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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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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心臟遇刺,心臟在被極薄的利器刺中又拔出的瞬間,動脈血管依舊貼合在一起沒有噴濺血跡。

在隨後的追兇手移動的兩三步中,死者的心臟血管噴濺出大量鮮血,死者最終吐血倒地。

梓末睜開了眼睛,對於當時兇手殺害死者的現場還原基本已經完成。她擡眼看到技術人員已經完成了取證拍照固定等程序,便招手喊門口的法醫進來進行體表檢驗。

兩位法醫穿戴整齊的進來,王法醫認真的觀察著死者,劉法醫打著下手。

梓末走了出去,這時候張哥跑了過來。他額頭上有晶亮亮的汗珠,但卻掩飾不住的欣喜:

“老大,死者的身份確認了。”

梓末伸手接過那幾張A4打印紙,男,三十八歲,江安省某公司人事部經理。已婚,妻子為家庭主婦。有一個兒子十七歲,他是獨自一人來觀看啞劇。

“既然已經確認了他的身份,那麽接下來我要知道他的社會背景和所有的人際關系。”

張哥點了頭又走了下去,梓末看了看手表。案件發生時是十點零五分,如今十點二十五,她要抓緊時間找出此案的突破口。以免大家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方向。

接下來梓末查看了所有的口供,但那幾個目擊證人無一不說是進去時便看到死者已經倒地死亡。

梓末並沒有死心,其實她最看好的不是目擊證人的口供,而是現場觀眾的口供。她想了想,如果兇手離開的話,那麽她會乘坐什麽交通工具?

公交車――出租車――私家車?

梓末當即打了電話給餘光明,請他立刻請示領導請公交車公司和出租車公司協助破案。尤其是案發時間段途經大劇院的公交車,請公交車司機到省廳做筆錄。

於是眾人多方行動,時間緩慢的流逝。死者屍體已經被運回了省廳,進行解剖。

四個小時後,梓末在劇院的一間休息室召開了會議。各小隊都在匯報他們的調查結果,場面很是嚴肅。

長相很是剛毅的李龍哥臉色不太好看,他負責的是劇院的內部人員和表演人員是否有作案嫌疑。經調查發現,兩方人員根本都不認識死者,而且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據。

馬熙哥長得比較陰柔一點,他也沒有什麽實質性進展。他帶人對整個劇院進行了搜查,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有可能藏人的地方。

大家都有點喪氣,忙了這麽久卻一無所獲。

而自己這一組人,照他們的說法,劇院內鋪著昂貴的大理石地板,踩上去連腳印都沒有。

現場為公共場所指紋密布,技術人員根本無從下手。而現場觀眾的口供更是毫無用處,而梓末偏偏在這上面花費了一半的人力。

要不是梓末強烈要求,他們真的沒耐心對那麽多人進行詢問。

梓末看著他們都不在說話,只低頭亂翻著資料的時候,眉頭皺了皺:

“你們也太容易喪氣了,這不是給了我們很多信息嗎?最起碼排除了很多因素。說明兇手還是隱藏在觀眾內,而關於你們所說的。”

梓末伸手指了指張哥他們:“踩上去沒有腳印,說明兇手肯定不是從事體力勞動者。因為體力勞動者鞋子上會有灰塵或泥土,也說明兇手平時生活的區域是商業區,所以鞋底不會接觸到泥土。”

大家一聽都點了點頭,他們期待的看著楊梓末。因為楊梓末思考問題從不同的角度思考,每次都能把他們從迷霧中帶出來。

“而這些觀眾的口供,”梓末伸手拿著那一疊資料:

“我讓小劉把他們全部錄入了電腦進行篩選,結果發現了問題。在九點四十五分上洗手間的觀眾,還沒有發現死者。在十點上洗手間的觀眾,就發現了死者。

這說明兇手在九點四十五分之後去的洗手間再也沒有出來,因為有些觀眾已經離開。但只要把所有觀眾的口供拿到,知道了在九點四十五分之後。他們前後左右的人在做什麽,就可以把兇手規劃到一個很小的圈子裏。”

梓末說完,大家就認可的點頭。她突然有些疑惑:

“劇院的監控什麽時候壞的?這麽巧?”

李龍哥回道:

“這個我問過了,根據劇院的人說。監控一直好好的,但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自己關了。後來我們一個刑警去看了看,原來是主電腦被黑了。”

“這說明這不是激情殺人,而是蓄意謀殺!”

梓末認真的說道,確定了這一點很重要。

因為在量刑的時候,對方的律師會根據當時的情況,如果是激情殺人那麽故意殺人的罪名就可能會變成過失殺人、防衛過當等等。而蓄意謀殺就不一樣,故意殺人的罪名板上釘釘。

梓末又重點詢問了死者的社會人際關系,因為要搞清楚是仇殺、情殺還是因為利益關系,這對鎖定嫌疑人非常重要。

張哥的回答卻出乎人意料,他說:

“這人其實人際關系很簡單,經我們的調查發現。他的身份證並沒有在外開房的記錄,各項資金流轉也很正常。

我們連夜詢問了他的家屬朋友同事,都覺得他平易近人,待人很好。而且也沒有和什麽人,有過巨大的矛盾。”

現場又陷入了沈默,大家覺得陷入了死胡同。

013辦案狂魔

梓末卻覺得,這反而更說明了問題。既然已經確定不是激情殺人,那麽死者在人際關系中毫無矛盾,又為何會被殺呢?

“繼續針對死者的人際關系展開調查,這其中一定有問題。”梓末沈著的開口:

“而且我剛剛突然想到,劇院內的男女洗手間雖然在一起。但是男女洗手間內都有洗手池,當時洗手間內沒有其他人。這也就說明可能是熟人作案,而且兇手為女性。

因為如果兇手也是男性的話,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在男洗手間內的洗手臺進行洗手,而沒有必要來到外面的洗手臺。”

“對對,”張哥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進去的時候可能就已經看到對方了,所以才選擇出來洗手。或者他們出來時在洗手臺那裏聊天,然後兇手趁機下手。”

大家還沒說話呢,這時候王法醫和劉法醫進來了。王法醫說了句:

“不好意思大家,我們等著痕檢報告出來所以來遲了。”

梓末擺手,示意他趕緊坐。她把大家的推斷快速簡潔的和兩位法醫說了下,尤其是剛剛推斷出的兇手為女性和熟人作案。

兩位法醫坐下後,已經四十歲的王法醫便緩緩的開口說道:

“你們推理的沒有錯,通過屍檢我們發現。死者屍體上只有胸口一處傷口,刺破了心臟成為了致命傷。身上並沒有其他束縛抵抗傷,這說明死者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刺殺。

而我們根據死者傷口的高度推斷兇手身高不超過一米七,如果兇手是女性的條件成立,那麽兇手沒有穿高跟鞋或者高跟鞋鞋跟不高。”

大家都有些振奮,李龍哥激動的說:

“那當然,既然是蓄意殺人當然不能穿高跟鞋,否則怎麽跑。”

劉法醫淡淡的開口接了話:

“但現場檢材沒有檢驗出有價值的東西,死者身上有一個模糊的指紋。似乎是兇手留下的,兇手應該是戴了紗質的手套,留下了手套的紋路。”

有人噫了一聲,“那這個指紋不就完全沒用了嗎?”

梓末覺得他想問題實在是有點片面,說道:

“這不是說明兇手戴了手套嗎?

大夏天戴手套會讓人懷疑,除非這手套是很漂亮,應該是純觀賞性的紗質手套。

這就又給我們刻畫犯罪嫌疑人,提供了一個特點。”

大家一起看向剛剛那個說話的小夥子,後者慚愧的低下了頭。

梓末覺得兇手的形象似乎在腦海中呼之欲出了,但她總覺得條件還不夠,便說道:

“大家繼續偵查,技術部的看能不能找出黑了劇院主機電腦的ID。

還有周圍的監控錄像大家一起看看,嫌疑人的範圍再次縮小為觀眾中的女性。都機靈點,爭取二十四小時破案。”

爭取二十四小時內破案這是梓末的口頭禪,她總是喜歡最快速度作出最有效率的事。她是這樣做的,那麽底下的人也必須跟著她這樣做。

這些警察們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趕過來又忙現在。如果不能盡快確認嫌疑人,他們白天還是要接著走訪,很是辛苦。

但梓末在辦案中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或者是她把案件太放在第一位。她的辦案效率和破案率是省廳第一,大家對她的命令是毫無異議。

但他們也是人,不是機器,有時候需要休息一下。

大家都散了去忙著手頭上的工作,梓末想著還有什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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