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零章丫丫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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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顧若淺心裏嘀咕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著徐妙歌，忽然發現她看丫丫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覆雜又透著一絲親切。
這一瞬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子裏冒了出來，顧若淺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徐妙歌的五官，又側頭看了丫丫一眼。把兩個人的樣貌，在腦子裏稍稍一比對，發現她們竟然還真有幾分相似。
難道說——丫丫是徐妙歌的孩子？
這個想法一出來，顧若淺心裏就是一咯噔，看著徐妙歌的眼神也有了幾分錯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徐妙歌似乎看出了顧若淺心裏的想法，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兩個人站在那裏，相對無語，丫丫一臉好奇地看看徐妙歌，又看看顧若淺：“媽媽，阿姨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顧若淺笑了笑，就低身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丫丫，讓阿姨抱抱好不好？”
“不……”丫丫撒嬌似的扭身拒絕了一下，嘟嘴瞧了徐妙歌一眼，有些怯怯的，轉頭看著顧若淺：“我要媽媽抱！”
“可是……”顧若淺有些拒絕不了，同時又有些犯難。這段時間，她都沒有避孕，要是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卻又著床不穩的話，很容易流產的。她實在不敢冒險，有些遲疑地看著丫丫，“丫丫，媽媽不舒服。抱不了。”
“媽媽……”丫丫哭喪著臉，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看起來很是無辜，但也沒有不依不饒地纏著她鬧。
徐妙歌早就看得心酸了，嘆了口氣，“我來吧。”彎下身來，也不管丫丫樂意不樂意，就把她抱了起來，柔聲哄道：“丫丫，媽媽身體不舒服，讓阿姨抱著你，好不好？”
丫丫微微楞住了，淚眼模糊地看著她，好半天沒有一個動作。
徐妙歌摸不準她的心思，只能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一點，堆滿了親和的笑容，連目光也不敢移開。
“嘿嘿。”丫丫盯著徐妙歌的臉，突然咧嘴笑了起來，指著她的臉說：“你是那天那個阿姨！”
孩子脆生生的聲音，帶著一絲純然的笑意，讓徐妙歌繃起來的神經一下子松了不少，由衷地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親昵地捏了捏，“小姑娘記性不錯啊。沒錯，我就是那天那個阿姨！”
“你是媽媽的朋友嗎？”丫丫懵懵懂懂地問。
“對呀。”見她柔順了不少，徐妙歌也跟著柔順了下來，一邊笑著逗她，一邊跟著顧若淺往裏走。
知道顧若淺要來，楊素琴去買菜還沒回來，張利民到樓下買點東西也沒回來，兩個人只好坐到客廳裏，一邊逗孩子閑聊，一邊等他們回來。
“我聽說，我哥在警校的時候，你們交往過？”顧若淺試探性地問道。
徐妙歌聞言，眼裏就黯了黯，沈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你哥在警校的時候，是最正直的。看到我受欺負，他不惜跟兄弟翻臉，也要幫我。認識他以後，我更加堅定了我的理想。可現在呢？他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他了。”
顧若淺心頭一酸，就噎住了。
張民生變成現在這樣，徐妙歌已是這般心傷，更別說是她這個妹妹了。這些年，張民生不回家也就算了，還在外面不務正業，做著許多犯法的事情。但，從情理上來說，顧若淺還是覺得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之所以做這些，一定有著不能說的原因。
但真要給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顧若淺卻感覺很無力：“我哥的事……”
“沒關系。”徐妙歌打斷她，無力地牽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你也無能為力。”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漸漸沈默了下來。
門口很快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是張利民回來了。
“若淺回來了。”張利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都是一些糖果瓜子和零食。見到顧若淺，他很高興，臉上堆滿了笑容。待看到徐妙歌，他一楞，“這位是？”
顧若淺慌忙介紹：“這位是徐警官……”她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和張利民交換了一個眼神。
張利民還是一瞬間就恍然大悟了，然後，格外熱情地笑起來，“原來是徐警官啊。來來來，不知道你要來，就在樓下的超市隨便買了點。你別嫌棄。”
他一面說著，一面把瓜子糖果用盤子裝好，放到了她面前。
徐妙歌見他這麽客氣，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客氣了幾句，還是拿了糖果來逗丫丫。
張利民安靜下來，趁這間隙，打量著徐妙歌，眼神裏也慢慢若有所思起來，不禁咦了一聲，“怎麽你……”
“舅舅，舅媽怎麽還沒回來？”顧若淺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顧若淺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他也覺得——徐妙歌就是丫丫的媽媽！可這件事，還只是猜測，沒有肯定。如果徐妙歌真的是丫丫的媽媽，這會兒沒有直接承認，要不是她自己都不肯定，要不就是有什麽原因讓她還不能承認或不敢承認。但，不管是什麽原因，這會兒說破了，驚了她。徐妙歌興許就不敢再和丫丫親近了，更別說相認了。
張利民怔了一下，看著她的表情，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冒失，慌忙趁機轉開了話題，笑著說：“剛好今天小年，你舅媽說，趁著你回來，咱們順便把團年飯吃了。”
“那……”徐妙歌一聽，就站了起來，“我在這裏，不太好吧？”
“沒事沒事。”顧若淺拉她坐下，“你之前也算幫了我不少，一起吃個飯，沒什麽的。多個人，熱鬧一點。”
“對對對。”張利民笑著連聲附和，“這臭小子和容先生都不在，咱們五個老老少少熱鬧一下。徐警官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吧。也就是添雙筷子和碗的事兒！”
徐妙歌眼裏星芒盈盈，明明知道有些不妥，一雙腿卻佇在原地動也不動，硬是厚著臉皮說：“那好吧，正好我也發愁到哪兒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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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一個大膽的想法從腦子裏冒了出來，顧若淺下意識地打量了一眼徐妙歌的五官，又側頭看了丫丫一眼。把兩個人的樣貌，在腦子裏稍稍一比對，發現她們竟然還真有幾分相似。
難道說——丫丫是徐妙歌的孩子？
這個想法一出來，顧若淺心裏就是一咯噔，看著徐妙歌的眼神也有了幾分錯愕，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
徐妙歌似乎看出了顧若淺心裏的想法，蠕動了一下嘴唇，想說什麽，終究還是沒能說出來。
兩個人站在那裏，相對無語，丫丫一臉好奇地看看徐妙歌，又看看顧若淺：“媽媽，阿姨臉上有東西嗎？”
“沒有。”顧若淺笑了笑，就低身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丫丫，讓阿姨抱抱好不好？”
“不……”丫丫撒嬌似的扭身拒絕了一下，嘟嘴瞧了徐妙歌一眼，有些怯怯的，轉頭看著顧若淺：“我要媽媽抱！”
“可是……”顧若淺有些拒絕不了，同時又有些犯難。這段時間，她都沒有避孕，要是肚子裏已經有了孩子，卻又著床不穩的話，很容易流產的。她實在不敢冒險，有些遲疑地看著丫丫，“丫丫，媽媽不舒服。抱不了。”
“媽媽……”丫丫哭喪著臉，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看起來很是無辜，但也沒有不依不饒地纏著她鬧。
徐妙歌早就看得心酸了，嘆了口氣，“我來吧。”彎下身來，也不管丫丫樂意不樂意，就把她抱了起來，柔聲哄道：“丫丫，媽媽身體不舒服，讓阿姨抱著你，好不好？”
丫丫微微楞住了，淚眼模糊地看著她，好半天沒有一個動作。
徐妙歌摸不準她的心思，只能盡量讓自己顯得和藹一點，堆滿了親和的笑容，連目光也不敢移開。
“嘿嘿。”丫丫盯著徐妙歌的臉，突然咧嘴笑了起來，指著她的臉說：“你是那天那個阿姨！”
孩子脆生生的聲音，帶著一絲純然的笑意，讓徐妙歌繃起來的神經一下子松了不少，由衷地笑了起來，伸手在她的鼻子上親昵地捏了捏，“小姑娘記性不錯啊。沒錯，我就是那天那個阿姨！”
“你是媽媽的朋友嗎？”丫丫懵懵懂懂地問。
“對呀。”見她柔順了不少，徐妙歌也跟著柔順了下來，一邊笑著逗她，一邊跟著顧若淺往裏走。
知道顧若淺要來，楊素琴去買菜還沒回來，張利民到樓下買點東西也沒回來，兩個人只好坐到客廳裏，一邊逗孩子閑聊，一邊等他們回來。
“我聽說，我哥在警校的時候，你們交往過？”顧若淺試探性地問道。
徐妙歌聞言，眼裏就黯了黯，沈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你哥在警校的時候，是最正直的。看到我受欺負，他不惜跟兄弟翻臉，也要幫我。認識他以後，我更加堅定了我的理想。可現在呢？他變得……連我都不認識他了。”
顧若淺心頭一酸，就噎住了。
張民生變成現在這樣，徐妙歌已是這般心傷，更別說是她這個妹妹了。這些年，張民生不回家也就算了，還在外面不務正業，做著許多犯法的事情。但，從情理上來說，顧若淺還是覺得他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他之所以做這些，一定有著不能說的原因。
但真要給出一個有說服力的理由，顧若淺卻感覺很無力：“我哥的事……”
“沒關系。”徐妙歌打斷她，無力地牽扯了一下嘴角，“我知道，你也無能為力。”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漸漸沈默了下來。
門口很快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是張利民回來了。
“若淺回來了。”張利民手上提著大包小包的，都是一些糖果瓜子和零食。見到顧若淺，他很高興，臉上堆滿了笑容。待看到徐妙歌，他一楞，“這位是？”
顧若淺慌忙介紹：“這位是徐警官……”她還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和張利民交換了一個眼神。
張利民還是一瞬間就恍然大悟了，然後，格外熱情地笑起來，“原來是徐警官啊。來來來，不知道你要來，就在樓下的超市隨便買了點。你別嫌棄。”
他一面說著，一面把瓜子糖果用盤子裝好，放到了她面前。
徐妙歌見他這麽客氣，有些不好意思，和他客氣了幾句，還是拿了糖果來逗丫丫。
張利民安靜下來，趁這間隙，打量著徐妙歌，眼神裏也慢慢若有所思起來，不禁咦了一聲，“怎麽你……”
“舅舅，舅媽怎麽還沒回來？”顧若淺突然出聲打斷了他。
顧若淺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到了什麽。他也覺得——徐妙歌就是丫丫的媽媽！可這件事，還只是猜測，沒有肯定。如果徐妙歌真的是丫丫的媽媽，這會兒沒有直接承認，要不是她自己都不肯定，要不就是有什麽原因讓她還不能承認或不敢承認。但，不管是什麽原因，這會兒說破了，驚了她。徐妙歌興許就不敢再和丫丫親近了，更別說相認了。
張利民怔了一下，看著她的表情，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冒失，慌忙趁機轉開了話題，笑著說：“剛好今天小年，你舅媽說，趁著你回來，咱們順便把團年飯吃了。”
“那……”徐妙歌一聽，就站了起來，“我在這裏，不太好吧？”
“沒事沒事。”顧若淺拉她坐下，“你之前也算幫了我不少，一起吃個飯，沒什麽的。多個人，熱鬧一點。”
“對對對。”張利民笑著連聲附和，“這臭小子和容先生都不在，咱們五個老老少少熱鬧一下。徐警官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吧。也就是添雙筷子和碗的事兒！”
徐妙歌眼裏星芒盈盈，明明知道有些不妥，一雙腿卻佇在原地動也不動，硬是厚著臉皮說：“那好吧，正好我也發愁到哪兒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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