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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修煉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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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在。”

“你還沒給我們的兒子起名字呢。”安傾冉現在才想起被放在幽冥宮照顧的兜兜還沒有大名呢,才離開他幾天,都很想他了。

從閻子墨的懷裏退了出來,盯著自己的腳尖,“那個,兜兜的名字我想留給你好了以後給他取的,現在...”你好了...

“我知道...”閻子墨看著眼前少女的飽滿的額頭,唇角輕勾,他全都記得,從他在水牢裏,安傾冉出現的那一幕開始,他都記得,每一個瞬間,每一個階段,他都記得,而且一清二楚,他們大婚,安傾冉產子,一幕一幕,他都記得。

“我會好好想一個最適合我們兒子的名字。”

“嗯。”安傾冉輕輕點頭,拉起閻子墨的手,“我想他了。”

“我們很快就會回去的。”閻子墨何嘗體會不到她的那份思念,幾天而已,閻子墨也有點想那小子了。

一早,安傾冉就和閻子墨來到了雲家。

雲家是一個大家族,真不明白彼岸是怎麽做到一夜之間調查到這些資料的,雲家家主的資料,以及楊玉華,雲笑然的資料,都放在這面前的一整疊資料裏。

安傾冉看向閻子墨的眼神就怪怪的,“你在上位面的勢力很厲害嗎?”從北荒到西盛,好像他的情報網一直都是連在一起的。

“化雲樓就是我們的。”閻子墨毫不在意的告訴安傾冉他的勢力就是化雲樓,那個一夜萬金的超級吸金窟。

對此安傾冉只有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表情,化雲樓的雲棲木,安傾冉早就懷疑是某位上神的產業,加上閻子墨對化雲樓的熟悉程度,這不難猜出閻子墨和化雲樓有著什麽關系。

既然確定了雲笑然就是在這個盛都的雲家,安傾冉禮貌的對門口的護衛,“勞煩小哥幫我尋下雲笑然,就說是安傾冉來赴十五年前之約。”

護衛看了看安傾冉,幾秒後對安傾冉抱拳,“姑娘請稍等。”轉身往內院走去。

不知道雲笑然會不會長的像楊玉華,性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呆萌嗎?

十幾年未見,卻有些期待當雲笑然見到她是會是怎麽樣的一副表情。

在那個侍衛身後,一抹粉紅的倩影疾步而來,沒多久就已經來到身前,小丫頭便漂亮了,繼承了楊玉華的美貌,美麗的不可方物。

252 雲笑然

“笑然?”安傾冉都快認不出她了,她的樣子和以前實在是有很大的出入,以前的雲笑然可一點都不像楊玉華,因為以前聽楊玉華說,雲笑然的長相完全繼承了她父親的長相,而現在一看,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嗯!”雲笑然眼睛瞇在一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一把抱住的安傾冉,“我還以為你已經把我忘了呢。”

擁抱過後,安傾冉拉著她的手,“怎麽會呢,我可是說到做到的,真是女大十八變,要不是在這裏,我只怕認不出你呢。”

“你也變得我認不到了好嘛!”雲笑然不服氣的嘟起嘴巴,可是眉眼還是彎彎的。

“楊姨還好嗎?”當時要不是楊玉華,她的煉丹術和醫術的進步也不可能這麽快,都是楊玉華給的她孤本。

說起楊玉華,雲笑然眼神一漾,“走,我帶你去見我娘。”手已經拉上了安傾冉的手,直接朝著內院跑。

這歡脫的性子可比以前的雲笑然有活力多了。

“娘,你看我帶誰來了!”來到一處凊蘭幽靜的院子,雲笑然還沒進門,就已經開始喊了。

他們還沒到門口,那道門就從裏面被拉開,還是那副熟悉的面孔,絲毫未變,她臉上保持著寵辱不驚,喜怒不變的神色,眼中寵溺的目光看著少女。

“你這丫頭,怎麽就是學不會文靜一點。”寵溺的責備聲裏,一點聽不出責備的意味。

再看向雲笑然身後的少女,“她是?”

剛才就聽見雲笑然在喊她帶誰來了,難道還是她認識的不成?只是她見過這個女子嗎?見過為何她一點沒有印象。

“是安傾冉啊,小時候您帶我去下位面,和我一起玩的那個安傾冉啊,她上來上位面了。”雲笑然興奮的說著。

“安傾冉?”楊玉華這才細細打量安傾冉的眉眼,沒想到這麽快這個小姑娘就已經從下位面上來了,真是厲害。

“楊姨好,許久不見,你們過的還好嗎?”安傾冉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

“還不錯,你可真厲害,短短十幾年的時間,就從下位面上來了,真是不容小看。”忍不住的讚嘆。

安傾冉有點不好意思,這天賦好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比較本身她的天賦就是老天給她開的金手指,靈魂內的封印全開以後,加上她本身的天賦,修煉的速度就像是坐火箭。

“咦,這位是誰,是你的夫君嗎?”雲笑然看向身後的那個俊美無比的男人,盯著他的臉,極其八卦的湊在安傾冉的耳邊問。

真是哭笑不得,安傾冉點點頭,“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我的夫君,閻子墨。”

閻子墨朝著他們裏面的點點頭,“你們好。”對於娘子的朋友,閻子墨做的很給面子。

“不錯誒,他是哪家的公子啊,家裏有沒有弟弟哥哥什麽的。”這脾氣又好,長相又好的男人,究竟是誰家的公子,他的氣質絕非凡人,安傾冉究竟是從哪撬到的這麽個優質的夫君。

“要讓你失望了,他家就他一個,獨子。”安傾冉真是被她逗笑。

253烏辛鎮

“啊,這樣啊!”惋惜的神色全浮現在雲笑然的臉上。

“你就那麽著急自己嫁不出去啊?”安傾冉無奈的調笑道。

一瞪安傾冉,“你說什麽呢,我才沒有。”嘟起嘴巴不認同安傾冉說的話。

楊玉華看到這一幕,啞然失笑,“這孩子,從小寵著都沒個正行,什麽話都瞎說,丫頭快進來。”拉著安傾冉的手,親切的迎著進門。

“楊姨,她這性子就挺好的,活潑討喜。”接過楊玉華熱情給她倒的茶水,安傾冉璀然一笑。

“娘親,你不要在傾冉面前這麽說我嘛,我多沒面子啊。”雲笑然轉頭又問安傾冉,“你怎麽這個時候來找我。”

現在是非常時期,前幾天暴發出魔族的事情,這個時候找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哦,這個啊,還真是有事來西盛,順道來找你的。”有些不好意思,是真不是專程來的西盛。

“哎喲,這些都不重要,你還記得來找我,我才不管你為什麽來。”雲笑然捏起一塊五花香糕,塞進嘴裏,含糊不清。

四人圍桌而坐,安傾冉抿了一口茶,“別說我還真有事情要向你們打聽打聽,你們可只釋迦一族。”

“釋迦?”楊玉華細想了下,好像聽說過這個詞,但是就是沒想起來究竟在哪聽過,“聽著怎麽這麽耳熟。”

安傾冉眼睛一亮,這事有戲!“楊姨快想想,在哪聽過。”這種隱世家族,有點消息可不容易。

“別急,讓我再想想,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兩個字。”楊玉環手扶著太陽穴,半蹙著眉梢,仔細的搜索記憶。

雲笑然和安傾冉搭著話,閻子墨靜靜的聽著,楊玉華還在細想那兩個字,這一聊就是一下午,臨近傍晚。

丫頭傳話是否上膳,安傾冉蓋著楊玉華的手,“楊姨別想了,先吃飯吧。”

她來這裏也不是為了打聽消息的,最主要的還是來看看雲笑然。

“誒,這十幾年不見,你都是大姑娘,今天可要好好吃一頓好的。”楊玉華。

這一晚,安傾冉和雲笑然在雲笑然的閨房裏聊了一晚上,這讓閻子墨有些吃味,獨守空房了一晚,一晚沒睡著。

第二天,臨走前,楊玉華拉著安傾冉的手,輕嘆,“你這就要走,笑兒難得有個好玩伴,你這一走她又無法無天了。”

“昨晚楊姨想了一夜,終於想到了那個名字到底是在哪裏聽過的。”

“真的!?”驚喜的看著楊玉華,眼中星光閃閃。

楊玉華點點頭,“這個名字我是在烏辛縣的好姐妹家裏聽到的,當時好像是好姐妹他夫婿的友人來他家裏時,無意間聽見他說的這個名字,那個人的名字就姓釋迦。”楊玉華可以確定,她沒有聽錯。

將懷裏的羊皮紙掏出來給安傾冉,還有一封書信,“你去找這個人,興許能找到我說的那個人。”

雲笑然非常舍不得安傾冉走,非要和安傾冉一起走,楊玉華攔著不讓,安傾冉也不願意帶上她,因為此路途兇險未知,雲笑然是個天真爛漫的丫頭,沒經歷過什麽風雨,如果有什麽突發狀況,安傾冉不能確定她能夠將雲笑然安全的帶回來。

254 釋迦1

從盛都到烏辛才幾天的路程,楊玉華國色天香,端莊典雅,她的姐妹自然也是和她一個級別的,怎麽會屈居於這小小的烏辛鎮。

照著楊玉華給的提示,他們找到了楊玉華所說的那戶人家,只是一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在鎮子偏避的的周圍蓋的一件小院子,白墻烏瓦,簡單至極,圍墻不過兩米多高。

“這種生活也是我向往的,清幽雅致,這種生活過的倒是舒心。”站在小木門前,心中也是向往。

這小院不大,卻也不小,安傾冉一推門,大門裏面門沒上閂,一推就開了。

眼望進去,院中的花開正茂,一顆梨樹長勢喜人,雖沒有開花,枝葉綠綠蔥蔥,院裏靜靜的,微風吹過,散出一陣的芬芳。

“有人在家嗎?”安傾冉對著空蕩的院子喊。

久久都沒人回應,閻子墨攬著她的肩,“可能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了,我們等等吧。”

來都來了,就等等吧,擺出桌椅,拿出糕點茶水,靜靜的坐下,賞著花,吃著糕點品著茶,時間流逝的很快。

一個時辰,小院就走進一個布衣,他戴著鬥笠,挑著扁擔就進來了,一手鋤頭。

將鋤頭一放,男子取下鬥笠,“喲,有客人來了,請問你們是來找誰的。”

對於自家院子裏突然出現的人,男子也是笑臉相問,只是那個笑容安傾冉看著怎麽都是公式笑容。

後來又走進一個衣著普通的女子,氣質高雅華貴,頭上簡單的叉著一支玉簪子。

“誰來了?”女子放下手裏的袋子,笑起來問男子。

安傾冉和閻子墨站起來,笑吟吟的,“冒昧闖入,實在抱歉,這是楊姨給我的,請您過目。”

走上前,遞出楊玉華寫的書信交給女子,女子拆開信,一目十行,看了裏面的內容,疊好放回信封裏。

女子笑的嫣然,“我懂了,既然你是玉華的朋友,我們自然歡迎,裏面請。”

安傾冉隨著女子走進大廳,廳內的陳設簡單,正中掛著一副墨竹的畫,古香古色。

男子已經洗好了手,和閻子墨一起走了進來,“歡迎你們來寒舍做客。”手裏提著一壺茶水。

走到桌邊拿出杯子,給每個人倒了一杯,“慢用。”

“這次來,我們是想像你們打聽一個人。”楊玉華肯定在心裏說明了他們的來意,也不拐彎抹角,直言不諱。

尋人?這是要向他們尋誰?兩人靜靜的等待安傾冉的下一句話。

“我想知道釋迦一族的下落。”

在安傾冉說出釋迦兩個字的時候,男子的神色不改,“我沒聽過這個人。”

安傾冉眉眼一展,“您一定知道。”說的很是篤定。

男子的語氣神色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細微觀察可以發現他話裏的語氣有一點點的清冷,似乎有點點的防備。

女子沒有說話,抿著唇,沒有插言。

這個時候男子沈默一會,“確實沒聽說過這個人,不好意思。”面容歉意的看著安傾冉,保持著禮貌的微笑。

安傾冉知道男子對他們有防備的心理,也不惱,安傾冉本就打算將事情說開,魔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255 釋迦2

安傾冉將茶杯放下,“我們來這裏,要找釋迦的人是有原因的,這事要從上一次魔族進攻人族的事情說起,當初三帝合力將魔君打傷,將魔族封印回魔界的就是釋迦一族,現在封印再開,魔族再次進攻人族,而現在,我們需要再次找到釋迦一族的人,再次將其封印,所以才會來尋找釋迦一族的下落。”

“還請你們知道釋迦一族的消息,告知與我們。”

男子眉頭皺起,思索這段話裏的重要性,“請問你們是以什麽身份來尋。”

意思是松口了?“我們來自神族,我夫君正是天宮的新任帝君,不知這個身份如何。”

帝君?男子看向閻子墨,見他的周身氣質確實不是平凡人能有的,對安傾冉說的話又信任了幾分。

男子拱手,“在下方禦,這是我的妻子月華。”

閻子墨點點頭,“很厲害,已經修出了半神格。”這等天賦已經趕上了前世閻子墨的天賦。

一眼就看出了方禦現在的實力,讓方禦也對他們的身份有了更深的信任。

月華之所以和楊玉華要好,除了因為兩人的性子和的來,還有一點是因為她們名字裏都有一個華字,這讓她們倆的情意更深。

安傾冉不知道他們夫妻兩人的實力已經是如此厲害,為什麽還要屈居於這個小小的鎮子裏,也可能是因為與世無爭,不貪戀權勢榮華,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喜歡這樣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想追求的生活方式。

不過這些方式也不能影響他們結交志同道合的朋友。

而方禦自然也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其中就有一位,姓釋迦。

“對於釋迦,我了解的不多,恐怕不能幫上你們什麽忙,不過我可以為你們引薦。”最終方禦還是松了口,這是關乎整個大陸的大事,他也不敢隨意的為釋迦做決斷。

對於釋迦,方禦了解的並不多,因為他交朋友並不看重對方是誰,來自哪裏,甚至是善惡好壞,他結交朋友的準則無非就是能湊到一塊,能談的來,就行,哪怕對方是個殺人犯,或者惡貫滿盈,他都不會因為這些原因而不去交這個朋友。

“那是最好的,謝謝你們。”安傾冉點頭道謝,還以為還要費些口舌才會讓方禦松口幫忙,沒想到這麽快方禦就願意引薦這位姓釋迦的朋友讓他們見面。

方禦點頭笑笑,“我並沒幫上什麽,不用給我道謝。”方禦松口其實也只是單純的對安傾冉兩個人不反感而已,如果能幫上他們的忙,他自然也是願意的。

月華客氣的端出她做好的雪瓊餅,“你們今天就住下吧,明日你們想見的人估計就到了,我夫君已經發了傳喚石了。”

傳喚石是一種普遍的通訊石頭,就像當時在下位面的宮家一樣,只不過他們是一個家族一塊通訊石,而方禦用來聯絡的石頭比較精巧,只有一個巴掌大,他在通訊石上寫下了文字,與釋迦的那一塊相通。

通訊石又叫子母石,子石或者母石有訊息,另一塊石頭就會發亮,顯出訊息。

只不過這種石頭世間少有。

256 釋迦3

方禦拿出一壇酒,給閻子墨倒了一杯,“釋迦已經回覆了,說明日就到,今晚我們喝一杯,算是相識了。”

方禦的脾性簡單,能讓他想喝一杯的人卻很少,月華站起身,笑容滿面,“難得你有著雅致,我去給你們炒幾個小菜。”

“我給你打下手吧。”閑著沒事,安傾冉連忙起身要跟著月華同去廚房。

“不用,你等著吃就行。”哪能讓客人下廚房呀,月華將安傾冉按回位置。“等一會,馬上就好。”

安傾冉的杯子裏也被方禦添上了酒,“我夫人的手藝很好,我們先喝著,你能喝酒嗎?”

“我?來呀!”安傾冉端起酒杯,舉到空中,這釋迦的事情一路進展的順利,今個兒心情不錯,喝兩杯助助興是個不錯的想法。

閻子墨無奈的舉起酒杯,“來吧,喝。”

月華的手藝真不是吹噓的,燒出來的菜肴雖然簡單,但是味道絕對比專業的廚子做出來的東西還美味。

第二天,安傾冉幫著月華給她院子的花草澆水,月華拿著剪子給花修理枝葉,並且還教了好多養花的知識,雖然安傾冉不養花種花,倒也學到了不少。

一直到臨近中午,他們等的人才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青衣玄袍,踏進了院中,看見月華滿臉笑容的打招呼,“嫂子。”

“你來了,快進屋,這中午日頭大。”正在打水準備做飯的月華擦拭著手,熱情的將少年邀進屋裏。

幫忙打下手的安傾冉也放下了手裏的青菜,跟著進了廳。

少年自然的落了坐,“嫂子,這位姑娘沒見過啊,新朋友嗎?”看見走進來的鵝黃身影,少年從善如流的問道。

“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安傾冉姑娘,這次方禦請你來就是因為他們想見你。”月華給少年倒了茶水。

轉身又向安傾冉介紹少年,“這位就是釋迦明塵。”

釋迦明塵微楞,月華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介紹他的全名,一般有陌生人在,月華最多只介紹他叫明塵,或者枼明塵,從未提及過釋迦這個姓氏。

“你好。”“你好。”

兩人禮貌的互相點頭示好。

月華為了不讓兩人尷尬,“方禦差不多回來了,讓方禦和你說吧。”

安傾冉坐到一邊,偷偷打量著這個名為釋迦明塵的少年,他的腰間掛著一塊圓形白玉,中間鏤空,外面雕琢的樣子有些像是日月的形狀,似火焰又似光,日月同體。

釋迦明塵也在打量安傾冉,少女的發飾簡單,一只梨花簪子插在發間,發後的銀鈴竟是神器,鵝黃的錦雲裙看似隨意,確是難得一見的寒蠶絲做的,五官精致,傾國傾城。

沒一會,閻子墨和方禦就從外面回來了,閻子墨的墨袍角落沾著一些泥土,恐怕是和方禦一起下了地,安傾冉拿出手帕給閻子墨細細的擦汗,“沒想到你還會做這種事。”

耕作的事情,安傾冉沒有做過,更沒想到閻子墨會和方禦一起下地耕種。

“以後如果沒有什麽大事,我們也找個地方這般生活似乎也不錯。”閻子墨抓著安傾冉給他擦汗的手,唇邊的弧度上揚,眼裏全是嬌妻的倒影。

257 金風谷

“哥,你叫我來,是他們找我嗎?”方禦已經走進大廳,釋迦明塵起身。

知道方禦的為人,釋迦明塵並沒有生氣方禦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外人,想來這兩人也不是存著什麽不好的心思。

這時候閻子墨走上前,“是我們找你,現在我們急需要釋迦一族的幫忙,不得已才會來這裏打聽釋迦一族的消息。”

“我大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說說有什麽需要我幫的上忙的。”已經和方禦一起下地了,應該方禦也將他們當作了朋友,釋迦明塵璀若星辰的眸子洋溢著熱情。

安傾冉又將魔族的事情說了一遍,釋迦明塵手戳著腦仁,“事情真這麽嚴重了嗎?”眼睛一閉,好多秒才再次睜開。

本來隱世一族對外界的事情接收的速度就沒有那麽快速,而且釋迦明塵本就是他這一代年紀最小的,年紀不過幾千歲,對魔族的事情一無所知。

“是。”閻子墨點頭,“能夠幫我們嗎?”

對於閻子墨說的,釋迦明塵蹙著眉,遲疑了,在想到底要不要因為閻子墨是方禦的朋友而幫他們,若是將他們兩人帶回家族,那是一件大事。

釋迦明塵豐神俊朗的面龐轉向安傾冉,“你們不會傷害我的家族的對不對?”其實問出這個問題時,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安傾冉搖頭,“不會。”

“好吧,我信你。”清俊出塵的神情覆上了之前的隱隱擔憂,信任就是這麽簡單,在安傾冉簡單的一個肯定,就輕易的信任了。

“我們什麽時候可以跟你回去。”閻子墨。

釋迦明塵謫仙如塵的,笑容如三月陽光,春風十裏的嘴角輕揚,清爽神揚,他彎彎的眸子,“可以等晚上吃完飯再走嗎?我難得來大哥家裏一趟。”

晚上幾個人吃完飯,就往金風谷的方向趕,一直到深夜才到達。

在金風谷四面環山,密林成群,他們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出樹林的範圍,樹林的密集度減少了,釋迦明塵嚴肅的要他們跟緊他,說是走錯一步都不行,陣法和機關環環相扣,中了招會很麻煩。

等他們徹底真正的踩出陣法,踏進金風谷的那一會,就已經是淩晨了,再過一會,天就會泛白了。

“你們這谷的機關陣法還真是厲害啊!”安傾冉楞是沒看懂這都是些什麽陣法,不過機關很有意思,安傾冉倒是想學。

清新俊逸的少年微挑著眼角,“那當然,這可是我於師伯部下的機關,能不厲害嗎!”

“你要是想學,我教你。”閻子墨能說他吃味了嗎?

安傾冉頭點的像撥浪鼓,“好啊好啊。”眉眼已經瞇的彎起。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老是圍著媳婦轉,我太高估你了。”這認識還沒超過十二個時辰,釋迦明塵就猝不及防的被餵了一嘴狗糧。

這一路走來金風谷啊,閻子墨無時無刻不再安傾冉身邊,和她多說一句話吧,閻子墨肯定要插嘴,一句一句,釋迦明塵都挺厭煩了。

“娘子當然是用來寵的。”閻子墨靠在安傾冉側後方,貼著她。

258 金風谷釋迦谷?

“真是沒眼看。”釋迦明塵的袖子一擋,假意不願意看見他們這麽赤果果的秀恩愛。

安傾冉展顏一笑,“你小子娶了娘子就知道了。”這狗糧,安傾冉也吃過,當然是不好吃啦~

“我才不要。”釋迦明塵一臉嫌棄的看著安傾冉倆,“我大哥嫂子也沒你們這麽粘呼啊,都快把我的牙甜掉!”

“乖。”閻子墨真是個幼稚鬼,總愛摸人家的腦袋,現在還將手放上了釋迦明塵的頭上,卻被釋迦明塵抖開。

東邊的天色漸漸披上了白色的薄紗,朦朧的美麗至極。

他們走著走著,一家一戶的,漸漸走出來的人也就多了,他們有的挑著斧頭,有的拿著鋤頭,無外乎是外出辛勤勞作。

“這些都是我家的家丁,你別看我們這看起來窮,實際上底氣可足著很呢。”手一指,指住了在人群裏一個迎面走來的婦人,她手挎著一個小籃子。

路過安傾冉他們身邊時,那些人好像都與釋迦明塵很熟,對著他點頭,甚至還有跟他釋迦明塵打招呼的,“明塵少爺回來啦!”

他都會微微帶著笑意點頭,“誒!”

“你在谷裏還蠻出名的嘛。”安傾冉看著跟釋迦明塵打招呼的那一位大嬸走過他們的身邊。

釋迦明塵在同輩裏應該挺受人喜歡的,從幾個和他打招呼的人就可以確定,如果只是一般的少爺,他們只需要低頭,恭敬的喚聲少爺早,就過去了。

而對釋迦明塵的反應卻不止只是這樣而已,他們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喜愛,嘴邊的弧度都是不需要醞釀和勉強的。

“哪裏,都是他們總覺著我還小。”而在釋迦明塵說起他們時,也是嘴角自帶弧度,心底一定也在深深的喜歡著這一群喜歡他的人吧。

“那是大家都喜歡你!”安傾冉。

走在前面,釋迦明塵弧度漸深,“我也喜歡大家。”

“我不喜歡。”閻子墨就不喜歡這小子,三番四次的跟他的娘子說話,有話找閻子墨呀,為什麽不找他呀,不自覺的就將釋迦明塵拉入情敵列表,時刻防範,作為娘子身邊的雄性生物來說,閻子墨都是酸的。

對此,安傾冉只有扶額,這個幼稚鬼!

而釋迦明塵沒有回應閻子墨的話,一副我就知道你會插嘴的表情,這讓閻子墨更加尷尬了,靜靜的被無視過去了,一切都像凝結了一般,閻子墨停下腳步,看著釋迦明塵和安傾冉兩人走的越來越遠。

閻子墨追上來後,手掐著他的腰肉,她又不是玩具,占有欲那麽強,瞪了一眼閻子墨,“適可而止一點!”

這一路閻子墨沒少和釋迦明塵語言磨擦,在安傾冉看來,釋迦明塵的家教真是太好了,很禮貌,嗯,很紳士,對閻子墨說出的附帶敵意或者攻擊類的語句都是自動跳過,有時候的回應又隱約讓人感覺,還有點小腹黑。

他們是來求人的,不是來損人的,安傾冉面帶蒙娜麗莎的微笑瞪著閻子墨,你懂的,嗯?

安傾冉下手也不留情,閻子墨吸了一口涼氣,求饒點頭!娘子最大,娘子說什麽都對,娘子我再也不敢了...

259 隱形情敵

釋迦明塵淡淡的望了過來,恍若沒看見安傾冉掩蓋在流袖下掐在閻子墨腰身的手,還有自動忽略閻子墨浮誇的表情。

清淺星瞳,顧盼生輝的眸子對上閻子墨附有侵略性的眼神,眼睛好像會說話,明明那雙眸子帶著笑意,卻很明顯的讓閻子墨感覺到了挑釁的意味。

安傾冉沒看出兩人暗地裏已經點燃的硝煙,禮貌的格式化嘴角勾起四十五度角,看著釋迦明塵,“他的話,你不用介意,他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介意。”釋迦明塵接著安傾冉的話落回應,一下就轉身了,一點沒將閻子墨放在眼裏,這可是氣炸了閻子墨。

這個小兔崽子,明擺著跟他挑釁,想搶他娘子!他才不會答應。

“嘿,不介意就好。”安傾冉賠笑著,跟在釋迦明塵身後。

金風谷內其實一半姓釋迦一半姓枼,而枼這個姓氏是當初隱居時,釋迦明塵她太太太太奶奶那一輩的,因為和釋迦一起歸隱,枼家和釋迦本身就是一家人,所以一直到現在,兩個姓氏在一個家族裏還是這麽的和諧。

在外人眼裏,他們全是姓枼的,因為釋迦是想大隱隱於眾,而事實是,本該全家都姓釋迦,因為本身他太太太太奶奶是釋迦家的大少奶奶,自然都隨家族姓了。

只不過這種關系意外的平衡,誰都沒有打破,也不知道是現在的家主掌家太好,還是這金風谷裏的人本身就善良。

“哎呀,這不是我那自持高傲的弟弟嘛!”日頭初升,在他們側方,一道目中無人,諷刺無比的話在他們耳邊炸開。

那個少年紫色袍子彰顯雍容華貴,比之釋迦明塵的清傲孤冷,雅如靜水明月,飄若高空流雲,這個少年可以說是氣宇超脫,十分接地氣了。

釋迦明塵挺直了腰板,根本沒有聽那個紫衣少年說話,直直的接著往前走,安傾冉冷冷的看了紫衣少年,就移開了眼神。

這讓紫衣少年很受傷,他有些脾氣暴躁,“你們給我站住!”說的十分有氣魄。

釋迦明塵如他所願的停下了,眼睛一眨,向紫衣少年看了過去,不耐其煩的吐出了幾個字,“想找死?”

總是有些不長腦袋的人會撞上來,安傾冉總說這一種人張腦袋只是天上的為了長個,很明顯現在這個紫衣少年就是這種人。

“出去一段時間脾氣倒是漲了不少嘛!”紫衣上前走來,一手拿著一顆金盞果,邊說邊走邊啃。

釋迦明塵左耳進右耳出,根本就是將他的聲音自動屏蔽,看他嘴不動了,釋迦明塵才問,“說完了嗎?”

紫衣少年一楞,“說完了...”

“哦,那我們走了。”平常得就像是在說再見一樣,從容的不得了。

“站住!”紫衣少年惱了,大聲喝止住釋迦明塵再次邁出的腳步。

而顯然釋迦明塵根本從不看誰的面子,依舊我行我素,“釋迦明輝,想要教訓我,先回去修煉幾萬年再來吧,嗤。”視線瞥向一邊,卻就是不看釋迦明輝一眼。

260奇怪的兄弟情

好面的釋迦明輝怒了,他最不喜歡看的就是釋迦明塵這副薄情高冷的模樣,明明就是這種討厭的性子,爺爺還是只寵著這個明塵,而釋迦明塵還不樂意,身在福中不知福,離開金風谷,這其實才是釋迦明輝生氣的原因,因為他得不到,他嫉妒這一切。

讓釋迦明輝覺得,釋迦明塵表現出來的就是有本事你就搶去好了,他無所謂。

一眼看向釋迦明塵身後的兩個人,兩個可以說是天姿絕色,絕對是生面孔。

“你帶外人進來了。”釋迦明輝的臉色一凝,看釋迦明塵的那眼神又變了一變。

不禁讓安傾冉咋舌的是,釋迦明輝並不是因他們是外人,而看釋迦明塵是一種抓到把柄的喜悅,更多的是一種憂心。

這種憂心是出於一種兄長對弟弟的擔憂。

“我的事,你少管。”釋迦明塵斜看著地面。

這種語氣,安傾冉聽著也覺著怪怪的,是一種愛恨交織的情感,看來釋迦明塵並非對這個哥哥真的討厭,照安傾冉說的就是雖然嘴裏說著不要,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釋迦明塵就是這樣,安傾冉猜測這其中肯定有什麽故事,並且是導致他們兄弟關系變成今天這個地步的導火索。

“我不管當然可以,我也不愛管你。”雖然是這樣子死鴨子嘴硬的說著,釋迦明輝還是給出了勸告,。“小心長老。”

不擔心疼愛釋迦明塵的爺爺,他擔心的是另有其人。

“你自己管好自己就行。”斜瞥了釋迦明輝一眼,回神直接走了,往釋迦無悔住所的方向。

釋迦明輝想再說什麽卻終究再也沒說什麽,站在原地看著釋迦明塵的背影,安傾冉認真的看了釋迦明輝的眼神,那種眼神帶著想要親近又想要疏離的矛盾。

只是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安傾冉沒打算去探究這些。

“你們不用擔心,我爺爺是個很好相處的人,說起來我都好幾年沒看到他了。”走出一段,釋迦明塵清冷的聲音在他們的前面響起。

安傾冉看向閻子墨,他沒事吧?

閻子墨回以神情,關我屁事。

安傾冉,卒!這個大醋男!

“帶我們進來是不是很為難啊,剛才那個人說...”安傾冉說到後面就被釋迦明塵的話給接住了,“沒有的事,我爺爺不會的。”

釋迦明塵的爺爺,是現在釋迦一族的家主,釋迦明塵這一代的後代本來就少,而釋迦明塵現在又是最小的,所以釋迦明塵就是釋迦無邪的掌中寶,心頭肉,可偏偏這幾年釋迦明塵非要離開家族,去外面生活,這讓釋迦無邪郁郁寡歡了很久。

“不過會不會幫你們,我就不知道了。”釋迦明塵不能為釋迦一族做出任何決斷,一是他還沒有資格能決定這個家族的任何決定,二是魔族是大事,關乎很多人的生死,他不能擅作主張。

“你能帶我們來就已經很好了。”安傾冉嘴角一勾。

如果釋迦不願意帶他們進來,他們怎麽可能會找到這個金風谷,而且修羅上神也許也不是沒有查過金風谷,可能是被他查漏了又或者是根本就不會找到。

261 釋迦無邪

這麽長的時間,一切痕跡都隱匿進了歲月裏,十幾萬年,想找出當年釋迦家族去向的線索,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而現在,陰差陽錯,讓安傾冉找到,安傾冉相信,這就是老天在冥冥之中幫她!

在這金風谷正中,釋迦明塵走進中間的獨堡,獨堡延伸出八個方向的路,而在安傾冉他們腳下的就是其中一條。

“是明塵啊!你可回來了,你爺爺正在玄司堂呢。”大長老釋迦無痕一走出來,就和釋迦明塵正面碰到了。

“大長老。”釋迦明塵,“我是有事來找爺爺的。”

“你小子一走就是這麽久,趕緊去吧,你爺爺總提起你。”釋迦無痕笑著點頭,眼睛裏全是慈愛的光。

“好,回頭我再去找您。”釋迦明塵。

“等等!”

“怎麽了?”

“這是你朋友?”釋迦無痕帶著笑意看著安傾冉和閻子墨,禮貌的點點頭,“不錯不錯。一看就是不凡的人物。”

“是。”

走進環形樓梯,直通二樓。

推進門,裏面釋迦無邪和釋迦無悔正在聊天,可以看出釋迦無邪的心情不錯,笑聲爽朗,安傾冉還站在門外都可以聽見裏面的動靜。

“爺爺。”釋迦明塵語氣平淡。

那個笑的爽朗的長者聞聲看過來,是明塵的聲音,這一看,喜笑顏開,“明塵,真是你,快過來。”釋迦無邪對著釋迦明塵招手。

釋迦明塵走到釋迦無邪面前,對著在釋迦無邪旁邊的釋迦無悔禮貌的打招呼,“二長老。”

“他們你帶來的?”釋迦無悔看了釋迦明塵一眼,冷若冰霜,並沒有給釋迦明塵回應,反倒是不善的看著安傾冉和閻子墨,很明顯的不歡迎他們這兩個陌生人。

“是,他們是我帶進來的。”釋迦明塵對於釋迦無悔的冷臉,他也不給任何面子,臉上的敬意蕩然無存。

“我們谷內從來不帶外人進來的,將你朋友帶出去。”釋迦無悔。

釋迦明塵身子一側,偏向釋迦無邪的方向,“我有事要和爺爺談,二長老能離開了嗎?”

直言不諱的態度,一點沒將釋迦無悔放在眼裏,氣的釋迦無悔流袖一甩,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釋迦無悔走了以後,安傾冉走進去,禮貌的向釋迦無邪問好,“釋迦家主您好,冒昧打擾了。”

“哎呀,你們是明塵的朋友啊。真不錯,來我金風谷有什麽事情嗎?”釋迦無邪看這兩人氣貌不凡,一邊點頭一邊誇讚。

“我們想跟您談談魔族的事情。”閻子墨禮貌的對釋迦無邪說。

“爺爺,你們談吧,我去找大長老。”釋迦明塵一轉身就向著門口走去。

釋迦無邪也沒有叫住他,招呼安傾冉和閻子墨,“來,快坐下。”拿出杯子,給兩個人分別到了水。

“你們來這裏,是想請人封印魔族的吧?”釋迦無邪一言就道出了安傾冉他們的來意,“魔族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魔族現世了。”

雖然金風谷與外界沒有聯系,消息不靈通,隔一段時間還是會有人進來傳遞大的事情,魔族的事情釋迦無邪也是這兩天才聽說的。

262 新輩

“是,所以您能跟我們走一趟嗎?”既然釋迦無邪都這麽說了,閻子墨也直接發出了請求。

釋迦無邪端著杯子,喝了一口,又放回桌面,“可惜啦,我並沒有能力能將魔族封印。”

“為什麽。上一次封印魔族的不就是你們釋迦一族嗎?”什麽叫做並沒有能力,安傾冉奇怪。

“上一次封印魔族的是我釋迦一族沒錯,不過那都是二十萬年前的事情了。”嘆息一聲,釋迦無邪給他們說明了原因。

“自從我族師祖釋迦伽諾封印魔族,他的靈元之力就大幅度的下降,後來接下來的子孫當中,會修煉靈元之力的孩子就越來越少,再後來,一代的天賦不如一代,到我這一代,沒有臉面啊,已經連祖宗當年實力大退的那個階段都修煉不到了。”嘆息一聲,裏面盡是羞愧。

“怎麽會這樣...”聽了釋迦無邪這麽說,安傾冉不免有些失望,現在的魔族比二十萬年前還更加的兇惡,他們是來覆仇的,如果沒有比當初釋迦伽諾更高的靈元修為來封印的話,恐怕封印不了。

“我這一輩雖然沒有很好的天賦,但是我的孫子裏倒是有一個天賦不錯的。”釋迦無邪。

“誰?”這是有希望的意思?安傾冉。

“我的大孫子,釋迦明輝。”

安傾冉還以為他會說是明塵呢,沒想到他說的是釋迦明輝,那麽性格別扭的釋迦明輝?

有點意思?那個家夥看起來挺傲嬌的。

“哦~那他現在的能力能夠封印魔族了嗎?”雖然安傾冉對釋迦明輝沒有報太大的希望,但還是要問一下。

被安傾冉這麽一問,釋迦無邪無奈一笑,“他只不過是天賦卓絕,靈元之力卻還是沒達到先祖那個實力的。”

果然還是不行嗎?安傾冉有些失望的喝著杯裏的水,她需要壓壓驚~

“你們不如將他帶去,小的封印那小子還是能行的。”毫不猶豫的,釋迦無邪就將釋迦明輝的行程推給了安傾冉他們。

“這能行嘛!”什麽叫小的封印?安傾冉卒!

“不試試怎麽知道?”閻子墨兩只捏著茶杯滾動,對著安傾冉一邊嘴角勾起。

釋迦明輝天生靈元之力就明顯,靈元之力,就像是玄氣裏的生命之力是一個道理,而靈元之力就是作為釋迦一族天生的一種能力覺醒的自身天賦,是上天賜予的一種本能的天賦。

這二十萬年,釋迦明輝的天賦可以說是在這二十年當中天生的天賦能力最強的人,他對靈元的感應力從小就明顯。

今天進了金風谷,本該被判為闖入者階下囚的安傾冉和閻子墨,兩人被像菩薩一樣供著,

今天一踩進金風谷,就很多人將視線落在他們身上,並且都問了釋迦,這陌生人是你帶來的吧。

安傾冉不明白,至於嗎,見到她們就問一遍,一整套連招下來,安傾冉都不想再見人就被問,這是你帶進來的嗎?

“似乎金風谷不太歡迎我們。”不是不太歡迎,明明就是很不歡迎,剛才那釋迦無悔說的那般明顯,甚至是下了逐客令,安傾冉哪會聽不懂,只可惜...

263 偷聽

“嗨,我釋迦一族隱居金風谷數萬年了,基本沒有陌生人來過,所以剛才無悔才會那般說話,我替他給你賠個不是。”釋迦無邪一聽安傾冉這麽說,就知道她想說的是誰了,直接給她道歉。

這老人家都這麽說了,安傾冉還能說什麽,當然是以和為貴啦!~“這幾日還勞您費心安排了。”

釋迦無邪一手打著扇子,“你們放心吧,只要你們留在金風一天,我們都歡迎你們。”

多麽老的梗啊,不管這裏面有幾分真心,安傾冉都決定停留一天,並且聽釋迦無邪說的,將釋迦明輝帶走。

而帶走這種事情用什麽方式帶?是讓閻子墨暴力解決呢,還是用安傾冉的誘拐套路?

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事情要說了,那麽他們就應該去找釋迦明輝去了。

這一兩天,安傾冉是打算在這裏住下了,兩天,用來摸清釋迦明輝的性子和誘拐他一起上路!

才到樓下,就看見正準備進大門的釋迦無悔,安傾冉和他本來就不認識,更別說什麽交情,所以安傾冉打算是直接無視,奈何對方不是那麽想的。

看到安傾冉出來,就直言要她們離開,“請你們離開這裏,金風谷不歡迎你。”釋迦無悔的話不像是在嚇唬人,他連劍都拔出來了。

安傾冉並沒有被他的劍給嚇到,嘴角一提,“那真是不巧,我還沒打算這麽快就離開這裏。”她可是打算再住了一兩天。

“你...”釋迦無悔劍插了回去,生了不小的氣。

釋迦被安傾冉氣走了,閻子墨笑罵她調皮。

沒有找到釋迦明輝,索性去找了釋迦明塵,他正在和釋迦五痕的孫女敘舊聊天,安傾冉看出了點兩人之間的暧昧。

後來到了晚上,釋迦明塵去找釋迦無邪去了,而安傾冉就在這個谷裏轉轉,和閻子墨一起欣賞風景。

只不過,他們聽到了什麽?

在一處拐角,安傾冉聽到了聲音停下了腳步,裏面窸窸窣窣的聲音在響,然後是一道沙啞的聲音。

他在說:“你能確定無邪不具備這種力量?”

另外一個和這個人聊天的人居然是釋迦無悔,安傾冉不會挺錯他的聲音的,不會沈悶,也不會尖銳的聲音,平淡無奇的音色。

他十分確定的回答那個人說的話,“我當然能夠確定,自從先祖釋迦伽諾封印了魔印,靈元之力就大量的下降,在釋迦伽諾死後,在沒人能達到他那個境界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那一個男人很激動,他仰天大笑,“哈哈哈,真是太好了,這樣就沒人可以阻止我們覆興的大業了。”

釋迦無悔同他一起大笑,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雖然沒人有那個能力封印你們,但是!你別忘了我釋迦一族天生就是你們的克星!”

釋迦的靈元之力就像是神器所發出的力量是一樣的,這股力量就像是魔族人的克星,是能剛好扣住魔族的食物鏈裏剛好的那一節。

那個男子帶著無所謂的語氣,“你們釋迦一族隱姓埋名了那麽久,就不要出來了,只要你們不出來,我魔族又有什麽克星呢?”

264 有人死了

這很好的提醒了釋迦無悔,“我會好好周旋的,那老頭子也沒有想動身的想法,沒人會阻礙你們的。”

“嗯。”

“今天谷裏來了兩個人,從氣質上來看,他們一定是上面來的,而且實力很好,很可能就是沖著封印的事情找來谷裏的。”這個非常時期,任何的風吹吵動都有可能是因為一個目的,釋迦無悔瞇起眼睛,十分肯定的回答這個男子說的話。

男子略冷的語氣中帶著強制的命令,“別讓他們破壞我們的計劃!”

釋迦無悔:“現在釋迦無邪對他們很是信任,我們要怎麽做?”

“那就想辦法!”

“我知道了。”釋迦無悔已經想到了該用什麽辦法趕安傾冉他們走了。

在武力上,釋迦無悔肯定打不過閻子墨,可是又不能讓他們倆繼續呆在這裏。

後面的話安傾冉聽著也沒多大的興趣,轉身就走開了,釋迦無悔不想他們留下的原因安傾冉明白了,怪不得第一眼安傾冉和釋迦無悔就互相看不順眼。

夜深了,夜晚給這個世界拉上了漆黑的屏障,蓋去了一切。

月亮的光澤似乎更亮了,在安傾冉走後,出事了,火光通明。

有人被殺了,還是釋迦一族三長老的旁支,安靜的金風谷熱鬧了起來,一家一家的燈火亮了起來,安傾冉知道,這很可能就是釋迦無悔為了趕走她給支的招數。

太巧合了,前面她才聽釋迦無悔說要想辦法趕安傾冉走,才一個多時辰沒過呢,就傳出有人死了,接下去的臺詞幾乎可以預料的到。

“肯定是新來的兩個。”“肯定是他們,他們一來,我們這就有人死掉了,肯定是他們。”

“將他們趕出去!”“趕出去!”

安傾冉沒有去現場,而是去找了釋迦明塵,兩兄弟正坐在八角桌邊上大眼瞪小眼。

氣氛很是微妙,在安傾冉推門而入的那一刻,他們兩兄弟一下子就故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釋迦明塵從容的站起來,問安傾冉,“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來找我。”

而釋迦明輝則拿著杯子眼神撇向沒人的地方,假作沒看見安傾冉進來。

“谷裏死人了,不知道死的是誰,不過很熱鬧,谷裏的人很多都起了,現在就在聽風軒那裏。”安傾冉很坦然的說,“他們都以為是我們殺的,應該一會就有人來抓我們了,所以來找你主持公道。”其實後半句是說著玩的。

“人不是你們殺的吧?”

“不是。”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封印的事。

“既然不是,那就不管他。”釋迦明塵很信任自己的感覺,選擇了相信,那就不會質疑自己的眼光,他們說不是,那就一定跟她們沒有關系。

“我金風谷多少年了也沒有發生過有人被殺的事情,你們一來就發生這種事情,誰信你們?”釋迦明輝喝了口水,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安傾冉一眼。

這說話陰陽怪氣的臭小子!

釋迦明塵掃了釋迦明輝一眼,一個杯子在他的手裏翻飛,後一秒直射釋迦明輝的杯子,釋迦明輝的杯子被撞的裂開一大條縫,水順著他的手腕流到了衣袖上。

“你!”面對自己的弟弟,釋迦明輝欲言又止的無處撒氣!

265 有人死了2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瞥了釋迦明輝一眼,話裏的意思就是要他閉嘴。

釋迦明輝瞪著釋迦明塵,“我是你哥!”沒大沒小。

“我知道,你不用一直重覆。”釋迦明塵淡然的吐出幾個字,惹的釋迦明輝有話說不出,梗在喉嚨。

安傾冉看這兩兄弟的相處模式,有些奇怪,按理說他們是同一個父母所生,感情應當不是這樣的,但似乎釋迦明塵對釋迦明輝的態度,很讓人多想,明顯不想跟釋迦明輝有關系,而釋迦明輝卻總是湊上來和釋迦明塵說話,似乎在他面前找尋存在感。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事情,導致這兩兄弟現在這種水火不容的情況。

果真沒過多久,來抓他們兩個外來人的隊伍就到了,是他們沒有見過的釋迦無音,這個人臉上沒有表情,冷冷的說話也是冷冰冰的,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

“跟我們走一趟。”說完就轉身,走進了隊伍,向著門口走去。

簡直高冷啊,安傾冉早知道會有人來找他們去一趟,看著拿著繩索上前要綁他們的人,直接越過他們跟在釋迦無音身後,“省省吧,就你們這些繩子,對我們沒有用。”

說的這麽清楚了,幾個人互相對視,既然這兩個人都願意跟他們走了,那就不麻煩了。

釋迦明城死在了離安傾冉他們不院的偏院裏,他是三長老的旁支,也就是釋迦無音那一房的一個不受寵的小輩,因著這人跟釋迦無音有那麽一些關系,所以剛才來找他們的是釋迦無音。

釋迦無音作為三長老,卻很少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一是因為他的性子本來就偏冷,不太喜歡和人打交道,也不擅長和人打交道,二是他討厭麻煩,所以平時他都只是呆在自己的書房裏,研究研究術法,修煉玄靈之力。

也因為他的性子,三長老這一邊的人一直都是被其他兩個長老壓制著,處於弱勢,而釋迦無音也不管這些事情,因為在他眼裏,只有弱者才會被人欺壓,自己不夠強大,就活該被人欺負。

來到釋迦明城的偏房小院,他眼睛瞪的渾圓,頭以一個詭異的方向歪著,躺在血泊裏,脖子上的肉被撕裂,骨頭已經斷了,但還連著皮肉,所以才沒有身首異處,皮膚早因血液流光而白的發青。

一個老者正蹲在屍體前,檢查他身上是否有別的傷口,身邊一系列的驗屍工具。

“沒想到你們谷裏也夠齊全的啊,仵作都有。”安傾冉來的時候,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因為他們是外來人。

“這是桑伯,在我們谷裏,就是給死去的人處理後事的,所以這死人見多了,這時候就讓他來幫著看看。”在人群前面,一個華衣鮮明的少年眼瞧著所謂的桑伯在那具屍體到處翻看。

一眼就猜出了這個平凡的少年應該是和釋迦明塵一輩的人,看他的衣裝,應該也挺受寵的。

眼神看向釋迦明塵,見他點頭,“嗯,桑伯是我們這專門管這個的,除了他,谷裏沒人對死人更加了解了。”

釋迦無音站定,冷冷的問了一句,“怎麽樣。”

266 有人死了3

“三長老,釋迦明城是被一招致命,扭斷脖子至死的,沒有外傷。”桑伯收起工具,站到一邊。

“釋迦明城?怎麽跟你一個名?”斜斜的看了旁邊的釋迦明塵一眼,見他的神色依然,心如止水的模樣。

“我的是出塵的塵,他是城府的城。”兩個明明不同音,她到底是怎麽聽岔的?

安傾冉一摸鼻頭,怪我了?你們翹舌平舌傻傻分不清楚,“真是同命不同命啊,可聽說你最受寵呢,而這個人死在這麽偏遠的院子啊!”

釋迦明塵不說話,顯然懶得回應安傾冉。

閻子墨往釋迦無音的面前邁了一步,“叫我們來,就是看這個我們面都沒見過的人怎麽死的嗎?”

“有嫌疑。”釋迦無音冷漠的吐出幾個字。

在安傾冉看來,釋迦無音對這個死去的釋迦明城並不關心,而只是因為死的人是他這邊的人,所以他才會在這裏。

“有什麽證據證明人是我們殺害的。”閻子墨。

“這還用說嘛!我們金風谷從來就沒有外人進來過,你們一來人就死了,不是你們還能是誰。”

“就是啊,人肯定就是你們殺的。”“對,要將他們抓起來。”

“我們雖然不受重視,但也不能讓人這麽不明不白的給殺了。”

圍觀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直接就給他們安上了殺人兇手的罪名,什麽人都有,有三長老這邊的,有其他長老那邊的人,還有其他金風谷的弟子。

“那你們又有什麽證據證明人不是你們殺的。”人群後方一道聲音威嚴嘹亮,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讓他們走進人群。

是釋迦無悔和釋迦無痕還有釋迦無邪,說話的人是釋迦無悔。

他們走進來,釋迦無邪看了眼屍體,眉梢微蹙,沒有說話。

倒是釋迦無痕說話了,“這不是三長老的小子嘛,怎麽會死了呢。”雖然釋迦明城不受關註,但好歹也是他們釋迦一族的弟子。

這真正栽贓嫁禍的人出現了,閻子墨冷冷的勾起唇角,“二長老似乎認定我們就是殺人的兇手了。”

冷哼一聲,頭顱微擡,“不是你們還能有誰,我們金風谷向來都是和諧相處,從來沒發生過這種事情,你們來這裏的目的不純,膽敢殺人卻不敢承認。”釋迦無悔眼睛看著閻子墨,眼神陰鶩。

“證據呢,動機呢?”閻子墨。

“釋迦明城的血液還未凝結,肯定是才死不久,請問前一個時辰,可有人證明你們在哪裏。”釋迦無痕是個將道理的人,不會因為他們是外人而隨便給人定罪,所以他問了。

“那時候我們正在谷內閑逛,沒人可以證明。”那個時間他們並沒有不在場證明,他們正到處閑逛,欣賞這金風谷獨有的夜景。

釋迦無悔呵的一聲,“那麽人就是你們殺的。”語氣堅定,作死他們殺人的罪名。

“我說過了,證據呢?”閻子墨墨袖一卷,負在身後,“殺人是要有動機的,我們初來金風谷,且不說不認識他,也沒有見過他,我們又為什麽要殺了他。”

267 有人死了4

“還需要什麽證據嗎,你們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麽,可能是他聽到了你們說一些對金風谷不利的事情,你們怕事情洩露出去,所以殺了他。”釋迦無悔一副你就是兇手的表情。

這可逗樂了安傾冉,“二長老真是連動機都幫我們想好了,我們是不是該謝謝你。”

眼底閃過難色,幹脆不搭安傾冉的話。

安傾冉走到閻子墨身邊和他並肩而站,“對金風谷不利的事情,恐怕不是我們想做的吧,二長老你說呢。”安傾冉說的模淩兩可,話裏有話。

釋迦明塵,“爺爺,我相信他們不是殺人的兇手,人雖然是我帶進來的,但我相信我的眼光。”他的朋友絕對不是隨便殺人的人,就算是殺了人,肯定不會不承認。

其實釋迦明塵和方禦很像,也和安傾冉他們都很像,其實就算是他們殺的,釋迦明塵也不會在意。

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死一兩個人並不能判一個人的罪,只要你足夠強大,人的善惡都會被扭曲,法制,道德,人性,這些都是給弱者而存在的借口。

而安傾冉他們已經不屬於這個範疇,只要你有本事,盡管來報覆好了。

釋迦無邪點頭,“我相信你。”相信釋迦明塵的眼光,所以他沒有認同釋迦無悔的話。

“胡說什麽,我只是做出一個假設,別以為你這麽說就能擺脫你們殺人的嫌疑。”釋迦無悔氣惱的怒視安傾冉,安傾冉的話讓他有危機感。

“滾出去!”“我們金風谷不歡迎你們!”“將他們抓起來!”“殺了他們給明城報仇!”

人群裏高昂的聲音各說各話,無外乎就是表達他們不歡迎外人,還有要他們一命還一命。

“呵~不得不說,釋迦無悔你這摳屎盆子的姿勢還真是不怎麽樣。”這拙劣的栽贓漏洞百出,沒有實際的證據就想誣陷他們殺人,這未免太牽強了。

走到釋迦明城的屍體旁,蹲下,認真的看了他的死狀,“這個人的眼睛突出,表情沒有太大的痛苦,可以證明是在一瞬間被人擰斷了脖子死去的,而從他的傷口來看,那個人應該是從他的側面,也就是他的左側邊,扭斷他脖子以後,他的身體偏向右邊倒地。”

安傾冉走到屍體的腳邊,“大概就是這個位置。”手在空中大概的比劃了一下釋迦無悔殺釋迦明城大約用的姿勢。

這都是安傾冉猜想的,左手抱著肚子,右手手肘頂在左手手背上,右手抵在下巴處,思考。

“這殺他的人是熟人。”當然是熟人,釋迦無悔釋迦明城怎麽會不認識,而且他的面部表情就已經在告訴大家,殺他的人是熟人。

她的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下來聽她說。

“說說看。”釋迦無痕讓安傾冉繼續說下去。

“你們看他的表情,並不是驚恐,而且還有一點敬重對方的感覺,說明那個人是他認識的,並且那個人還是位長輩或者是他應該尊重的人。”

聽了她的說法,大家將視線集中到釋迦明城的臉上,果真如此,釋迦明城的臉上沒有驚恐,反而帶著點笑意。

268不是他們

能讓釋迦明城在活著時尊重並且因為什麽事情高興的人究竟是誰。

而這個時候安傾冉又說,“你們再看他的眼睛,眼珠突出,臉上的表情還沒變化,難以置信的圓睜著,充分說明他對那個殺他的人是沒有防備的,且是在一瞬間被扭斷脖子,沒有任何防抗的機會。”

話落,人群裏又是一片議論之聲。

“那這麽說殺他的人是熟人啊。”“究竟是誰啊?”“這是不是真的啊,兇手是我們金風谷裏的人?”

大部分的人都沒再提起剛才被他們認定為兇手的安傾冉兩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究竟是誰。

見安傾冉三言兩語的就將自己摘了個幹凈,釋迦無悔哪肯放棄,“這是你為了擺脫嫌疑的說辭罷了,休想誣蔑我們金風谷的人,你們將他們兩個抓起來,關起來好好審問。”

“怎麽,沒達到你想要的目的就想來硬的?”不屑的看了一眼指揮下人的釋迦無悔。

這個時候釋迦無音冷若冰霜的橫站在安傾冉的面前,“不是她。”大有保護她的意思。

這讓安傾冉挺意外的,剛才釋迦無音一直沒有說話,她還以為釋迦無音對這件事情根本不關心,沒想到對這件事情,釋迦無音倒是恩怨分明。

“二長老,不是他們,就別再為難他們了。”釋迦無邪也開口表態了。

“這明明就是他們的狡辯。”釋迦無悔臉色難看的看向釋迦無邪。

“唉,這兇手不是他們,這件事會繼續查的,別再揪著他們不放了。”釋迦無邪眉宇成川,老臉耷拉著,給釋迦無悔一個家主威嚴的神色。

“哼!”見此,釋迦無悔玄袍一甩!走出人群,氣的不輕。

人走後,釋迦無音冷眼掃視了一眼安傾冉和閻子墨,眼神非常的篤定,“你們知道是誰。”

安傾冉不知道他是從哪看出來他們知道的,不過這是事實,也不避諱,“是。”

“都散了,將他的屍體安葬了。”釋迦無音吩咐桑伯。

“是。”

人群散去,閻子墨和安傾冉被一起帶到了無音堂,遣散了其他人,堂內就他們三人。

閻子墨出聲道,“我不管你要怎麽處理這件事情,但也是因為我們,你的人才會被殺,我們有間接的責任。”

“是誰。”釋迦無音。

“釋迦無悔。他這麽做無非就是想將我們趕出金風谷,說實在的,如果我們想殺人,你們全部人加起來,殺你們,輕而易舉。”閻子墨沒有誇大,現在閻子墨的實力超越修羅,超越天宗,就釋迦這一個只在術法上造詣高深的家族,殺他們很容易,雖然麻煩了點。

釋迦無音臉上出現了一個果然的表情,“知道了。”

安傾冉思慮一番,決定還是說了,“釋迦無悔很可能會讓你們釋迦一族滅門,還請你們多加留意,他勾結魔族,我懷疑魔族的封印就是他打開的。”

釋迦一族的封印術法能力超絕,封印難,解封卻容易的多,特別是釋迦一族,沒有釋迦伽諾的能力,卻也是可能打開的了封印的。

釋迦無音點頭,“多謝你們的告知。”

269兄弟情1

離開了無音堂,兩人回到了明塵的住所,兩兄弟正對著對面坐著,一句話也沒說,一個淡淡的看著對方,一個顯得比較沒有耐性。

兩人一進門,釋迦明塵就問了閻子墨,“怎麽樣,三長老沒有為難你們把。”

“沒事。”坐下以後,閻子墨給安傾冉倒了杯茶水,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看吧,我就說沒事,我們對三長老雖然沒什麽接觸,可他的為人還是可以相信的,是非分明,別總瞎操心。”釋迦明輝一聽,就對釋迦明塵看過去一眼。

“閉嘴。”喜怒不行於色的釋迦明塵冷冷的撇了釋迦明輝一眼,似乎很不想聽見釋迦明輝的聲音。

釋迦明輝看起來挺不靠譜一人,這話說的倒是沒錯,釋迦無音確實是一個黑白分明的人。

只是比起釋迦無音,安傾冉對他們兩兄弟得故事更感興趣。

白天釋迦無邪的意思是將釋迦明輝帶出去,興許能幫上什麽忙,可是就這兩兄弟這情況,讓釋迦明輝一道,釋迦明塵肯定不樂意。

不得不八卦一下他們之間的故事。

“這麽說吧,這次來的目的,我們也已經達到了,你們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帶上釋迦明輝前往戰場,你是要留下來,還是跟我們一起走。”安傾冉喝了一口水,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她問的是釋迦明塵。

“剛好也沒什麽事情可做,我對魔族有點興趣,想跟你們一道去會會他們,只不過我不同意帶上他。”釋迦明塵肩膀一挺,流露出一絲嫌棄。

釋迦明塵這般回答,釋迦明輝不樂意了,“雖然我對你們說的魔族不怎麽感興趣,但就沖你這態度,我還就去定了。”

兩人一時間劍拔弩張,視線對撞在空氣中,誓不相讓。

安傾冉無奈的看了閻子墨一眼,手一攤,得,又掐上了。

從直覺來說,可以感覺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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