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羨思考了一下午，都說醉酒好推倒，但是他自己一杯倒，顧煥清可以說是千杯不倒，這就很難辦。

除了灌酒，剩下的常用方法就是灌藥。但是沈羨同樣不想采納，感覺自己在作弊，完全沒有對方心甘情願臣服在自己身下的驕傲感。

兩條路都行不通，那就只剩最後一條了。沈羨摸了摸下巴，笑容得意。

月深人靜，沈羨誘哄著顧煥清休息一天，安心睡覺，之後便耐心等待著他熟睡，這才爬起來開始行動。

他向顧煥清施了沈睡的法術，但若是有大的動作驚擾便會醒來。

兩人都只穿著褻衣，只要輕輕拉開衣帶，撥開衣襟，白皙的胸膛便呈現在他眼前。

月色，少年。沈羨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幅美景所蠱惑，剛想伸手撫摸，就被理智及時拉回。

不行，為了反攻大計，不能破壞計劃。

沈羨轉而伸向褲子，開始忙活起來。

看著少年平靜的呼吸漸漸亂了起來，沈羨十分得意，一邊伺候著，一邊伸手探向後方。然而還沒觸及那個地方，手就忽然被抓住，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沈羨被弄得暈暈乎乎地，等視野再次聚焦時，顧煥清正覆在他身上，含笑望著他。

“玩夠了嗎，恩？”少年目光清明，帶著尤未消退的欲色，有些戲謔地看著他。

他怎麽會在現在就醒來？！沈羨有些驚訝，緊接著意識到自己估計被他被耍了。

“玩夠了，不鬧了，睡覺吧。”沈羨趕忙打圓場，試著把這一茬遮掩過去，顧煥清哪能如他願，一邊制住他的雙手，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他的衣帶。

“那怎麽行，你伺候我半天，我也得禮尚往來。”顧煥清輕輕松松褪下沈羨的褻衣，“看你這幾天辛苦想讓你多休息，沒想到你自己先忍不住了，是我不對。”

“不不不不用了，唔……”對方的忽然侵入讓沈羨神色一變，無論他再怎麽掙紮，顧煥清也總是一一化解，他欲哭無淚地放軟身子，任由對方折騰，心裏悲憤。

什麽叫自掘墳墓！他這就叫自掘墳墓！

第二天還有比賽，沈羨也要忙其他事情，顧煥清沒怎麽折騰，沈羨起床後只是感覺有些不適，沒什麽後遺癥。

他不想再去看顧煥清那張春風得意的臉，跑去看顧煥文的情況。

顧煥文這些年勤於修煉，有所小成，現在是名築基中期弟子。

築基期的場地沒有元嬰組和金丹組那麽嚴格的守護陣法加持，但若是全力以赴也需要認真應對。

沈羨確認了一下陣法情況，便去找顧煥文所在的分組。

沈羨對顧煥文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回顧府那時，性子還有些張揚，但已經有很大改善的包子臉少年的形象上，五年過去，當時的包子臉也長開了，個子更是竄了不少，站在他身旁都到肩膀了，沈羨不禁有些感嘆，再過幾年又有一個超過自己身高的人。

顧煥文剛比完一場，在場邊休息，看到沈羨的身影，立刻露出驚喜之情，屁顛顛跑過來：“沈長老，您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沈羨說，“怎麽樣？”

“能進決賽。”顧煥文揉揉頭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

看著少年略顯憨傻的笑容，沈羨心裏有些感慨。

到底是個孩子，看著眼前這孩子，他還怎麽相信這是書中那個張揚跋扈，處處給顧煥清使絆子，最後輕信魔修挑唆，把自己命搭進去的傻小子？

“顧煥文！”忽然，諸年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他正一臉不爽地看著顧煥文數落，連旁邊的沈羨都沒有註意到，“都說了讓你不要亂跑乖乖等著，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

“諸年什麽時候變得這個兇了？”沈羨調侃道。

“啊，”諸年這才註意到沈羨，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他不好意思地低頭說沒有，而後又擡頭對顧煥文怒目而視，“你怎麽也不提醒我！”

沈羨：“……”這還不兇嗎。

這五年內，諸年到底經歷了什麽，原本那麽一個淳樸的孩子怎麽變得這麽暴躁了。

顧煥文十分狗腿地和諸年解釋，而後又乖乖道歉，沈羨摸著下巴看著顧煥文的舉動，忽然覺得他很像那些女孩子所說的小奶狗。

嘖嘖，這要是再加上狗耳朵和尾巴，就非常形象了。

“行了，你們接著說吧，我四處轉轉去。”

道別了諸年顧煥文，沈羨四處巡視著，碰巧又遇到了那天與陸驚鴻所見的那名少年。

少年看起來遇到了困難，孤立無援地站在角落，一雙眼睛通紅，咬著嘴唇一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雖然記得陸驚鴻提醒自己的話語，但沈羨覺得自己也不能坐視不管，猶豫片刻便走過去問道：“你怎麽了？”

弟子看到沈羨，眼睛一亮，露出得救的表情：“長老，能否請您幫個忙？”

沈羨皺皺眉頭：“你說。”

“請長老隨我來。”弟子在前方帶路，沈羨在後面跟著，看著弟子帶著自己慢慢走到了遠離人群的地方，心裏默默提起警惕。

“到了，”弟子的聲音幽幽響起，他回過頭，紅潤的嘴唇勾出一個妖冶的弧度，“請長老與我走一趟吧。”

說著，弟子向沈羨拋出一把藥粉，沈羨早有準備，當即屏住呼吸，卻還是裝作中招暈倒。

果然弟子沒有察覺，他壓抑著聲音低笑了幾聲，其中的狠厲與怨恨讓沈羨暗自心驚，緊接著，他只覺腹部傳來一陣絞痛，他被那弟子狠踹了幾腳，身體在地上蹭過一段距離。即便身上疼痛，他也沒有皺一下眉頭。

弟子發洩完，冷靜了會兒，便將沈羨扛了起來，快速離開。

少年去的地方估計離青陽門不是很遠，沒一會兒就停了下來。他感覺自己被重重拋到地上，接著鼻尖傳來一點幽香，沈羨意識到此物是什麽，便慢慢睜開雙眼，神色有些迷茫。

弟子站在沈羨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面上的笑容有幾分陰沈：“沈羨，別來無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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