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四章他是——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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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聽到他的回答，顧若淺心裏就是一陣不好的預感，微微顫著聲音問：“真……是這樣？”
容霆琛在那頭輕輕嘆了口氣，“若淺，為什麽一定要管這件事呢？”
“他是——”顧若淺嗓子緊得發疼，鼻頭一陣陣地發酸，“我哥呀！”
“你哥做的事，有他自己的選擇……”容霆琛頓了頓，似乎有難以啟齒的東西在喉間堵著。他沈默了好久，最後只能無力道：“你能不能不要管？”
“他自己的選擇？”顧若淺喃喃重覆，什麽選擇？怎麽聽他的口氣，好像有什麽隱情。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電話那頭，再度陷入了沈默。
長久之後，容霆琛長長地嘆息一聲，“其實，你哥……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有很多事……”
說到這裏，他又沈默了幾秒，忽然變得悵然了幾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我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你們遲早都會知道的。所以……”
“什麽意思？”顧若淺的心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按捺著心頭漸漸亂了節奏的心跳，“你瞞了我們什麽？”
“其實……”容霆琛欲言又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哥不是黑社會的小混混。”
不是小混混？顧若淺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一樣，變得有些懵懵的，整個人都有些混亂了。她不由驚呼出聲：“那是什麽？”
容霆琛還是有所保留地沒有直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哥當年，為什麽會被警校除名？”
為什麽會被警校除名？！顧若淺心頭一凜，這些年，他們從來沒想過其中的原因，只想著張民生是犯了什麽錯才會被警校除名。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張民生骨子裏，雖然容易沖動，卻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無視紀律的人。更何況，當警察一直都是他的理想，沒道理他會走到被警校除名的地步。可是，如果不是因為犯錯被警校除名，那還有什麽原因呢？
顧若淺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擰眉問容霆琛：“你知道？”
容霆琛含糊地嗯了一聲，“其實，不是他犯了錯，被警校除名。而是，警校故意將他除名的。”
警校怎麽會故意將一個人除名呢？難道說，其中另有隱情？
顧若淺心裏猛然一跳，忽然明白了，“也就是說，他是——臥底？！”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顧若淺又驚又喜，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迫切地希望是，卻又擔心不是。她的呼吸都不穩起來，急切地問：“是不是？！是不是？！”
容霆琛沒有回答，只說：“我不知道。他沒有承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所做的一切。”
明明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他卻還是沒有直說，點到為止。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張民生和她的安全。
“他所做的事，很危險，也很艱辛，承受著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痛苦。所以，就算猜到了，你也不可以表現出來。要是讓你的舅舅、舅媽知道了，不但會成為他的牽累，還會帶來許多無法想象的危險。知道嗎？”
難怪每次勸張民生轉做正行，他都是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表情。原來，他做著這樣的犧牲。顧若淺心潮起伏，想到之前錯怪他，不禁有些後悔。她胸中塊壘郁結，嗓音也微微發澀，艱難地說著：“我知道。”
頓了頓，她問：“那他之前救的那個人……是壞人？他跟著那個人走了？”
容霆琛輕輕地嗯了一聲，“你知道，他做的事，有很多不便的地方。個中細節，我們是無法知道的。所以，他這次離開，正在經歷著什麽，將要面對什麽，我都無法知道。不管你怎麽逼問我，我都給不了你答案。”
末了，顧若淺聽到他的一聲嘆息，心頭惻動，“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
“沒關系。”容霆琛終究還是沒把碼頭上的事情告訴她，他苦澀一笑，婉轉地問：“今天怎麽突然問起他的事情了？你去張家過年了？”
“嗯。”顧若淺收斂了情緒，淡淡應道：“今天遇到徐妙歌了，她在小區門口等我哥。看來，她心裏還是有他的。對了，丫丫的媽媽好像就是她！你說，她一直誤會我哥是小混混，委屈我哥也就算了，她還因此跟我哥分開，多可惜啊！”
“你哥心裏，未必還有她。再說了，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管閑事讓他們重歸於好不成？”容霆琛發出一聲低笑，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般。
“也不是不可以！”顧若淺孩子氣地調笑一聲，“哥哥嫂嫂湊成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聽著她輕松的語調，容霆琛卻起了一絲惡寒，忙道：“可千萬別亂來！”
顧若淺知道他的擔心，笑了笑，緩聲道：“我開玩笑的。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容霆琛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你剛才說——徐妙歌可能是丫丫的媽媽？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這樣的……”顧若淺把今天的事一一告訴了容霆琛，最後，說：“看她的樣子，是八九不離十了。”
容霆琛似乎並不意外，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趁著你哥不在，你跟她打好關系吧。以後，興許有用。”
“那是！”知道了張民生可能的身份，顧若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說話的語調也飛揚了起來，“對了，哪天回瑞士？確定了嗎？”
“除夕前，就得回去。”說到這裏，容霆琛又安慰說：“不過，不用擔心。我有準備。雖然會經歷一些波折，但我相信——這些波折過去，我們就能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語調，顧若淺心頭一暖。他的話，似乎比之前更有信心了。看來，這段時間，他真的做了不少的準備。她感動的同時，不禁感激：“霆琛，謝謝你！這樣的人生，我以前從來不敢想。我以為，回國以後，我可能只會順從命運，嫁給一個相親來的人。沒想到，卻是你！這樣優秀又用心愛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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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霆琛在那頭輕輕嘆了口氣，“若淺，為什麽一定要管這件事呢？”
“他是——”顧若淺嗓子緊得發疼，鼻頭一陣陣地發酸，“我哥呀！”
“你哥做的事，有他自己的選擇……”容霆琛頓了頓，似乎有難以啟齒的東西在喉間堵著。他沈默了好久，最後只能無力道：“你能不能不要管？”
“他自己的選擇？”顧若淺喃喃重覆，什麽選擇？怎麽聽他的口氣，好像有什麽隱情。她下意識地脫口而出：“你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電話那頭，再度陷入了沈默。
長久之後，容霆琛長長地嘆息一聲，“其實，你哥……並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有很多事……”
說到這裏，他又沈默了幾秒，忽然變得悵然了幾分，“我本來不想告訴你們的，但是，我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多久。你們遲早都會知道的。所以……”
“什麽意思？”顧若淺的心情慢慢變得凝重起來，按捺著心頭漸漸亂了節奏的心跳，“你瞞了我們什麽？”
“其實……”容霆琛欲言又止，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你哥不是黑社會的小混混。”
不是小混混？顧若淺像是被敲了一記悶棍一樣，變得有些懵懵的，整個人都有些混亂了。她不由驚呼出聲：“那是什麽？”
容霆琛還是有所保留地沒有直說，“你有沒有想過——你哥當年，為什麽會被警校除名？”
為什麽會被警校除名？！顧若淺心頭一凜，這些年，他們從來沒想過其中的原因，只想著張民生是犯了什麽錯才會被警校除名。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現——張民生骨子裏，雖然容易沖動，卻不是一個沒有原則、無視紀律的人。更何況，當警察一直都是他的理想，沒道理他會走到被警校除名的地步。可是，如果不是因為犯錯被警校除名，那還有什麽原因呢？
顧若淺一時間有些想不明白，擰眉問容霆琛：“你知道？”
容霆琛含糊地嗯了一聲，“其實，不是他犯了錯，被警校除名。而是，警校故意將他除名的。”
警校怎麽會故意將一個人除名呢？難道說，其中另有隱情？
顧若淺心裏猛然一跳，忽然明白了，“也就是說，他是——臥底？！”
這個驚人的發現，讓顧若淺又驚又喜，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迫切地希望是，卻又擔心不是。她的呼吸都不穩起來，急切地問：“是不是？！是不是？！”
容霆琛沒有回答，只說：“我不知道。他沒有承認過。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所做的一切。”
明明已經有了確切的答案，他卻還是沒有直說，點到為止。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張民生和她的安全。
“他所做的事，很危險，也很艱辛，承受著許多我們不知道的痛苦。所以，就算猜到了，你也不可以表現出來。要是讓你的舅舅、舅媽知道了，不但會成為他的牽累，還會帶來許多無法想象的危險。知道嗎？”
難怪每次勸張民生轉做正行，他都是一副有著難言之隱的表情。原來，他做著這樣的犧牲。顧若淺心潮起伏，想到之前錯怪他，不禁有些後悔。她胸中塊壘郁結，嗓音也微微發澀，艱難地說著：“我知道。”
頓了頓，她問：“那他之前救的那個人……是壞人？他跟著那個人走了？”
容霆琛輕輕地嗯了一聲，“你知道，他做的事，有很多不便的地方。個中細節，我們是無法知道的。所以，他這次離開，正在經歷著什麽，將要面對什麽，我都無法知道。不管你怎麽逼問我，我都給不了你答案。”
末了，顧若淺聽到他的一聲嘆息，心頭惻動，“對不起，是我讓你為難了。”
“沒關系。”容霆琛終究還是沒把碼頭上的事情告訴她，他苦澀一笑，婉轉地問：“今天怎麽突然問起他的事情了？你去張家過年了？”
“嗯。”顧若淺收斂了情緒，淡淡應道：“今天遇到徐妙歌了，她在小區門口等我哥。看來，她心裏還是有他的。對了，丫丫的媽媽好像就是她！你說，她一直誤會我哥是小混混，委屈我哥也就算了，她還因此跟我哥分開，多可惜啊！”
“你哥心裏，未必還有她。再說了，就算是這樣，你還要管閑事讓他們重歸於好不成？”容霆琛發出一聲低笑，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般。
“也不是不可以！”顧若淺孩子氣地調笑一聲，“哥哥嫂嫂湊成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聽著她輕松的語調，容霆琛卻起了一絲惡寒，忙道：“可千萬別亂來！”
顧若淺知道他的擔心，笑了笑，緩聲道：“我開玩笑的。放心吧，我不會亂來的。”
容霆琛這才放心地松了口氣，“你剛才說——徐妙歌可能是丫丫的媽媽？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這樣的……”顧若淺把今天的事一一告訴了容霆琛，最後，說：“看她的樣子，是八九不離十了。”
容霆琛似乎並不意外，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趁著你哥不在，你跟她打好關系吧。以後，興許有用。”
“那是！”知道了張民生可能的身份，顧若淺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說話的語調也飛揚了起來，“對了，哪天回瑞士？確定了嗎？”
“除夕前，就得回去。”說到這裏，容霆琛又安慰說：“不過，不用擔心。我有準備。雖然會經歷一些波折，但我相信——這些波折過去，我們就能永遠幸福地在一起！”
聽著他信誓旦旦的語調，顧若淺心頭一暖。他的話，似乎比之前更有信心了。看來，這段時間，他真的做了不少的準備。她感動的同時，不禁感激：“霆琛，謝謝你！這樣的人生，我以前從來不敢想。我以為，回國以後，我可能只會順從命運，嫁給一個相親來的人。沒想到，卻是你！這樣優秀又用心愛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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