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麽？”

小小震驚的長大了嘴巴，眼淚幾乎是湧出來的。

“怎麽會？”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聲嘶力竭。

她沒那麽多的心思，梓末嘆了口氣，伸手扶住她肩膀。

“小小，雖然我告訴你這件事你會覺得不能接受，會覺得很殘忍。

但是，就算她沒自殺，她也是會判死刑的，因為她殺了人。”

“楊姐姐……你什麽意思？你是說……心然姐姐是壞人嗎？”

“她不是壞人，可她殺了人。被殺的不一定是好人，殺人的不一定是壞人。”

溫小小不理解的看著梓末，梓末給她擦了眼淚：

“你總會懂的。”

梓末陪著她坐在客廳，安慰了她好一會。桌面上有幾包薯片，梓末看到了其中一包。

上次和溫君恒一起去夏安市，他也為自己準備了這種薯片。梓末拆了開來，果然還是一樣的味道。

梓末陪她到了晚上，溫爸溫媽回來後，梓末才可以放心的離開。

準備走的時候梓末對溫爸溫媽說道：

“你們給小小辦轉學吧，讓她離開這個環境。”

溫爸有些疑惑，溫媽則是擔憂的問道：

“是有什麽問題嗎？”

梓末看著溫小小說道：

“萬蘊風不會放過你的，他那麽壞。”

溫小小抽噎了下，不明所以。

溫爸溫媽對視了一眼，看著梓末感謝道：

“真的是謝謝你了楊警官，今晚請你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來吃飯。因為下一次可能，就要很久以後了。”

這意思就是一家子都會離開了，梓末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她給媽媽發了個短信，表示晚上不回去吃飯了。

吃晚飯的時候看到這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面，梓末明白了。

也許萬蘊風扯上她的原因也是因為嫉妒，嫉妒她有一個正常的家庭，卑微的嫉妒。

吃過晚飯後梓末告辭離開，臨走時把號碼告訴了他們，並囑咐道：

“有什麽事的話請一定要打給我。”

梓末回到家，先洗了澡。換洗的衣服沒有丟進洗衣機，而是一個人慢慢的手洗。

“你和你父親一樣，出了死人的現場後，衣服總是不和我的一起洗。”

若如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梓末，說道。

梓末笑了笑，回首看著媽媽臉上那神往的樣子，知道她又是想起了和爸爸的甜蜜回憶。

待媽媽再次看著梓末後，梓末才說道：

“因為衣服上沾染了死亡的味道，不希望把這個味道傳遞給家人，家人的味道總是幸福的。”

“這就是你要把你父親走的路在走一遍的原因？”

“對啊，因為我想知道他的所思所想。”

梓末看著水中的白色泡泡，語氣輕松的說道。

“傻孩子。”

若如長出了一口氣，轉身回了房間。

058再次出手

第二日梓末上班的時候，查了查閆心然父親的資料。閆心然月月給他打一筆數額不少的錢，梓末想著，這男人極有可能是拿當年的事威脅了閆心然。

她眉頭皺起，覺得老天還真不公平。閆心然這一生中遇到的三個影響了她一生的男人，都用了同樣的手段威脅了她。

“閆強，”

梓末語氣冰寒的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變得冷凝。

“老大，東西都準備好了，什麽時候辦追悼會？”

梓末關閉了頁面，看著走來的張迦城，說道：

“兩天後吧，和她母親一起。”

張迦城一楞，隨即臉上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去工作了。”

梓末看了眼他背影，輕輕搖了搖頭。追悼會所需物品殯儀館都有，但張迦城卻要親自為她操辦。

若是他們人生的交叉點早十幾年，那麽一切都不會發生。

幸好這兩天沒有特大案件發生，梓末和張迦城才得以溜出來。

追悼會上冷清的很，除了幾個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就只有梓末和張迦城兩人。

過了一會兒，幾個工作人員也走了。梓末看著水晶棺裏的閆心然，想著一會兒這美人就化作一捧塵土消逝了，就覺得悵然若失。

有腳步聲傳來，梓末擡頭看過去，竟然是劉法醫。

他穿著一身常服，手裏捧了把菊花。

劉法醫把菊花放在閆心然棺前，就走到了梓末身邊。

“你怎麽來了？”

“惻隱之心，就過來看看。”

劉法醫說的淡然，梓末沒有接話。之後便沒有人再來，梓末看著時間要到了，就說道：

“雖然只有這麽幾個人來給她送行，但都是真心的，她應該不會覺得冷清。”

“那是自然。”

徐夢圓和另外兩個工作人員過來，徐夢圓是來追悼，另兩個工作人員卻是準備工作了。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梓末他們回頭看過去，竟然是溫爸溫媽和小小。

張迦城的臉色變了變，最終忍了下去。

溫媽也捧了一把菊花，先是看著梓末點了點頭，又和家人一起上去吊唁。

吊唁後他們走到了梓末面前，溫媽對著梓末說道：

“楊警官，這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我們已經賣了房子，帶著小小準備去別的城市。”

“這樣也好，一路順風。”

“楊姐姐，我們一定還會再見面的。”

小小認真的說道。

梓末伸手揉了揉她頭發，唇角淺淺的勾起。

“嗯，我相信。”

劉法醫和他們一起出去離去後，梓末想了想，揮了揮手示意那工作人員。

他們推走了閆心然，梓末沒有跟進去。待到十幾分鐘後，徐夢圓帶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骨灰壇子。

那骨灰壇子通體碧色，線條流暢渾然天成。梓末伸手接過，輕輕摩擦著上面的紋路，說道：

“你有心了。”

“她那麽漂亮，同樣漂亮的壇子才配得上她。”

張迦城看著梓末又說道：

“你準備什麽時候去草原？”

“如今天氣這麽熱，我要等到秋高氣爽的時候。要在陽光明媚、溫度適宜、並且有風的日子。”

梓末臉上有了向往，張迦城說道：

“那天你叫上我，我和你一起。”

梓末點了頭，將骨灰壇子放在骨灰盒裏後，便帶著她和張迦城一起回了警局。

她本來打算將閆心然的骨灰先寄存在殯儀館，後來想想又覺得不放心。

萬蘊風那家夥誰知道會不會來偷，還是帶回省廳好了。

這天夕陽將落夜幕將臨的時候，徐夢圓下班後剛走出殯儀館大門，就看到一個欣長挺拔的身影立在道路的盡頭。

燦爛到極致的晚霞在他身後燃燒，他周身仿佛渡了一層光，卻因太遠而看不清他的臉。

徐夢圓慢慢的朝他走過去，走的近了才看出是一個少年。校服穿在他身上，絲毫不影響他的挺拔。

可他似乎並不開心，身影有些落寞。走到他面前時才看出這少年竟然長得很俊逸，眉目如畫一樣。

而且他身上有一股歲月靜好的氣息，看上去人畜無害的樣子可愛的很。

徐夢圓不由自主的走到他面前，少年擡起了頭，清澈的眼睛裏清晰的出現了她的倒影。

徐夢圓覺得心底某些柔軟的東西被擊中了，她輕輕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垂下眼瞼勾起唇角，眉頭舒展開來。

“萬蘊風。”

省公安廳食堂內，梓末剛打好了飯菜坐下。看著很是清淡的飯菜，梓末想到了徐夢圓。

也想到了那辣的讓人臉上冒汗的米粉，於是她拿出手機給徐夢圓發了條信息：

辣到讓我懷疑人生的火鍋什麽時候有空約？

不一會徐夢圓回了一條：

今晚七點，國購門前見。

梓末微微一笑，收起了手機。

距離閆心然火化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梓末的心情依舊沒有好起來，只能寄希望於麻辣火鍋了。

晚上時候梓末在國購處等候，遠遠的梓末就看到了徐夢圓的身影。

她似乎在和人說些什麽，但那個人沒給她機會就轉身離開。

那個背影――梓末眉頭一皺，怎麽很像萬蘊風？

把車開到徐夢圓身邊後，徐夢圓神色有些落魄。

梓末按了兩下喇叭，她才反應過來。看到是梓末，她上了車後不好意思的一笑。

梓末沒有戳穿她的強顏歡笑，徐夢圓指路，開車到了她口中所說的火鍋店。

並不是很高檔次的地方，裏面卻人滿為患。

“我和老板很熟才預訂了一個位置，不然要等到很久呢。”

徐夢圓坐下後說道，梓末環視了一圈店內，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其實很不錯，人聲鼎沸的覺得自己在人群中，誰也不會註意到你。”

“對啊，這裏感覺很熱鬧，但又不會覺得吵。”

梓末看著徐夢圓的神色，心中想到了些東西。

菜色上齊之後，又要了幾瓶啤酒。梓末和徐夢圓開動，吃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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