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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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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繁華大都市。醫院門口。

一個長相清俊的男人焦灼的徘徊在產房門外,門口邊站著他的三姑六婆,正七嘴八舌的討論著生產的種種不妨之事。

這個男人叫南宮華安,乃本市的一號人物,即市長大人是也。他治理下的行政區,治安良好,佳績連連,僅僅三十歲,受了十幾次卓絕的功勳獎章。

產房內因為痛苦而嚎叫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月華。

懷孕十月又足,可是嬰孩就是舍不得離開娘胎,賴皮的功夫一流,今日,南宮華安請求醫生為夫人施行破腹生育,是要拿下子宮裏的那個搗蛋鬼。

聽著一聲蓋住一聲的呻吟,南宮華安的心揪成一團,他雖然是男人,可是也經常見聞一些產房倅事。比如孩子生下來並不完全;女人大出血而死亡;又或者是孩子降臨就是一個死囚…想到生產是一件這麽難以預料的事情,南宮華安的心怎麽能安穩下來。

產房內,月華大汗淋漓,已經掙紮了一天一夜了,可是孩子就是不肯出來。她又堅持要自然生產,說什麽這樣的孩子以後才聰明。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從嬰孩一出生便開始操心。

在經歷了一天一一夜慘絕人寰的痛楚後,她改變了註意。“不行了,醫生,我不行了。還是破腹產吧?”

於是醫生手慌腳亂的去準備器皿,產房裏就只剩下產婦和一名經驗不豐富的實行生。

“啊__”

忽然,一聲嘶力竭的喊聲宛如晴天乍起,又像人吃飯掐了魚刺一般驀地哽住,寂靜無聲。

“嗷—”“嗷—”“嗷—”“嗷—”“嗷—”“哇—”

五聲寒嘯,一聲嬰孩的啼鳴,淩空乍起!

徘徊在產房門外的南宮華安豎起耳朵,皺眉,狐疑的問身邊的三姑六婆們,“你們聽到了什麽沒有?”他可是聽得很真切,產房裏傳來五聲狼嘯的聲音。沒有聽錯吧?

幾個至親女人面面相覷,臉上疑雲泛濫。其中一個小心翼翼道,“生倒是生了。”卻立馬轉折道:“就是不知道生的是什麽?”

“好像是狼?”一個女人接話道。

“依我看,像狗。”另一個糾正道。

南宮華安的心沈入谷底。搖搖欲墜的向產房邁去。

“華安…”他母親叫住了他,就是第一個說話的女人。年紀四十出頭,卻風姿綽約,保養得極好。有錢人家就是好。

“媽-”

“別去。”她上前拽住他的手,眼睛卻向後瞟。暗示他不要第一個進去。

可是他是孩子的爸,他不進去誰去看個明白啊?

南宮華安有氣無力的丟給她們一個大白眼,“你們想多了。這世界上沒有那麽玄。”

“恭喜市長先生,夫人生了!”實行生手腳麻利的處理了一切,出來通知他。看來是一個學業有成的好學生。

人家一個年輕的小女生都沒有被嚇死在產房內,想必裏面也沒有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了。

幾個女人壯著膽,前呼後擁的圍上來。

“生了?是男是女?”一個問。

“厄,這個…”實行生有點窘,小臉兒都紅了。

婦人們互視一眼,一種不祥的預兆懸上心頭。

“快說呀!”南宮華安著急的催促道。

“先生,夫人生了五男一女。”

“啊——”目瞪口呆,高產…孕婦。恐怕要創世紀之最了吧?

“你過來。”華安的母親將實行生拉至自己的跟前,小聲的問道:“生的是…沒有什麽異樣吧?”

“我們聽見有狼嘯的聲音,是聽錯了吧?”

實行生羞赧的笑起來,解釋道:“你們呀,怎麽還信迷信。從夫人肚子裏出來的,不是人還能是什麽?要相信科學,嬰孩第一聲啼哭的時候,聲帶打開,發出驟響。響聲因人而異,適才南宮家的五位嬰孩,啼哭時發出聲音明顯異於平常的孩子,可能是在夫人子宮裏憋太久的原故吧。”

聽者似信非信,倒是南宮華安,已經迫不及待的撥開女人們,向產房內奔去。他相信科學,相信醫生,那五聲狼嘯,只不過是自己的小豹子們憋了太久發出的啼哭聲有異於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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