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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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案子太邪乎了。簡直……簡直就像是妖怪做的。”
“說不定就是妖怪做的。你們記不記得前些日子出現的貓妖？雖說好久都沒在聽說它的事了，但說不定就是它幹的！”
此時，遠在舍得閣藥院裏幫忙曬藥材的莫離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力度之大，差點把背上馱著的一人高的草藥甩飛出去。
“阿嚏……誰在背後念叨莫爺我？”
“莫離，不要把你的口水噴到剛曬好的藥上！”
靜空聽到此處後，就也不在街上閑逛了，立刻趕回了舍得閣。
“那些個沒血沒骨頭的死人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
靜空原以為自己這麽問，曼娘肯定是沈默加無視；莫離牛皮滿天飛；最後以一諾強詞奪理地拒絕承認而告終。但不想，曼娘竟然願意開口回答。
“不是。”
曼娘語速緩慢，一字一字，倒讓靜空聽得十分清楚。
“不是？”
曼娘冷笑道：
“你以為我會不敢承認自己做的事嗎？”
靜空思量一番，也認同了這點。雖然曼娘等人膽大妄為，行事乖張，害人不淺；但也不屑於做那虛偽小人，貪慕名利。這一點，倒是好過不少人間無恥小人及偽君子一流。
“那這些事是誰做的？”
一諾道：
“這事你不應問我們。”
“不問你們問誰？你們也算是這開封妖怪中的頭頭，有妖怪在你們的地頭上鬧事，你們會不知道？”
一諾笑道：
“不敢當。我們只是在這裏借一片地做點兒你情我願的生意。”
靜空譏笑道：
“你情我願？”
“當然。若是對方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逼。上趕著不是買賣。”
靜空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別岔開話題。願不願意這種事，當事人不在，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說？我問你這些案子倒是誰做的？”
“你應該去問官府。”
一諾不提官府還好，他一提官府，靜空的火氣噌地一下燒了上來。
“我要是能進了官府，還用得著在這裏跟你們浪費時間嗎？我早就領著我們門派中的人來剿滅你們這個妖怪窩了！有種就解了下在我身上的禁制！”
對於靜空的口出狂言“大逆不道”，一諾並沒有生氣，而是笑道：
“我覺得還是現在這樣子就好。等時機到了，你身上的禁制也就會被解開了。”
一聽身上的禁制有解開的希望，靜空心中立刻歡喜起來，但仍強壓下心中的歡喜之情。但轉念一想，又道：
“不對。你們誆我。這事肯定和你們有關系。我記得前兩天就看見曼娘手裏還拿著兩個骰子。一定是你們又把什麽害人的東西換出去了。”
“我們最近確實是換東西出去了。”
靜空一臉“原來如此我說對了”的表情。
“但這些案子確實不是我們做的。”
靜空又雙手抱臂，臉上掛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一諾見此道：
“你要怎樣才相信？”
靜空眼珠一轉，立刻露出一副嚴肅思索的神色。但實際上，心中已經樂翻了天，暗暗叫道：上當了。
半響，靜空才回道：
“除非我親眼看見你們這次換出去的東西。”
“好。”一諾想也沒想，立刻同意。
靜空見一諾如此幹脆地答應，反倒猶豫起來。
一諾說道：
“想去看可以。但是你不能亂來，一切要聽從我的安排。”
靜空瞪眼道：
“憑什麽！”
“你可以選擇不去。我們舍得閣從不強求別人。”
“去就去，”靜空立刻接口道：“不過你不能讓我做什麽害人的事。”
“不會的。”
“……也不能讓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也不會的。”
靜空想了想，卻也不知道再提些什麽要求，只好就此放過這個話題。
“你想什麽時候去看？”
“明天去……不對今天去。誰知到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一諾點頭道：
“好，那就今晚去吧。”
忘歸樓
更新時間2013-10-10 22:36:28 字數：1640
“你狠，你狠，你好狠……我願化作厲鬼，日日夜夜在你身邊作惡。定要你不得安寧，家破人亡！”
舞姬且舞且飲，紅袖飛揚，如六月繁花迷醉了人眼，惹得觀看的人失了心神。舞姬飄飄然如遺世仙子，一個輕躍就落在了玉雕的欄桿上，惹得眾人低聲驚呼。她身輕似燕，竟在玉雕欄桿上輾轉挪騰，舞了起來。好似邀月對飲共狂醉；又好似潛魚入水俱游弋。
美哉，美哉！
突然有人驚呼：
“不好，那舞姬落水了！”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快救人！”
“郎啊，入骨相思你知不知！”
－－－－－－
靜空看著眼前一派富麗大氣的樓閣，遲疑地問一諾：
“你們……我們……真的要進這裏嗎？”
一諾笑道：
“當然要進。那東西就在這裏。你不是想看嗎？”
靜空聞言一臉的糾結。
“可是……這裏是那種……那種地方啊。”
一諾見靜空這副模樣，一時玩心大起，挑眉道：
“哦？這裏是哪種地方？”
“這裏就是……我一個女子，來這種地方不、不好吧？”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說罷，一諾還真就轉身擡腳就走。
“別啊！”靜空忙伸手拽住了一諾的衣擺，道：“我是說，我不能穿著一身女裝進去吧？”哦，原來靜空不是女孩兒家臉皮薄，而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是女子。
“那好，我們便去買身男裝。”
“好啊！”靜空歡快地答應了。
兩人商議好了，就轉身去了成衣店，把人來人往的“忘歸樓”漸漸丟在身後。
進門之前，靜空有一次伸手正了正衣冠，心中萬分激動，她終於能夠正大光明地走進這裏來了！這是她一直想去，但從未被允許去的地方。
一諾看著靜空一副對什麽都十分好奇的樣子，心下好笑，難免起了捉弄的意思。
兩人一進門，就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扭著細腰走上了前，把他二人圍住。怪只怪這二人生的一副好皮相。一諾自不消說，生就一副溫文儒雅的俊公子模樣；靜空容貌俏麗，身形較為嬌小單薄，好似世家的小公子。二人又有著通身的氣派，有貌有財，實在是這忘歸樓最受歡迎的客人類型。
靜空被眾多女子一圍，脂粉香氣撲鼻而來，讓她立時慌了手腳，忙用眼神向一諾求救。但見一諾卻是一臉的從容，溫聲道：
“我們已經預定了樓上的位子。就不勞煩各位姑娘了。”
一眾鶯鶯燕燕見他們二人早已有了預定，便知這筆好生意是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只好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二人。此時，一諾才領著靜空慢悠悠地上了二樓。
落座後，靜空忙給自己灌了一杯茶，看一諾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心中憤憤不平。心中正合計如何才能出一口惡氣，卻忽然想起一諾剛才這般行為行雲流水，似是對著忘歸樓很是熟悉。於是開口道：
“看不出來，你對這裏很熟悉嘛。”
一諾假裝沒有聽出她語中的揶揄之意：
“偶爾會來。”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家老板嗎？”
一諾哭笑不得道：
“主人早就知道此事，不用你這般費心告密。”
靜空不再糾纏在這個話題，而是問道：
“你們換出去的是什麽東西？”
“這個，不能說。”
“不能說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只是讓你看看而已。”
靜空驚呼：
“只是看看？你耍我吧。”
“讓你整天盯著那個來閣中‘舍得’的人，你不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了嗎？”
靜空想想道：
“我能整日盯著那個人？”
“當然能。”一諾指了指天井對面的一個房間道：“那人就在這間屋子裏。你坐在這裏就能盯著她，還不會被發現。”
“那還等什麽？”靜空幾乎是立刻從桌子上跳起來，就要沖到對面那房門緊閉的房間。一諾使了個“定”字訣，靜空就被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餵，你這是什麽意思？”靜空以眼示意道。
“你難道就要這麽沒腦子地直沖進去嗎？”
“不直接進去還幹嗎？不對，我怎麽就沒腦子了？”
一諾嘆了口氣道：
“你這樣虎頭虎腦地沖進去，要怎麽跟人家解釋？或者你認為這樣的舉動不會把對方嚇跑？”如果把人嚇跑了，她就沒有辦法監視了。
“所以？”
“所以”一諾解了“定”字訣，道：“你最近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等著就好。”
靜空還真的聽了一諾的話，老老實實地坐回了位子上，道：
“那間屋子裏住著誰？”
“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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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就是妖怪做的。你們記不記得前些日子出現的貓妖？雖說好久都沒在聽說它的事了，但說不定就是它幹的！”
此時，遠在舍得閣藥院裏幫忙曬藥材的莫離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力度之大，差點把背上馱著的一人高的草藥甩飛出去。
“阿嚏……誰在背後念叨莫爺我？”
“莫離，不要把你的口水噴到剛曬好的藥上！”
靜空聽到此處後，就也不在街上閑逛了，立刻趕回了舍得閣。
“那些個沒血沒骨頭的死人案子是不是你們做的？”
靜空原以為自己這麽問，曼娘肯定是沈默加無視；莫離牛皮滿天飛；最後以一諾強詞奪理地拒絕承認而告終。但不想，曼娘竟然願意開口回答。
“不是。”
曼娘語速緩慢，一字一字，倒讓靜空聽得十分清楚。
“不是？”
曼娘冷笑道：
“你以為我會不敢承認自己做的事嗎？”
靜空思量一番，也認同了這點。雖然曼娘等人膽大妄為，行事乖張，害人不淺；但也不屑於做那虛偽小人，貪慕名利。這一點，倒是好過不少人間無恥小人及偽君子一流。
“那這些事是誰做的？”
一諾道：
“這事你不應問我們。”
“不問你們問誰？你們也算是這開封妖怪中的頭頭，有妖怪在你們的地頭上鬧事，你們會不知道？”
一諾笑道：
“不敢當。我們只是在這裏借一片地做點兒你情我願的生意。”
靜空譏笑道：
“你情我願？”
“當然。若是對方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強逼。上趕著不是買賣。”
靜空不耐煩地揮揮手道：
“別岔開話題。願不願意這種事，當事人不在，還不是全憑你一張嘴說？我問你這些案子倒是誰做的？”
“你應該去問官府。”
一諾不提官府還好，他一提官府，靜空的火氣噌地一下燒了上來。
“我要是能進了官府，還用得著在這裏跟你們浪費時間嗎？我早就領著我們門派中的人來剿滅你們這個妖怪窩了！有種就解了下在我身上的禁制！”
對於靜空的口出狂言“大逆不道”，一諾並沒有生氣，而是笑道：
“我覺得還是現在這樣子就好。等時機到了，你身上的禁制也就會被解開了。”
一聽身上的禁制有解開的希望，靜空心中立刻歡喜起來，但仍強壓下心中的歡喜之情。但轉念一想，又道：
“不對。你們誆我。這事肯定和你們有關系。我記得前兩天就看見曼娘手裏還拿著兩個骰子。一定是你們又把什麽害人的東西換出去了。”
“我們最近確實是換東西出去了。”
靜空一臉“原來如此我說對了”的表情。
“但這些案子確實不是我們做的。”
靜空又雙手抱臂，臉上掛著“我不相信”四個大字。
一諾見此道：
“你要怎樣才相信？”
靜空眼珠一轉，立刻露出一副嚴肅思索的神色。但實際上，心中已經樂翻了天，暗暗叫道：上當了。
半響，靜空才回道：
“除非我親眼看見你們這次換出去的東西。”
“好。”一諾想也沒想，立刻同意。
靜空見一諾如此幹脆地答應，反倒猶豫起來。
一諾說道：
“想去看可以。但是你不能亂來，一切要聽從我的安排。”
靜空瞪眼道：
“憑什麽！”
“你可以選擇不去。我們舍得閣從不強求別人。”
“去就去，”靜空立刻接口道：“不過你不能讓我做什麽害人的事。”
“不會的。”
“……也不能讓我做什麽奇怪的事。”
“也不會的。”
靜空想了想，卻也不知道再提些什麽要求，只好就此放過這個話題。
“你想什麽時候去看？”
“明天去……不對今天去。誰知到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生什麽奇怪的事。”
一諾點頭道：
“好，那就今晚去吧。”
忘歸樓
更新時間2013-10-10 22:36:28 字數：1640
“你狠，你狠，你好狠……我願化作厲鬼，日日夜夜在你身邊作惡。定要你不得安寧，家破人亡！”
舞姬且舞且飲，紅袖飛揚，如六月繁花迷醉了人眼，惹得觀看的人失了心神。舞姬飄飄然如遺世仙子，一個輕躍就落在了玉雕的欄桿上，惹得眾人低聲驚呼。她身輕似燕，竟在玉雕欄桿上輾轉挪騰，舞了起來。好似邀月對飲共狂醉；又好似潛魚入水俱游弋。
美哉，美哉！
突然有人驚呼：
“不好，那舞姬落水了！”
“快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快救人！”
“郎啊，入骨相思你知不知！”
－－－－－－
靜空看著眼前一派富麗大氣的樓閣，遲疑地問一諾：
“你們……我們……真的要進這裏嗎？”
一諾笑道：
“當然要進。那東西就在這裏。你不是想看嗎？”
靜空聞言一臉的糾結。
“可是……這裏是那種……那種地方啊。”
一諾見靜空這副模樣，一時玩心大起，挑眉道：
“哦？這裏是哪種地方？”
“這裏就是……我一個女子，來這種地方不、不好吧？”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說罷，一諾還真就轉身擡腳就走。
“別啊！”靜空忙伸手拽住了一諾的衣擺，道：“我是說，我不能穿著一身女裝進去吧？”哦，原來靜空不是女孩兒家臉皮薄，而是不想被人發現自己是女子。
“那好，我們便去買身男裝。”
“好啊！”靜空歡快地答應了。
兩人商議好了，就轉身去了成衣店，把人來人往的“忘歸樓”漸漸丟在身後。
進門之前，靜空有一次伸手正了正衣冠，心中萬分激動，她終於能夠正大光明地走進這裏來了！這是她一直想去，但從未被允許去的地方。
一諾看著靜空一副對什麽都十分好奇的樣子，心下好笑，難免起了捉弄的意思。
兩人一進門，就有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扭著細腰走上了前，把他二人圍住。怪只怪這二人生的一副好皮相。一諾自不消說，生就一副溫文儒雅的俊公子模樣；靜空容貌俏麗，身形較為嬌小單薄，好似世家的小公子。二人又有著通身的氣派，有貌有財，實在是這忘歸樓最受歡迎的客人類型。
靜空被眾多女子一圍，脂粉香氣撲鼻而來，讓她立時慌了手腳，忙用眼神向一諾求救。但見一諾卻是一臉的從容，溫聲道：
“我們已經預定了樓上的位子。就不勞煩各位姑娘了。”
一眾鶯鶯燕燕見他們二人早已有了預定，便知這筆好生意是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只好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二人。此時，一諾才領著靜空慢悠悠地上了二樓。
落座後，靜空忙給自己灌了一杯茶，看一諾一副看自己笑話的樣子，心中憤憤不平。心中正合計如何才能出一口惡氣，卻忽然想起一諾剛才這般行為行雲流水，似是對著忘歸樓很是熟悉。於是開口道：
“看不出來，你對這裏很熟悉嘛。”
一諾假裝沒有聽出她語中的揶揄之意：
“偶爾會來。”
“你就不怕我告訴你家老板嗎？”
一諾哭笑不得道：
“主人早就知道此事，不用你這般費心告密。”
靜空不再糾纏在這個話題，而是問道：
“你們換出去的是什麽東西？”
“這個，不能說。”
“不能說你帶我來這裏幹什麽？”
“只是讓你看看而已。”
靜空驚呼：
“只是看看？你耍我吧。”
“讓你整天盯著那個來閣中‘舍得’的人，你不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東西了嗎？”
靜空想想道：
“我能整日盯著那個人？”
“當然能。”一諾指了指天井對面的一個房間道：“那人就在這間屋子裏。你坐在這裏就能盯著她，還不會被發現。”
“那還等什麽？”靜空幾乎是立刻從桌子上跳起來，就要沖到對面那房門緊閉的房間。一諾使了個“定”字訣，靜空就被定在地上動彈不得。
“餵，你這是什麽意思？”靜空以眼示意道。
“你難道就要這麽沒腦子地直沖進去嗎？”
“不直接進去還幹嗎？不對，我怎麽就沒腦子了？”
一諾嘆了口氣道：
“你這樣虎頭虎腦地沖進去，要怎麽跟人家解釋？或者你認為這樣的舉動不會把對方嚇跑？”如果把人嚇跑了，她就沒有辦法監視了。
“所以？”
“所以”一諾解了“定”字訣，道：“你最近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等著就好。”
靜空還真的聽了一諾的話，老老實實地坐回了位子上，道：
“那間屋子裏住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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