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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妙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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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一個月就過去了,這一個月裏,瑾言過得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充實,剛剛接手“臣宇”的他什麽都不會,連報表都看不懂,而隨著林正輝的死,公司的局勢也有些不穩,來自董事會的壓力也很大,幸好有笙在一旁幫助他應付,公司的大小事情瑾言都要和他商量,而他也聽從了笙的意見,先好好學習管理公司的基本技能。所以這一個月,瑾言把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給笙來處理,自己則在一旁抓緊時間學習新東西。

為了方便辦公,瑾言在葬禮完之後就要笙搬到他家裏一起住,“笙哥哥,你幫我看看這裏,我還不是很懂。”晚上十點半,瑾言出現在笙的房裏,拿著一份報表過來請教。

“言,這麽晚了還在看?”瑾言的努力笙一直看在眼裏,不過公司馬上就不再屬於他了,現在的努力對於將來也沒有什麽意義。

“恩,想快一點學會,畢竟是自己的事情,總不想一直拖累你。”看到笙每天都忙到很晚,瑾言一直覺得很愧疚,如果自己能快一點學會的話,他也就不用這麽累了。

原來他是這麽想的,只可惜就算他現在就學會了也幫不了什麽忙,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在忙“臣宇”的事情,“臣宇”只是他的副業而已,奪走它已經是板上訂釘的事情。

“呵呵,其實你已經學得很快了,不用把自己逼得那麽緊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與言地朝夕相處,也讓笙的內心有了一些變化。眼看著成功的日子越來越近,心裏不但沒有覺得輕松,反倒有一些沈重。

“現在都九月份了,馬上冬天就要到了,我最怕冷,所以冬天學習的效率不高,我當然要趁向澤抓緊時間了。說起來薪銘的生日又要到了呢。這幾個月一直都在忙公司的事情,都沒好好跟他見上一面,也不知道他今年的生日會在學校還是在家裏,等會我打個電話問問。”言想起了好久不見的朋友,想好好找薪銘聊聊。

“笙哥哥,今年薪銘的生日你也一起去嗎?”瑾言問道

“去吧,順便去見見向澤,我也是好久沒有見到他了。”笙最近天天被瑾言纏著,也有一個多月沒見向澤了,笙也很好奇好友最近怎麽樣,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9月27號,薪銘的生日,正好是禮拜五,是他回家的日子。薪銘回到家,客廳裏面坐了不少人,瑾言和笙也來了。

“薪銘哥,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在等你呢。咦?怎麽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帶同學一起回來過生日嗎?”向霖往薪銘的身後看了看,發現只有薪銘自己一個人回來。

“他們都有事情,來不了。”其實薪銘就沒有告訴同學今天是他的生日。薪銘走進客廳,叫道“大哥,笙哥哥,還有瑾言也來了,好久不見。”這麽簡單一句,就算是打招呼了。

“薪銘,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今天吃完飯可要好好聊聊。”坐在沙發上的瑾言說道。

“恩。”薪銘應道,同時忍不住看了坐在瑾言旁邊的笙一眼,他一點都沒變,倒是瑾言好像瘦了一些。薪銘移開了視線,與向澤目光接觸的瞬間,他總覺得向澤好像給了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吃完飯,瑾言到薪銘的臥室聊天,笙也到向澤的房間,客廳裏就剩下向霖跟薪語兩個。

“每次都這樣,吃完飯,就各自回房說悄悄話,每次都只剩我們兩個。”向霖抱怨道。

“怎麽了?心理不平衡嗎?下次你也邀請一個朋友,跟他說悄悄話去唄。”薪語說道。

“算了,我的朋友是一堆,哪能只請一個呢,索性都不請,況且我也不是那種愛說悄悄話的類型。”說起向霖,在學校裏的人緣真是很好,他性格好,又很愛運動,光是打球的那些朋友就有十來個,更不要說那些老愛圍著他轉的女生了。

“是是是,我跟你一個高中,能不知道你人緣好嗎?我們班上的很多女生都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呢。”圍在向霖身邊的女生不少,就是不見他和哪個女生傳出過緋聞,甚至都沒有什麽女性朋友,這讓薪語也不禁好奇。

“你沒出賣我吧?”向霖平時最怕和女孩子打交道了,覺得她們特別麻煩,說話拐彎抹角的,不如男生來得直率。

“你有什麽可讓我出賣的啊?你這人啊,外表啥樣就是啥樣,心裏都不裝事。”跟向霖相處那麽久,薪語算是很了解他了,這人表裏如一,典型的沒心眼,跟個大孩子一樣。

“說得也是。”向霖心裏就是沒那麽多彎彎,覺得過得簡單一點就好,想事多了累。向霖想了幾秒鐘,覺得有點不對勁。“什麽叫外表啥樣就是啥樣?這話怎麽聽著有點不對勁?變相損我沒腦子、缺心眼吧?”

薪語笑了笑,“我可沒這麽說,這都是你自己說的。呵呵~我上樓去了,不跟你瞎扯了。”

看著薪語上樓的背影,向霖嘆了口氣:“所以說女人啊,就是麻煩,說句話你還要聯想一下才能知道意思。”

薪銘的房間——

“大學的感覺怎麽樣?還習慣嗎?”瑾言問道。

“都挺好的,就是不太習慣住宿舍,人多,有點吵。”

“不過人多點也熱鬧嘛,大家都是同齡人,肯定有好多話可以說,也挺好玩的。”瑾言想起自己家裏空空的房子,裏面就住著幾個人,從小就覺得家裏很冷清,縱向熱鬧一點。

“恩,這倒也是。你最近怎麽樣?很多事情要忙吧?”

“還行,我最近基本上都是花時間在學習,從基礎開始學,公司的事情一竅不通,都是笙哥哥在打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瑾言在提到笙的時候,表情都會變得不一樣,讓人覺得更加親切。

“恩,有笙哥哥幫你,就不會有什麽問題了。”好像剛認識起,瑾言和薪銘的談話最終都會匯集到笙的身上。

“是啊,可是我自己也要努力學習,不能什麽事情都麻煩他,畢竟這是我的責任嘛。”總的來說,瑾言是個積極樂觀的孩子,沒花多少時間,就走出陰霾,開始面對新的生活,薪銘很佩服瑾言的勇氣和堅強,也覺得他很幸運,在遭遇不幸的時候,身邊有個人可以信賴和依靠。

“慢慢來吧,也別太心急。”

“你給我說說大學裏的事情吧,跟那麽多同學在一起,肯定有很多很好玩的事情。”瑾言沒有機會上大學,心裏不免覺得有些遺憾。

向澤的房間——

“坐著聊聊唄。”笙說到。

“你有什麽想說的嗎?”向澤是對笙的計劃比較敢興趣,因為從時間上來說,應該是接近尾聲了。

“我這邊沒啥事,我們一個多月沒見了,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故事。”今天笙可是來看看向澤一個月前反常的表情有沒有什麽變化。

“你沒啥事?那我的生活就可以說是一灘死水了。說實話,你那計劃現在進行得怎麽樣了?”向澤決定不繞圈子,直接問。

“最多還有一個月就成功了,從始至終都沒有懸念的,你怎麽會感興趣?”想想自己的覆仇計劃,居然這麽沒有挑戰性,難怪自己到快要成功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興奮。

“只是看著你和瑾言那個孩子的關系這麽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按理說現在的他對你來說已經一點用處都沒有了,怎麽你還肯浪費時間在他身上呢?”其實比起那個計劃,向澤比較關心的是那個孩子的命運。

“現在還沒掉亮底牌的時候,沒有必要先露出破綻。你不覺得一次全盤托出會比較精彩嗎?”提起瑾言,笙的心裏還是不自在,其實這也是他一直在想的問題,等到事實揭露的那一天,瑾言會怎麽樣,或者應該說自己希望他怎麽樣。

“觀眾就只有一個小孩子,你又不恨他,這有什麽好精彩的?”其實向澤一直都想找機會開導笙,不想讓他在覆仇的路上走得太遠,傷害無辜的人,也迷失自己的心智。

“誰說我不恨他了?只要是林家的人我都恨。反正事已至此,無法更改了,說說你的事情吧,我覺得你的事情比我的事情有意思多了。”笙看出了向澤的意圖,就轉換了話題。

“我的什麽事情?你老說我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向澤一直都否認自己身上有什麽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從前兩次在酒吧莫名其妙的對話開始,我就知道你身上有事情發生了,一個多月過去了,有沒有什麽新的進展?”笙提醒著向澤。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向澤心裏隱隱知道是和自己莫名的煩躁有關,但是卻不願意承認這是個問題。

“唉,你這人,在我面前還隱瞞。”

“我沒想隱瞞什麽,是真的不知道……”向澤不明白,為什麽笙一直說他有事情隱瞞,自己從來不覺得有什麽事情發生。

“好了好了,你說不知道就不知道吧,那我們來談談薪銘吧,他最近怎麽樣?”笙打斷向澤的話,想來直接問是問不出什麽了,迂回一點,應該能從向澤的表情上發現些什麽。

向澤聽到笙的問題,覺得有一點詫異,心裏波動了一下,不過表情上完全沒有任何變化。“應該還不錯吧,平時他都是住校,只有周末才回來,我知道得也不是很清楚,你最好親自去問他。”

“我是在跟你聊天,又不是跟他聊。”向澤這小子還真會找理由搪塞,這一兩個月來,笙明顯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氣氛的詭異,尤其是向澤身上的變化是不會錯的,他就不信他能隱藏得那麽深。

笙繼續說道:“不過說起來,大學跟高中可是完全不一樣了,課餘時間那麽多,又沒有升學壓力,還有各種各樣的聚會,是該好好享受一下年輕的時光。不知道薪銘什麽時候能交到女朋友呢。”在說話的時候,笙可沒有忘記觀察向澤的表情。聽了笙的話,向澤的表情還是有一點點細微的變化,好像有一些驚訝,但馬上就恢覆了平靜。笙沒有錯過這一瞬間細微的變化,笙一直懷疑的事情,總算是有個答案了。向澤對薪銘,果真是很在意呢。那種別扭的感覺,肯定不只是兄弟之間的情感那麽簡單。

“他也十八歲了,交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嗎?你什麽時候變得怎麽八卦?關心起別人的私事了?”向澤很平靜的說道。

“我沒有關心別人的事情,我是關心我最好的朋友,這怎麽能叫八卦呢?”笙調侃地說道。

向澤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覺得沈默以對,他越否認,笙的興趣就越濃厚,索性隨他說去。笙也知道再繼續說下去難免適得其反,決定見好就收。相信他的這一番話,會讓向澤去好好思考的。兩個被動的人啊,讓這出戲的進展真慢。

薪銘的生日過後兩天就是國慶長假了,放學後薪銘正打算回宿舍收拾行李回家。一進宿舍,就被李洪斌一把抓住:“薪銘,我們宿舍今天晚上去聚餐吧,正好明天開始放假,今天晚上正好可以盡情地玩。”

“可是我今天晚上打算回家。”薪銘不太想去,覺得那種吵吵鬧鬧的場合呆著不舒服。

“開學都一個月了,我們宿舍還沒有聚過呢,每個禮拜你和鄭祥都回家,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時間,今天你一定要去。”李洪斌死命的勸道。

站在一旁的劉晨星也開口了:“薪銘,去吧。今天還是李洪斌的生日呢,總不能不給他面子吧。”

“今天是你的生日?怎麽不提前說?我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呢。”突然接受到邀請,還是別人的生日,不送禮物好像說不過去,每年生日薪銘都收到很多禮物。

“不用送禮物的,又不是女生,不搞那些玩意兒,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高興一下就行。”李洪斌這個人一直都很直率,人也好相處,薪銘也挺喜歡他的,終於不好意思拒絕。

“那好吧,我打個電話回家說一聲。”

電話打回家是向霖接的,薪銘只說有點事情不回家吃飯了,晚點才回去。向霖頭一次聽說薪銘有事要在外面吃飯,不禁很好奇,纏著薪銘非要問問是什麽事,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最後薪銘終於說室友的生日要出去聚餐,聽到這話向霖可高興了,還囑咐薪銘玩得開心點。

剛掛了電話,向澤就走進家門。

“大哥,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家了?”向霖對於最近常常晚歸的向澤居然在飯前出現在家裏,顯得有些詫異。

“明天開始就是長假了,前兩天加班把工作都做完,今天就按時下班了。剛才是誰的電話啊?”向澤一進門就看見接電話的向霖好像很興奮,就隨口問了一句。

“是薪銘哥,大哥,你絕對想不到,今天晚上薪銘哥要幫室友過生日,所以不回家吃晚飯。這麽多年來頭一次參加聚會,看來住校對擴展薪銘哥的交際面果然很有幫助。”向霖很興奮的把這件事和大哥分享。只是好像大哥不像自己那麽興奮,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就上樓換衣服去了。向霖摸摸自己的鼻子,覺得有些自討沒趣,決定等一會薪語回家之後再好好和她討論這個問題,薪語肯定跟他一樣關心薪銘哥的變化。

晚上十點半,薪銘輕輕的推開家門,發現大廳的等還亮著,覺得有些奇怪,平時這個點,大廳裏不應該有人的,傭人們都睡了,向霖和薪語也應該都在自己屋子裏。薪銘正覺得奇怪,就撞見了從廚房走出來的向澤。

“大哥。”薪銘打了聲招呼,低著頭,打算直接回房。

“等等。”向澤叫住了他。薪銘立在原地沒動,還是一直低著頭。

從向澤今晚看到薪銘的第一眼,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頭比平時更低,好像在隱藏什麽。向澤一走近薪銘,就聞到了薪銘身上的酒味,還夾雜著煙味。這讓向澤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你喝酒了。”向澤就說了這一句,不是疑問,因為他很肯定,薪銘臉上不正常的紅暈,就是他今天晚上一直低著頭想隱藏的東西。

“我沒能拒絕,被逼著喝了兩杯。”薪銘小聲地說道。其實薪銘一點都不想喝,最後成為了大家打擊的焦點,被灌了兩杯,這是薪銘第一次喝酒。現在的薪銘不僅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燙,頭還有點暈暈的,一心只想快點躺在床上。

“還抽煙了?”

“沒,是他們抽的,我沒抽。”薪銘急忙擡起頭想解釋清楚,不想向澤誤會。今天喝酒被向澤逮到,薪銘就感覺自己做錯了事,心裏覺得很愧疚。

向澤看著薪銘的臉,一改往日的蒼白,浮上淡淡的紅暈。一瞬間,向澤想起了那天笙說的那些陰陽怪氣的話,心裏覺得別扭。此時的向澤,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一點點加快,心裏有一種想把薪銘抱進懷裏的沖動。向澤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只說了一句:“你回房去吧。”然後搶在薪銘之前上了樓。

薪銘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才回了房,還沒有從剛才的場景中回過神來。剛才大哥好像很不開心,薪銘覺得好像最近這段時間,自己老惹大哥不高興,再加上今天的事情,大哥對他應該挺失望的吧。此時的薪銘頭暈暈沈沈的,躺在床上正要睡覺,卻聽見有人關門下樓的聲音,接著走出了大門。這麽晚還出去的人,是大哥吧。想到這裏,薪銘心裏莫名地有些難過。

向澤開著車出了家門,其實他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只是想讓自己靜一靜。他把車停在河邊,打開車窗,吹著晚風,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對於笙的那些話,之前他都不當一回事,也不願意承認,直到今天晚上,向澤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逃避不是他的風格,他決定把他和薪銘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好想一想,看看事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失去控制。向澤突然想起前不久自己帶薪銘買衣服的那天,他就有想要親吻他的沖動,這種沖動還困擾了他兩天,只是後來被刻意的遺忘了。果然,面對事情,逃避和遺忘都是沒有用的,不去解決,事情永遠都存在。沒想到,在薪銘面前,一向冷靜理智的向澤也扮演了一回鴕鳥,難怪笙要一直這麽陰陽怪氣地暗示他了。自己對薪銘這份奇怪的感情到底是什麽呢?隱隱有所察覺的向澤不想輕易下結論,決定先想辦法弄清楚再說。

向澤發動了汽車,朝酒吧開去,在此之前,他想要確定一件事情。

坐在酒吧的角落裏,看著形形□□的女人,向澤開始思考了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女人究竟能引起他多大的興趣,帶給他多大的快樂。他曾經也有過不少女人,不過關系都不固定,他沒有時間靜下心來談戀愛,也覺得維持一段關系很麻煩。身邊的女人,也都是出來尋歡作樂的,遇到想要死纏爛打的女人,向澤從一開始就不給機會。向澤才剛坐下沒多久,就有女人上前來搭訕。平時的他不見得會搭理,而今天,向澤則想跟她們好好聊聊。

“帥哥一個人嗎?”徑直走過來一個穿短裙,身材高挑的女人。

“現在就不是一個人了,小姐請坐。”今晚的向澤決定好好審視一下這些女人。

女人笑了笑,倚在桌邊說道:“其實我是想問問帥哥介不介意多幾個人陪,我那邊還有兩個姐妹也想認識一下你。”

“人多熱鬧啊,把她們都叫過來吧。”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霏霏,這是我的兩個朋友,叫泠泠和易潔。”做介紹的就是最先過來的那個女人。

“你們好,叫我澤就可以了。很高興認識你們。” 向澤打量了她們一下,霏霏和靈靈都是濃妝艷抹的,那個叫易潔的,打扮倒是比較樸素,只化了淡妝。而且坐著很不自然,很顯然不像她的另外兩個朋友那樣熟悉這種場合。

“怎麽一個人坐著?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嗎?”泠泠隨口問道。

“本來約了朋友,他臨時有事,就剩我一個人了。”向澤只是坐著觀察,被沒有問什麽問題。雖然其中兩個人都濃妝艷抹的,可是從她們的舉止看得出來,她們只是出來找找樂子,並不是隨隨便便的女人。這個年代,做小姐的都裝清純,濃妝艷抹的反而才是平常人,她們只是想換個臉孔在下班之後放松一下。

“你跟其他人不一樣。”那個叫霏霏的女人說道。

“哦?怎麽不一樣了?”

“一般來這裏的男人都油嘴滑舌,光會說好聽的,不像你這麽被動,我們說一句你回一句,是該說你對自己過於自信呢?還是說你對我們不屑一顧呢?”霏霏調侃地說道。

“你誤會了,只是有的時候,話說多了反而有害無益,要是我跟其他男人一樣嘰嘰喳喳,三位小姐怎麽會找上我呢?”向澤暗中觀察著她們,坐在中間的易潔顯然與這裏格格不入,不但打扮樸素,還很不習慣酒吧的環境。

“說得有道理。”說完之後霏霏向泠泠使了一個眼色之後,泠泠就拉著易潔起身,說是去點東西喝。

她們兩人剛走,霏霏就緊挨著向澤坐下還翹起二郎腿,雪白的大腿在向澤面前晃悠,還若有似無的貼著他的腿。向澤不動聲色,這時,霏霏擡起酒杯敬了向澤一杯,半敞的衣襟裏面風光無限,湊到了向澤的眼前。向澤從另外兩個女生離開的時候就知道,她們三個今天晚上肯定是有事,所以繼續不動聲色。

過了一會,霏霏結束了挑逗之後說道:“不錯嘛,能坐懷不亂,算是合格了。”

“什麽意思?”

“其實我們今天晚上到這裏來都是為了易潔,她剛被一個壞男人給騙了,她就是這樣死心眼,感情的事情老是放不開,所以我們就想著帶他到酒吧裏見見世面,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霏霏終於說出了實情,想想易潔最近的生活死氣沈沈的,她們終於看不下去了,打算帶她出來找點樂子。

“你是想幫她相親?那我只能說你們走錯地方了,酒吧這裏應該沒有你們要找的那種好人。”易潔那樣的人,在酒吧裏找樂子,恐怕只會再被傷一次。

“不是相親,就是想讓他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剛才我就是在試探你能不能坐懷不亂,因為我可不想易潔隨隨便便就被人拐上床。你合格了。”霏霏很高興的說道。

“合格?我又不是來面試的,合什麽格?這樣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做。”看上去像是日後會比較麻煩的類型,向澤都一概不染。要找樂子,要找個玩得起的。

“怎麽?易潔不漂亮嗎?”霏霏沒想到他居然會拒絕。易潔在她們當中可是最漂亮的了,這個男人應該沒那麽庸俗,只喜歡濃妝女人吧。

“這不是漂亮不漂亮的問題,只是我這個人不太喜歡扯上這些麻煩事,你那個朋友一看就知道不是找樂子的好對象,如果是你的話,我就可以考慮一下。再說了,什麽叫坐懷不亂?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剛才的行為是有目的性的?不過現在既然話都說開了,我想問問你,今晚願不願意和我一起找點樂子?”說著,向澤的手順勢摸上了霏霏的腿,這時霏霏反而被他嚇了一跳,趕緊挪了個位子。

“你……”剛才向澤輕薄的動作,霏霏只是覺得有點惱,並不是很生氣,畢竟這男人長得不錯,也不算下流。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恕我不奉陪了。”說完,向澤就扔下霏霏和剛端著酒過來的另外兩人,自己走了。留下霏霏一臉郁悶。易潔的事沒解決,自己反被人輕薄一會,真是不甘心。

還沒走出酒吧門口,又有一個女人上前搭訕,他們兩人就一起走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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