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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柳生比呂士VS真田弦一郎,真田敗。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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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聽亞美說了半個晚上了,她心裏也明白智子的選擇無論對於她自己來說還是對於那些同樣被兇手殺害的女孩的來說,都是正確的。

她用她自己的靈魂,揭下了山口一直完美的面具,展露出他隱藏在深處的罪惡,令他即使被判了死刑,他這一輩子也都將會在人們的厭惡之中。

而那些靈魂被他所禁錮的女生,也會在他死去之後,靈魂得到應有的安息,也讓那些心裏抱有希望仍然在等著她們回家的家人,等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而換回這一切的代價,都由智子一個人去承擔。

紗希尊重智子的選擇

但只是,這個代價真的太過於慘烈

門傳來了幾聲啪嗒啪嗒的聲音,時不時還有爪子劃過木板的聲音,紗希披著被子起身,把門打開。

門口果然是奶茶一家的三兄弟,它們最近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刨門,時不時半夜三更來刨紗希的門。當然,可能因為知道竹原父母是自己的真正的衣食父母,奶茶兄弟們刨門從不去刨竹原父母的,它們只會晚上盯著紗希和切原的門板刨。

紗希把門打開的大了一點,讓三兄弟進來,三兄弟邁著貓步在紗希的房間裏巡視了一圈,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並排坐到了紗希的床上,霸占了她的床。紗希看看那三只沒有要下來的意思,幹脆自己裹著被子席地而坐,看著三只排排站看著她的貓咪。

貓主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紗希看了看它們,忍不住上手去擼了擼它們。

她手覆蓋到柔軟的貓毛之中,紗希忍不住把珍珠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開心的□□著。

作為大姐的珍珠一向是家裏一窩奶茶配料裏最乖巧的一只,完全不像其他兄弟姐們剛學會站就想學跑的,剛學會使用貓抓板就想上房揭瓦。

紗希一邊擼著珍珠的下巴的毛,一邊陷入了思考

她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那張感受酸酸澀澀的,就像是啃了一口還沒成熟的青蘋果,酸酸苦苦的,但好像回味之間,也有些甘甜。她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已經變成了海綿,有細細麻麻的針順著海綿的紋路紮到到裏面。

想見到他的想法就好像神奈川的漲潮時的海水,一層層的海浪前赴後繼的向前拍打著,這一波浪潮上的剛剛拍打到沙灘上,濺起一圈的白色泡沫,而還未來得及等泡沫消退,又一層的海浪已經湧到沙灘上,一層一層,仿佛可以堆積起來,又仿佛轉瞬即逝。

紗希擡頭看了看紅豆和布丁,它們兩個還站床上,帶著這個兩腳獸怕不是是個傻子的心情看著紗希折騰自己的兄弟。

“我明天想去看他!”紗希把手中的珍珠放回到床上,把手撐再下巴上,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主子問:“你們說,我要不要打扮的好看一點呢?”

“喵。”

紗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連你們都要我穿好看點,那麽你們說,我是穿裙子好開始穿褲子好呢?”

“喵喵。”

聽著奶茶三兄弟沒有感情的喵聲,紗希直覺它們和自己一樣選的是裙子,她開心的揉了揉三位主子的脖子,內心感慨道,不愧是自己的貓,“果然你們也覺得還是裙子好!

“喵。”

紗希感覺自己的提議都得到了三兄弟的讚同,喵聲是讚同的意思,紗希點點頭,決定就按自己和主子們商量出來的結果去打扮。

貓主子:我剛說什麽了嗎?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紗希避開排排站的三兄弟,自己爬回床上,縮在角落裏準備睡了,而原本站在床邊的三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在房間裏高傲的巡視了一圈,進一步確定了自家的兩腳獸沒有背著自己有別的貓了,這才滿意的抓了抓幾把紗希的席夢思,看到覆蓋在上面床單已經被自己鋒利的爪子勾出了些線頭,這才滿意的從房間裏出去。

順著紗希的房間出去,越過一幢幢已經沈睡的房子,已經走過一段正在休息的馬路,在往前走,就是海堤,而從堤壩上向下望去,是一片與天際融為一體的太平洋。今晚沒有月光,而在單純的黑夜照耀下,這片湛藍色的海已經化為跟黑夜同樣濃郁的墨色,一眼望去,分不清是哪邊是海,哪邊才是天空。

而這片海也只有在毫無月色的時候,才會展現它兇惡的一面。現在的這片海好像來自深淵,墨色的浪在同樣看不清顏色的沙灘上翻滾著,好像在掙紮,又好像是在呼喚著什麽。

平常的時候,這片海與藤澤市的生活息息相關,每當清晨的時候,港口的大型貨輪和漁船都會開始來回進出,以這些船員為開始,藤澤市的一天也就將開始。

紗希順著濱海大道去車站,因為時間還早,她打算自己走到車站,她慢慢悠悠從海邊的堤壩上走過去,已經有父母帶著孩子早早的來海邊搭起了帳篷,一副準備在海邊露營的模樣,紗希走過這片海,來到車站,坐著新幹線直接到了東京。

當她到東京的時候,很榮幸的趕上了東京的早高峰,那是非常壯觀的景象,紗希感覺自己已經在電車上被擠成了一層餅,呼吸艱難,甚至連她早上梳了半天的發型都在擠來擠去的過程中直接成為報廢。

等到終於到了淺草,紗希好不容易捂著頭發從電車上擠出來,她在地鐵站的梳妝室整理了一下自己,因為昨晚洗頭了加上紗希自己綁著頭發睡著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一放下發繩,紗希的頭發就已經和爆炸頭沒什麽區別了,她早上梳了很長時間的頭發試圖去糾正自己的發型,但是努力了半天的發型就這麽被擠壞了,紗希只能把把自己已經炸毛的頭發直接紮成一條馬尾辮,然後蹦噠蹦噠去醫院。

當紗希打開門的時候,幸村已經坐在病床上看書,窗簾和窗戶都已經被他打開,陽光順著窗戶走進了房間,照在病床上的小桌子上,他從陽光中擡頭,有些驚訝的看著紗希出現在自己病房的門口。

而在看到幸村的時候,紗希突然安下了心。就好像是浪潮,雖然前赴後繼的往岸上拍打,可在完成之後,也會隨著水流與地勢,重新回歸大海,歸為平靜。

"精市真的是,勤奮啊。"鹹魚的紗希看到幸村都已經在預習三年級的課本,忍不住感慨道。

幸村同學的生活極為有規律,每天該做什麽要做什麽他都會在早上排好計劃,不完成也就不休息。

而紗希同學,已經好幾天沒那起過自己的書了。

說實話,在寒假之前,她給自己也列了很多提綱很多計劃,可是現在別說完成了,連列計劃的本子到現在也就拿出來過一回,她除了幫切原同學補習的時候稍微認真了一些,其他本來預計排好的計劃,啥都沒幹。

同樣手上有三年級的課本,紗希看了看幸村,已經快把大半本書都看了一遍,而她自己,明明在假期開始前信誓旦旦誇下海口立下了自己能在假期間預習完書本的誓言,但到現在為止只在第二面寫了個名字,就被她壓在了其他書下面,從此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嘶,打臉真疼

“畢竟四月份的時候還不知道能不能返校。”幸村笑了笑,把書本合上,放到旁邊,示意紗希坐到病床旁邊的位置上,問:“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紗希點點頭,坐回到幸村旁邊。因為幸村床比凳子要高,幸村輕而易舉的就看到了紗希身後已經膨脹起來的馬尾辮,他突然思考是不是自己最近在醫院已經有些跟不上學校時代的潮流。

因為紗希的頭發又多又長,而馬尾辮的發型讓她離發根近的頭發被禁錮在上面的發圈中,但是下面的頭發已經完全不受她自己掌控,她的頭發從後面炸開,形成了一條亂七八糟的炸毛型馬尾辮,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她頭上的雜毛自己掙脫了壓迫,直接在她的頭上翹了起來。

隔著遠還看不出來,走近了一看,真的是像極了愛子最愛在頭上紮的朝天辮。

“紗希,你今天的發型,很可愛。”幸村看著紗希,努力的憋著笑說:“愛子會喜歡你的發型的。”

紗希有些疑惑,因為頭發是隨便紮的,她在來之前還在想要不要再去衛生間看看,幸村的話是說的很好聽,但是他臉上的表情真的是怎麽看怎麽有情況。她拿出自己隨身帶的小鏡子看了看,終於看到了自己頭上翹起的小呆毛。

紗希面無表情的合上鏡子

呵,男人

☆、路人視角

紗希來看幸村,主要還不是為了展示自己身上不聽自己指揮翹起來的呆毛。

雖然那毛不知道為什麽異常挺立,即使紗希重新紮了辮子,呆毛依舊慢慢的從頭發中掙紮出來,然後在幸村的註視下仿佛打不死的小強,又一次緩緩的擡起了頭。

紗希看著幸村要笑不笑的表情,摸了摸自己頭發,果然又摸到了翹起來的呆毛,紗希沒好氣的看了幸村一眼,哼哼幾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幸村右手曲成拳,他努力憋住自己的想笑的沖動,把手放到自己忍不住住翹起的嘴角邊咳嗽了一聲,掩飾性的壓住自己的笑意,問:“怎麽了紗希,今天怎麽來東京了?”

按照竹原同學以往假期結束的生活狀態來看,她新年之後的後幾天基本都要去各處走親訪友,順便討要新年的零花錢(劃掉),而對於她們這個年紀的學生來說,新年的零花錢已經是一筆價值不菲的收入。

“唔,就是想來了。”紗希不好意思告訴幸村自己過來是自己前一天突發奇想的想法。那些海浪一樣的思念壓在她的身上,令她只想快點到達白晝,快點能坐上前來東京的車子。

幸村看出了紗希表情的不對,他揉揉紗希的頭,呆毛從幸村的指縫中鉆出,笑瞇瞇地和幸村的手背打招呼:“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看你好像有些提不起精神。”

紗希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麽說,就是一時間感覺很無力,明明自己想去改變什麽,但是卻沒有任何能力去改變,只能看著她這樣消失。”想起智子的事情,她擡頭勉強對幸村一笑,問道:“我總覺得,如果我幫助了她,我的這種心情就會減弱,但是幫助了她之後,我感覺自己反而更難受了。”

在沒幫助智子去給她父親傳話之前,紗希一直覺得,作為陰陽眼的自己,無論哪邊發生多麽奇怪的事情、多麽令人驚奇的事情,她都還是覺得自己就當個普普通通的旁觀者會比較好。

但在智子的事情之後,明明完成了智子的心願,紗希的心裏卻背上了些負罪感。

紗希也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從哪裏來,或許是因為她欺騙了牧野先生智子真正的去處,或許是因為她覺得自己在往牧野已經逐漸愈合的傷口上撒鹽,又或許是因為,她為自己一直逃避的世界而有些愧疚。

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智子的隱私,紗希還是先把圍在幸村旁邊揮著手在拿個熒光棒就可以應援的花癡鬼們趕到了病房門口,讓他們自己現在門口呆著或者去其他地方看帥哥。

於是,幸村又一次有幸認識到了紗希同學是怎麽樣對著她自己面前的一對空氣說話。

幸村就這麽看著紗希目光嚴肅的看著自己病房的休息區域,然後一個人在哪裏時不時轉圈圈還時不時小聲說話,再然後,紗希嚴肅的搖了搖頭,好像拒絕了空氣裏的什麽提案一樣,最後,他看到紗希的表情逐漸從嚴肅轉換成笑容,她讚成的點了點頭,又沖空氣嘀咕了幾句,最後露出了姨母一般的微笑。

幸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憑幸村良好的聽力和第六感,他總覺得剛剛紗希好像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

為什麽他好像聽到了奇奇怪怪的“你們總是要給我們留下一些隱私空間!”“上廁所洗澡那個不算!”,還有什麽更奇奇怪怪的“醫院的帥哥又不止幸村一個人”,“你們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要去看看廣袤的森林”,“你才嘿嘿嘿,腦子裏不要都是黃色廢料!”之類的。

而當紗希關上門走回位置上的時候,就看到幸村表情覆雜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紗希楞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頭,沒感覺自己有摸到重新翹起來的呆毛。

“怎麽了?”紗希有些疑惑的看著幸村:“我感覺呆毛沒翹起來吧?”

“沒有。”幸村搖搖頭,他笑著說:“我只是突然明白了,傳說中電視電影裏的路人,看到自己面前的場景之後,究竟會是什麽心情了。”

其實嚴格來說,從路人視角來看,紗希看起來挺滑稽的,尤其是看著紗希對空氣指指點點是不是還要一臉認真嚴肅的對空氣指揮著什麽,何況加上那些奇奇怪怪的話,真的令他心情覆雜。

這種情況,放在外面是要被抓到精神病院的

“你和它們說了什麽?”幸村還是有些好奇:“剛剛我為什麽聽到森林黃色廢料之類的?”

······

誰叫那群花癡鬼腦子裏都是黃色廢料啊!紗希原本只叫她們去外面站著給他們點隱私空間,但現在這種明顯又八卦氣味的隱私她們怎麽可能會錯過,阿飄們覺得紗希肯定要背著自己做什麽羞羞羞的事情,所以非說已經在上廁所和洗澡的時候給過了隱私空間了。紗希讓她們去醫院看看其他帥哥,這群阿飄也非說覺得整個醫院就幸村最帥之類的。

呵,不要以為竹原紗希不知道,它們就是想留在這裏看戲,畢竟最近幾次她來幸村病房,發現這群鬼的話題早就從幸村精市最帥變成了醫院今天新來了一位小哥哥明天新來了一位可愛的小奶狗。

最後,還是正好有一只鬼非說外面來了超級一群帥的小哥哥,尤其是領頭的那個其美貌與幸村不相上下,彩虹屁一個個和不要錢一樣蹦出來,形容的天花亂墜,甚至好嗚嗚的拿著小手帕高喊他高貴美艷,甚至連他臉上的淚痣都美得讓人行動。那形容得連紗希都有點想去看看,當然也吸引了其他鬼的註意力,一蜂窩的沖出去,走之前這群阿飄還不忘和紗希說讓她在這裏等著,自己先去看看好看的男人。

“她們原本不想走,但是後來說有鬼飄進來說看到了一臉上有淚痣的高貴美艷的男孩子。”紗希無奈的聳了聳肩:“現在都去看男人去了。”

雖然她也很想看看究竟那男孩子能長啥樣!但是由於自家男朋友還在自己面前,紗希也還是歇了這個心思,老老實實的坐回幸村旁邊。

紗希詳細的講了智子小姐姐的事情,雖然之前亞美跟著她,大概也知道個一知半解,但是很多細節都還是智子自己告訴紗希的。

紗希其實知道,她已經幫牧野父女去實現了和解,也讓她們有了最後幾句話的交流,但是她就是感覺自己被這件事情壓得有些喘不過氣。。

一個本應該幸福美滿的家庭就這樣被一個人給毀了,而且這麽多年,這個人也在一直犯案,他不停的在傷害其他人,但是他自己卻沒有遭受任何的懲罰。這件事情本來就對紗希來說有點難受。更何況,她親身感受到了牧野父女身上的悲傷,並通過她良好的共情能力,把這些悲傷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新聞已經全部傳開,加上之前紗希的推斷,幸村也去詳細了解了一下山口上二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因為之前一直在和紗希打電話的原因,幸村沒有感覺這件事情離他很近,但當紗希站在他面前哭著跟他講了這些事情之後,幸村突然覺得這些事情其實離他很近。

“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本來以為,我幫助了智子,我就能讓自己的心裏好受一些。”紗希的手撐在幸村的床上,她上半身半趴在幸村的床上,紗希搖搖頭說:“但是我發現,我的難受並沒有減少,相反,我還覺得自己應該早一點去幫智子。”

早一點去幫智子,早一點知道她的事情,她也許就能讓那對父女多一段時間的交流,多一點時間傳遞給對方自己的心情

而不是到最後,只能讓他們見到最後一面

“你沒有做錯,紗希。”幸村搖了搖頭,他伸手摸了摸紗希的頭說:“你之前問過我,明知不可為是大勇還是大愚,而我告訴過你,對錯關乎價值,而立場關乎信仰。你去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是否有價值,而是從你作為智子學姐朋友的立場出發,去想幫助她完成一個心願。”

“況且,你現在後悔的,也不是因為自己去做了這件事情,而是因為你在慚愧自己為什麽不早點去做這件事情,不是麽?”

紗希點了點頭:“嗯”

“紗希,過去是無法改變的。我們能改變的,只有現在和未來,傷心是難免的,但是你也不能留戀於過去自己無法改變的事情,而且,”幸村笑了笑:“你的到來或許已經改變了牧野先生的未來。”

“我們接下來能做的,只是要牢牢把握住當下的每一刻,不讓這些事情最後成為自己的遺憾。”幸村的視線看向窗外,這句話,他好像是對紗希說的,也好像是對自己所說。

紗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與之對應的,還有那群剛剛下樓的花癡鬼一窩蜂沖進病房,它們臉頰通紅,神情激動:“太好看了!這一群男孩子都太上頭了!!”“媽媽我又心動了!!”“哦哦哦美人和美人之間果然都是認識的!!”“啊真的是一片森林!”

紗希:??

隨著幸村說請進,門被打開,領頭進來一位穿著襯衫西裝的男生,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穿著正裝的男孩子。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們走進來,紗希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了冰帝那華麗到極致的多功能廳禮堂,甚至還覺得他們這樣出場對於他們來說太普通了,應該先在前面鋪上紅地毯撒上玫瑰花瓣。

領頭男孩子左右大量了一下幸村的病房,然後漫不經心的對自己身後的人開口道:“啊嗯,這病房可一點也不華麗啊,是吧,樺地。”

“跡部,這是普通病房。”幸村無奈的笑了笑,沖他點點頭,然後轉頭對紗希介紹道:“這是冰帝的網球部部長。”

哦草

真不愧是冰帝!

☆、門神

美好的時光永遠都是短暫的

當紗希自己和亞美一起抱著自己的暑假作業瘋狂補國語作文和讀後感的時候,她們才意識到,寒假的日子很快就結束了。

切原同學在新年後不久就被自己的父母接走了,走的時候還順便拐了奶茶芋圓一起回家,所以現在在竹原家補作業的,只有亞美和紗希同學,她們互相看看對方的進度,不約而同的同時嘆了口氣。

雖然說,沒有在假期結束前補過作業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但是當紗希寫完第四篇作文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流淚。

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因為之前太過鹹魚,加上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的“良好”寫作業的心理,國語老師要求的一周一篇日記和讀後感,她才寫了五篇。而且就她現在撰寫的這五篇的日記裏都已經第三次和亞美去看海,從去海邊野餐到去漁船上捕魚甚至都有去游冬泳的瞎掰的故事,而裏面大同小異的都是描述那海有多麽多麽壯闊,那有多麽多麽令人快樂。

紗希看了看自己的三篇看海的作文,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三篇落款的日期稍微隔開了些。她湊到亞美旁邊看了看亞美同志的作文,亞美的內容寫的和紗希差不多,只不過紗希是去海邊玩,而亞美是去爬山,她已經寫了三篇和紗希一起去爬山的日記,這三篇最大的區別,就是她們每一次都去爬了不同山。

她們花了兩天天的時間補完了一個假期的作文,然後開始補自己的假期讀後感。而說實話補讀後感的作業就更簡單了,打開谷歌搜索,找到書的名字,然後閱讀一下大概的簡介,開頭一段自我陳述,中間一段維基百科,最後一段感慨。半個小時搞定一篇讀後感的流水線生產作業。

但即使是流水線生產,補作業大業也還是一直持續到了開學前最後一個晚上,才正式宣布告終,落下最後一個句號,紗希看著面前摞起來的作業本,長長的松了口氣。

從明天開始,她們就正式是國中三年級的學生了。一晃眼,仿佛剛入校的場景還歷歷在目,令紗希忍不住感慨時光的流逝。而再過一年都不到的時間,她們也就要和班裏的很多同學說再見了。

以往覺得十分漫長的國中生活,就這樣,來到了最後一年。

紗希把作業放回到包裏,在合上包的前一刻,她翻開自己的書包,拿出放在夾層裏的拍立得照片,看著照片,自己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這是她和幸村在醫院的天臺上一起拍的,一開始是因為切原的父母在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了個拍立得的相機,切原覺得很新鮮,就在大家一起去醫院看幸村的時候把相機帶到了醫院,給大家一起拍照玩。

紗希手中這張照片其實是仁王抓拍的,照片中,紗希的臉紅紅的,表情略有些猙獰,而一旁的幸村正在給她遞自己的手帕,雖然只是一個動作,但是單看照片,也都能感覺出來他們兩個人身上的粉紅泡泡。

當然,最好還是忽略她猙獰的表情比較好,紗希摸了摸照片上的自己,開始在猶豫要不要把照片上自己猙獰的表情扣下來。

那時候她因為被風嗆到,打了幾個噴嚏,而幸村正好給她遞手帕,沒想到不聲不響就被仁王拍了。雖然照片上的自己有些猙獰,但是最後選照片的時候,紗希同學猶豫再三,還是選了這張照片自己拿回來。

畢竟,幸村的每一張照片都很拍得很好,根本就不要細心挑選。而她自己當然不忍心好不容易拐到的男朋友就這樣被她醜照嚇跑(不是

幸村還是沒能趕上國三的開學。因為各種原因,幸村的手術時間和方案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定下來,而幸村本人似乎對這個結果早就有預料,他不僅沒說什麽,而且還安慰有些失落的紗希和其他網球部的成員。

紗希嘆了口氣,把照片重新放到自己的包中。

幸村一直在坦然的面對當下的一切困難與挑戰,而作為他的女朋友,紗希也想自己能夠坦然的站到他的身邊,與他並肩同行。

紗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起身洗漱,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說實話,明明昨天晚上還有些莫名的小傷感,但當紗希進入班級的時候,這種小小的傷感,很快就被沖淡了。

班裏熱熱鬧鬧的,還有些人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趴在位置上睡覺,而有些精神百倍的人都在討論自己的作文是怎麽瞎掰的,順便還在吐槽自己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哪有什麽事情好寫,而且每天一天天的在家養豬連書都沒怎看。聽著他們的話,紗希非常感同身受,她也湊上去一起唧唧歪歪討論自己寒假玩了什麽。

原來班裏不只有她是鹹魚啊,紗希感動的想

而直到上課的時候,紗希才發現,剛剛和自己討論怎麽在假期最後補作業的同學們,一個個打開書本都是經過良好預習的筆記,只有她自己的書上,是真的一面空白。

紗希啪的一聲把書本合上,面無表情假裝鎮定的看了看四周,她的心情毫無波動,甚至有些想哭

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偷懶組織的人,結果到最後才發現,原來只有自己一個人是真的沒有幹過什麽事情。

真的是一群群口是心非的人類。

開學之後,紗希的時間也不像是以前一樣自由,因為要準備第二年的升學考,整個班級的氛圍都開始有些緊張起來,而且即使想要直升立海大附中的高中部,也要有一定的成績作為基礎,加上班裏還有人打算去沖都立的重點高中,國一國二的吵鬧已經很少出現在班級裏,大家每天都在忙著完成預習和覆習的學習任務,而老師對她們的要求也比之前更高了,上課也逐漸開始講應試的方法,讓他們認真做好筆記。

而由於國三的課已經開始緊張起來,加上不想讓幸村的成績落下太多,班主任每一周都會整理好題目還有試卷,托紗希去交給幸村。

當然,老師原本只是讓紗希放到幸村家門口的信箱就好,但她自己可能也完全沒想到,她的囑托直接方便了紗希同學的戀愛大業,明面上紗希同學總是好事做到底不遠萬裏直接送到幸村面前,私底下,其實完全是為了假公濟私的談戀愛而已。

不過她的試卷也不是白送的,因為相對於國一國二的課程來說,國三的知識在難度和廣度上都比之前要難上了一個層次,幸村也很難完全靠自學去掌握,所以幸村家裏也直接給幸村請了東大的家教,直接到醫院幫忙補習,這也便宜了紗希,每次總能免費旁聽一節數學補習課。

紗希坐在幸村旁邊塗塗改改自己的試卷,這是幸村布置給她的基礎題,她也要在規定時間內寫完,而而周圍的鬼看到她愁眉苦臉的表情,一個個湊上來,看了題目,然後集體沈默了三分鐘,隨後關於這道題展開了一場大辯論。

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而在十個鬼裏面,關於這道題可能也有十個不同的答案和思路,她們嘰嘰喳喳講不同的解題方法,直接把已經很煩躁的紗希吵到情緒暴躁。

“紗希!你聽我的!聽我的準沒錯!”一只啊飄湊到紗希旁邊說,而還沒等她完全說話話,就被另外一只啊飄直接拍走,那只啊飄滿意的看了看自己拍走的動作,然後湊到紗希旁邊說:“你聽我的!她那種老掉牙的方法早就不科學了!聽我的聽我的!”

紗希:你們要不先打一架,打完了我在考慮聽誰的?

每當這個時候,她都分外的想念智子,畢竟和智子在一起的時候,智子每次都能用最快速而又簡單易懂的方法去幫助紗希解決問題。

想到智子,紗希擡頭看了看圍在幸村和自己身邊的鬼,幸村身邊的鬼的數量,相比一開始進入學校的時候已經減少了很多,紗希其實也有考慮過這個原因是不是和最近連續破的幾場連環殺人案有關,但是她也找不到人去問,這個想法也就只能先擱置在一旁。

而之前藝妓和小學生,自從智子消失那天開始,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們,那天在智子消失後,她們就只對紗希道了別就飄走了。紗希雖然也問了她們想要去哪裏,但是藝妓只是抹幹凈自己的眼淚笑了笑,說要去帶小學生去歌舞伎町散散心,看看有沒有更好看的小哥哥能讓她們都逗樂子。

連散心都是去歌舞伎町,不愧是藝妓小姐姐。

紗希的回憶被阿飄們激烈的爭吵打斷了,在紗希面前的阿飄們已經因為意見的不同在紗希面前上演了一場全武行,旁邊甚至還有其他吃瓜群眾在哪裏吶喊助威,把一個安靜的病房直接折騰成了競技場。

紗希絕望的轉頭,對自己旁邊的幸村暴躁的開口道:“管管你的後援會!她們要把我吵死了!”

正在看書的幸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看紗希的表情,他直覺還是要安慰一下紗希,等他把手剛放到紗希的頭上,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門就被啪一聲打開了,然後一聲“部長,我們來看你了”的問候被楞生生的攔腰截斷。

而門口的網球部眾人看著切原又一次呆楞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集體在心裏默默給切原點根蠟燭。

切原赤也,當真是老門神了

☆、榮譽

網球部的人來看幸村,其實也是有事情要商量。

一般來說,學生社團活動會有老師負責組織並教導,但是更多情況下,為了鍛煉學生的自主能力,老師會當甩手掌櫃讓學生自己去放手做,而自己只在旁邊提供一些建議。

這種情況下,鹹魚類的社團就會比較輕松,比如紗希的社團就是如此,雖然明面上說是歷史社團,但好像大家都把這這個社團活動當成了放學後的零食交流大會。

但是網球社不一樣,由於立海大網球部的正選水平已經直線逼近了職業選手的水平,網球部的指導老師也對網球部的指導只能憑借自己的體育專業的專業基礎進行簡單的指導,論專業性是比不過從小訓練的幸村他們,於是老師就直接當上了甩手掌櫃,把網球部全權托付給了幸村。

幸村從國一進入網球部開始,就一直負責指導網球部的日常訓練,也一直充當著給網球部做訓練規劃的任務。而在幸村還有真田他們的強壓之下,立海大網球部的訓練雖然一向令人苦不堪言,但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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