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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等待 女主人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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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眼前的這人, 是女主陳菀心的閨中好友於霏霏,督察院禦史於汝謙之女?

可林初月記得,按照原書的說法, 於霏霏性格嬌蠻直爽, 頗得其父真傳,不應該是眼前這小姐溫婉的性子呀。

那王雅嫻乃是定國公府唯一一位嫡出的小姐, 姑母又是當今的太後, 身份顯赫不說, 家裏還子弟大多都在朝中擔有實權。這樣的人家,除了皇家的公主,那在京中, 身份可是頂天了,貴女們都甚少敢招惹, 即便她嬌縱蠻橫也大多都忍了下來。

可她獨獨針對陳菀心,陳菀心又是於霏霏的閨中密友,即便冒著風險,於霏霏也多次為了陳菀心直面王雅嫻。

偏偏於霏霏的父親又是禦史, 祖輩在整個朝廷都赫赫有名,甚至出了幾位敢於死諫的先人, 有這樣剛烈的家風,即便是身份頂天的王雅嫻,為了名聲也需得讓她幾分。

以陳菀心於霏霏為首,王雅嫻為另一方, 京中貴女, 隱約形成兩個圈子。一方身份雖不那樣高,但卻大多清貴,家風良好, 另一方身份雖高些,但多是以身份為依仗,刁蠻任性的貴女。

當初看到這裏的時候,林初月都不由得感慨,果然是原書女主,天生自帶女主光環,明明未做什麽,卻就置身漩渦中心。

林初月再仔細看,覺得這位小姐實在是不像原書中描繪的於霏霏形象,反倒是……

更像陳菀心一些。

性格溫和,知禮儀,懂進退,大度端莊。

難道真的是女主?

她只是隨意出個門,就能碰上原書女主?

還未等林初月多想,她就聽見那疑似女主的貴家小姐開口。

“竹青說話註意些,王小姐又沒做錯什麽事也未曾招惹你,好好的不許在背後議論人家。”即便是訓斥人,語氣也是輕柔的。

竹青有些委屈:“那個丫鬟分明就是王雅嫻家的人,她肯定是故意的,知道我們姑娘是跟表姑娘一起過來,沒人幫忙才這樣!”

“說不定,還是受了王雅嫻指使!”

這倒真不是竹清多疑,原本他們小姐好好的,行得正坐得直,是不懼別人風言風語的,可偏偏那王雅嫻多次在聚會上刁難她們小姐,出口諷刺不說,上次皇後設宴,還故意讓人把茶水灑到他們小姐衣裙上。

幸得當時有備用的衣服,不然可就要在皇後和眾人面前出醜了。

她也不是頭一次做這樣的事情,竹青會這樣想也實屬正常。那丫鬟氣焰極其囂張,肯定是仗著他們小姐王雅嫻身份高貴,出身國公府,姑母又是當今太後,覺得尋常人不敢招惹才會如此的。

可在竹青眼裏,她們小姐也是不差的,為何處處就得讓她一頭,忍氣吞聲。

“竹青休要胡言。”這下語氣倒是重上了一些。

見著自家小姐確實有生氣的跡象,竹青才低下頭不再言語。

脾氣這樣好,想來大概率會是原書女主陳菀心了,林初月在心中想著。

隨後,林初月看見那位氣質清雅的小姐朝著她微微福身:“真是多謝這位姑娘仗義出手了,今日這份恩情,菀心感激不盡。”

“菀心?”林初月楞了會。

陳菀心垂眉頷首,笑的含蓄:“倒是忘了介紹自己,我姓陳,名喚菀心。”

林初月隨即笑著回她:“原來是陳姑娘,這只是小事,陳姑娘不必多謝。”

“於姑娘你來說或許是小事,但確實解了我燃眉之急,我應當好好與姑娘您道謝才是。”

一旁的竹青也跟著附和:“是呀是呀,姑娘您幫了我們小姐,我們該好好感謝才是!”

陳菀心又道:“我今日借了姑娘一件衣服,那與理來說,也應該還姑娘一件才是,京城中的成衣繡鋪屬流雲閣與寶翠樓,最為有名,若姑娘不嫌棄,我可為姑娘定制幾身,聊表謝意。”

“是呀,姑娘,我們小姐最是知恩的,你如今幫了我們,我們肯定要回報的。”

竹青這話說的合適,陳菀心對她投以肯定的目光。

話雖是這麽說,但林初月覺得實在沒必要,她衣服多的很呢,且大多都是自己做的,上面繡的圖案心思頗合她意,比起定制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打探打探流雲閣和寶翠樓的消息,倒也不是不行。

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戰不殆嘛。

說起來這兩家,林初月林初月也只是抽時間逛上一逛,倒還沒買過這兩家的東西。

想了想,林初月開口:“小姐真是客氣了,我這衣服自己隨手做的而已,值不了幾個錢,若是要特意去流雲閣或寶翠樓幫我定制,那可真是大費周章,我於心難安。”

聽見林初月這話,不只是竹青,就連陳菀心也面露異色。

雖說這身衣服素凈簡單,料子也算不得多麽昂貴,但仔細觀摩上面的繡紋圖樣,精妙絕倫,栩栩如生,若亦真要與那兩家鋪子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苛刻些審視也算得上各有千秋的。

這竟是她隨手做的,還說值不了幾個錢?

陳菀心微微楞住,隨後又道:“姑娘真是心靈手巧,這衣服若要我說,比那兩家成衣鋪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竹青就更加誇張了,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姑娘你可真厲害,這衣服款式新穎,上面的圖案也非常漂亮,而且又不低調。”

但卻清麗端莊,暗暗引人註目,竹青剛才只是隨便看了一眼,這下又仔細看這衣服真是越看越順眼。

而關鍵是面前的這位姑娘年紀還看上去這樣想,與他們小姐因也是差不多大的勁,也就有這般手藝了?

有這份能力,要是去參加京城一年一度的品繡大會,要得那前幾名,大也不是什麽難事。

“哪裏哪裏。”

兩人誠心的誇張都要讓林初月不好意思了。

真不愧是女主,性格好不說,隨便誇人也真心誠意讓人心底感觸,和那些奉承似的隨便說說的全然不同。

幾人又聊了些,明明才是初次見面,但卻越說越投機。

陳菀心性格溫和,知書達理,又各個方面都懂上一些,與她聊天,不會覺得尷尬無趣,難怪男主傅彥會為她傾心。

幾人坐下聊著,林初月把這寺廟裏為她這房準備的糕點全拿了出來,又倒了幾杯清茶。

“那陳姑娘這趟出來,是所謂何事呢?”

如今天色已然不早,外頭又還下著雨,想要這時回去定然是不能了,想來陳菀心也是要在這國寺中留宿的。

聞言,陳菀心輕聲回答:“此番出門是為了我家祖母祈福。”

承恩侯府的老夫人病危,近乎藥石無靈,承恩後遍尋名醫,就是京中太醫院的院使,也只讓用藥溫養著,若要徹底根治,實在無法。

既已到這局面,陳菀心便主動向家裏長輩提議,說自己想去國寺為祖母祈福,她這口一開,府裏幾位表姑娘也跟著附和,但到最後,也唯獨只有一位祖母從前最喜愛的表姑娘跟她一起來了。

可陳菀心這般年紀又雲英未嫁,即便是主動來國寺祈福,承恩侯夫人也不許她多待,只允了她一日,明日一早便要啟程回家。

林初月也想起了原書的這段劇情,說是女主的祖母身患重病,性命垂危,女主主動來寺裏祈福,但再過半月,祖母還是沒能熬住,闔然長逝。

因為這段只在原書裏稍稍提了一句,所以林初月也記得不清楚,這般微末細節,若不是親身經歷,很難印象深刻。

心中嘆了一聲,林初月道:“陳姑娘恭謙孝順,實在有心了。”

這龍華寺光是臺階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層,要爬上來實在不易。

林初月出身張家村,平時偶爾也會做工,說起來身體素質是要比平常人好了許多,反觀陳菀心,出生期便是高門貴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要爬上這樣的臺階,對她來說可真是算得上挑戰。

話說到這裏,陳菀心面上也有幾分低沈:“祖母為人一貫謙和良善,只希望她能熬過這陣。”

竹青見不得她家小姐這樣低沈,扶著陳菀心的肩頭,忙在一邊溫聲安慰:“小姐不用擔心,太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扛過去的。”

“我能為祖母做的也不多,只能說……盡盡自己的心意,”想起林初月還在旁邊,陳菀心趕忙收拾了情緒,面上略帶歉意,“讓姑娘見笑了。”

“哪裏,”林初月搖頭,“陳小姐一片仁心慈意,只叫人感慨動容。”

又談了幾句,時候不早陳菀心差不多回自己房裏了。

“時候不早,我明日還要早起就先回房了。”

林初月點頭:“我送送陳小姐。”

“明早這寺裏還有求簽祈福的活動,林姑娘不如與我一同也來參加?”

林初月都不知道國寺早間還有這樣的活動。

“這祈福求簽,是在早間嗎?”

陳菀心“恩”了一聲,隨後又道:“明日會有圓覺大師早間佛會講經,在國寺也算難得,所以這祈福求簽的活動便一並展開了,應該會有不少人來,姑娘記得早起些。”

“多謝陳姑娘提醒。”

一旁的竹青跟在後頭,聽見兩人聊這些也笑著回了一句。

“那可是明天林姑娘可得早起些,有不少人祈福,就是捉著明天早起的機會呢,這進來是會試又是品繡大會的,請願的多著呢!”

“我們姑娘算著也得求兩份願,可得誠心盡意。”

“兩份?”林初月不由得疑惑。

一時嘴快,竹青又忙伸手捂著自己嘴。

陳菀心卻絲毫不介意,她道:“除了為祖母祈福,我也想為一位友人請願,他正要參加會試,也望他能一舉中第,得償所願。”

“小姐,傅公子肯定能考中的,您不該這樣說,您應該是希望他能拿下會元才是!”

直到陳菀心看了她一眼,竹青才意識到自己又多嘴了。

而林初月心裏,可沒有面上這樣平靜。

傅公子啊,那可不就是男主傅彥嗎?按照原書所說,兩人緣起皇後的一次設宴,都是京城中適齡的子弟參與,因著陳菀心兄長和傅彥交情頗深,後面兩人才漸漸有了聯系。

所以在現在男主和女主就已經……互生情誼了嗎?

林初月笑了笑:“這可是巧了,我家中也有人參加會試,我來這龍華寺也是為他祈福請願。”

陳菀心微微一怔,也掩唇輕笑:“那可真是極巧的。”

“希望傅公子和林姑娘家的小公子都能拿下好的名次,最好中了會元!”

陳菀心看她一眼,隨即提醒:“竹青,會元的話是會試頭名,只能有一位。”

聽到這話,竹青也犯了難。

“那……那或許就是傅公子拿下頭名,林姑娘家的小公子第二……畢竟傅公子那樣厲害,在鄉試的時候都是拿下解元的……”

說實話,雖說竹青也是一片好心,本著祝福才這樣說,但林初月聽著,心裏還是有些許不大舒服。

為什麽他們阿硯要第二?

他們阿硯才是會元。

林初月記得,傅彥才是第二的。

“竹青你就少說幾句吧。”陳菀心無奈,只得向林初月說了幾句抱歉。

送別陳菀心,林初月又回了房裏,開始手抄經書。

其實忙了一整天,林初月也是有些累的,可沒辦法,這佛經實在太長,整整七卷二十七品,她需得手不停歇,才能在三日內抄完。

既然開了頭,林初月就定然要在邵硯山第一場結束時,把這手抄佛經獻給國寺,不然可就算不得誠心。所以即便手已經發抖,速度慢了許多,林初月仍不打算停,只是後面半夜,微弱的油燈實在瞧不清了,寫的字也開始變得難看,林初月才滅了燈開始休息。

第二日她本想早起,但因著前日一日忙碌,稍微晚上了一些,不過也將將趕在了佛會開始之前,只是位置算不得好,幸好這陳菀心幫她占了個位子。

看見林初月過來,陳菀心及竹青對著她招手示意,林初月趕緊過去,這才得了一個靠近大師的好位子。

林初月坐在前頭聽了半天,竟覺得還頗有幾分意思。

原本她覺得,這圓覺雖是大師,但講授佛會也應當是晦澀難懂,枯燥無味的,可事實超乎他的所料,沒什麽趣味的佛經,經圓覺大師這樣一講,又結合了些例子,瞬間變得有趣多了。

不僅僅是她,周遭的人皆被大師的語言引入勝境,這樣看來,竟沒有一人走神。

原來佛會講經竟是這樣有趣的。

林初月覺得,自己以前眼界確實狹隘了。

整整兩個時辰的講經,她聽著分外用心。

隨後排隊祈福請願,一整套流程下來,已經將近午時,吃過飯後,陳菀心與她道別,隨後回了家中。

昨日陳菀心已經言明自己的身份,也留下了約定,改日說會去林初月家中尋她,兩人一道去流雲閣或者寶翠樓為她定制衣服。

原本林初月是想拒絕的,但人家幾次三番熱情相邀再拒絕實在不好。

又在佛寺待了三日,直到把那七卷二十七品的佛經抄完,林初月才回了家中。

這下山又是一項工程,等到她再回家時,已經晚上了。

她在佛寺待了這樣久,成功的錯過了邵硯山歸家的那一日。

吃過晚飯,林初月叫了王善過來問話。

“阿硯他何時走的?”

“小掌櫃他早間就走了,與掌櫃您差了將要一日。”

林初月又問:“阿硯是在家待了多久才去的?”

“待了不久,就幾個時辰,洗了澡,換了身衣服便又赴考場去了。”

她略略點頭:“阿硯可有說過什麽,問起什麽?”

這話倒是讓王善犯了難,他記性一向好,可這他努力搜刮腦中的回憶,也刮不出一點關於他們小掌櫃的事情。

好像,他們小掌櫃確實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

王善搖了搖頭:“小掌櫃沒說什麽,歇了會兒就出門了。”

竟沒問問關於她的事麽?

本出門前,林初月就與他說會在家中等著,他這下,竟一句話都沒問?

不過想來也覺得是,他們家阿硯那樣的性格,又是會試關鍵期,自己的事情都操心不過來呢,哪還有閑心關心她,不問也是正常。

“沒什麽事了,王善你也早些休息。”

王善點頭,隨後回了自己院子。

又歇了一日,林初月也差不多開始忙碌手中的事,先是於安城那頭。

得了這樣久,林初月總算收到幾封那邊的來信。

信裏的內容也簡單,多是交代他們幾家鋪子的運營情況。

其中林初月最為看重的,在省城開的那家鋪子,近幾年越發的好了。前些天又在省城開了第二家分鋪,即便這樣,也沒造成什麽分流,依舊客流不絕。

好消息。

第二封就是村長夫人那邊寄過來的,說是他們又和鄰近幾個村的人簽了契約,按照之前規定的先是學徒期只有基礎的工錢,後頭過了學徒期,就按照計件來算工錢。這項措施一直執行下去,人員管理更加簡單,新加入她們的也大多努力學習,為的就是盡早脫離那學徒期。

關於這封信,村長夫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讓林初月在前方莫要顧忌,放心安心,後頭有她在,一定會保證他們的工量夠,不至於無東西可賣。

對那邊的情況又有些了解,林初月起草又回了封信,交代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

說起來,她那在京城新開的鋪子,這幾日又有些起色,不知怎的,好像多了許多富貴人家的小姐,去她那鋪子買東西,甚至有人開口想要定做衣裳。簡要地從夥計那了解了狀況之後,林初月當即便下定主意,要做這成衣生意。

既現在就有人開口問,那後期肯定只會更多。

她那店裏的夥計皆是女子,又對這行也略有熟悉了解,若有人想要定制,便讓夥計記下那女客人的圍度與要求,後期再讓林初月親自動手。

反正,她這鋪子也不打算做大,主要只起個宣傳作用,主要還是看京杭碼頭那邊的鋪子。

這生意做,但卻不做多。

林初月大概估想了一下,以她目前的速度兩天左右大概能裁出一套成衣,後續花紋紡布那些又可交由旁人幫忙,這樣一來,三四天就可出一套。

這幾日林初月就忙著設計圖案。

不得不說,繡圖真是越練越熟,這幾日成衣圖案的工作,倒是給了她品繡大會初試的一些靈感。

原定是想繡繪一幅山水圖,但說實在的,像山水圖這種需要把控全局的構架,林初月心裏還有些沒底。

這幾日,林初月了思量很久,想著要繡要繪肯定是要自己擅長的才是最佳選擇。

竹林深處,炊煙裊裊,這就是林初月最後定下的思路。

原因無他,竹,是林初月目前來說能畫出最好的圖樣,且竹林深處頗有幾分避世之意,卻又有炊煙,增添幾分生活氣,這樣矛盾主題,越能引人深思。

倒是因著她這樣忙,出門去看她那店鋪時,又和邵硯山錯過。

這天,林初月那店鋪的夥計向她反映,說是這一日碰上了一位男子進來他們繡鋪,雖說也是買了東西的,但說話顯然有套話的意思,夥計覺得不對,便把這事兒同林初月交代了。

林初月也覺得奇怪:“他問了什麽?”

“問了我們這鋪子老板是何人,又是從哪邊發家看,聽他這話頭,倒像是對您有些了解似的。”

林初月應了一聲,又交代了些事,轉身便回家去了。

品繡大會初賽的繡品林初月已經準備的差不多,只差最後一小塊就要繡完,看到自己辛苦幾日的成果,林初月不自覺喜上眉梢。

束了線,把針放好,林初月揉了揉脖頸,打算去院子外走走歇一歇。

昨日會試最後一場結束,林初月總算等到了歸來的邵硯山。

一連考了三日,林初月發現邵硯山確實面色憔悴,下巴還有淡淡的青色,這都已經起了胡渣,原本束的一絲不茍的黑發,有幾縷不乖的落到了額前,不只是臉上,衣服也皺皺的,全然沒有平時的幹凈整潔,反倒多了幾分頹喪的味道。

這樣的邵硯山,林初月平時都難以見得。

剛想和邵硯山說幾句話,問問他考得如何,邵硯山就錯過她的進了房。

想來也是太累了,林初月覺得該給他歇歇,再與他說話才是。

於是自己便進了廚房,想著給他做些吃的,但不一會兒,她就看見邵硯山也進了廚房。

這才一會兒就換了身衣服,臉上也更整潔些了。

“阿硯可是餓了?”

既然來廚房又是這個點,應該是餓了。

想了想,林初月又道:“我正在做些吃的,阿硯才考完,不必自己過來,好好歇著就是。”

邵硯山看著她,眸光漆黑,似是楞了片刻。

“我不餓,只是過來燒水,洗澡。”

林初月這才恍然,人家一連考了三天都待在那樣的棚屋下,肯定是渾身不適,更何況他們阿硯還是很愛幹凈的。

“那我幫你?”

林初月說著就把火點起來,又從缸裏取了水,動作流暢,倒是沒給邵硯山下手的機會。

“阿硯回房等著吧,水燒好了我幫你送過去。”

說完,她轉身又去忙著做飯了。

但邵硯山卻沒聽她的,只在一旁等著,水開了,他正想動作,林初月下意識就想幫忙,但立刻被邵硯山攔下。

“我自己來就好。”

林初月皺眉:“阿硯怎麽這樣見外?”

這確實不是林初月多想,自從進京以來,邵硯山許多事情都不讓她幫忙做了,和以前一點都不一樣,這讓林初月覺得他們之間生分了一些。

“沒有見外,只是……”

林初月看見他眉頭微蹙,話語略有梗噎:“不合適。”

說完這句他又轉身回了房。

有什麽不合適的,他們是親人,互相幫忙做些事情不是都可以的嗎?

轉念一想,又記起來京路上邵硯山曾經說過的那句男女有別。

仔細思量,她做的這些,若是拋開親人身份不談,確實有些……

有些……不合適。

好像阿硯是從未把她當作阿姐看待的。

想到這裏林初月也覺得有些不好,算了,以後她還是盡量收斂些。

可不知怎的,要她克制對邵硯山的好,做到避嫌,她心裏又有些不大舒服。

說不上來,總覺得奇奇怪怪的。

林初月也沒有多想,總之,順其自然就好。

等待會試放榜,足有半月的時間,林初月又花了幾日把她那繡圖完成。之後,每天一閑下來,她就忍不住就對會試的結果翹首以盼,有時候和邵硯山一起吃飯,話語間也不免提及。

林初月問他覺得如何,邵硯山永遠都是那兩個字。

“尚可。”

總算,在林初月的期待之下,等來了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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