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錄音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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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看我？鐘璐馨聞言，眼裏就起了一絲異常的興奮，難道是哥哥或者爸爸來了？可是，不對啊，如果是他們，李阿姨又怎麽會這樣說呢？
她的家在美國，在香江連朋友都沒有，又怎麽會有人來看她呢？更何況，就算有，她又沒通知他們，又怎麽會有人來呢。多半是——有人走錯了。
鐘璐馨想想，就是一陣洩氣，興致不高地問：“是誰啊？”
李阿姨趕緊熱絡地問門口的男人：“先生，您是？”
“我姓容。”容霆琛睨了她一眼，就神情淡漠地直接繞過她，走進了病房。
李阿姨在後頭興奮地叫起來，快步跟上，走到他前面，“您不會就是……那位……”她回頭朝鐘璐馨暧昧地擠擠眼，“是那位容先生吧？”
鐘璐馨卻是沒有管她眼裏是有多暧昧，臉上一絲笑容也浮不上來，就面無表情地說：“容先生，你來這裏，應該不是來看我的吧？”
“鐘小姐有自知之明就好。”容霆琛兩手抄兜，淡淡勾唇，走到了床邊。待看到她腳踝上的石膏，不由一笑：“傷得嚴重嗎？”
“容先生可能要失望了。”鐘璐馨目光陰冷，“休養幾天，就能下地了。”
聞言，容霆琛只是似笑非笑地睇著她。許久，才輕哂一笑：“既然傷得不嚴重，鐘小姐為什麽要搭上一條人命呢？你的這點小傷，比人命還重要？”
“容先生，我實在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鐘璐馨眼裏平靜得像是一汪死水，掀不起一星半點的波瀾。就那麽抿著唇，冷著眼睛，隔著空氣和容霆琛無聲地較量著。
就連李阿姨都看出了兩個人有點不對勁，也不像是感情上的事情，心裏納悶著，面上又笑嘻嘻地招呼容霆琛：“容先生，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可惜，容霆琛始終不曾在意她的存在，對她的熱情一絲反應也沒有。她有些尷尬，下意識地看向鐘璐馨。卻發現鐘璐馨的態度，也很是奇怪。這孩子，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麽能是這種反應呢？
李阿姨實在著急，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好在旁邊幹瞪眼。
“鐘小姐，”容霆琛淡漠勾唇，“裝傻這種事，實在不適合你。”
“那你告訴我——”鐘璐馨嗤笑一聲，“什麽事情，適合我？像你女朋友那樣，做一個不懂裝懂、言過其實的女人嗎？她的‘光輝事跡’，都在這家醫院傳遍了，就連我這個出不了門的人都聽到了。你說，你的女朋友是有多蠢？救不了人家，就不要逞強嘛。現在白白害死一條人命，她的下半生估計都要在唾沫星子裏度過了吧？”
“不過，很抱歉。”容霆琛勾唇一笑，低身下來，深深地看進鐘璐馨的眼裏，“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整件事，都是由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一手策劃的。跟我的女人，沒有一點的關系。所以，下半生要在唾沫星子裏度過餘生的人，不會是她。”
鐘璐馨眼中一凜，“容先生不會以為——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就是我吧？”
容霆琛笑笑，鏗然道：“我不是以為，而是十分肯定！”
“肯定？”鐘璐馨玩味地咀嚼著這個用詞，嗤笑一聲：“你憑什麽肯定？憑你自以為聰明的大腦，還是你毫無根由的想象？容先生，憑想象，是不能隨便給人定罪的。”
“那是當然。”容霆琛幽幽一笑，“你猜，你收買的那兩個護士，有沒有供出你？”
聞言，鐘璐馨眼中就是微微一動。那兩個護士，都是顧蘭漪去收買的，雖然用的是她的錢，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沾手，他就算猜到了又能怎麽樣？有切實的證據嗎？
鐘璐馨無所謂地笑笑，“容先生，你說再多也沒用。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這些呢？”容霆琛從內袋拿出一支錄音筆，在她怔楞的目光裏，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筆？鐘璐馨心頭凜了凜，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經手過，那兩個護士不可能知道她的！
錄音筆裏，很快傳出了一個女人發顫的聲音：
“那天，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電話裏說，只要我在唐敬業出事的時候，趁亂給他打一針氯化鉀，就能得到五十萬。我以為是神經病，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誰知道，那個人又打電話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說了什麽？”有人問。
“他說，要是不照做的話，我婆婆在醫院的所有治療都會停止。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第二天我婆婆就真的被趕出醫院了。我婆婆本來就病得很嚴重了，被趕出醫院，會要她命的！這兩年為了給她治病，我跟我老公過得很辛苦。我那時候，真的想過，就這樣放棄算了。我婆婆被趕出醫院的那天，我跟我老公大吵一架。我叫我老公放棄，他就吵著要跟我離婚。我跟我老公才結婚不到兩年，我怎麽能跟他離婚呢？”
說到這裏，那個護士嚶嚶地哭了起來，“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個月的收入還不夠婆婆的醫藥費，為了她，我們連孩子都不敢要。難道真的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嗎？就在這時候，那個人又給我打了電話，問我要不要答應。那時候，我突然心動了。唐敬業本來就活不長了，更何況，就算他死了，也未必算到我的頭上吧？於是，我答應了。”
“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先前的人又問道。
“那個人，用了變聲軟件，聲音是男是女，我都分不清楚。怎麽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呢？”
聽到這裏，鐘璐馨嗤一聲笑了，“容先生，你是在逗我嗎？從頭到尾，有哪個字跟我鐘璐馨扯上了關系？”
“噓。”容霆琛豎起手指，示意她不要著急，“耐心聽下去，會有讓你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
什麽意思？鐘璐馨看著他雲譎波詭的表情，開始有些忐忑，難道真有什麽把柄在他的手裏？那個護士，到底知道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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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家在美國，在香江連朋友都沒有，又怎麽會有人來看她呢？更何況，就算有，她又沒通知他們，又怎麽會有人來呢。多半是——有人走錯了。
鐘璐馨想想，就是一陣洩氣，興致不高地問：“是誰啊？”
李阿姨趕緊熱絡地問門口的男人：“先生，您是？”
“我姓容。”容霆琛睨了她一眼，就神情淡漠地直接繞過她，走進了病房。
李阿姨在後頭興奮地叫起來，快步跟上，走到他前面，“您不會就是……那位……”她回頭朝鐘璐馨暧昧地擠擠眼，“是那位容先生吧？”
鐘璐馨卻是沒有管她眼裏是有多暧昧，臉上一絲笑容也浮不上來，就面無表情地說：“容先生，你來這裏，應該不是來看我的吧？”
“鐘小姐有自知之明就好。”容霆琛兩手抄兜，淡淡勾唇，走到了床邊。待看到她腳踝上的石膏，不由一笑：“傷得嚴重嗎？”
“容先生可能要失望了。”鐘璐馨目光陰冷，“休養幾天，就能下地了。”
聞言，容霆琛只是似笑非笑地睇著她。許久，才輕哂一笑：“既然傷得不嚴重，鐘小姐為什麽要搭上一條人命呢？你的這點小傷，比人命還重要？”
“容先生，我實在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鐘璐馨眼裏平靜得像是一汪死水，掀不起一星半點的波瀾。就那麽抿著唇，冷著眼睛，隔著空氣和容霆琛無聲地較量著。
就連李阿姨都看出了兩個人有點不對勁，也不像是感情上的事情，心裏納悶著，面上又笑嘻嘻地招呼容霆琛：“容先生，你是喝茶，還是咖啡？”
可惜，容霆琛始終不曾在意她的存在，對她的熱情一絲反應也沒有。她有些尷尬，下意識地看向鐘璐馨。卻發現鐘璐馨的態度，也很是奇怪。這孩子，看到自己喜歡的人，怎麽能是這種反應呢？
李阿姨實在著急，又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只好在旁邊幹瞪眼。
“鐘小姐，”容霆琛淡漠勾唇，“裝傻這種事，實在不適合你。”
“那你告訴我——”鐘璐馨嗤笑一聲，“什麽事情，適合我？像你女朋友那樣，做一個不懂裝懂、言過其實的女人嗎？她的‘光輝事跡’，都在這家醫院傳遍了，就連我這個出不了門的人都聽到了。你說，你的女朋友是有多蠢？救不了人家，就不要逞強嘛。現在白白害死一條人命，她的下半生估計都要在唾沫星子裏度過了吧？”
“不過，很抱歉。”容霆琛勾唇一笑，低身下來，深深地看進鐘璐馨的眼裏，“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整件事，都是由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一手策劃的。跟我的女人，沒有一點的關系。所以，下半生要在唾沫星子裏度過餘生的人，不會是她。”
鐘璐馨眼中一凜，“容先生不會以為——那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就是我吧？”
容霆琛笑笑，鏗然道：“我不是以為，而是十分肯定！”
“肯定？”鐘璐馨玩味地咀嚼著這個用詞，嗤笑一聲：“你憑什麽肯定？憑你自以為聰明的大腦，還是你毫無根由的想象？容先生，憑想象，是不能隨便給人定罪的。”
“那是當然。”容霆琛幽幽一笑，“你猜，你收買的那兩個護士，有沒有供出你？”
聞言，鐘璐馨眼中就是微微一動。那兩個護士，都是顧蘭漪去收買的，雖然用的是她的錢，但她從頭到尾都沒沾手，他就算猜到了又能怎麽樣？有切實的證據嗎？
鐘璐馨無所謂地笑笑，“容先生，你說再多也沒用。因為，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這些呢？”容霆琛從內袋拿出一支錄音筆，在她怔楞的目光裏，按下了播放鍵。
錄音筆？鐘璐馨心頭凜了凜，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經手過，那兩個護士不可能知道她的！
錄音筆裏，很快傳出了一個女人發顫的聲音：
“那天，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電話裏說，只要我在唐敬業出事的時候，趁亂給他打一針氯化鉀，就能得到五十萬。我以為是神經病，就直接掛斷了電話。誰知道，那個人又打電話來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說了什麽？”有人問。
“他說，要是不照做的話，我婆婆在醫院的所有治療都會停止。我一開始還不相信，但是第二天我婆婆就真的被趕出醫院了。我婆婆本來就病得很嚴重了，被趕出醫院，會要她命的！這兩年為了給她治病，我跟我老公過得很辛苦。我那時候，真的想過，就這樣放棄算了。我婆婆被趕出醫院的那天，我跟我老公大吵一架。我叫我老公放棄，他就吵著要跟我離婚。我跟我老公才結婚不到兩年，我怎麽能跟他離婚呢？”
說到這裏，那個護士嚶嚶地哭了起來，“可是，我真的受不了了。每個月的收入還不夠婆婆的醫藥費，為了她，我們連孩子都不敢要。難道真的要一輩子這樣下去嗎？就在這時候，那個人又給我打了電話，問我要不要答應。那時候，我突然心動了。唐敬業本來就活不長了，更何況，就算他死了，也未必算到我的頭上吧？於是，我答應了。”
“那個人是誰，你知道嗎？”先前的人又問道。
“那個人，用了變聲軟件，聲音是男是女，我都分不清楚。怎麽會知道那個人是誰呢？”
聽到這裏，鐘璐馨嗤一聲笑了，“容先生，你是在逗我嗎？從頭到尾，有哪個字跟我鐘璐馨扯上了關系？”
“噓。”容霆琛豎起手指，示意她不要著急，“耐心聽下去，會有讓你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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