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三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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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張家的時候，楊素琴已經沒了開始的那股逼問人的勢頭，看到顧若淺蔫頭耷腦地回來，就撇撇嘴，說：“拋棄孩子這種事，她都做得出來，還不能說了？”
“你看你！”張利民不高興地斜了她一眼，“這事兒，還都只是我們猜的，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你就跑去問人家！有你這樣的嗎？！這萬一是我們猜錯了呢？不是平白委屈人家了嗎？”
楊素琴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訕訕地低聲道：“我是看你們好像很肯定，才說的嘛！再說了，她剛才那反應，明擺著就是嘛！還用得著猜？”
“那你也不能這麽胡來啊！”張利民瞪她一眼，就緩了聲音問顧若淺：“怎麽樣？徐警官沒生氣吧？”
“沒有。”顧若淺搖著頭，終究沒把她跟徐妙歌說過的話告訴他們，只是安慰道：“放心吧，舅舅。徐警官不是小氣的人。不過，舅媽，這件事你的確是太冒失了。我哥當年和她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都不清楚。就算丫丫真的是她的孩子，也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
楊素琴氣鼓鼓地撇撇嘴，咕噥道：“反正，這臭小子的事情，沒一件是順心的。能少管一件是一件，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張利民冷幽幽地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你管得了的，少不了你；你管不了的，管了也是白管。消停點吧。”
楊素琴撇撇嘴，才消停了一會兒，突然又嘆口氣說：“這一個是這樣也就罷了，兩個也是這樣。這家裏，怎麽就沒個省心的呢？”
顧若淺才安心吃了兩口飯，又無奈地把碗放下了，“舅媽，你說的——是我吧？”
楊素琴斜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了。
顧若淺挑眉：“我哪兒又不讓你省心了？”
楊素琴說：“你在跟唐家打官司，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件事，鬧得挺大。雖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但是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顧若淺也沒想瞞她，只是覺得這件事不是她管得了的，顧若淺不由嘆口氣說：“舅媽，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她頓了頓，想要安撫楊素琴，卻又苦於沒有篤定的說辭。最後，只能牽強道：“總之，你不用擔心。”
“若淺，不是當舅媽的說你。你真的是——太心軟了！”楊素琴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瞋了她一眼，“唐家人明擺著就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你好歹也是容太太，怎麽能由著他們鬧呢？容先生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有他在，居然也會有這種事？！他這個丈夫，真是太不稱職了！”
一聽她數落容霆琛，顧若淺下意識地就為他辯解：“舅媽，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霆琛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喲，還護短呢。”楊素琴眉眼一松，好氣又好笑，促狹地挑挑眉：“沖著這房子是他買的，你舅媽我就不說他了。說你。”
顧若淺一噎，真是欲哭無淚：“舅媽！”
“素琴！”她剛出聲，張利民也跟著沈聲低喝，帶了幾分惱意瞋著楊素琴，“剛讓你消停點，你怎麽又說上了？臭小子的事情，你是管不著；這若淺的事情，是根本不需要你管！人家容先生的本事有多大，你還不清楚？你覺得，有容先生管著，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也不嫌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利民的聲調拔高了些，唬得楊素琴脖子一縮，就萎靡了幾分，聲音也低落下來：“我這也不是心疼她嘛。管不著，說也不能說嗎？”
看她有幾分委屈，顧若淺慌忙緩聲道：“舅媽，這件事，真不用你擔心。”
楊素琴扁扁嘴，沒再說了。
“對了，”見她消停了，張利民總算松了口氣，給顧若淺夾了菜到碗裏，轉而道：“過兩天，回顧家嗎？”
說到顧家，顧若淺臉上有了一絲黯然，悶聲點了點頭。
張利民款言道：“以前，顧家是有些苛刻了。可這顧老爺子沒了，顧蘭漪也沒在家，顧家也就他們兩個老的，是該回去看看的。這大過年的，都想高高興興的。能忍，就忍忍吧。別寒了你爸的心。他這兩年，也是不容易。最近，又出了那麽多事，心裏也不好過……”
“舅舅，”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顧若淺失笑打斷了他，“你說的，我都知道。”
從小到大，她都是重情義的人，張利民自然是知道她的，抿抿唇，便不再說，“你知道就好。”
晚上，顧若淺留在了張家。
窗外是香江璀璨的夜景，燈火交織，充滿了夜的魅惑。
已經是晚上九點過，美國那邊正好是白天，給容霆琛打電話正好。
“若淺？”電話接通的時候，容霆琛的嗓音一如上次那樣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想我了？”
猝不及防地，心頭一跳。
聽著那充滿磁性和誘惑力的嗓音，顧若淺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一陣陣地沈陷，連呼吸都仿佛陷在了泥淖裏，變得熱燙膩軟、火辣一片。她低眸，摸了摸臉，忸怩道：“誰要跟你說這個了？！討厭！”
容霆琛聽著她含了嬌嗔的聲音，便是輕輕一笑，“那看來，是想我了。你每次被我戳穿心事的時候，都是一副口是心非的傲嬌模樣。可偏偏，我還真就喜歡你這樣！”
顧若淺簡直要被他迷暈了，強打著一絲精神，輕咳道：“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說正經事的。”
“正經事？”容霆琛調笑一聲，仿佛有點不太相信，“我們之間，還有正經事嗎？”
“當然！”顧若淺隔著電波瞋白了他一眼，“不正經的，一直都是你。我可是很正經的。”
“是嗎？”容霆琛還要跟她調侃幾句，卻被顧若淺的一句急切的“打住”打斷了，他只好正色道：“真有正經事？什麽正經事？”
“上次你說，我哥是救了一個人，然後才走的。我想知道，他救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還有，他這次的離開，是不是跟他救的那個人有關？”
容霆琛沈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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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張利民不高興地斜了她一眼，“這事兒，還都只是我們猜的，是不是還不知道呢，你就跑去問人家！有你這樣的嗎？！這萬一是我們猜錯了呢？不是平白委屈人家了嗎？”
楊素琴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冒失，訕訕地低聲道：“我是看你們好像很肯定，才說的嘛！再說了，她剛才那反應，明擺著就是嘛！還用得著猜？”
“那你也不能這麽胡來啊！”張利民瞪她一眼，就緩了聲音問顧若淺：“怎麽樣？徐警官沒生氣吧？”
“沒有。”顧若淺搖著頭，終究沒把她跟徐妙歌說過的話告訴他們，只是安慰道：“放心吧，舅舅。徐警官不是小氣的人。不過，舅媽，這件事你的確是太冒失了。我哥當年和她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都不清楚。就算丫丫真的是她的孩子，也未必是我們想的那樣。”
楊素琴氣鼓鼓地撇撇嘴，咕噥道：“反正，這臭小子的事情，沒一件是順心的。能少管一件是一件，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張利民冷幽幽地白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你管得了的，少不了你；你管不了的，管了也是白管。消停點吧。”
楊素琴撇撇嘴，才消停了一會兒，突然又嘆口氣說：“這一個是這樣也就罷了，兩個也是這樣。這家裏，怎麽就沒個省心的呢？”
顧若淺才安心吃了兩口飯，又無奈地把碗放下了，“舅媽，你說的——是我吧？”
楊素琴斜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了。
顧若淺挑眉：“我哪兒又不讓你省心了？”
楊素琴說：“你在跟唐家打官司，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件事，鬧得挺大。雖不至於鬧得滿城風雨，但是該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顧若淺也沒想瞞她，只是覺得這件事不是她管得了的，顧若淺不由嘆口氣說：“舅媽，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她頓了頓，想要安撫楊素琴，卻又苦於沒有篤定的說辭。最後，只能牽強道：“總之，你不用擔心。”
“若淺，不是當舅媽的說你。你真的是——太心軟了！”楊素琴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瞋了她一眼，“唐家人明擺著就是強詞奪理、無理取鬧，你好歹也是容太太，怎麽能由著他們鬧呢？容先生也不知道怎麽搞的，有他在，居然也會有這種事？！他這個丈夫，真是太不稱職了！”
一聽她數落容霆琛，顧若淺下意識地就為他辯解：“舅媽，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霆琛他做的，已經夠多了。”
“喲，還護短呢。”楊素琴眉眼一松，好氣又好笑，促狹地挑挑眉：“沖著這房子是他買的，你舅媽我就不說他了。說你。”
顧若淺一噎，真是欲哭無淚：“舅媽！”
“素琴！”她剛出聲，張利民也跟著沈聲低喝，帶了幾分惱意瞋著楊素琴，“剛讓你消停點，你怎麽又說上了？臭小子的事情，你是管不著；這若淺的事情，是根本不需要你管！人家容先生的本事有多大，你還不清楚？你覺得，有容先生管著，還有你說話的份兒嗎？！也不嫌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張利民的聲調拔高了些，唬得楊素琴脖子一縮，就萎靡了幾分，聲音也低落下來：“我這也不是心疼她嘛。管不著，說也不能說嗎？”
看她有幾分委屈，顧若淺慌忙緩聲道：“舅媽，這件事，真不用你擔心。”
楊素琴扁扁嘴，沒再說了。
“對了，”見她消停了，張利民總算松了口氣，給顧若淺夾了菜到碗裏，轉而道：“過兩天，回顧家嗎？”
說到顧家，顧若淺臉上有了一絲黯然，悶聲點了點頭。
張利民款言道：“以前，顧家是有些苛刻了。可這顧老爺子沒了，顧蘭漪也沒在家，顧家也就他們兩個老的，是該回去看看的。這大過年的，都想高高興興的。能忍，就忍忍吧。別寒了你爸的心。他這兩年，也是不容易。最近，又出了那麽多事，心裏也不好過……”
“舅舅，”聽他絮絮叨叨地說著，顧若淺失笑打斷了他，“你說的，我都知道。”
從小到大，她都是重情義的人，張利民自然是知道她的，抿抿唇，便不再說，“你知道就好。”
晚上，顧若淺留在了張家。
窗外是香江璀璨的夜景，燈火交織，充滿了夜的魅惑。
已經是晚上九點過，美國那邊正好是白天，給容霆琛打電話正好。
“若淺？”電話接通的時候，容霆琛的嗓音一如上次那樣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想我了？”
猝不及防地，心頭一跳。
聽著那充滿磁性和誘惑力的嗓音，顧若淺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馬，一陣陣地沈陷，連呼吸都仿佛陷在了泥淖裏，變得熱燙膩軟、火辣一片。她低眸，摸了摸臉，忸怩道：“誰要跟你說這個了？！討厭！”
容霆琛聽著她含了嬌嗔的聲音，便是輕輕一笑，“那看來，是想我了。你每次被我戳穿心事的時候，都是一副口是心非的傲嬌模樣。可偏偏，我還真就喜歡你這樣！”
顧若淺簡直要被他迷暈了，強打著一絲精神，輕咳道：“我打電話給你，是想跟你說正經事的。”
“正經事？”容霆琛調笑一聲，仿佛有點不太相信，“我們之間，還有正經事嗎？”
“當然！”顧若淺隔著電波瞋白了他一眼，“不正經的，一直都是你。我可是很正經的。”
“是嗎？”容霆琛還要跟她調侃幾句，卻被顧若淺的一句急切的“打住”打斷了，他只好正色道：“真有正經事？什麽正經事？”
“上次你說，我哥是救了一個人，然後才走的。我想知道，他救的——是好人，還是壞人？還有，他這次的離開，是不是跟他救的那個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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