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打魂神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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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顧念雪收到那少女和小靜的信息，她們願意相信舍求先生，想向這個社會討回一個公道。
具體該怎麽做，顧念雪有個大概的方向，但心底其實挺沒底。她想借助地府的力量，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借到。
她準備好所有能夠誘惑那名英俊衙役的東西，便直奔酆都城城東的府衙。
找了一圈，終於在後面的小酒館找到了他。大白天不幹活，斜靠著喝酒，愜意得很。
顧念雪將他請到一旁，然後拿出移動優盤，將她搜集來的片子導入平板裏，很狗腿地請對方鑒賞。
衙役很隨意地掃了幾眼，看向顧念雪：“你一姑娘家看這些，不害臊？”
顧念雪揮手：“就人類繁殖的這點事，既不高尚也不低賤，有什麽難為情。”
衙役輕笑一聲，把平板收好，“說吧，今天找我又想撈什麽好處？”
“嘖！我們這是對等的交易，別說撈好處那麽難聽。”顧念雪四下看看，隨後壓低聲音：“聽說鬼差手裏的打魂神鞭也可以打生人的靈魂？”
衙役身子往後一靠，皺眉：“你想打鬼差手裏打魂神鞭的主意？”
“我只是想借用一下，用完了馬上歸還。”
“不行，沒門。”
見對方一口回絕，顧念雪擺出哀求的表情，淒淒慘慘又添油加醋地說少女的故事。她用詞含糊，不明說，但又誤導著他，讓他以為她就是那個受害者，只是想借打魂神鞭去出口氣。
衙役一臉深沈，思索良久後，說：“我可以借給你，借期兩天，兩天後立馬歸還。出了什麽岔子，所有責任你承擔。”
顧念雪大喜，連連點頭應好。
當她雙手接過這來自地府官方的神器，心情格外激動。好像捧著一把尚方寶劍，坐擁了天下。
“對了，小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交個朋友吧，我叫顧念雪。”
“宋既白。”
“喲，名字聽起來挺好的，可惜……”
可惜卻是個好色之徒。
這句話她只在心裏默默說一遍。
宋既白斜眼看她：“可惜什麽？”
顧念雪聳聳肩，隨口應付道：“嘿嘿，沒什麽，可惜我們人鬼殊途。”
從冥界回來，顧念雪當即定了前往西南方的慶市的機票，出發時間是第二天一早六點，抵達時間是八點。下了飛機還要再轉換兩趟班車前往少女所在的那個鎮，等到她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是中午一點。
一個偏遠的小鎮，籠罩在大山之下，一切仿佛還停留在十年前的光景。
鎮上只有一家旅館，剩下最後一間房被顧念雪訂了。
整頓好後，她先在附近隨意解決了午餐，隨後便按著少女阿純提供的地圖，找到了那家在主街的私人補習社。
陳少青，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形瘦弱，戴著一副銀細框眼睛，單這麽一看，倒是個文質彬彬的人。
他埋頭桌子上，不停地在筆記本上寫著。
顧念雪：“陳老師，在備課呢？”
陳少青擡頭，眼神有些茫然：“你是誰？”
顧念雪將門反鎖，嘴角揚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卻是淩厲的寒意。她走到窗前，唰的一下拉下窗簾，屋內頓時暗了下來。
“我是阿純的姐姐，專門來找你聊聊天。”
陳少青面露警惕，他壓低聲音：“她的事情我們早就私了，你還想幹什麽？”
“幹什麽？”顧念雪呵呵笑了兩聲，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身看著他那張消瘦蒼白的臉。他眼裏有布滿血絲，渾濁的眼眸裏透著疲憊，但同時也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傲。
這種冷傲，少見於小鄉鎮人眼裏，顧念雪曾經只在某位高學識的天才眼裏見過。
這一眼，讓顧念雪斷定他與這個平凡小鎮上的人不一樣。
顧念雪：“想向你討回一個本該屬於阿純的公道。”
“公道值多少錢？當我拿出兩萬塊，她的父親立刻笑嘻嘻地收下，直說‘夠了夠了’。如果沒有理解錯，這兩聲‘夠了’不便是公道嗎？”
顧念雪眼神一冷，原來罪犯的邏輯便是如此，一切以他為中心，沒有羞恥感，沒有愧疚心。
“當然不是，我說的公道，是我手裏的這把鞭子。”
顧念雪掏出被她藏在包裏的打魂神鞭，烏黑的手柄，發著冷光的銀色鞭子，握在她手裏，像一條蛇一樣，讓人看了心裏便有些發慌。
陳少青見顧念雪是有備而來，隨即站起推翻桌子，同時伸手想搶過鞭子。
不料顧念雪反應更快，只見她手一揮，神鞭如同蟒蛇般躥出，啪的一下，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桌子當即一分為二。
陳少青臉色大變，他向前沖過來，欲控制住顧念雪的手，但一個生人又怎及地府鬼差的神鞭。啪，又是一聲響亮的鞭撻聲，狠狠抽在了陳少青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皮肉的疼痛也就那麽一下，但陳少青感受到的痛感卻不一般。那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淩厲地抽打在他的靈魂之上。
無法言表的疼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但又不撕裂，就那麽一下一下地抽打，像一把鈍刀，一刀一刀地割著。
一鞭下來，陳少青已經痛不欲生，跪在顧念雪跟前，瑟瑟發抖。
第二鞭落下，陳少青身軀一縮，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求饒。
第三鞭打下，陳少青蜷縮著身體，艱難地爬起來，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哆哆嗦嗦的，哭聲和求饒聲混繞在一起，已經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在說什麽。
這三鞭落下，他的靈魂已經傷痕累累，沒有一處完整，但又不會讓他缺少一縷魂魄。他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混混沌沌中，有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斥責他，質問他為何要向一個花季少女下此毒手，毀了少女的一生。
陳少青撲通再次跪下，身子緊緊趴在地面，“不敢了，我不敢了，求神仙放過！”
顧念雪將神鞭收回手裏，宋既白告訴過她，生人最多只能受三鞭，再打下去，就該勾魂使者登場了。
“陳少青，現在你理解的公道是什麽？”
“是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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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該怎麽做，顧念雪有個大概的方向，但心底其實挺沒底。她想借助地府的力量，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借到。
她準備好所有能夠誘惑那名英俊衙役的東西，便直奔酆都城城東的府衙。
找了一圈，終於在後面的小酒館找到了他。大白天不幹活，斜靠著喝酒，愜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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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很隨意地掃了幾眼，看向顧念雪：“你一姑娘家看這些，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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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輕笑一聲，把平板收好，“說吧，今天找我又想撈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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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身子往後一靠，皺眉：“你想打鬼差手裏打魂神鞭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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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一口回絕，顧念雪擺出哀求的表情，淒淒慘慘又添油加醋地說少女的故事。她用詞含糊，不明說，但又誤導著他，讓他以為她就是那個受害者，只是想借打魂神鞭去出口氣。
衙役一臉深沈，思索良久後，說：“我可以借給你，借期兩天，兩天後立馬歸還。出了什麽岔子，所有責任你承擔。”
顧念雪大喜，連連點頭應好。
當她雙手接過這來自地府官方的神器，心情格外激動。好像捧著一把尚方寶劍，坐擁了天下。
“對了，小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交個朋友吧，我叫顧念雪。”
“宋既白。”
“喲，名字聽起來挺好的，可惜……”
可惜卻是個好色之徒。
這句話她只在心裏默默說一遍。
宋既白斜眼看她：“可惜什麽？”
顧念雪聳聳肩，隨口應付道：“嘿嘿，沒什麽，可惜我們人鬼殊途。”
從冥界回來，顧念雪當即定了前往西南方的慶市的機票，出發時間是第二天一早六點，抵達時間是八點。下了飛機還要再轉換兩趟班車前往少女所在的那個鎮，等到她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已是中午一點。
一個偏遠的小鎮，籠罩在大山之下，一切仿佛還停留在十年前的光景。
鎮上只有一家旅館，剩下最後一間房被顧念雪訂了。
整頓好後，她先在附近隨意解決了午餐，隨後便按著少女阿純提供的地圖，找到了那家在主街的私人補習社。
陳少青，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身形瘦弱，戴著一副銀細框眼睛，單這麽一看，倒是個文質彬彬的人。
他埋頭桌子上，不停地在筆記本上寫著。
顧念雪：“陳老師，在備課呢？”
陳少青擡頭，眼神有些茫然：“你是誰？”
顧念雪將門反鎖，嘴角揚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卻是淩厲的寒意。她走到窗前，唰的一下拉下窗簾，屋內頓時暗了下來。
“我是阿純的姐姐，專門來找你聊聊天。”
陳少青面露警惕，他壓低聲音：“她的事情我們早就私了，你還想幹什麽？”
“幹什麽？”顧念雪呵呵笑了兩聲，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身看著他那張消瘦蒼白的臉。他眼裏有布滿血絲，渾濁的眼眸裏透著疲憊，但同時也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傲。
這種冷傲，少見於小鄉鎮人眼裏，顧念雪曾經只在某位高學識的天才眼裏見過。
這一眼，讓顧念雪斷定他與這個平凡小鎮上的人不一樣。
顧念雪：“想向你討回一個本該屬於阿純的公道。”
“公道值多少錢？當我拿出兩萬塊，她的父親立刻笑嘻嘻地收下，直說‘夠了夠了’。如果沒有理解錯，這兩聲‘夠了’不便是公道嗎？”
顧念雪眼神一冷，原來罪犯的邏輯便是如此，一切以他為中心，沒有羞恥感，沒有愧疚心。
“當然不是，我說的公道，是我手裏的這把鞭子。”
顧念雪掏出被她藏在包裏的打魂神鞭，烏黑的手柄，發著冷光的銀色鞭子，握在她手裏，像一條蛇一樣，讓人看了心裏便有些發慌。
陳少青見顧念雪是有備而來，隨即站起推翻桌子，同時伸手想搶過鞭子。
不料顧念雪反應更快，只見她手一揮，神鞭如同蟒蛇般躥出，啪的一下，重重地落在桌子上，桌子當即一分為二。
陳少青臉色大變，他向前沖過來，欲控制住顧念雪的手，但一個生人又怎及地府鬼差的神鞭。啪，又是一聲響亮的鞭撻聲，狠狠抽在了陳少青身上，瞬間皮開肉綻。
皮肉的疼痛也就那麽一下，但陳少青感受到的痛感卻不一般。那是一股神秘的力量，淩厲地抽打在他的靈魂之上。
無法言表的疼痛，仿佛要將他的靈魂撕裂，但又不撕裂，就那麽一下一下地抽打，像一把鈍刀，一刀一刀地割著。
一鞭下來，陳少青已經痛不欲生，跪在顧念雪跟前，瑟瑟發抖。
第二鞭落下，陳少青身軀一縮，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求饒。
第三鞭打下，陳少青蜷縮著身體，艱難地爬起來，跪倒在地，淚流滿面。哆哆嗦嗦的，哭聲和求饒聲混繞在一起，已經無法分辨出他到底在說什麽。
這三鞭落下，他的靈魂已經傷痕累累，沒有一處完整，但又不會讓他缺少一縷魂魄。他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混混沌沌中，有一道威嚴的聲音在斥責他，質問他為何要向一個花季少女下此毒手，毀了少女的一生。
陳少青撲通再次跪下，身子緊緊趴在地面，“不敢了，我不敢了，求神仙放過！”
顧念雪將神鞭收回手裏，宋既白告訴過她，生人最多只能受三鞭，再打下去，就該勾魂使者登場了。
“陳少青，現在你理解的公道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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