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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太後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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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也相信你的忠心,就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才讓你代替昭陽嫁往洛國,可是你去了洛國卻背叛了哀家。”蘇太後“謔”的站起來,走到楚蓉面前。楚蓉依舊跪在地上,蘇太後居高臨下看她。

“哀家最容不得手底下的人背叛。”蘇太後陰寒帶怒的說出這句話。她身形一動,不知她是何時出的手,戴有黃金鑲寶石護甲的兩根手指捏住了楚蓉的下巴,護甲上寶石的尖銳刺得她的皮膚生疼,“要不是漠寒那傻孩子苦苦為你求情,你早就命喪黃泉了。”

就算沒有別人對她說,楚蓉也知道是蘇漠寒為她求情,因為她清楚的知道背叛了暗殺營的人從沒有得到過好的下場,而她卻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

外面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接著一陣風吹進殿內,緊隨著一道白色的身影就出現在楚蓉的眼前。

“姑姑”蘇漠寒聲音焦急的喊道,他剛進的殿內仍粗粗喘著氣,頭上的幾縷發絲略顯淩亂,額上還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看的出來他是急著跑來這裏的,“姑姑莫不是答應了漠寒的事還要反悔?若非漠寒沒記錯,是您親口答應讓啊蓉不再是暗殺營的人,她之前所做的一切您都答應了不追究的。”

“求太後恕罪,奴婢沒能攔住丞相闖入殿內。”流沙急匆匆進來道。

蘇太後松開了對楚蓉的鉗制,對流沙擺擺手,流沙會意的退出去。

“你這孩子,怎麽對哀家大呼小叫的,楚蓉是你心尖上的人兒,你喊我一聲姑姑,姑姑還能對她如何?”蘇太後慈笑道,全然不見了之前的陰寒與怒意。

蘇太後接著轉頭對楚蓉道:“傻孩子,還跪著作甚?快起來吧,不然又有人該心疼了。”說罷,別有深意的看了蘇漠寒一眼。

蘇漠寒冷著一張臉,面對楚蓉時方有了暖色。

“啊蓉你沒事吧?”他問道,沒看到蘇太後瞬間陰沈的臉。

“漠寒既然你來了,有些事你在場聽著也好。”蘇太後直直地看著楚蓉,“楚蓉,你和沈洛揚之間的事哀家也略曉一二,在津山上你不忍殺他,事敗後不惜背叛哀家而留在他身邊是因為你心裏有他,而你此番假死回到雲國,哀家不知你存了什麽心思,也不想去猜測什麽……”

蘇太後話裏質疑楚蓉是沈洛揚派來的奸細,楚蓉又豈會聽不出,正欲開口間卻讓蘇漠寒搶了先。

“太後放心,啊蓉絕對不會是沈洛揚派來的奸細,我相信啊蓉。”他一手握住她的一只手,她本能的想要抽出,卻反被他握的更緊。

“你憑什麽相信她?”蘇太後反問。

“我……,我只知道我相信她。”蘇漠寒道,楚蓉心一顫,她何德何能竟讓他如此的信任她。

蘇太後諷笑,“荒謬。”

“太後,楚蓉早已和沈洛揚斷絕了關系,這點楚蓉可以以性命擔保。”自假死離宮後,她和沈洛揚就再無任何瓜葛!

“是嗎?你最好不要騙哀家。”蘇太後微瞇著眼道。

“太後,啊蓉身子剛大好,還需要多加休息,若太後沒有別的吩咐了,漠寒和啊蓉就先行告退。”蘇漠寒淡淡道。

“別急,哀家還有件事要聽聽你們的意思。”

蘇漠寒和楚蓉對視了一眼。

“你們倆曾經有過婚約,只因楚蓉代替了昭陽公主嫁去了洛國才解除了婚約,如今楚蓉已經回來。”她看向楚蓉,“漠寒對你的心始終不變,你今後也不再是我暗殺營的人,過去的事哀家也不會再追究。”楚蓉隱隱知道蘇太後接下來要說什麽了,心裏開始慌亂,“現在哀家有意要為你二人賜婚,你們意下如何?”

蘇漠寒神色欣喜,當即叩謝,“多謝太後成全。”

楚蓉僵立在原地,靜默片刻,道:“楚蓉多謝太後美意,只是賜婚一事還請太後就此作罷,楚蓉不敢高攀丞相。”

蘇漠寒臉色旋即由欣喜變的沈郁,一雙溫潤的黑眸心痛失望的看她,她的心倏地一痛,別過頭不忍再去看他。

蘇太後當著他們的面問是否願意接受賜婚,一則是蘇漠寒喜歡楚蓉,二則是她無法把握楚蓉是否真的和沈洛揚斷絕了關系。楚蓉住在相府裏,和蘇漠寒走的那麽近,對蘇太後而言楚蓉此人還是要防的。楚蓉肯答應嫁給蘇漠寒自然是好,倘若她與沈洛揚沒有斷絕關系,那麽楚蓉在漠寒的手底下也玩不出什麽花樣來,但楚蓉拒絕嫁給漠寒且又真的是沈洛揚的人,那麽……

“你是不敢高攀還是心裏根本就還有別人?而那人還是沈洛揚,你就是他派來的。”蘇太後口氣咄咄逼人。

蘇太後硬說楚蓉是沈洛揚派來的,那楚蓉也無話可說。

“楚蓉心裏並沒有他。”她淡然道,不願做過多的解釋。

“你……”楚蓉的那句話不知怎地就激怒了蘇太後,“既然你不願嫁給漠寒,為免除後患,哀家留你不得。”蘇太後身手如魅影,須臾之間,墻上掛的劍被她取下並拔出了劍朝楚蓉刺去,強大的劍氣蕩起楚蓉的幾縷發絲,她未作躲閃,也知道自己並非是蘇太後的對手,躲閃也無用,就站立在原地閉上眼睛,等待那一劍朝她刺來。

她感到了劍尖抵在了心口處,然而那裏卻沒有傳來任何的疼痛,可是依然感到有殺氣,似乎還聞到了血腥味,血腥味?不好,睜眼一看竟是蘇漠寒徒手抓住鋒利的劍刃,阻止了劍再向前一步。

“漠寒你放手!”蘇太後又驚又怒道。

血順著那白皙的皓腕流下,染紅了一片如雪的白袍,觸目驚心。

楚蓉也是一驚,“漠寒,我不值得你如此待我。”他毫不猶豫為她擋下一劍,縱是再淡漠的心此刻也泛起了一絲波瀾。

蘇漠寒對楚蓉微微一笑,若春風吹過,千樹萬樹梨花開,他轉過頭對蘇太後說:“太後,啊蓉絕不是沈洛揚安排到雲國的人,我願以性命擔保。”

“你真讓我該說你什麽好。”蘇太後懊惱看他一眼,然後拿開劍,喚流沙進來給他包紮。

“楚蓉,好好善待漠寒對你的一片癡心。”蘇太後無奈的撫額搖頭,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進了裏屋。

出了榮和殿,楚蓉默默地跟在蘇漠寒的身後。

“啊蓉你怎麽了?”蘇漠寒回過頭,看她一臉的愧疚,於是扶上她的雙肩,“我沒事,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

“對不起”她低聲道,他真心待她,她卻不能以真心回報他,還當著他的面拒絕了賜婚。

“你不用自責,這是我自願為你做的,你拒絕了賜婚是因為你不想在感情上欺騙我,這也沒有什麽值得怪你的,你現在不願和我成親,我不逼你,我會一直等,直到有一天你點頭答應為止。”

“你現在不要說什麽拒絕我之類的話。”他看到她張口欲言,似看出她想要說什麽,不由地先出言阻止她。

“你的手還痛嗎?”她問,既然他不願聽拒絕他之類的話,那她便暫且不說。

“不痛”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拂開她那被風吹亂的劉海,在她猝不及防間迅速的在她額上印下一吻。

“走,我帶你去見林太妃。”

他不容她拒絕的牽起她的手來到了飛絮殿。

楚蓉的姑姑林絮現在是太妃,居於飛絮殿。

蘇漠寒剛陪楚蓉進飛絮殿,雲曦身邊的張景張公公隨即來到,請他速去議政殿議事。

原來蘇漠寒下朝後,雲曦還要找他到議政殿議事,而他聽到楚蓉進宮見蘇太後,心裏擔憂蘇太後會為難楚蓉,就沒有前去議政殿而是匆忙趕去了榮和殿。

“既是有事,你就先去忙吧,不用留在這裏陪我。”楚蓉道。

“嗯,那我先走了。”他終於放開了一直緊握著的她的手,隨張公公而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楚蓉被他握住的那只手上仍留有餘溫,久久散不去。

“姑姑,我來了。”楚蓉遣退了屋裏其她的婢女,一時間屋裏只剩下姑侄兩人。

林絮坐在床頭,懷裏抱了個枕頭,“孩子別哭,乖啊,娘抱抱。”林絮沈浸在自己的世界,沒有看到楚蓉。自林絮的孩子沒了之後,她神智就變的不清,常常拿個枕頭當孩子抱著。楚蓉時常想不透,林絮的孩子還沒有出生,何以對那未出生就死掉的孩子有那麽深的情感?

“姑姑,啊蓉來看你了。”楚蓉在床榻前蹲下,拿過林絮的一只手放在胸口處,然後又放在臉上蹭了蹭。

林絮擡頭,怔怔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喃喃道:“你是誰?”

“我是你侄女啊蓉。”楚蓉仰頭微笑道,笑容純真乖巧。

“啊蓉?侄女?侄女?啊蓉?”林絮目光游離,突然噌的站起來,“你騙人,你不是我侄女,我侄女早就死了。”

“哈哈哈,大哥死了,大嫂死了,侄女死了,我的孩子也死了,死了死了都死了,還有誰沒死?”她轉頭看向楚蓉,楚蓉自她那常年渾濁的眸中看到了難得的清亮,她用力的抓住楚蓉的雙肩,“對了,你還沒死,啊不,你也死了。”她又放開楚蓉的雙肩瘋狂的大笑,突然又止住了笑,“但那個女人還沒死。”她一字一頓,目露恨意。

楚蓉從沒有見過林絮那樣的眼神,林絮在恨著誰。

“姑姑,那個沒死的女人是誰?”楚蓉溫言溫語道,她總覺得姑姑似乎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告知於人的。

“太妃娘娘,您該喝藥了。”林絮的近身侍女蓮香端了藥進來,因林絮神智不清,故蘇太後允許蓮香可以隨時近身伺候林絮。前些日子林絮不小心感染了風寒,已經連續吃了兩天藥了,現在又到了用藥的時辰。

林絮的眸光在蓮香進來那一刻恢覆了平靜,“沒死的女人是誰?當然是仙女啊,仙女不會死,仙女好美。”她又看向楚蓉,“仙女我餓了。”又恢覆了那副木訥的狀態,雙眸了無生氣。

“太妃娘娘又在胡說了。”蓮香嘆了口氣對楚蓉道。

楚蓉點頭不語,她隱約感到林絮似乎要對她說什麽,只是蓮香進來了林絮才改了口,她還想再問林絮那所謂的侄女是怎麽死的,還有那沒死的女人是誰?只是蓮香在旁,林絮也不可能再說些什麽。

林絮喝完藥就躺床上昏昏沈沈睡去,楚蓉知道今天決計是問不出什麽了,遂出了宮,只能以後再尋個機會進宮一趟。

楚蓉進宮時坐的是流沙的馬車,流沙進宮後就留在了宮裏,所以楚蓉出宮後就獨自一人往回走。

天空暗沈,路上行人匆匆往回趕。沒多久天就下起了大雨,楚蓉連忙跑到街道旁的一家畫齋的屋檐下躲雨。

這家畫齋名為秋境畫齋。

雨下的很大,楚蓉看到不遠處有一輛馬車緩慢駛來,馬蹄行走間濺起一朵朵水花。

馬車在楚蓉面前停下,披著蓑衣的車夫跳下馬車後,車簾接著掀起,從馬車上走下兩個人,他們各自撐了一把傘先後走進秋境畫齋。

“姑娘,雨下那麽大,怎麽不到裏面去躲雨?”其中一個人停下來問道,他的聲音低沈,他身上穿了件普通的玄色衣衫,器宇軒昂,不失貴氣。

他的面相極為普通,但但那雙幽深的黑眸看向楚蓉時,楚蓉的心卻莫名的一動,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此湧上心間。

他點了點頭,和旁邊的另一個人進了畫齋,片刻後他們走了出來。

天空仍是暗沈,雨勢還沒有稍減的意思。

“公子,這場雨下的真大,我們要不要停一下再走?”七畫抱了兩個畫匣對他家公子道。

“看這天一時半會兒是停不了雨的,現在就走吧。”玄衣男子道,他看向楚蓉,“姑娘家住何處?不妨由在下送姑娘一程?”

“在下慕玄,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看這天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雨,我們有馬車,不如讓我們送姑娘一程可好?”

“不了,多謝公子好意。”楚蓉回絕。

“姑娘,你就讓慕公子送你回去吧,慕公子是我們畫齋的常客,我清楚他不是什麽壞人,且這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你身上的衣衫也已濕了個半透,雨要是一直下,姑娘恐怕最後就要淋雨回去了。”畫齋的老板道。

秋境畫齋是雲國的都城錦城內數一數二的大畫齋,它的老板也是個講信譽的商人,總不至於騙她什麽。雨下那麽大,她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覆,要是再淋了雨可不好。

“如此,就有勞慕公子了,勞煩慕公子將我送到西柳街巷口處。”蘇漠寒的府邸正是位於西柳街巷口的附近。

慕玄笑道:“好”他笑起來的時候,一雙幽黑的眸子清亮清亮,光華流轉,叫人一看竟舍不得別開眼。

馬車外表看著樸素,裏面的裝飾卻是端然大氣。神獸香爐裏吐出的裊裊輕煙有著安神的作用,楚蓉的神經在這怡人的清香中得到放松。

路上,兩人靜默不語,沈寂中,楚蓉感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投放在自己身上,擡眸發現慕玄正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看。她心裏感到厭惡卻又不好發作,瞪著眼,“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他聞言一笑,“沒有”他別過了頭,清亮的眼眸頓時黯然。

沒多久,馬車便到了西柳街巷口處。

慕玄遞了把傘給楚蓉,楚蓉毫不客氣的接過。車簾一掀開,便看到了不遠處相府門口處站著的雪袍男子,長身玉立,仙姿玉容。

蘇漠寒撐了把傘從相府門口處跑進雨中。

“就讓我一個人走過去就好了,雨下那麽大,你又何必跑過來?”楚蓉狀似不悅的道。

“你身子還沒大好,可經不起雨淋著,還是快些走吧。”他把自己的傘往楚蓉那邊挪了挪,大部分的傘就遮在了她那把傘的上方。

馬車上的慕玄看到那一幕,黯然的把掀起車簾的一只修長的手慢慢收回。

由於白天淋了雨,楚蓉在夜裏就感染風寒病倒了,病來勢洶洶,高熱一直不退。嚴竹有事回了老家一趟,蘇漠寒請來的一群大夫此刻在屋裏急的團團轉。

脈也診了,得的是風寒,針也紮了,藥也喝了,可楚蓉卻一直高熱不退竟還咳嗽起來。蘇漠寒冷著一張臉斥退了屋裏所有的大夫。

“真是一群庸醫,連對付一個風寒都束手無策。”他憤然道。

“你也別生氣了”楚蓉壓抑不住的咳了一聲,“也怪我自己不小心挨淋了雨。”

“風寒乃是常見病,連一個風寒都治不好,他們這群庸醫能不讓我氣嗎?”眼見楚蓉病重,他比她還要緊張。

“也許是我武功被廢後,體質變的異於常人,大夫們開的藥適合普通人,於我卻是不適合的。”

“啊蓉你的武功我見識過,不差,因中毒被廢了當真是可惜。”他忽然恍然大悟般,“你的武功被廢是因為中了毒,上次嚴竹也說過,那毒素還有殘餘在你的體內,也許就是那殘餘的毒素使得普通治風寒的藥物對你而言無用,看來還是讓嚴竹盡快的回來。”嚴竹醫術精湛,連楚蓉體內留有的餘毒都能被他診出,相信楚蓉這一次的風寒嚴竹也一定有辦法。

翌日午時,嚴竹回來。嚴竹為楚蓉診脈後得出的結果與蘇漠寒的猜測不錯,楚蓉體質改變的確是因為體內留有餘毒的緣故。餘毒嚴竹沒有辦法除去,不過對付那風寒卻還是綽綽有餘的。嚴竹開了藥方,蘇漠寒派人按藥方上寫的去抓藥,待抓來的藥熬成藥湯後,楚蓉一碗藥湯下肚,約摸一個時辰後,高熱已經退去了七七八八。

傍晚,嚴竹再次為楚蓉診脈,“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楚姑娘今後需註意些,盡量別讓自己再病著。”嚴竹道,接著又寫了一個方子對蘇漠寒說:“按這方子抓藥,再調理兩天即可。”

“是不是在常人看來的一點小病一旦放到啊蓉身上就會變成大病?”蘇漠寒看了那張藥方後問嚴竹。

“不錯”嚴竹回道。

“那要恢覆到以往是不是也要將她體內的殘毒盡數除去才可?”他繼續追問。

“以冰蟾除去她體內的餘毒,再服以幽草恢覆元氣方可。不過這兩種東西都是天下間難尋之物,尤其是幽草。尋找幽草間的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近年來我曾聽聞在羅剎山有冰蟾出沒,然而有不少人前往羅剎山尋找皆無果。”

羅剎山地形覆雜,山勢險峻,常有奇珍異獸在那出沒,也不乏形形色色的毒物。進了羅剎山的人中十個都有九個人是出不來的,那些出不來的人不是在裏面迷了路就是被毒物或猛物咬傷,也有不慎跌落懸崖等等。

“不管怎樣,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就不會放過。”蘇漠寒道。

“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羅剎山?”嚴竹驚問。

“冰蟾出沒於羅剎山只是傳聞,傳聞不一定都是真的,羅剎山是那麽危險的地方,派人前去也只會白白浪費了性命。漠寒,我今後只要註意一下自己便好,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前去羅剎山。”楚蓉道,她真的擔心蘇漠寒會為了她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冒然前去的。”他安撫楚蓉道,只要有希望解去她體內殘毒的希望,他就不會放過,他實在是擔憂她的身子,這次的風寒嚴竹可以醫治,但下次生了別的病呢?萬一嚴竹也救不了她呢,那她豈不是要承受著病痛死去?想到這一步,蘇漠寒渾身顫了顫。

“不,我不許你去,我寧願以後病死也不願你為了我去羅剎山。”

“傻丫頭,去羅剎山又不一定會出什麽事情……”

“總之我不許你去”楚蓉別過頭清清冷冷的道:“我不想欠你,你為我做的越多,我就欠你越多,欠你越多我心裏就越難受,你明不明白?”

蘇漠寒嘆了口氣,他為她所做的都是自願的,而他為她所做的卻成了她心裏的負擔,他的心不由的酸澀。

楚蓉也知道她說的那些話會傷害到他,他對她的好她也不是感覺不到,但她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既然無法回應他,那就不要讓他再為她做那麽多的事,她沒資格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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