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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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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向這親兵衛表白完了才讓他稟報。

司馬清正篇 37

而待這親衛兵轉過身,擡起頭後,司馬清正卻因自己方才一時起了憐憫之心的雞婆行為悔得想掐死自己,因為他發現那個親兵衛竟然是風嫵,雖然她還稍稍喬裝了一下,但是,經過這麽多年的親密相處,現在即便她化成灰司馬清正都認識。

聽到司馬仁治如此情深意重的一番表白,加上司馬仁治也是個玉樹臨風、容貌俊秀之人,嫵兒會不會動心呢?這是司馬清正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這丫頭真不讓他省心,即便著上了男裝,也能給他招惹出是非來。而她被二皇兄抓著手,不僅不反抗,還一臉巧笑嫣然的模樣,讓司馬清正的肝火都不禁冒出來了,這是司馬清正腦海中轉著的第二個念頭。

她不在鳳來莊好好待著,跑來邊關作甚呢?而且還變成了二皇兄的親兵衛。他剛給她寫了第一封信,估計她是不可能收到了。對了,那個劉風,應當就是榴兒本尊吧,這兩個丫頭怎麽一起跑邊關來胡鬧了?如若師父知道的話,定是不會允許的,看來可能是離家出走了。這是司馬清正腦海中轉的第三個念頭。

不過這些也只能等他解決完這邊關之事,與嫵兒這丫頭相認之後再來細細盤問她了,眼下當務之急的是如何打消二皇兄想與嫵兒同寢同眠的這個念頭。

為此,待與司馬仁治、林如男一起觀看完新兵訓練事宜之後,司馬清正以有事要單獨對司馬仁治相稟為由,讓林如男先行回去了,他自己則再次隨司馬仁治回到他的書房。

隨後,為了讓自己看起來不至於太過急迫和唐突,司馬清正找了一些類似於新兵的訓練策略以及適宜他們的戰略戰術之類的內容與司馬仁治探討了一番。

之後,司馬清正突然嘆息了一聲道:“念無今日聽見王爺對那名親兵衛所說的那番話,真的很欽佩王爺那種不懼世俗眼光的勇氣和魄力,相比之下,念無實在有些自慚形穢。”

“哦?念無此話是當何解啊?”司馬仁治聽司馬清正突然提及此事,不禁有些愕然,追問道。

“其實念無與王爺一樣,也曾喜歡上了一個男子,與王爺不同的是,我喜歡上他的時間要更長久一些,我對他的感情肯定也要比王爺對那名親兵衛的感情更濃烈。因為打他七歲時,我便認識他了,幾乎是看著他一點點長大的。也正是在這些年的歲月中,我對他的感情也一點點的加深,直至我看不見他便變得患得患失,魂不守舍時,我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不過,我比王爺懦弱得多,意識到自己的真實情感之後,我並沒有如實的去面對,而是選擇了逃避,離開了那個有他的地方,去林府做了家臣。”司馬清正將自己與嫵兒之間的故事稍稍纂改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說道。

果然,司馬仁治聽了之後,立刻引司馬清正為知己,開始向司馬清正傾訴起他對嫵兒的情感來。

原本,司馬清正以為司馬仁治不過是見嫵兒生得俊俏,而臨時起了意而已,沒料到,他竟不似在胡鬧,而是真的上了心,這讓司馬清正心中又酸又塞之餘,不禁更是擔心起風嫵的安危來。

司馬清正篇 38

打這之後,一得空司馬清正便打著探討事務的旗號往司馬仁治書房裏鉆,經常一聊便是一個通宵,以盡量避免司馬仁治與風嫵單獨相處。

不僅如此,司馬清正還趁著休憩閑聊時,以自己為例,不時的向司馬清正灌輸“強扭的瓜不甜”這個理論,讓他通過時間來感化“齊俊明”,使“齊俊明”慢慢真心實意的喜歡上他,司馬仁治聽後,頻頻點頭,深以為然。

司馬清正見了,心中暗自松了口氣,看來嫵兒在二皇兄身旁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什麽危險之事發生了。

不過,盡管如此,司馬清正還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又命人暗中跟蹤嫵兒,將她的行蹤隨時匯報於他,以便在她可能遭遇不測時,他能隨時出手相救。

與此同時,司馬清正也暗中加緊了收服人心的工作,只有早一日將這軍中將士的心都收服過來,才能將司馬仁治手中的兵權真正架空,才能真正了結這邊關之事。不然,風嫵在司馬仁治身旁多待一日,她的安全便多了一分危險。

更何況,日日見著風嫵,卻不能與她相認,這對司馬清正來說也是一種煎熬和折磨。

總體來說,收服人心的工作進行得還算順利,除了那個處處與他作對的陳懷禮不肯就範外,其他人都相當配合,所以司馬清正差不多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將司馬仁治手中的兵權架空,讓他興不起大風浪。

至於那個陳懷禮,司馬清正也已經放棄他,打算從他手下的小將領入手進行各個擊破,以盡量減少事發時的傷亡。

現在,司馬清正只需等候隆慶帝的聖旨,聽隆慶帝和司馬清明的意思行事了。

不過,這時司馬清正卻突然接到下屬來報,說司馬宗仁突然從雲雀國逃回來了,經過邊關時,被司馬仁治伏擊在那裏的下屬抓住,關押在軍中的監牢中。

聽到這個消息時,司馬清正皺了皺眉,原本他和司馬清明合計著,雲雀公主和司馬宗仁在雲雀國雖然缺少自由,但是雲雀皇帝畢竟是他們的親人,應當不會太過為難他們,所以他們打算等二皇兄被控制住之後,再施計讓雲雀皇帝將雲雀公主和司馬宗仁送回來。

眼看著二皇兄馬上就能被控制住了,宗仁那邊卻突然出了變故,估計雲雀國那邊肯定會一不做,二不休,難以善了了。不過事已至此,只能準備好應對措施來善後了。

唯一讓司馬清正感到慶幸的是,監牢那邊的看守他已經命林如男將其收服了過來,為他們這邊所用,他本來只是想著假如反抗司馬仁治不成功,還能以防個萬一,想不到,倒真派上用場。現在,除非司馬仁治親自對司馬宗仁下手,否則,司馬宗仁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而司馬仁治也尚未與隆慶帝和司馬清明撕破臉,留著司馬宗仁還有很大的用處,因而他一時半會還不會打上司馬宗仁的主意,等他控制住司馬仁治後,司馬宗仁便能恢覆自由了。

依照司馬仁治最近這段時間的言行舉止來看,他似乎也變得越來越急躁,離他舉事的日期應當也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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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司馬清正打算再在火上澆一把油,待收到隆慶帝密旨之後,再著人送一封偽造的雲雀皇帝書信與司馬仁治,說司馬宗仁協同一名隨從一起逃了出來。

這邊,司馬仁治只抓到了司馬宗仁一人,肯定以為那名莫須有的隨從逃到京城去找隆慶帝和司馬清明報信去了,這樣,做賊心虛的他肯定為了避免事情敗露,引起隆慶帝和司馬清明的防備,而將舉事的日期提前。

原本,事情到這裏應當快接近尾聲了,司馬清正沒料到,那個被他派去暗中保護風嫵的下屬又來報,說風嫵帶著榴兒去監牢救司馬宗仁去了。

為了避免風嫵遭遇什麽危險,也不想風嫵打草驚蛇,破壞他們的整盤計劃,接到稟報後,司馬清正帶著熟悉軍中地形的林如男,匆匆往監牢方向趕去。

幸而,一路之上,司馬清正發現風嫵並未做出殺戮之事,只是用迷香將那名負責看管司馬宗仁的副將和幾名巡邏的士兵給制住了,使事情有了可轉圜的餘地,也讓司馬清正心中松了口氣。

吩咐下屬小心處理完這些被迷暈之人別被人發現,並好好的守在監牢外面,又躲過隱藏在外面的榴兒的偷襲,對他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之後,顧不得榴兒的驚愕和詫異。司馬清正帶著林如男,走進關押司馬宗仁的地方,正好聽見了司馬宗仁和風嫵的對話。

沒想到雲雀皇嫂竟然已經去了,而且還去得那麽壯烈,司馬清正的心中不由一酸,也不知遠在京城的司馬清明能不能承受得住這個噩耗。

雖然司馬清明並未親口告之司馬清正他對雲雀公主的感情究竟如何,但是從他屢次來信詢問司馬清正雲雀皇嫂的消息,以及倘若日後需兵戎相見,讓司馬清正別傷及雲雀皇室中人的性命可得知,司馬清明必定也是十分在意雲雀公主的。

不過,現在不是長籲短嘆的時候,保不齊突然有人要進出監牢,生出什麽事端來,因此,司馬清正開口道:“這裏不是敘舊的地方,你們趕緊起來,先準備離開這裏吧!”

因著風嫵並不認識易容後的司馬清正,她在用驚疑不定的目光打量著司馬清正的同時,竟然如老母雞護小雞一般的將司馬宗仁護入懷中。

司馬清正心中生出些微醋意的同時,也看出風嫵有動手對付自己與林如男之意,為了避免產生誤傷,司馬清正正盤算著該怎樣向風嫵表明自己的真實身份,正沈浸在悲傷之中的司馬宗仁卻突然喚了他一聲“五皇叔”。

風嫵聽見之後,先是顯示出一些不敢置信的神色,然後是狂喜,最後,她的小臉卻又顯得有些黯然,甚至略微有些悲傷。

司馬清正的心也隨著風嫵的神色變得一揪一揪的,不知道她的小腦袋中究竟在想些什麽,不過,猜也猜得到,她似乎誤會了些什麽,又或許是在為他早已認出她,卻不肯與她相認而在心中暗自責怪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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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忍心見風嫵傷心難過,但是,此刻卻不是解釋的好機會,因此,司馬清正狠了狠心,沒有理睬於她,只是讓林如男去尋了一名面型、身材與司馬宗仁相似之人,讓此人易容成司馬宗仁的模樣,司馬宗仁易容成此人的模樣。

處理完這一切之後,司馬清正又色厲內荏的訓斥了風嫵一番,其實,嘴中對風嫵說出這番話,司馬清正知道自己臉上的表情一定是充滿著無奈和寵溺,只能依靠此刻他臉上戴著的這張沒有太多表情的面具才能看出點訓斥效果來。

沒想到,他的這番話竟然讓風嫵落下淚,這讓司馬清正的心一下變得糾結起來,懊惱自己方才將話說得太重,竟惹得風嫵如此傷心。

正當他準備向風嫵道歉時,風嫵卻疏遠的向他和林如男各行一禮後,便向門外跑去。

在此後的幾天時間中,除了相遇時公事化的行禮問好外,風嫵依舊對司馬清正不理不睬。

反觀她與宗仁之間,關系卻變得越來越親密,經常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相伴在一起。

甚至,司馬清正發現她與二皇兄司馬仁治之間的相處也變得越來越和諧,不時會有一些親昵的舉止會被他看到。

這讓司馬清正愈發的懊惱,覺得自己那日不該訓斥於她。同時,他也害怕日子久了,她會移情於司馬宗仁或者司馬仁治.

風嫵這個年歲,心性原本就還不定,忘記一個人和重新喜歡上一個人本來就是件很簡單的事。

原先,司馬清正打算待司馬仁治的事情處理完之後,再向風嫵解釋一切的,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司馬清正卻不敢再繼續等待了,他擔憂到時候即便誤會澄清了,有些東西卻終究已經錯過了。

因此,在數次試圖喚住風嫵,以向她解釋,卻被她充耳不聞之後,司馬清正終於按耐不住了。

有一日晚上,因心情苦悶,無法發洩的司馬清正小飲了幾杯,腦子發熱之下,幹脆直接跑到風嫵居住的門前,哀求她,讓他進去和她好好聊聊。

風嫵仍舊不肯理他,而這次有酒壯膽的司馬清正也不肯就這樣不了了之,便倔著性子,繼續棄而不舍的敲著,最後,司馬清正沒有敲開風嫵的門,卻將林如男給敲了過來。

“五皇子殿下,如男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說什麽,但是卻不得不說,如男不知道您與令徒之間究竟有何誤會發生,不過,如男覺得,即便五皇子殿下想澄清這誤會,可否也要等到事成之後呢?否則,在這緊要關頭,若是出了一點差池,不僅對不住…………….還會引起一場生靈塗炭。”林如男用帶有一些傷心和幽怨的口吻勸阻司馬清正道。

林如男的話讓司馬清正的酒意稍稍醒了一些,是了,為了風嫵,他確實是差點誤了大事了,如若不是這軍營中的絕大部分將士都已歸順於他,他此刻的這番行為肯定會傳入到二皇兄司馬仁治耳中,因為依照司馬仁治對風嫵的在意程度,風嫵的一舉一動他可能都會格外的關註,到時候他若追查起來,可不就是一場風波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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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司馬清正知道林如男最想說的是,如若出了差池,也對不住她爹為此所付出的那條命,確實是這樣的,林雲才為了讓這天百姓民免受戰亂之苦,甚至不惜犧牲了自己的性命,而他現在卻在做些什麽呢?

“如男,此事確實是司馬清正考慮不周,太莽撞了。”司馬清正的臉色有些赧然,羞愧不已的向林如男道歉道。

之後的兩日,盡管心中像貓抓著似的,司馬清正還是強忍著不讓自己去找司馬清正,以免被司馬仁治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幸而,在司馬清正去敲司馬清正門後的第二日,隆慶帝的聖旨終於到了。

而未等司馬清正編纂出雲雀皇帝的書信給司馬仁治,司馬清明便幫了他一把,弄來一封三皇子司馬懷仁所寫,有關隆慶帝已知曉司馬仁治和司馬懷仁的圖謀,並已有所行動的信送給了司馬仁治。

終於,司馬仁治按耐不住了,三日後召集軍中所有將士,以司馬清明長期把持朝政、無視朝綱、欺君罔上為籍口,要求將士們與他一起打到京城去,清君側。

當然,在他如此做之前,還是向司馬清正這個已被他視為心腹和知己的副帥知會過的,不過,當時司馬清正並未說什麽,只是暗中做了一些部署。

結果自然可想而知,在司馬仁治在所有將士面前宣布了他清君側的意圖後,司馬清正就和林如男一起出手,制住了司馬仁治、陳懷禮以及他的心腹們,並奪了兵符,司馬仁治自然不服。

而在司馬清正亮明自己的身份,並宣讀了隆慶帝的聖旨之後,司馬仁治知道一切都已無法挽回,也只能無奈的接受隆慶帝的決定。

憑心而論,司馬仁治犯了通敵叛國之罪,隆慶帝沒有賜他鳩酒一杯,只是將他發往嶺南,還繼續享有王爺的待遇,也算是念在父子情份一場的份上了。

只是,在臨去嶺南之前,司馬仁治與司馬清正還在所有將士面前上演了一番依依惜別的苦情戲,讓司馬清正見了郁悶不已,心中也在暗暗發誓,日後一定不能讓司馬清正獨自一人回嶺南。

至此,這件事便也算告一段落了。

不過,因著此番變故太大,為了避免軍心不穩,司馬清正只得暫時留在邊關,接任元帥一職,並甄選出一批優秀將領接替陳懷禮等人留下的空缺。

這時,這幾日一直未讓司馬清正發現蹤跡的司馬清正卻突然來找他辭行,說要陪司馬司馬宗仁一起回京城。

司馬清正自然不可能同意,他知道司馬司馬宗仁對司馬清正的心,如若他再給他們這麽好的機會培養感情,日後能待在司馬清正身旁之人便永遠不可能是他,很有可能就變成司馬司馬宗仁了,而現在也到了他與司馬清正澄清一切誤會的時候了。

因此,司馬清正屏退了前來找他商議軍務的林如男,然後請求司馬清正不要和司馬司馬宗仁一起離開,如若她想去京城,待他處理完軍中的一切便陪她一起去。

司馬清正的這個請求卻被司馬清正毫不留情的拒絕了,就在司馬清正心碎的以為她終是喜歡上了司馬宗仁時,風嫵卻告之他她這段時間對他不理不睬的真實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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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除了氣司馬清正不給她寫信以及這段時間對她不理睬外,司馬清正還誤會了司馬清正與林如男的關系,她以為司馬清正已經移情別戀。

司馬清正聽了,不僅沒有因為司馬清正的誤會而生氣,反而感到非常開心,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為他吃醋,就說明她心中還是有他的。

因此,司馬清正在欣喜若狂之餘,向司馬清正解釋了自己這般做的前因後果,也包括他對司馬仁治以及司馬司馬宗仁所產生的妒意,並告之她,他與林如男之間是清清白白的,他只是因著林如男父親臨終前的托付而對她格外照顧一點而已。

就這樣,這個小醋壇子終於消了氣,而且,出乎司馬清正意料的是,司馬清正還告訴司馬清正,她竟然從第一次看見司馬清正時,就喜歡上他了,所以她才會留在鳳凰頂,拜他為師,聽起來,她對他的感情似乎並不比他對她的感情少。

在聽見她這番告白之後,司馬清正的心快樂得幾乎想要飛翔起來,覺得自己成了這世間最幸福的男子,也讓他在情難自禁之下,差點要了她。當晚,風嫵自然又順理成章的宿在司馬清正的房中。

就在司馬清正憧憬著日後幸福美好的生活,並打算盡快了結邊關之事時,竟然又出事了。

原來,風嫵身為女兒家的直覺真的很靈敏,那個林如男竟然是真的對司馬清正起了戀慕之心,在撞破司馬清正與風嫵的私情之後,她居然要殺風嫵滅口。

而在被司馬清正不留一絲餘地的拒絕之後,林如男不聲不響的私通了雲雀國和白虎國,將軍中的機密悉數洩露給他們,並將他們的軍隊放進關內,讓司馬清正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女人嫉妒心之可怕。

若不是司馬清正的“請君入甕”和“麻醉槍”,以及她自制的“迷香”奏效,沒讓雲雀、白虎國的陰謀詭計得逞,只怕大離邊關很快就要被雲雀、白虎軍攻破,大離又要陷入如十多年前被雲雀和白虎國圍攻那般的困境中。

經此一戰,司馬清正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撿到了一個寶,平日看著懶拖拖的司馬清正,竟然在兵法、謀略方面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奇思妙想更是特別的多,竟然設計出所謂的“麻醉槍”和“麻醉子彈”,還弄出關押雲雀、白虎兩國囚犯的“勞改場”。

至於那迷香,司馬清正知道定是司馬清正平日不好好鉆研他教她的醫人之術,卻將心思放在歪門邪道上,他說以往怎麽經常發現自己栽得好好的藥草卻突然銷聲匿跡了呢。

為了避免自己日後也被司馬清正研制出的這些歪門邪道的藥草拿住,司馬清正不禁端出師父的架子,嚴令她日後不準再研制這些歪門邪道的藥物。

只是,說是這麽說,司馬清正心中也知道司馬清正這只皮猴未不一定會真的聽他的。

不過,司馬清正是個天性純良之人,並不會真的將這些藥物拿來做傷天害理之事,最多只會用來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而已。

更何況,現在還遠遠不是追究司馬清正什麽的時候,因為雲雀、白虎這次戰敗之後,竟然起了孤註一擲之心,將他們兩國內的屯兵悉數派來邊關,大有與司馬清正大離不是你死就是司馬清正亡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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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力玄虛太大,司馬清正不再派將士硬碰硬的迎戰,增加無謂的犧牲,而是在小打小鬧的拖延時間之餘,寫信向京城的隆慶帝和司馬清明求援。

幾日後,隆慶帝和司馬清明命司馬清正兒的爹爹――兵部尚書風自清帶領三十萬大軍來支援,如此一來,司馬清正自然不需再顧及什麽,沒幾日就將雲雀、白虎軍打得落荒而逃,至此,雲雀、白虎九十萬的大軍只剩下了二十萬。

等去全國各地調集了三十萬兵馬的司馬清明趕到邊關時,他們已經變被動為主動,攻下雲雀國的四個城池,且一共只損失了一萬多兵力,讓司馬清明驚奇和高興不已。

這時,司馬清正也頗引以為豪的將在這之中功不可沒的司馬清正表功了一番,讓司馬清明聽了嘖嘖稱奇,最後,他還采納了風嫵的“吞並”與“統一”一說,決定一統這天下。

之後,司馬清明命風自清帶領三十萬大軍去攻打白虎國,他自己則留下來與司馬清正和司馬清正一起繼續攻打雲雀國的城池。

司馬清正明白兄長之所以這樣安排,一方面是由於風自清當年帶領過征東大軍攻打過白虎國,熟悉白虎國的地形;另一方面則是因著雲雀公主死在雲雀皇宮,這雲雀皇帝與司馬清明也算是有殺妻之恨了,他定然不願意就這樣善罷甘休。

不管怎樣,現在雲雀、白虎二國的兵力與大離的兵力懸虛太大,攻打下它們已是指日可待之事。

可是,就在他們胸有成竹之時,終究還是出現了一點變故,那就是雲雀公主竟然突然“覆活”了。

那是他們進攻雲雀國最後一個城池――雲雀京都羽城之時,那守城的將領推出一個被綁押著的女子,說是雲雀皇嫂,說她自殺未遂,被搶救了過來,若他們繼續進攻羽城,那他們便射殺雲雀公主,然後再與他們同歸於盡。

見此,原本打算帶著兩千士兵作前鋒攻開城門的司馬清正雖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甚至覺得這有可能只是雲雀國設計出來的一個騙局,可偏偏他與雲雀公主從未見過面,無從辨認她的真偽。加之此事畢竟攸關雲雀皇嫂的性命,只能由司馬清明來定奪,因此,司馬清正只得勒住戰馬,轉首向司馬清明看去。

誰知,司馬清明竟似失了魂一般,徑自用直勾勾的眼神看著那名司馬清正搞不清楚究竟是不是雲雀公主的女子,眼中閃耀著失而覆得的狂喜以及相思欲狂的迷亂。

見此,司馬清正不禁暗自嘆了口氣,這樣的司馬清明不要說根本無法理性的來辨認城樓上之人是否是雲雀公主,就算能辨認出城樓上之人是人假扮的,只怕司馬清明也會自欺欺人的認為是真的。

“師父,咱們現在是攻還是撤呢?”這時,之前賴死賴活要與司馬清正一起攻城,以便能與他同生共死的司馬清正也順著司馬清正的目光看向司馬清明,用驚疑不定的詢問司馬清正道。

司馬清正嘆道:“如若被綁在城樓上的是雲雀皇嫂自然是再好不過,可是,怕就怕那雲雀皇嫂是被他人假扮,意在迷惑皇兄,或者圖謀不軌,那後果就難以想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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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如此。”司馬清正深以為然的皺了皺她的小鼻子,然後,她突然一拍手道:“風嫵有個好辦法,雖然咱們都無法從長相上來辨認出雲雀公主的真偽,但是,咱們可以讓雲雀公主來辨認咱們啊!”

“哦?此事怎講?”同樣也在為這件事苦惱不已的司馬清正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雲雀公主與司馬清正娘在京城那幾年成了手帕之交,必定能認出司馬清正娘,而雲雀國的其他人卻是認不出司馬清正娘的,以前隨在雲雀公主身旁,能認出司馬清正娘的那些侍女侍從又均返回公主府了。如若真的是雲雀公主,突然在軍中看見司馬清正娘,她必然會吃驚不已。”司馬清正胸有成竹的說道。

果真是條好計策,司馬清正欣喜不已,隨即便擅自作主先退了兵。

回到軍營之後,司馬清正又說服為情所困的司馬司馬清明與他旗下的幾名將領套好詞,一起作戲,用激將法讓那守城將領將那名女子帶下城樓,與他們近距離接觸,以便觀察。

看得出來,那將領並不願意將那女子帶下城樓,卻又沒有別的選擇,命人將那女子帶到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據風嫵說,這女子的妝容和聲音均與雲雀公主一般無二。只是,她卻並不認識司馬清正假扮的紗師姐,甚至還將紗師姐當成了司馬清明的姬妾。由此,這雲雀皇嫂的真偽就可想而知了。

受騙的司馬清明怒不可竭,馬上下令攻城。這時,那女子卻叫罵開來。

原來,這女子竟是雲雀公主的妹妹雲夢公主假扮的,她惱司馬清明讓無辜的雲雀公主介入兩國的紛爭中,以致雲雀公主往生,現在又逼她國破家亡,隨後,她趁司馬清明=內疚後悔之時,執劍向司馬清明刺來。

如若不是司馬清正阻攔得快,只怕司馬清明胸前早就出現了一個大窟窿。

只是,雖然司馬清明躲過了這一劫,但是經過雲夢公主這番一控訴,原本立誓要斬殺雲雀皇帝的他卻似是一下散失了鬥志和全身力氣一般。

司馬清正明白這樣的司馬清明已無法繼續再做這場羽城之戰的主帥了,便將帥印接掌了過來,一鼓作氣將羽城攻打了下來。

雖然此舉再次增加了殺戮,但是為了日後不再起類似的紛爭,減少殺戮,司馬清正也只能如此了。不過,他最後還是依照司馬清明的請求,留下了雲雀皇帝的一條性命。

與此同時,風自清那邊進行得也非常順利,除攻下白虎國的所有城池外,還生擒了白虎皇帝和皇族主要成員來邊關與他們會合。

至此,大離在這場戰爭中徹底的大獲全勝。

在代替父皇對邊關的將士進行論功行賞後,司馬清明與風自清一起帶領五十萬大軍趕回京城,留下四十萬大軍繼續在邊關防守,司馬清正則被留下處理白虎國和雲雀國的遺留問題。

臨行前,司馬清明一再囑咐司馬清正,待司馬清正將手頭的事情理順,並找到合適的接管人之後,便速速回京,他們的父皇、賢寧皇後思念他思念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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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依照司馬清正提供的計策,司馬清正只要花上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便能將白虎和雲雀二國之前留下的一些雜事處理完畢,然後便能回京覆命的。

可是,因風自清臨行前曾說等司馬清正回京後,會替她辦及笄大典,並將她介紹給家中的親戚朋友,司馬清正知道他的用意何在,無非是向所有人宣告,司馬清正已經成年,可以與人進行婚配了,有意願與風府聯姻的速速上門提親。

這自然不是司馬清正所樂意見到的局面,便將回京的日期一拖再拖,與司馬清正在邊關過起山高皇帝遠的快樂生活,直到司馬清明遇刺的消息從京城傳來。

而司馬清明遇刺的始作俑者竟是林如男,沒想到,司馬清正的一時心軟卻終是生出了大禍,讓司馬清正心中悔恨不已。

因此,接到隆慶帝的急詔之後,司馬清正顧不得自己與司馬清正之事該何去何從了,立刻將手中的事務轉交到這些時日以來司馬清正培養的那些個邊關將領以及後來招募的謀士們手中,然後便帶著自願與司馬清正一起的風嫵,快馬加鞭的返回了京城,希望一切還來得及,能醫好據說傷勢已經非常嚴重的司馬清明。

然而,讓司馬清正感到痛苦不堪的是,司馬清正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盡管司馬清正趕到京城時還見到了司馬清明,但是通過診脈司馬清正卻發現,即便是大羅真仙大概也無法挽回司馬清明身體的頹敗之勢。

反倒是知曉自己身體真實情況的司馬清明看得開一些,他勸司馬清正莫傷悲,然後要求司馬清正答應他兩件事,第一件事是讓司馬清正做大離朝的皇太子,大離朝的下一任皇帝;第二件事是讓司馬清正促成司馬宗仁和風嫵的親事。

這兩件事都是司馬清正極不願意去做的,特別是第二件事,簡直是要挖司馬清正的心,摘司馬清正的肺。

不願意承諾這兩件事,又不忍心拒絕司馬清明的司馬清正,便找個理由回了皇宮。

讓司馬清正沒料到的是,當司馬清正到了皇宮後,卻迎接了另一場混亂。

司馬清正到達皇宮之時,正值每日的早朝時間,因而,司馬清正便直接先去了賢寧皇後的雲寧宮。

司馬清正離開皇宮已經有十多年了,也就意味著司馬清正與賢寧皇後也有十多年未見面,賢寧皇後見司馬清正突然出現,忍不住喜極而泣,拉著司馬清正,全身上下端詳了一番。

而在賢寧皇後上下端詳司馬清正的同時,司馬清正也仔細的打量了賢寧皇後一陣,十多年未見,雖說五十出頭的賢寧皇後依舊風韻猶存,但卻也蒼老、憔悴了不少,想必她盡管享盡了父皇的寵愛、呵護,這後宮之中讓她操勞、頭疼之事仍舊是少不了的。

就在司馬清正與賢寧皇後相互傾訴分離的這十幾年,發生在彼此身上之事時,在司馬清正離開皇宮之後,改在父皇身旁服侍的福全突然小跑進來。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不好了,皇上方才咳血了………….”福全踏進賢寧皇後的殿門之後,首先便看見了司馬清正,驚喜的對司馬清正行了一禮,不過卻顧不得與司馬清正敘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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