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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的道歉:“對不起,是我太任性了,讓你們擔心了,以後我會好好配合治療的。”

聽幸村這麽說,真田點點頭。忽然,他將手裏的袋子放到病床前的桌子上,打開:“我去買了一點東西,那個······”

“淺藤月。”月醉見真田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帶著詢問,於是答道。

“哦,淺藤小姐,你來吃一點東西吧。”真田有點別扭的道。

“不用了,既然幸村君已經醒了,我就不多呆了,醫院的手續已經辦妥了,若無意外的話,幸村君明天就可以回到之前的醫院了。”月醉說完,看向幸村,“幸村,手術是一個考驗人意志的過程,我希望你能贏”。

幸村鄭重的點點頭:“我會的。”

“那好,我就先走了,再見。”月醉說完,向兩人點頭示意後,轉身離開了病房。

幸村一直註視著月醉病房的門口,臉上掛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落寞。真田看懂了幸村的表情,先是一驚,隨即恍然,卻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拿出一份粥端到幸村面前。

回到住處,月妖將熱著的飯菜端了出來,月醉簡單的用了一點,然後動手將碗筷刷了,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一早,月醉就收到了月魅的電話。

掛了電話,月醉嘴角帶笑。手冢的療程順利結束,月魅明天就會趕來日本與他們會合了。

月醉想辦法找到了幸村在神奈川所在的醫院,撥了一通電話過去,直到確定幸村已經在今天早上順利回到醫院才松了一口氣。

想到那幾個不靠譜的小混混,月醉將拳頭捏的哢吧哢吧響,嘴角揚起了一絲陰險的弧度。

從德國到日本的航班準點到達。

月醉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裝,帽檐壓得低低的,低調的站在一邊。月魂委屈的站在離月醉十步遠的距離之外,不斷向那個淡定的少女投去怨念的眼光。

十分鐘前

月醉和月妖還有月魂三人踏進機場接月魅的機。月魂習慣性的站到月醉身後,卻忽然被告知:“離我十步遠。”

月魂一楞,下意識的問:“為什麽?”

月醉掃一眼月魂的衣著,再看一眼月魂招蜂引蝶的臉,道:“不是告訴你讓你低調一點嗎?”

月魂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灰色衛衣和卡其色的長褲,覺得實在沒有不妥,“我覺得已經夠低調了”。

“你要想站在我身邊,那就把你的臉捂起來吧。”月醉這樣說著,腳步已經悄悄的遠離月魂。

月魂一楞,隨即默默的計算了十步遠的距離,不緊不慢的跟在了月醉的身後。要是他捂著臉站在月醉身邊,才是更吸引人註意吧。

月妖笑嘻嘻的挽著月醉的胳膊,忽然回頭向月魂丟了一個炫耀的眼神,然後樂顛顛的配合著月醉的腳步向前走。

人群中爆發了一陣不大不小的騷動,不一會兒 ,面前的人群忽然散開,自裏面走出來兩個身材頎長的少年。

一個穿著黑襯衣牛仔褲,手裏拖著一只小巧的皮箱,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連眼神都是冷淡的。

一個穿著藍針織衫休閑褲,肩上背著一只大大的網球袋,薄唇微抿,表情也是靜默無波。

這樣兩個冰山型美男走在一起,卻絲毫沒有什麽違和感,整幅畫面看上去竟然有一種讓人心潮澎湃的感覺。

來來往往的人群中不乏擁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的雌性生物,見到這樣兩個畫一般的少年,不由停下腳步,目光大膽的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

忽然,兩個人像是看到了什麽一樣,同時微微一楞,然後,緩緩的笑開。

一剎那間,整個機場的溫度仿佛都上升了,空氣中似乎彌漫了一股甘甜的花香。這樣冰雕一樣的少年本就不多見,而如今卻同時出現了兩個,不僅同時出現了兩個,這兩個人還同時笑的春暖花開,真真是一笑傾城啊!

人們不由自主的就想要探尋究竟是什麽能讓這樣兩個少年忽然展顏。

目光聚集之處,站著兩個少女,一個戴著白色棒球帽,看不清容貌,而另一個,眉清目秀,笑顏如花。

有人失望的嘆了口氣,早就應該想到的,這麽極品的帥哥,哪裏有可能是單身的呢;有人羨慕的咂咂嘴,紛紛想到自己要是那兩個女孩中的一個是自己就好了。

感受到了周圍的人投註在自己身上的火辣辣的目光,月醉不舒服的皺眉,微微擡頭,藏在帽檐下的大眼忽然捕捉到了兩個身影。

嘴角不經意的翹起,月醉就這麽看著對面的兩人快步走到自己的面前。

“你們回來了。”月醉率先打招呼。

“嗯。”月魅應道,目光不著痕跡的在月醉身上打量著。

手冢站在一旁,眉目柔和。在看見少女的一瞬間,他的心裏忽然就像湧進了一陣暖流一樣,讓他通身一陣舒暢,心情也是晴朗的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一陣不甚清晰的喊聲響起。

“手冢······”

“部長······”

手冢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只看到一片澄凈的藍色快速的向自己這邊移動過來。

青學網球部的大家小跑著來到手冢的面前,臉上都掛著毫不掩飾的笑容,大石上前一步,拍拍手冢的肩膀,顫聲道:“手冢,你的傷都好了嗎?”

手冢也是難掩喜悅,他點點頭,向一直關註著自己的部員們打招呼:“大家,我回來了。”

菊丸小孩子心性,竟不顧手冢平時不茍言笑的性子,一下跳到了手冢的肩上,做樹懶狀牢牢的掛著,快樂的大喊大叫,眼角甚至還掛著晶瑩的淚珠。

龍馬站在人群的外面,少年老成的他實在有些應付不了這種煽情的場面,索性站在後面,用壓低的帽檐掩飾自己的情緒。

沈浸在興奮中的大家不知是誰最先看見了月醉,於是紛紛向月醉靠攏過去,同她打招呼。

因為月魅之前的囑咐,所以手冢並沒有說出自己的主治醫生就是月魅。

菊丸在看見月醉的瞬間轉戰陣地,歡呼一聲就撲向月醉。

同時,月妖也怪叫一聲,飛身撲向人群後的小不點。

眼看成功在即,眼前忽然閃過一道陰影,還不等反應過來,菊丸就感覺自己的胸膛被什麽東西擋住了。

疑惑的低頭一看,是一只修長的手,順著手臂看過去,正對上一張表情不善的俊臉,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苗來。

月魂死死的盯著眼前這個歪頭賣萌的少年,惡狠狠的低聲道:“臭小子,以後給我註意一點,不要隨便吃醉的豆腐。”

菊丸一楞,“醉?是誰”?

月醉適時的上前,解釋道:“就是我,醉是我們夥伴之間的代稱,方便。”

菊丸彎起大大的眼睛,笑道:“原來是這樣,那我以後可不可以也這樣叫你?”

月醉早就猜到菊丸會有此一問,於是點頭道:“可以的,不過在人前你還是叫我淺藤的好。”

菊丸開心的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與此同時,沒有“保鏢”的越前躲閃不及,被月妖結結實實的抱了個滿懷,小臉頓時皺成了包子狀,一臉隱忍的表情。

不二周助已經走上前來,笑容溫和的問道:“月是來接部長的嗎?”

一句話出,所有人忽然忽閃著眼睛翹首以待月醉的答案。月醉下意識的看向那個一身清冷的少年,卻發現他平靜的眼波似乎藏了一點······期待?

月醉彎彎唇角,點頭,“我是來接江源和手冢君的”。

大家早就註意到月醉的身邊多了一個少年,如今聽月醉這樣說,就已經大概明白了。

聽到了自己希望聽到的答案,手冢心情更加舒爽,連帶著嗓音都溫潤了許多:“我們走吧。”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機場外走去,再次引來圍觀無數。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以後墨白要陸陸續續的開始改文了,但只是小改,沒有什麽大的變動,當然,這不是為了賺大家的點擊量,而是墨白實在被有些讀者批評怕了,我想要通過局部的改動來潤色一下,嘛,墨白畢竟不是專業作家,所以看不下去的讀者直接棄文而去吧,偶絕不挽留

☆、歡迎派對

月魅和月醉落在隊伍的後面,他們一邊走一邊小聲交談著最近的境況。

在聽到淺井和雅的近況後,月醉瞇起眼睛,“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就怕這段時間過去後她還會死灰覆燃,畢竟以淺井家的實力替她偽裝一個身份然後將她送走實在是太簡單了。”月魅沈吟道。這件事,可沒少了他在背後的推波助瀾。

“那不是更好嗎,離開了家主的羽翼保護,她就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而已,到時候,就算她的母親有意護她,只怕手也不夠長了。”這麽說著,月醉的眼神越見幽深。

對待敵人就要心狠,這可是你淺井和雅交給我的,不是嗎?所以,你就期待著我對你的回敬吧!

月魅讚同的點點頭道:“有道理,那就等她離開本家後我們再動手。”

月醉回頭看著月魅道:“聽說,百合香夫人有一筆見不得光的買賣在進行是嗎?”

看著月醉狡黠的樣子,月魅心裏一驚,沒想到,即使已經離開了德國,醉她還是時刻關註母女的動向,看來那倆人真是將醉得罪狠了,“是的”。

他們費了好大的勁才調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順著線索找過去,他們終於發現,百合香正與她的娘家松原家進行著一筆秘密的軍火買賣,雖然數目不大,可是,私下進行軍火交易,本身就犯了大忌,更何況,百合香如今是大少夫人,卻瞞著家主購買軍火,這實在難讓人不懷疑她的動機。

稍微一個弄不好,她的丈夫淺井騰就會受到她的牽連,被冠上一個妄圖篡奪家主之位的大罪名!

“這個消息一旦捅出去,那麽百合香極有可能會在淺井家再也站不住腳。”月魅分析道。

“嗯,可是,如果她不是淺井家的人,那我又有什麽理由去對付她呢”,月醉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帶著些許淩厲,“我會讓她為曾經設計過我後悔半輩子”。

月魅一點也不意外月醉的反應,他淡笑著問:“你要怎麽做呢?”

“這個嘛,既然捉住了她的小辮子,當然要嚇唬她一下嘍,最好啊,是讓她焦慮到寢食難安,天天盤算著我們是不是要對她動手了。”月醉壓低了聲音。

“如果她中止了交易並且消滅證據怎麽辦?”月魅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月醉的眼裏現出一絲冷芒:“這人越是完美,就越是禁不起一點的瑕疵。平時的百合香夫人持家有道,溫良恭儉,又有誰會忽然往她頭上潑臟水呢?這樣一來,大家豈不是要懷疑這件事並非空穴來風嗎?再者,只要證據是德高望重的長輩交出去的,那麽,大家還有什麽懷疑的理由嗎?”

月魅眼神一亮,臉上的神采越發熠熠生輝起來,看向月醉的目光中也帶了一絲崇拜道:“你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月醉誠實的搖頭:“剛剛想到的。”

月魅腳下一個趔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果然,這個少女還是這麽隨性。

月醉聳聳肩,似乎沒有看見月魅的驚詫,道:“現在的她們像是驚弓之鳥,必定做好了準備,所以我們先不要動她,等有了合適的時機再說。”

“什麽是合適的時機?”月魅脫口而出,話剛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果然,就見月醉一臉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怎麽知道,我又不是先知。”

嗳,看來這對母女還是不夠分量啊,都提不起月醉專心對付她們的興趣,只能看心情是不是要收拾她們了。

說話間,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停車場的門口。

“我們要去給部長開歡迎派對,你們要不要來?”大石熱情的邀請。

不等月醉做出反應,纏龍馬纏的緊的月妖已經先一步歡脫的回答:“好啊。”然後伸手揉揉龍馬柔軟的發絲,笑的一臉得逞。

見大家將目光投向自己,月醉回頭詢問月魂和月魅的意思:“你們的意思呢?”

月魂撇撇嘴不置可否,月魅則聳聳肩表示沒問題。

“那就麻煩大家了。”月醉向著青學網球部的大家微微鞠躬。

看著眼前停著的大巴,月妖蹦跶到月醉面前諂媚的笑:“醉,我可不可以跟龍馬一起坐?”

龍馬小鬼頭臭著一張臉瞪了月妖一眼,隨即滿懷期待的看向月醉。

月醉拍拍月妖的肩膀:“妖,他還是個孩子,要溫柔一點知道嗎?”

話音落,一人歡呼,一人默。

車上,手冢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身邊忽然坐下一個人。手冢回頭,就看到了不二湛藍的眼眸,“吶,手冢,你好像很關註淺藤”?從剛才開始,他的這位好友的眼神就一直若有似無的落在那個少女身上呢。

不二的眼中透著一股洞若觀火般的清明,手冢微楞,隨即掩飾性的咳嗽一聲,將目光筆直的投向了面前的椅背,輕聲:“不要大意。”

不二闔上了眸子,笑的越發春意盎然,然後,身體後仰輕輕的靠在座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跟著前面的大巴一路來到青學的校門前,月醉、月魂和月魅的三人組合立刻吸引了大家的註意。加之青學網球部的大家歷來是學校的焦點,所以當這一群或冷或熱的少年少女站在一起時,竟有了一絲奇異的和諧感。

從德國歸來的手冢無疑是這次的主角,當然就算沒有這一層關系在,身為青學網球部支柱的他也是大家崇拜追隨的對象。

到了一處體育場,大石和桃城推開了厚重的大門,霎時間,一陣歡呼聲響起。網球部的大家早就等候多時,此時見到部長被正選們簇擁著進來,一個個喜上眉梢,紛紛拿了彩帶氣球表示歡迎。

深處這樣熱烈的環境中,那個,梅花般一身清寒的少年仿佛了也沾染了一絲熱度,雖然他嘴角的弧度沒有改變,但是他的眼中卻已經開始透露笑意。

人聲鼎沸中,一個穿著粉色運動裝的女士走到手冢面前,爽朗道:“手冢,你終於回來了!”語氣不無欣慰。

“是的,龍崎老師。”手冢恭敬的行禮。

“好了好了,這是大家為你辦的歡迎會,你就不要這麽拘謹了,放開了玩吧。”龍崎教練豪爽的拍拍某個身板挺直的少年,道。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向來嚴謹慣了甚至可以說是古板的某個少年,他真的能“放開”了玩嗎?

大家紛紛表示不相信。

果然就見青學帝王斂了眉眼,輕啟薄唇,“不要大意”。

大家的心聲:還真是不負眾望啊,手冢(部長)······

一眼瞧見了隊伍後面的三人組(不要懷疑,月妖因為美色(?)所惑已經果斷的叛變了),龍崎教練眼睛一亮,越過眾人直奔月醉身邊的月魅。

“你就是山崎?”龍崎教練難掩興奮。

“是的。”月魅頷首,態度疏離卻不至於無禮。

龍崎教練顯然也不在意少年的態度,繼續熱情的說道:“年輕有為啊少年,這次能邀請到有醫學界‘鬼才少年’之稱的山崎來我們青學真是太好了······”

被一位步入更年期的大媽以一種少女崇拜偶像的姿態誇讚著,月魅渾身難受的站在那裏,強忍著怪異的感覺同滔滔不絕的龍崎教練客套,同時瞅準了時機給月醉遞過去一個不忿的眼神,那意思是,看你做的好事!

月醉無辜的攤手,這件事可是有了你的首肯我才答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歡樂混亂

場景倒回到三天前。

“Moximoxi,這裏是淺藤家,請問你找誰?”客廳裏,月妖接了一個號碼陌生的電話。

“你好,我是青學網球部的教練龍崎,請問淺藤同學在嗎?”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

“請稍等”,月妖一手捂了話筒,對著沙發上正在看雜志的月醉道,“醉,找你的,是青學網球部的教練”。

月醉接過電話,有些疑惑:“你好,我是淺藤。”

“你好,我是龍崎,事情是這樣的······”

電話這頭的月醉瞇起眼睛,這個自稱是教練的人是如何知道月魅的事情的呢?

似乎猜到了對面少女的疑惑,龍崎教練主動解釋:“這件事是我從德國的一個朋友那裏得知的,他就在那家覆健中心做營養師,並不是手冢告知的。

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那個少年透露這件事的月醉聞言點點頭,“那麽,山崎君已經同意了嗎”?這件事找本人不就好了,做什麽還要打電話給她?

“山崎的意思是,他本人沒有問題,可是需要征得你的同意,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打擾你們大家來日本的生活。”龍崎教練如是說。

“哦,原來是這樣。只要山崎君答應了就好,我們是沒有異議的。”月醉沒有多想,幹涉他人的決定是她不願意的。

“那就太好了。”電話那頭的龍崎教練很是慶幸。

掛了電話,月醉隨手又撥了一個電話給月魅,卻沒想到月魅的那句“我怕打擾同伴們的生活,所以要得到他們的同意”根本就是一個拒絕的托詞。他沒有想到龍崎教練居然會裝傻沒聽懂從而真的打電話給月醉,更沒想到月醉也真的沒有意見。

老狐貍果然是老狐貍,一口氣算計倆人,不費勁!

於是,有了今天的這種局面。

身邊的月魂努力繃住俊臉不讓自己笑場,伸手拍拍臉色已經灰白的同伴表達了一下同情,然後就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晃蕩到了場地中間。

場地中間,狂歡已然開始。

月醉很明智的躲到了熱鬧氛圍的尾巴處,既不至於讓自己太過離群,又不至於受到大家高漲的熱情的波及。

月妖將像是一只萬年牛皮糖,一旦黏上了龍馬,無論龍馬怎麽閃騰挪躲,月妖都能牢牢的掛在他的身上,並且心安理得的忽視了大家異樣的看熱鬧的眼神。

眼見兩個女孩呈一走一拖狀走向那個臉色已經黑的無與倫比的墨綠發少年,月醉瞇瞇眸子,不著痕跡的向那邊靠近,並且如願以償的聽到了如下對話、

“你是誰,你為什麽纏著龍馬少爺?”那個朝氣蓬勃的女孩的質問。

“朋香,不要這樣了。”那個看上去軟軟的女生低聲的勸解。

“小鬼,對姐姐說話要有禮貌哦,還有,我為什麽纏著龍馬小鬼好像不是你可以管轄的範圍吧!”月妖不甘示弱的回敬。

“你,放手。”龍馬第N次做無用功。

“你看,龍馬少爺都讓你放手了。”之前的那個女孩立刻找到了理由。

“切,你懂什麽,龍馬只是在不好意思而已”,說完,笑瞇瞇的看向某個小鬼,“對不對”?

“你,你不是青學的吧?”再接再厲。

“朋香,不要這樣啦······”

“櫻乃你不要拉我啦,餵,你不是青學的對不對?”

“嗯啊,我的確不是青學的,可是我絕對比你大就是了,唉,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你叫我一聲姐姐吧。”

“你、你······”顯然已經無話可說了。

“朋香······對不起,前輩,是我們唐突了。”

“哎哎,櫻乃你做什麽拉我啊,明明就是她在纏著龍馬少爺啊,啊啊啊啊,身為龍馬少爺粉絲團的團長,我一定要拯救龍馬少爺於水火之中······”聲音漸漸模糊了。

月醉剝了一顆薄荷糖丟進嘴裏含著,權作看戲時的額外消遣。

身邊無聲無息的晃過一個頎長的身影,“淺藤······”

“咳”,月醉被後腦勺處響起的幽幽聲音嚇得嗆了一下,轉頭,“有什麽事嗎,乾同學”?

“咳咳,抱歉,看來是我嚇到你了。”乾推推眼鏡,頗有誠意的道歉。

“不要緊,你有什麽事?”

“嗯”,乾翻開筆記本的一頁,一本正經的念,“淺藤月,女,15歲,身高1米62,不久前從德國回國,目前就讀於立海大附屬中學,其餘資料不明”。

“嗯,很正確。”月醉點點表示數據正確。

“可是,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麽關於你的其他信息完全無跡可尋?”乾有些挫敗。

“你說的哪方面的?”月醉挑眉。

乾的眼鏡片反射出一道詭異的光,“比方說,你的家庭”?

“哦,我是孤兒,不過現在跟三個好朋友組了一個家庭。”

“你的愛好?”

“愛好是隨性做事。”

“你喜歡的顏色?”

“嗯,只要不是透明就好。”

“你······”

“啊,乾,聽說你打的是數據網球?”

“嗯,對,沒錯,那麽,你······”

“你和立海大的柳豈不是一樣,都是數據狂,那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他是我的師傅,我想知道的是······”

“乾認為有了對手的數據就能夠打敗對方嗎?”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只要收集到了對手足夠詳盡的資料,經過科學分析的數據就會忠實反映出對手的打球風格和習慣,從而找出對方的破綻,提高獲勝的幾率。淺藤”

“那麽,像手冢君,不二君,還有龍馬這樣的球員,你能在掌握了他們數據的情況下打敗他們麽?”

“這個······”乾有些遲疑。

“我好像聽到你們有提到我的名字,你們在說什麽?”一道笑瞇瞇的聲音適時的插入其中。

乾感激的看看身邊溫雅的少年,暗地裏松了一口氣。這個少女未免太會反客為主了,不過才問了她三個問題就被她一口氣反問了四個問題,而且要不是不二及時過來打斷,還會有繼續下去的可能。

“是不二啊,我和乾君在討論數據網球的可行性呢,對不對乾君?要不要繼續?”月醉真誠的問道。

“呃,今天就先到這裏吧,我們改天再一起探討。”乾心有餘悸的收起了筆記本。

“這樣啊,那就只能找時間再聊了。”月醉有些遺憾。

還好月魅以前有教過她一點點催眠術的皮毛,要不然乾這個數據少年還真是難對付呢。月醉也是松了一口氣。

“你們看上去聊得很好呢,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褐發少年這樣一問。

乾手忙腳亂的安撫下聞風而動的寒毛,向著兩人露出一個“不好意思我先撤”的笑容,華麗退場。

不二看著乾有些狼狽的身影,莞爾:“很難見到乾這樣驚慌失措的樣子呢。”

月醉扶額,就知道瞞不過這個心思鬼精鬼精的家夥,“好了,我承認,我用了一點催眠術”。

不二藍色的瞳仁中蕩漾著好奇寶寶的純潔光芒:“催眠術,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可以教我嗎。”

拜托你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苗頭還裝作一副無知的樣子真是讓人心情澎湃拳頭發癢簡而言之就是想揍人啊,月醉雖然很想這樣吐槽,但是看著俊美少年臉上雖然擺著天真無邪的表情但是卻毫無違和感只好收了到嘴邊的話,改為······

“你學這個做什麽?”

“這樣以後我就可以催眠部員們玩了啊,光是想想都很有趣呢。”不二一手捏著下巴說道,末了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

“不用了”,月醉果斷拒絕,“你不學就已經很厲害了,要是學了網球部會被你玩崩潰的”。

“嗯?看來淺藤很了解我嘛。”不二笑瞇瞇。

“不敢,直覺而已。”月醉敬謝不敏。

“那麽淺藤說說,關於我還有什麽直覺吧。”不二繼續笑瞇瞇。

“深藏不露。”言簡意賅。

不二不說話,只是笑的意味深長。

淺藤啊,雖然我覺得你的判斷沒有錯,不過在青學,隱藏的最深的人,卻不是我啊。

眼光瞟向那個即使身處人群中依舊能一眼看到的一身淡漠的少年,不二嘴角的笑容漸深。

見不二沒有深入“了解”的意思,月醉放松,這些人啊,都不簡單!還是單純的菊丸好啊,月醉忽然想到。

事情證明,這人是經不起念叨的。

菊丸為了躲一個學弟的追問,單手撐桌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地後踩到了正在跟桃城吵得火熱的海棠,海棠下意識上前一步卻被渾身戒備的桃城一把推開,海棠在突如其來的力道下踉蹌了兩步,撞倒了旁邊專心念叨菊丸的大石,大石順手拉倒了心神不寧的乾,恰巧拿了球拍火力打開的河村扯著嗓門上前幫忙,橫沖直撞的身形又撞翻了路上的三只一年級男生······

於是,多米諾骨牌的神奇效果在偌大的體育場上演,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月醉頭腦清醒,腳步連錯步出了那個似乎是受了詛咒的怪圈,好整以暇的看著那邊的熱鬧。

身邊也有一人抱臂看得高興,正是跟月醉站在一起的不二。

“真是好險。”不二見一切塵埃落地,這才後怕一般的嘆道。

“其實,你很高興看見大家人仰馬翻而自己置身事外吧。”月醉不客氣的戳穿。

“嗯,這話說的在理。”不二也不反駁,好不痛快的承認了。

安靜了一瞬間的場地,響起了青學帝王那一句口頭禪一般的經典話語:“不要大意。”

即使周圍狼狽一片,可是那個少年依舊能保持著筆直的身形站立在中間,於是大家不得不佩服,部長果然是部長啊,這氣場就是強大!

看著不知什麽時候溜出了混亂圈的龍馬,月醉笑意難掩的湊了過去,小聲道:“龍馬,河村君手裏的球拍,是你遞過去的吧?”

有著絢爛貓眼的少年一楞,隨即幹咳一聲,一手拉了帽檐,以囁嚅般的音量道:“還差得遠呢。”

月醉輕輕一笑,龍馬少年的口頭禪,親耳聽到感覺還真是不錯呢。

感受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月醉擡眸,正撞進了一雙清水泠泠的眸中,似寒涼,卻又難掩深處的······本性的溫柔。

月醉一楞,隨即妥帖的收起了一瞬間而起的異樣心緒,向著那個少年點頭示意,卻不想那個少年邁步向自己走來。

平穩的心跳忽然跳快了一些,月醉有些苦澀的暗嘆一聲,面上卻還是掛著清淺的笑,目光清澈的迎著已經近在眼前的少年。

“讓你見笑了。”手冢輕聲開口,語氣似乎有一絲無奈,卻沒有苛責。

月醉的眼神再度掃過那一團亂的場面,彎了眼睛:“大家感情很好呢。”

“嗯”,手冢的目光隨著月醉望了過去,大家正有的嘻嘻哈哈有的埋怨不滿的起身收拾著狼狽的自己,“還真是,大意啊”。

“他們是因為見到你回來,所以高興壞了呢。”月醉忍不住為那群少年說話。

手冢的目光專註的掃過每一個部員的臉,發現他們雖然表情不一,但是那份喜悅卻是發自真心,純粹的讓人······感動。

“吶,手冢,歡迎回來。”身邊忽然傳來一聲溫軟的輕喃,手冢幾不可查的一震,回眸,看見了身邊少女揚起的唇角,柔和美好。

“謝謝。”手冢垂了頭,垂落下的發絲擋住了他光潔的額頭,也掩住了他臉上的情緒。

作者有話要說:

☆、去立海大

四個人回到住處的時候,夜幕已經完全降臨。

“那麽,從明天開始,暫時拋開自己鬼堂成員的身份,做回一個正常的國中生吧。”月醉輕聲但堅定的道。

三個人對視一眼,忽然莞爾:“是的。”

第二天,四人皆是一身校服出現,吃過早飯後出門各奔自己的學校。

月醉和月魂出現在立海大的校園時,因著出色的容貌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月醉和月魂順著小道一路向校長室走去。

在經過一處花壇的時候,幾個女生的小聲對話引起了月醉的註意。

“嗳,你聽說了嗎,幸村大人今天回到學校了嗳。”

“真的嗎,幸村大人不是住院了嗎,怎麽還會回來,騙人的吧。”

“當然是真的,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好。”

兩個人達成一致,迅速向著網球場的方向小跑過去。

見月醉露出如有所思的表情,月魂輕聲問道:“怎麽了?”

“我們也去看看吧。”月醉沒有回答月魂的問題,只是說道。

月魂面露不解,帶著問號跟著月醉走。

網球場的外面已經圍了不少人,都是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看著場內嘰嘰咕咕。月醉挑了個人相對較少的地方,在月魂的保護下站在了球場外。

場內的休息椅上,一個披著隊服的少年正坐在那裏,神態柔和的跟旁邊的隊友們笑鬧。

正是幸村精市!

月醉仔細瞧著幸村的面色,見他雖然面色依舊蒼白,然而精神卻很好的樣子,看樣已經調整到了最佳狀態,可以接受手術了。

幸村坐在那裏正同部員們開著玩笑,忽然感覺到一陣探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不由疑惑的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視線的盡頭,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女站在那裏,一只手自然的垂著,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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