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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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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二人的到來後,緩緩開口道:

“我今日要你們來見我,是為了宣布兩件事。一件事是大王已經準許讓小巫悠成為遺未來的妻——”巫君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用看不見的雙眼“看了看”面前二人的反應。不過他們一個面上依舊保持著從容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另一個則把一切喜怒哀樂掩蓋在了白色的骨制面具之下。巫君縱使是雙目完好,恐怕也不能從他二人的臉上看出什麽。但就是因為他從這二人身上感覺不到一點兒情緒的波動,所以他才會隱隱感到不安。

“第二件事就是我大限將至,今夜便會歸於塵土。所以從明日開始,我認命蔔巫遺為下一任巫君”巫君把頭轉向巫遺在的方向,巫遺立刻撩起白衣的下擺,跪在地上道:“巫遺領命。”

“起來吧。”

“是。”

巫君又把“目光”投向帶著白骨面具的女子問道:

“祭巫月,仍舊掌管祭祀通鬼神之事。可有異議?”

“無異議。”

“那你告退吧。”

“是。”說罷,巫月卻也撩起衣服的下擺,輕輕跪在地上,沖著巫君行三叩九拜的大禮。君巫和巫遺都沒有攔著她,任由她做完這一切。當巫月將頭最後一次觸到地面之時,她才開口道:

“祭巫月謝巫君教導之恩。巫月恭送巫君上路。”

巫君沖著她微微頷首,巫月便垂眸退下,離開了巫殿。巫殿之中只剩下巫君和巫遺。

巫遺目光覆雜地看著巫月離開的背影,而後才對巫君道:

“父親,可需要孩兒陪同你這最後一程?”巫遺的眼中,是不舍與哀傷的神色。

巫君搖頭:“不必。歷任巫君都是獨自離開的。你父親我可沒有你想的那麽軟弱。我留你,是想再提醒你一次,關於巫月的事情。”

“月的事情,孩兒都記得。”

巫君聞言微微皺眉,道:“我不只是要你記得,更是要你以後在關鍵時刻不要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巫遺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猶豫的神色:“當真……一定要做出選擇嗎?”

巫君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不舍的味道,暗自嘆了口氣道:“我看著她長大的,如果她不是……她的身份在那裏,你們是不可能的。”

巫遺只是苦笑,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可他還是在心中存著這麽一個念頭,不願放棄。

“巫悠雖然各方面都不及巫月,可是也算是年輕巫者中的佼佼者。只是性子浮躁了一些。不過她這樣的性子也要比巫月的性子更容易把握一些。我希望你能夠珍惜她。”

“我會盡力而為。”

巫君見自己的兒子是這種反應,心中說不失望也是假的。他只能嘆了口氣,疲倦道:“我已經很累了,應該是撐不下去了。你走吧。”

巫遺在聽到這句話後,臉上俱是不舍的神色。強壓下心中的悲愴之意,他撩起衣擺,和巫月一樣對巫君行三叩九拜大禮,垂淚道:

“巫遺恭送巫君上路。”

“孩兒恭送父親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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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樂~~

期末考試尚未結束,所以2號、5號斷更。某逆這幾天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更新的有些吃力,見諒見諒。考試結束一定把推薦票的加更補上。

可願逃離

更新時間2014-1-3 22:15:43 字數:2264

十五的夜晚,月光明亮,寒星稀疏。

屋中的燭火靜靜地燃燒,將孤獨的人影在墻上拉長。磨的鋥亮的銅鏡中映出一只纖細卻皮膚松弛的手掌。自從上次和靜吾不歡而散後,靜吾幾次來如風小院,都被花月避而不見。而靜吾也不惱,只是在門外站著等,每次都在等了一個時辰後就離開,回去修煉。他知曉花月惱他的原因,可這個原因卻也是他無法能讓花月原諒他的。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能一下子期望花月會如他一樣看待那個養育了她很久的舍得閣。靜吾也不急。他自是最有耐心的。只要花月在這裏,他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她是他命中的劫,他承認,並坦然地接受這一切。不論好壞。

“子曰……不對,者也,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被稱作者也的白色鼠妖偏著頭看了看花月,然後肯定地點了點頭。妖奴子曰,就是知乎的兄弟——者也。在花月與他相處了兩個月後,他終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也知道了知乎的死訊。知乎是死在莫離手中的。若說者也不恨,花月自己也不會相信。但者也說,他更恨把他們抓來的人。莫離殺知乎,也是站在各自的立場上而已。換做是他,也會把對方派來的細作殺死。現實殘酷,者也清楚自己的處境。天地為爐,他在其中折磨別人;別人也會來使他煎熬。者也不是不重視知乎,而是他更冷靜,更能看透這弱肉強食的現實。

花月見者也點頭,便接著說道:“我讓人送你出去吧。”

者也眼睛一亮,但很快就又低下了頭,搖了搖頭。

“你是怕你身上的妖氣被發現嗎?”

者也點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

花月見此有些疑惑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者也見花月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便沿著桌子腿刺溜一下竄上了桌子,一頭紮進還溫著的茶水裏,猛地灌了一口水,而後吐出了一片水霧。水霧在空中漸漸變化成了幾行字。花月瞇著眼看了一下,道:“最近眼力不好,你把字變大些。”者也聞言,立刻讓那些字變得大了一些。只是那些字在變大的同時,身形又變得更加稀薄:

“我身上,還有咒符。”

“那種東西不礙事。”花月擺了擺手,“你去舍得閣找一諾,他肯定有辦法能解。”

者也想了一會兒,又噴出一口水霧:

“妖氣?”

花月見此嘿嘿一笑,卻不想笑岔了氣,咳嗽了幾下才從袖中掏出一個黑色的乾坤袋。這個乾坤袋雖然針腳粗糙,形狀稚拙,但論精細度也要比莫離給靜空的那個好上許多。花月從乾坤袋中摸出一顆白色的小珠子,放到者也的爪子上。

“這是不妖骨珠。拿著它,你身上的妖氣就會被掩蓋住。”

者也捧著不妖骨珠,兩只眼盯著它看,幾乎要成了鬥雞眼。

花月怕他不信,便接著解釋道:“你拿著它,只要不動用妖力,就不會被人發現妖氣。這東西好用著呢,一般的妖我還不會給他呢。”

“為什麽要送我走?”者也繼續用水霧化成的字和花月交談。

“我可不是好心送你離開這裏。我只是正好要傳些消息回去,想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一諾,讓他有所準備。你只不過是順手帶上的。”花月說完,又喘了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我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但卻也沒有辦法感覺清楚。等你走了以後,我再仔細感覺一下。”

者也聞言,心中感到一片暖意。雖然花月說送他只是順帶的,可者也還是很歡喜,因為花月完全可以不把他“順便送走”……這個女孩子,還是很心善的。只可惜她現在竟然是這樣一幅光景,也不知能不能熬下去。

“看管嚴格,怎麽走?”

花月微微一笑道:“我既然敢這麽說,自然是有辦法。”說著,她伸手去拿放在地上的一碗用作鳥食的雜糧,緩緩地從椅子上起了身。燭光下,她的身影略顯佝僂,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到了窗前,推開了關著的窗戶。“吱嘎”一聲,木窗被推開,冷風卷著一小撮雪花撲到了花月的身上,把她冷得打了一個哆嗦。她伸手從碗中抓出了一把雜糧,熟練地灑在了窗前的地上。因為花月總是在院中不分白天黑夜地餵鳥,所以她這一把糧食灑在地上,很快就有幾只夜行的鳥兒飛了過來,斂起翅膀落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啄食地上的谷粒。

者也看著花月餵鳥,也不明白她的用意,只能看著她的動作。

“他們以為把我帶到這昆侖山的這麽一個小院子中就能把我完全和閣中隔離開來……我只能說他們太小瞧舍得閣了。即使這裏整座山都是在尋清派的掌控之下,可是若是老板他們想要找我,還是很容易的。”

花月說這些話時,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地從容。可者也在聽到這句話時,卻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作為這裏唯一的妖奴,可以說是最了解尋清派在這座山上的監視是多麽的嚴密了,不然他也不可能一直沒法逃出去。入山門前,有一個“歸元法陣”。除了本門弟子和被邀請來的人以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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