘴！”顧淩七沒好氣道，但也不阻止服務員了，讓她拿酒。

張平生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巴，苦惱道：“如果能有更多的線索就好了。”

“可惜方如芝、林琳的魂魄都飛散了，而歐陽真知道的也不多。”顧淩山又嘆了一口氣。

流離轉了轉眼珠，撐著下巴在腦中整理這次的連環分屍案，發現屍塊的現場都走遍了，並沒有忽略什麽，周圍也沒有游蕩十年以上的亡魂，而林琳的魂魄現在都沒有動靜，也不知道頭七會不會有驚喜，怎麽看，現在能指望的就只有歐陽真了。

但是，當時的環境如此昏暗，歐陽真又處於恐懼之下，恐怕回憶不起什麽有用的信息。要不，根據她的描述做一個死亡現場出來刺激刺激她？

這時服務員推著餐車進來了，上面都是他們點的菜，有牛肉、羊肉、五花肉、螃蟹腿、鴨血，還有豆腐、海帶、豆芽、生菜......

菜？

流離心裏一動，盯著那新鮮的嫩綠的生菜回憶歐陽真之前說的回家的事情：“......也許是我想要活下去的欲望太過強烈，也許是我口袋裏總是帶著媽媽給我求來的平安符吧，我能感覺到自己漂浮了起來，在黑暗中似乎有無數個我，而我們只有一個念頭，回家......

回到家後，只覺得好累，拼命掙紮也無法看清這家中的一切，狂風吹來更是要破碎般疼痛，我只好努力躲藏在身體覺得安全的地方。後來這家中的聲音慢慢消失了，我也陷入了沈睡，感應不到其他的我，最近兩年才有了知覺，只是非常的虛弱，什麽都做不了。”

等一下！

流離靈光一閃，睜大了眼睛，她之前因為歐陽真不能再想下去，也郁悶和鳳明兮的事情，之後周洲又找到了，所以忽略了不少事情！歐陽真在沈睡之前是有知覺的，她從死亡現場飛回家，一路上肯定會聽到什麽！可以根據那些信息推測出死亡現場的方向，說不準就是兇手的老巢呢？！

就算是歐陽真回憶不起來，歐陽家的植物會不會有屬陰的呢？有的話是能夠看見魂魄的！那麽就會看到歐陽真是從哪個方向飛回來，雖然麻煩點要不斷問，但好歹也是有希望了！

流離笑了起來，太好了！

“流離，流離？你在傻笑什麽？”顧淩山一臉好奇地看著流離。

顧淩七也看著流離，又看了看那生菜，生菜有什麽好笑的？難道和生菜交流了？可根都沒有了，不是死了嗎？

流離打了個響指，神秘兮兮道：“我打算再去一趟歐陽家！”

“去歐陽家做什麽？”顧淩山問。

顧淩七微笑著把流離愛吃的菜都放進不辣的那一邊鍋裏，一邊道：“流離突然這麽說，一定有理由。”看來剛才盯著生菜是想到了什麽。

流離輕笑，拿起茶壺給自己倒茶，也不賣關子，直接道：“我本來想讓你們做一個假的死亡現場，讓歐陽真進去，刺激刺激，說不準就會想起什麽。不過我又想到，歐陽真在飛回家的時候還是有聽覺的，一路上說不定聽到有用的訊息，讓我們可以推測出死亡現場的方向......”

“我靠！當時怎麽沒想到？快，快打電話，我們直接問啊！”顧淩山瞬間跳了起來，還撞到了桌子，臺上的茶差點給潑了，幸好張平生及時扶住。

顧淩七真是無語了，瞪著顧淩山道：“你急什麽？流離都沒有說完！而且流離不在，萬一歐陽真想著想著又激動了，魂魄再次分裂，你負責？”

顧淩山說不出話了，訕訕坐下，一副孫子樣看著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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