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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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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還在發愁怎麽安置穎嘉這個女兒,沈默了一陣子的國師說話了,“皇上不必苦惱怎麽安置格格,老臣剛才說過格格再無可能認回皇家了,命該如此,格格若是不願回皇家,強行拘束恐有傷其預言占蔔的能力,最終於江山不利”,國師歇息了幾秒鐘,微微嘆了口氣,隨後又告誡了眾大臣一番,“各位家中有女兒的,好好囑咐囑咐,切不可自恃身份高於固山格格,而妄圖挑戰雪穎格格,否則到時候出了什麽事,後果自負”!

大臣們都聽進去了,心想,連皇上最寵愛的環珠格格和五阿哥雪穎格格都堂而皇之的拒之門外,更何況是他們這一般人,哪敢沒事去找麻煩。

過了一會兒,下朝了,乾隆把穎嘉和國師先留在了皇宮,國師說有事解決,讓乾隆、五阿哥等人都在場,並讓福康安、傅恒和永章也留下。國師雖然不知道穎嘉為什麽不想回皇家,可卻清楚的能感覺到穎嘉對皇室或是對皇上、五阿哥的反感甚至厭惡,同樣國師也能感覺得到皇上對五阿哥的看重,若國祚和儲君不是一條心,多多少少會有傷於社稷,別的不說,若穎嘉把預言到的事知而不報或是胡言亂語,這就是個大問題。

禦花園,令妃、舒妃、忻妃聽到皇後被傳召上殿的消息,都第一時間趕到禦花園守著。禦花園可是個好地方,人來人往的,方便交流和打聽到各種消息。下朝後,各宮的人馬都動起來了,令妃和忻妃聽到穎嘉竟是皇後生的女兒,心裏“咯噔”一聲,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永璂還在上書房上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乾隆把小燕子和紫薇也叫來了禦書房,乾隆起初雖然怨恨紫薇害他受了傷,但後來被小燕子等人的歪理說服了,紫薇也是一片好心,說不定沒有紫薇他會傷的更重,乾隆對紫薇雖然沒有剛開始那麽上心了,但卻更憐惜紫薇的純良。

禦書房,小燕子鼓著氣巴巴的小臉瞪著穎嘉,紫薇哭紅了一雙眼睛,一見穎嘉來了就徑直的朝穎嘉撲過去,楚楚可憐的跪在地上抓著穎嘉的衣裳邊哭邊說,“求格格饒了小燕子吧,小燕子天真懵懂不知事,得罪了格格,看在小燕子受了一夜苦的份上,求格格把解藥給了小燕子吧”!

乾隆這才想起穎嘉朝小燕子下手的事情,現在就敢對小燕子下手把永琪趕出去,黑著一張臉,“把解藥給小燕子”,穎嘉看著紫薇苦的梨花帶雨心裏很不舒服,瞧這哭的可憐勁兒,活像是我欺負了她似的,很不耐煩。

“本格格只是不喜歡太過聒噪的環境,見不得有東西嘰嘰喳喳的在耳邊吵,還珠格格明天早晨會好的,夏姑娘也不要總是在本格格面前哭個沒完沒了的,不然本格格會讓你哭個夠”,紫薇聽了,慘白著一張臉馬上不哭了,幾滴淚珠兒還掛在臉上,看的乾隆直了一雙眼睛,穎嘉說完不耐的朝國師看去,“國師有話快問,不要磨蹭,時間就是生命,你浪費我的時間就是在浪費我的生命”。

國師聽完呵呵一笑,“老衲有三件事想請教格格,望格格實話實說”。

“好,國師有命,本格格自當遵從”穎嘉也操著一口官腔打馬虎眼。

“首先,欽天監的事是不是格格動的手腳”?無根大師一語中的。

“是本格格動的手,不過無根大師不必操心,本格格沒下藥”穎嘉也實話說著。

“你……”,無根大師險些喘不上氣來,隨後歇息了幾秒,“格格以後還是少幹這些事吧”!

乾隆聽的迷糊,不解的問,“欽天監怎麽了”?

“沒事,就是失去了片刻中的記憶而已”穎嘉朝乾隆不慌不忙的說著

“失去了片刻中的記憶”,乾隆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低聲念叨著。

接著穎嘉又朝國師看去,“這點國師放心,本格格對旁的雜七雜八的事不敢興趣,只要不牽扯到本格格頭上,本格格沒那麽大的興趣來多管閑事”。

國師總算是聽到句順心的話,接著穎嘉的下半句話又氣到了國師,國師咳嗽了幾聲接著說,“格格可是心系三阿哥,除此之外老衲想不出任何理由能讓格格如此行事,還珠格格和五阿哥得罪的恐怕不是格格而是三阿哥,什麽聒噪哭吵鬧都是掩耳盜鈴而已,格格是在為三阿哥出氣吧”!說完,國師篤定的看著穎嘉。

國師聽完,皇後怒瞪著國師,“國師不要胡言亂語,雪穎和永章可是兄妹”,皇後說完緊張的看著穎嘉。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這好像並不重要,那道聖旨並不是本格格求來的,下旨的是皇上,本格格自始自終都沒有說過半句話”,穎嘉沒有明說,可這話聽在所有人耳朵裏就好像穎嘉默認了,乾隆用能殺死人的眼光看著穎嘉和永章,穎嘉殺不得,永章是親生兒子,皇家不興殺子,乾隆頭疼著,怒氣上湧。

國師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穎嘉,“格格好生糊塗,你應該一早就知道三阿哥是你兄長”,國師捶胸頓足,好不失落。

“要不是幼時的一面之緣和血脈牽涉,不然國師以為就他那副慫樣,人見人嫌狗見狗躲的,值得本格格浪費時間精力去救,那是浪費資源”?穎嘉不知不覺間罵開了永章,“本格格真是奇怪,皇家怎麽盡是出些極品奇葩,奇哉怪也,真是怪不得……”穎嘉說道這兒連忙捂住了嘴,不能再說下去了。

永章不敢相信這話是從穎嘉嘴裏說出來的,本來已經痊愈的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

“三哥,你也別委屈,我說的是實話,事實就是如此,你一點兒也不像是從皇家走出來的,甚至都比不上普通的大戶人家出來的孩子,難怪六阿哥會過繼出去,我真懷疑純貴妃是怎麽教養你們兄弟的,你今天出去若是再病病歪歪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可不會救你第二次,大夫治病不治命”!穎嘉也只能點到為止了。

永章聽完穎嘉的話,恭恭敬敬的彎腰做揖,“多謝格格教導,今天的一席話令永章醍醐灌頂,永章今後會發憤圖強的”。

國師聽了穎嘉的話,心裏的石頭終於落地了,“老衲給格格賠不是,格格和三阿哥手足情深,是老衲老眼昏花了,老衲觀三阿哥面相,本是早逝的命格該身在黃泉,如此看來格格應是三阿哥命中的貴人”,國師捋著胡子自言自語的說著。

“最後一件事,老衲敢問格格是否早知道皇上微服途中會有白蓮教亂黨刺架一事,而任由亂黨刺架”?國師問的很尖銳,隨後國師補充道,“老衲保證皇上不追究格格今天說的話,格格可暢所欲言”。

“不可能,本宮的嘉嘉又不是亂黨,怎麽會知道亂黨行刺,皇上可是她生父,嘉嘉不會這麽做的”?皇後激動的說著。

“皇後娘娘稍安勿躁,聽格格怎麽說”。

穎嘉又不是傻子,這怎麽能承認,“不是,本格格又不是白蓮教餘孽,怎麽會事先知道會有亂黨刺架”?

“老衲再問格格最後一句,皇上受傷一事可否與格格有關”?國師此刻不笑了,威嚴的盯著穎嘉。乾隆也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穎嘉,不敢相信國師說的話。

“無關,是亂黨刺架,皇上受傷與本格格無關”,穎嘉一副高高掛起的姿態,死不承認。

“格格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嘴裏沒半句實話,胡亂指天發誓也不怕真的遭雷劈,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國師是被穎嘉的話氣著了,失魂落魄的樣子,從手裏拿出一張簽字畫押的文書扔給穎嘉,穎嘉拿起一看,像沒事人一樣,這份文書呈給了乾隆,乾隆一看,怒氣騰騰的盯著穎嘉。

“那又怎麽樣,我可沒有義務去提醒他們,我最多也只是冷眼旁觀,刺架的是亂黨,洩露皇上蹤跡的也不是本格格,國師有氣可別朝我身上發”,穎嘉也被國師氣著了,行刺的是亂黨,這國師不去找亂黨發脾氣卻來尋她的晦氣。

“據采蓮交代,格格似乎早知道皇上會被一宮女所救本不必受傷,格格卻橫插一腳,命采蓮亂中行事非要令皇上受傷這個格格怎麽解釋”,國師還是怒氣騰騰的。

“哼,解釋?我還是剛才的話,行刺的是亂黨不是我,就算是我讓皇上受了本不該受的傷又怎麽樣,可最終動手的是亂黨,和亂黨有牽扯的可不是我,國師不去找亂黨罪臣的麻煩卻總揪著我不放是什麽意思”,穎嘉也不滿國師了。

“格格不思為君分憂,卻借亂黨之手加害皇上,還敢問又怎麽樣”?

“既然有人想救駕,我就成全她的好意,這叫成人之美,君子不奪人所好,我看皇上也挺樂意的,國師可不要誣賴好人”。

“強詞奪理……”

“國師,本格格聽說了一些奇聞異事,不知國師有沒有興趣”?國師還沒回答,穎嘉就開口了,“本格格曾聽人說皇上身邊有漏網之魚,有虎狼環伺和反哺之象,要知道有些事情是確實能占蔔或預言出來的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國師感興趣的東西,本格格若真的不作為而冷眼旁觀,國師又有什麽辦法”?

“………… …………”

沈默,許久的沈默。

“老衲給格格道歉,格格不要放在心上,老衲自會追究亂黨的責任,皇上遇刺一事與格格無關,是老衲想左了,格格能證明一下自己的占蔔預言之能嗎?”。

“令妃娘娘身懷龍裔兩月十七天,排行十五”,穎嘉想著還珠格格的劇情,這個時候,令妃該是懷上十五阿哥了。

很快,乾隆派禦醫去查證,結果,令妃真的有孕了,時間和穎嘉說的剛好吻合,這讓乾隆不得不相信,畢竟令妃身在皇宮,而穎嘉在民間,兩人並無交集,即使想見面也見不到。

乾隆沒辦法只得不追究穎嘉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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