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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7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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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點嗤之以鼻的鄧非名將軍和齊得勝將軍,讓司馬清正在心中也不禁為她感到歡喜和驕傲不已。

可惜,司馬清正的歡喜並未能維持多久,賽完馬後的風嫵腿受傷了,因為司馬清正的馬車是在場的所有馬車中最舒適的一輛,司馬宗仁便抱著風嫵,走到司馬清正的馬車旁,要和她一起坐到司馬清正的馬車上。

一聽風嫵受傷的訊息就有些驚慌失措的司馬清正自無不依之理,只是,司馬清正很快便後悔,因為司馬清正感覺面前司馬宗仁和風嫵相互依偎在一起的場景是那麽的刺眼,特別是司馬宗仁不顧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退下風嫵的馬靴,並將她的褲管提至她的膝蓋處,查看她的傷口時,司馬清正更是覺得自己的所有物受到了侵犯,幾乎忍不住想上前將司馬宗仁從風嫵身旁推開,不準司馬宗仁看風嫵露在外面的肌膚。

然而,司馬清正知道自己早已散失了這種資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司馬宗仁邊替風嫵上著藥膏,邊給風嫵揉著她腿上的淤青,而風嫵因為疼痛,則依著司馬宗仁,哭泣著撒嬌。

司馬清正的心在滴血,眼前的場景是多麽的熟悉,這些年來時有發生,只不過之前在這幅場景中的人物是風嫵和他,那時的他遇到風嫵哭著撒嬌時,既心疼,又無奈,只能耐著性子哄她。

而此時此刻的司馬清正,卻是多麽渴望回到那時候,因為至少那時候的風嫵是完完全全的屬於他,也完完全全的依賴他,而不像現在,她把這種原本屬於他的專利許給了別人,雖然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心疼得無以覆加的司馬清正用力將雙手的手指扣進軟塌的木頭中,想通過木頭刺進血肉中的疼痛來減少自己心中的疼痛,而馬車抵達皇宮之後,司馬清正更是如疾風般的沖下馬車,司馬清正怕再在這幅司馬宗仁和風嫵相互依偎的畫面中待下去,自己會忍不住的崩潰掉。

而仿佛是嫌司馬清正所受的刺激不夠似的,第二日司馬清正與司馬宗仁在禦書房用膳時,風嫵竟然親自來給司馬宗仁送膳食,讓調整了一整晚,好不容易才緩和些過來的司馬清正心中再次打翻了醋壇子。

恰好這時趙霜榮也過來看司馬清正,氣不過的司馬清正便拉著她,在風嫵面前秀起恩愛來。只是,司馬清正的道行終究還是不夠深,看到不甘示弱的風嫵開始用自己的筷子給司馬宗仁餵菜,而司馬宗仁則湊到風嫵身旁秘密私語,並親昵的捏了捏風嫵的臉時,司馬清正的手便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將趙霜榮遞到他手中的湯碗都摔碎了。

隨後,司馬清正再也演不下去了。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看見眼前和司馬宗仁親親密密依偎在一起的風嫵,司馬清正像個被母親拋棄的孩子一般,情難自禁的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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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被趙霜榮、司馬宗仁和風嫵看到他的失態,也為了他那可憐的自尊心,司馬清正垂下頭,裝作認真的用膳。

然而,司馬清正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在面前的司馬宗仁和風嫵相互不停的為對方夾菜時,那些被司馬清正扒到嘴中的膳食仿佛都變成了一塊塊的石頭,梗在司馬清正的喉嚨中,讓司馬清正難以下咽。

原本還想努力不讓自己失態的司馬清正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飯碗,賭氣的離開了這個他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地方。

離開禦書房之後,司馬清正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的待一會,便揮退左右,去了此刻空無一人的偏殿,找了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地方療傷。

誰知,不多會後,司馬宗仁和風嫵竟然也進來了,通過他們的對話,司馬清正才知曉,原本風嫵拿來的膳食竟然是榴兒給司馬宗仁準備的,司馬宗仁這個混賬小子不知何時居然招惹了榴兒。

讓司馬清正欣喜若狂的是,原來風嫵之前對司馬宗仁的種種親密舉動原來並不是移情於司馬宗仁,僅僅是因為風嫵想報覆他,氣他,刺激他才故意這般做的。甚至,她並不想履行自己和司馬宗仁的婚約。

而讓司馬清正心碎的是,在風嫵的心目中,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沒有擔當的男子,盡管司馬清正知道這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是他的心中還是難受不已。

在司馬宗仁走後,司馬清正忍不住從角落處走出來,風嫵自然不會對司馬清正有好顏色,她還開口讓司馬清正補償她。

聽了她的話後,司馬清正心中一緊,司馬清正知道她定然會要求他解除她與司馬宗仁之間的婚約,雖然她與司馬宗仁之間的婚約並不是司馬清正樂觀其成的,但是如若她與司馬宗仁解除婚約之後,那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因著風嫵現在對他的恨意,到時候她定然會遠遠的離開京城,讓他再也無處尋覓她的蹤跡。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司馬清正的心頓時抽緊起來,搶先開口堵死她的請求,讓她氣結不已的改要免死金牌作補償。

司馬清正知道她逃婚之心未改,要免死金牌只怕也主要是用作逃婚之用,其實,就算她真逃婚成功,司馬清正也不會將她或者她的家人怎麽樣,再退一步說,即便她真的做了什麽作奸犯科之事,司馬清正也不會處決她,所以這免死金牌她要與不要,效果都一樣,所以司馬清正幹脆痛痛快快的答應下來,還能讓她開心一點。

與風嫵相處這麽多年,司馬清正非常清楚風嫵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她既然籌劃了要逃婚,那必然不會被司馬清正與司馬宗仁三言兩語的恐嚇嚇退,因此,司馬清正從自己的暗衛中抽出幾個武藝最高強之人,命他們日夜看守住風嫵,並且告之他們,風嫵擅長易容之術,為了以防萬一,只要風嫵與之接觸過之人,他們都必須分別看守住,除非確認他(她)們確實不是風嫵易容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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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司馬清正還命人嚴格把持京城城樓,不準風嫵和任何有可能助她出城之人出入。

司馬宗仁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同樣對風嫵采取了嚴防死守的策略。

風嫵對此自然是郁悶不已,找司馬清正吵鬧過多次,雖然司馬清正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卑鄙,可是卻無法松這個口,因為司馬清正無法忍受那種再次失去她的錐心之痛。

氣恨不已的風嫵在要求未得到滿足之心,繼續故意用司馬宗仁來氣司馬清正,盡管司馬清正知曉風嫵只是在做戲,可次數多了,司馬清正還是忍不住嫉妒得發瘋,嫉妒得發狂,開始後悔將風嫵指婚給司馬宗仁來。

為了不讓自己變得瘋狂,司馬清正幹脆帶著幾個大臣和侍衛前往蘄州,避開他們。

可是,到了蘄州後,雖然不會再看到風嫵和司馬宗仁在他面前親親我我,但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風嫵和司馬宗仁大婚的日期卻一日日在逼近,也只有到了這個時候,司馬清正才真真切切的意識到,風嫵真的要變成司馬宗仁的了,到那時,她和司馬宗仁不止會親親我我,還會有床第之歡,並且會生兒育女……

每次想起這些時,司馬清正總是徹夜難眠,也變得一日比一日後悔,司馬清正漸漸開始感覺到,他似乎走了很臭的一步棋,將事態發展到難以收拾的地步。可能是因為心中這種即將永遠失去的不安全感,讓司馬清正對風嫵思念也一日比一日強烈。

原本,司馬清正打算待風嫵與司馬宗仁大婚之後再返京,知道司馬清正心中定然不好受,也可能是怕司馬清正一時沖動,會做出點什麽,賢寧皇太後便默許了此事。

然而,因著心中對風嫵越來越迫切的思念,司馬清正還是選擇了提前回京,或許他的心中終究還是想改變些什麽吧。

可是,此時風嫵已經待在尚書府備嫁,不再進宮,幸而,司馬清正回來的第二日便接到暗衛來報,說師父進京了,現在住在尚書府,這也給了司馬清正隨意進出尚書府的籍口。

不止如此,生了反悔之心的司馬清正,不僅不增派暗衛數量,以防止師父悄悄將風嫵帶離京城,反倒偷偷撤回大部分暗衛,並囑咐剩下的幾名暗衛,一旦發現師父有帶風嫵離開的跡象,象征性的阻攔阻攔就可以,重要的是跟隨在他們身後,掌握住他們的行蹤。若暗衛們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會讓師父和風嫵起疑。

現在的司馬清正反倒期望師父帶風嫵離開,只有他們離開,才能改變目前的這種局勢。

然而,讓司馬清正感覺越來越揪心和焦灼的是,風嫵和師父還一點要離開的跡象都沒有,難道風嫵真的決定要嫁給司馬宗仁了嗎?到了司馬宗仁和風嫵大婚前的倒數第二天,司馬清正又借看望師父為名,來到尚書府,最後在離開時用“傳音秘術”約風嫵在“滿庭香大酒樓”的“雅”字間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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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邀請完風嫵後,司馬清正心中也一點底都沒有,她最近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司馬清正也不確實她是否會赴約。只是,不管怎樣,司馬清正都要盡力的試上一試,司馬清正想告訴她,他反悔了,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她與任何除自己之外的別的男子成親。

司馬清正知道自己這種出爾反爾的行為很讓人唾棄、不恥,但是他卻根本無法控制住自己。

而到了“滿庭香大酒樓”後,風嫵遲遲未來,司馬清正愈發覺得她不會過來,而後日就是她與司馬宗仁大婚的日子,自那日之後,司馬清正與她之間的關系便永遠也無法改變了。

司馬清正的心越來越慌,也越來越難受,只能一口口的往自己嘴中倒著酒,那酒裏那股辛辣味麻痹自己。

只是,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司馬清正一個不經意的擡頭時,竟然看見了風嫵,剎那間,司馬清正狂喜不已,太多堆集起來的患得患失感讓司馬清正在風嫵再次對自己冷漠以對時上前緊緊的摟住她,淩亂的對她訴說著自己這段時日的痛苦、仿徨、無助、無措。

讓司馬清正慌亂的是,聽了他的這些話,風嫵不僅沒感動,反倒要和司馬清正劃清距離,說日子不會再有與司馬清正單獨見面的機會。說完,便向外走去。

司馬清正知道如若就這樣放她離開,日後他們之間真的會變成她說的那個樣子,害怕不已的司馬清正不管不顧的沖過來摟住風嫵,親吻她,祈求她,不讓她離開。

讓司馬清正沒有預料到的是,片刻後,原本還在抗拒司馬清正的風嫵開始瘋狂的回應起司馬清正來,可是,就在司馬清正還未來得及歡喜時,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所有知覺。

司馬清正醒來時,尚不知距離他昏迷已過兩日,只是立刻起身往宗親王府趕,然而,司馬清正尚未入府,那被他派去守著風嫵的暗衛頭領突然出現在司馬清正面前,跪在地上向司馬清正請罪。

他悔恨不已的告之司馬清正,因著昨天是風嫵和司馬宗仁大婚的日子,他們幾人便放松了警惕,誰知風嫵偏偏昨夜逃婚了,待司馬宗仁應付完鬧酒的大臣們,已是下半夜,發現新娘被調包成榴兒,鬧出動靜來,他們才知曉。

說完,他還遞給司馬清正一份風嫵留給司馬清正的信。

司馬清正顫抖著手,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情若離去,後會無期;如遇輕風,化歸雲霧;如遇草木,化歸塵土;如遇滄海,化歸一粟;如遇蒼穹,化歸虛無。”

風嫵這是要告之司馬清正,她對他的情感已經無影無蹤了麽?所以她那日才會不理會他的苦苦哀求,還為了避免他繼續糾纏於她,特意點了他的睡穴麽?

想到這裏,司馬清正喉嚨處湧起一股猩甜,又再次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時,司馬清正的床前已經站了一堆人,有賢寧皇太後,還有師父。

師父一定知曉風嫵下落,司馬清正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急吼吼的追問師父道:“師父,嫵兒去了哪裏?您一定知道是不是?”

鳳嘯天卻鎮定自若的搖了搖頭,並勸誡司馬清正道:“皇上,其實我也是剛剛從太後娘娘口中知曉你與嫵兒之間的事,先且不說你們之間師徒關系的問題,單說你、嫵兒和宗仁小王爺三人之間的種種糾葛,你與嫵兒之間都已無任何可能,你還是將嫵兒忘了吧!你現在的最重要的任務便是養好身體,你的身子骨現在已經變得很差了!”

司馬清正篇 103(大結局)

那就是說嫵兒逃婚之事事先並未與師父商量了?師父說他之前並不知曉他與風嫵之間的事司馬清正也相信,因為這些時日師父並未對他提過只言片語。司馬清正的心中總有種不詳的預感,總有種感覺,再也找不到風嫵了。

而接下來司馬宗仁和司馬清正派出的暗衛找尋的結果也證實了司馬清正的預感,他們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整個大離朝的每一寸土地都已翻遍,卻找不到有關風嫵的任何痕跡,而司馬清正也偷偷讓他的影衛高拂曉悄悄跟隨師父,觀察師父與風嫵之間是否有相互聯系的跡象。

高拂曉是司馬清正身邊唯一一個武功比師父高強之人,也只有他跟在師父身後,能不被師父發覺。

讓司馬清正失望的時,師父卻未與風嫵有任何聯系。這一年多以來,為了能留住師父,司馬清正總是偷偷的將他開給自己的藥,吃一半,倒一半,不讓自己的身體康覆,這樣師父便不會離開,好讓自己能有通過師父找到風嫵下落的機會。誰知,風嫵竟連師父也不聯系了。

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都破滅後,司馬清正突然間便喪失了所有的求生意志。只是,考慮到賢寧皇太後年事漸高,司馬清正不忍心過分刺激她,面上慢慢不露任何痕跡,只是暗地裏不再服用任何藥物進行治療,任由自己的身體各項功能慢慢進行衰竭,直至走向死亡,這樣能給賢寧皇太後一個慢慢接受的時間。

同時,司馬清正親手擬了一道傳位於司馬宗仁的聖旨,並開始重點培養起司馬宗仁來。

司馬清正的身體原本就中過毒,又被賢寧皇太後震傷過,還不配合治療,自然很快就變成了強弩之末。

就在這時,高拂曉竟然突然發現師父和玉光聯系,讓他去馬韓找風嫵。司馬清正這才明白過來,為何他們翻遍了大離所有的地方,卻都未能找尋到風嫵。

雖然得到風嫵的下落後,又重新煥發了司馬清正求生的意志,但是因著之前司馬清正將身體糟蹋得太過,司馬清正感覺自己的身體可能支撐不了太久,人生最後的一段時光司馬清正想與風嫵一起度過,所以,司馬清正很快便給自己安排的一場“假死”事件,“臨終”前,還下了一道旨意,讓高拂曉與師父一起去馬韓找風嫵,以後高拂曉便跟隨在風嫵身旁。而這個高拂曉自然是司馬清正假扮的了。

讓司馬清正欣慰又辛酸的是,當他與師父到達馬韓,從師父嘴中聽聞到他的“死訊”後,風嫵竟然傷心得昏迷了三日三夜。

這三日三夜於司馬清正來說,是個悲喜交加的事,喜的是,她從未對自己忘情,她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比自己對她的少多少,所以她才無法接受自己的“死訊”。

悲的是,自己就站在風嫵面前,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傷心、憔悴,卻不敢與她相認,司馬清正怕與她相認,不久他又真的要死去,風嫵還要再傷心上一回。所以,司馬清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風嫵在自己面前一日日的憔悴下去,除此之外,風嫵還學會了借酒買醉,醉生夢死的糟蹋自己的身體,讓司馬清正見了心疼、心碎不已。

直至有一日,司馬清正實在忍無可忍的沖到風嫵買醉的地方,奪下她手中的酒壺,以高拂曉的身份訓斥了她一番,才終於讓她註意這段時間在她面前一直如透明人的他,她開始安排他每夜住到她隔壁的空房中。

每夜與她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這幾年一直失眠的司馬清正終於慢慢睡起了安穩覺,而察覺到他的身體不好,風嫵親自給他治療起來。

為了讓自己能陪伴風嫵幾年,司馬清正也開始積極主動的配合她的治療,一段時間下來後,司馬清正的身體狀況竟然好轉了不少,讓原本對自己身體已不抱什麽信心的司馬清正重新有信心起來。

就在這時,風嫵不知從何知曉了司馬清正的真實身份,更讓司馬清正欣喜若狂的是,風嫵雖然故意氣了司馬清正一會,最終還是選擇了原諒司馬清正。

後來,師父開口同意了司馬清正與風嫵婚事,並親自替司馬清正和風嫵主持婚禮。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司馬清正都有種生活在雲裏霧裏的不真實感,但是,不管怎樣,既然重新找到這份失而覆得的幸福,今生今世,除非司馬清正死,否則,司馬清正便絕不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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