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漸行漸遠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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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世尋親自來接顧念雪下班，他們在眾多艷羨的目光中離開。
晚餐依然是在葵花酒店頂樓的露天，封世尋高價請來的大廚今晚做的是精致清淡的粵菜。
對於這兩天網絡上的熱度，封世尋自然清楚。他星眼含笑：“恭喜小雪喜提百萬粉絲。”
顧念雪也笑著回應：“多謝封總提攜。”
現在倆人的相處輕松愉快，比合作夥伴多了一分情義，但又很好地保持著距離。
封世尋放下酒杯：“前天宴會上的事，楊義霆查清楚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你真相比較好，”
顧念雪望著封世尋身後那一片夜空，目光深遠，她心底早已有了答案，但還是點頭：“好，你說。”
“蔡思顏。”
“就這樣？”
封世尋挑眉：“再說多，不顯得我太婆媽？”
顧念雪托腮，收回目光：“確實，糾結女人問題，是很機車誒……”
封世尋突然伸手過來，按下她的手：“臉都壓倒變形了，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好歹註意保護自己的皮膚。還有，不要學臺偶的語氣，嗲不適合你。”
顧念雪做了個鬼臉，也沒再繼續蔡思顏的話題。
***
封世尋把顧念雪送回家後，她又自己驅車，直接來到蔡思顏經常混的酒吧——深巷。
這酒吧的老板是本地一個小開，追蔡思顏已經有一段時間。
她依然在她的那個專屬包廂內，雖然才十點，但她已經喝得差不多，眼底的一圈紅暈，染得她迷離勾人。
看到顧念雪出現，她笑著撲過來，對著包廂內的人高聲說：“來，給你們介紹我姐妹兒，超牛逼，一個月拿下青年企業家，鉆石王老五封世尋！一個轉身，成了我的老板娘……哈哈哈！快，鼓掌，鼓掌！”
“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走什麽走，就在這，咱倆什麽關系，有話直接說。”蔡思顏瞥了顧念雪一眼，又一屁股坐下去，繼續猜拳。
顧念雪冷冷地站著，對在場的人說：“麻煩大家給我和蔡思顏騰出個空間。”她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不容別人置疑，大家面面相覷，最後都起身鬧哄哄地離開。包廂裏只剩下她們兩人。
蔡思顏也終於不再裝傻，她擡頭看顧念雪，眼神幽冷。
“找我算賬嗎？”
“是。”
“你現在有了這麽牛逼的靠山，還來找我這種小蝦米算賬，未免有點仗勢欺人。”
顧念雪端坐下，雙腿交叉，雙手擺在膝蓋：“我今天不是以封氏集團老板娘的身份來找你。”
“哈哈，那你以什麽身份？我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十年閨蜜？算了吧顧念雪，從你開始接近封世尋那一刻，你已經不把我當朋友。”
蔡思顏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開始泛紅。“你明知道我喜歡封世尋，你明明知道的！但你依然不顧我的感受，搶走了我喜歡的人！”
“我不知道。”顧念雪拿起桌子上的遙控，關了包廂內的音樂。
蔡思顏搖頭：“大三那一年，我跟導師去參加網絡論壇，第一次見到他，他那麽年輕帥氣，那麽英姿勃發，又那麽謙和有禮。就是那一刻，我下決心要進入封氏集團，我要追隨他。
後來，我順利進入封氏實習，再然後順利留職，雖然只是在楓城分公司，但我努力工作啊，我很快上位了，我在公司年會上大放異彩，他親自給我頒發了最佳新員工獎項，當時他就站在我身旁。那一刻我又發誓，以後我都要站在他身旁。
再後來，封氏總部要搬遷楓城，我用三年的努力，終於換來了進入總部的機會。我是這麽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當我在為自己的目標不斷靠近而高興的時候，你卻斷了我的路。你他媽的搶走我喜歡的人！而你現在竟然還敢來找我算賬？！”
顧念雪第一次聽蔡思顏說這些話，她不知道一直大大咧咧的蔡思顏，心底竟然藏了這麽久的秘密。
但即使她說得再痛心，再撕心裂肺，顧念雪依然無法理解她的思維。
“你說這些，跟你對我做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蔡思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相處了十年的閨蜜。“沒關系嗎？我搶走了我喜歡的人，難道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顧念雪：“你不用裝作若無其事，你若喜歡他，憑本事去追，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聯合趙紅珊造我的謠又算什麽？那時候搶了你的封世尋了嗎？
封世尋是出手幫我壓住了流言，而你花錢讓錢星繼續發布侮辱我言論的文章，是為何？
我從小不愛鶯歌燕舞這些玩意，世尋已經讓策劃組取消開場舞，而你偷偷修改流程，讓司儀不知情地邀我們跳舞，又是為何？
蔡思顏，你就那麽想看我出醜嗎？”
蔡思顏呵呵一笑：“是啊，你身穿高定禮服，佩戴價值不菲的首飾，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出現在封氏集團。大家都在假惺惺地稱讚你，如果大家看到這麽高高在上的你出醜了，她們該有多高興，你知道嗎？我不是在為自己，我其實是為大家發洩，你永遠不知道底下的人多麽希望站在高臺的人跌下來，你不懂！”
“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也受夠了！從小你就處處比我好，就連姜松竹也跟你親近多些，憑什麽？既然大家話都說開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朋友！我他媽從來就沒把你當朋友！滾！”
一滴眼淚從蔡思顏眼角滑落，她癡癡冷冷地看著顧念雪。
她恨顧念雪總是那麽輕易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恨顧念雪到現在還是這麽冷靜，平靜。
她恨這個世界不公平。
顧念雪笑了，從少女時代開始，她就在自己身旁，她們之間的一幕幕像電影般在腦海裏回放著。曾經燃香說要結拜的閨蜜，曾經說要一起幸福到老的好友，現在撕破臉皮，讓自己滾……
她起身走開，手搭在門把上，轉頭，說：“有句話你說錯了。從這一刻起，我才不把你當朋友。以前種種，我從沒有對不起你。”
門緩緩關上，蔡思顏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顧念雪坐在江堤看絢麗江景，晚風吹來，熱熱的，還帶著一點點的江腥味。
一行眼淚輕輕滑落。
一只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肩膀，溫潤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別讓眼淚模糊了雙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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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雪也笑著回應：“多謝封總提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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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世尋放下酒杯：“前天宴會上的事，楊義霆查清楚了，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告訴你真相比較好，”
顧念雪望著封世尋身後那一片夜空，目光深遠，她心底早已有了答案，但還是點頭：“好，你說。”
“蔡思顏。”
“就這樣？”
封世尋挑眉：“再說多，不顯得我太婆媽？”
顧念雪托腮，收回目光：“確實，糾結女人問題，是很機車誒……”
封世尋突然伸手過來，按下她的手：“臉都壓倒變形了，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好歹註意保護自己的皮膚。還有，不要學臺偶的語氣，嗲不適合你。”
顧念雪做了個鬼臉，也沒再繼續蔡思顏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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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世尋把顧念雪送回家後，她又自己驅車，直接來到蔡思顏經常混的酒吧——深巷。
這酒吧的老板是本地一個小開，追蔡思顏已經有一段時間。
她依然在她的那個專屬包廂內，雖然才十點，但她已經喝得差不多，眼底的一圈紅暈，染得她迷離勾人。
看到顧念雪出現，她笑著撲過來，對著包廂內的人高聲說：“來，給你們介紹我姐妹兒，超牛逼，一個月拿下青年企業家，鉆石王老五封世尋！一個轉身，成了我的老板娘……哈哈哈！快，鼓掌，鼓掌！”
“跟我走，我有話跟你說。”
“走什麽走，就在這，咱倆什麽關系，有話直接說。”蔡思顏瞥了顧念雪一眼，又一屁股坐下去，繼續猜拳。
顧念雪冷冷地站著，對在場的人說：“麻煩大家給我和蔡思顏騰出個空間。”她的聲音不大，但語氣卻不容別人置疑，大家面面相覷，最後都起身鬧哄哄地離開。包廂裏只剩下她們兩人。
蔡思顏也終於不再裝傻，她擡頭看顧念雪，眼神幽冷。
“找我算賬嗎？”
“是。”
“你現在有了這麽牛逼的靠山，還來找我這種小蝦米算賬，未免有點仗勢欺人。”
顧念雪端坐下，雙腿交叉，雙手擺在膝蓋：“我今天不是以封氏集團老板娘的身份來找你。”
“哈哈，那你以什麽身份？我高中時期的好朋友，十年閨蜜？算了吧顧念雪，從你開始接近封世尋那一刻，你已經不把我當朋友。”
蔡思顏癲狂地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開始泛紅。“你明知道我喜歡封世尋，你明明知道的！但你依然不顧我的感受，搶走了我喜歡的人！”
“我不知道。”顧念雪拿起桌子上的遙控，關了包廂內的音樂。
蔡思顏搖頭：“大三那一年，我跟導師去參加網絡論壇，第一次見到他，他那麽年輕帥氣，那麽英姿勃發，又那麽謙和有禮。就是那一刻，我下決心要進入封氏集團，我要追隨他。
後來，我順利進入封氏實習，再然後順利留職，雖然只是在楓城分公司，但我努力工作啊，我很快上位了，我在公司年會上大放異彩，他親自給我頒發了最佳新員工獎項，當時他就站在我身旁。那一刻我又發誓，以後我都要站在他身旁。
再後來，封氏總部要搬遷楓城，我用三年的努力，終於換來了進入總部的機會。我是這麽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當我在為自己的目標不斷靠近而高興的時候，你卻斷了我的路。你他媽的搶走我喜歡的人！而你現在竟然還敢來找我算賬？！”
顧念雪第一次聽蔡思顏說這些話，她不知道一直大大咧咧的蔡思顏，心底竟然藏了這麽久的秘密。
但即使她說得再痛心，再撕心裂肺，顧念雪依然無法理解她的思維。
“你說這些，跟你對我做的事情有什麽關系？”
蔡思顏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相處了十年的閨蜜。“沒關系嗎？我搶走了我喜歡的人，難道我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顧念雪：“你不用裝作若無其事，你若喜歡他，憑本事去追，我無話可說。可是你聯合趙紅珊造我的謠又算什麽？那時候搶了你的封世尋了嗎？
封世尋是出手幫我壓住了流言，而你花錢讓錢星繼續發布侮辱我言論的文章，是為何？
我從小不愛鶯歌燕舞這些玩意，世尋已經讓策劃組取消開場舞，而你偷偷修改流程，讓司儀不知情地邀我們跳舞，又是為何？
蔡思顏，你就那麽想看我出醜嗎？”
蔡思顏呵呵一笑：“是啊，你身穿高定禮服，佩戴價值不菲的首飾，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出現在封氏集團。大家都在假惺惺地稱讚你，如果大家看到這麽高高在上的你出醜了，她們該有多高興，你知道嗎？我不是在為自己，我其實是為大家發洩，你永遠不知道底下的人多麽希望站在高臺的人跌下來，你不懂！”
“你瘋了！”
“我是瘋了，我也受夠了！從小你就處處比我好，就連姜松竹也跟你親近多些，憑什麽？既然大家話都說開了，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把你當朋友！我他媽從來就沒把你當朋友！滾！”
一滴眼淚從蔡思顏眼角滑落，她癡癡冷冷地看著顧念雪。
她恨顧念雪總是那麽輕易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她恨顧念雪到現在還是這麽冷靜，平靜。
她恨這個世界不公平。
顧念雪笑了，從少女時代開始，她就在自己身旁，她們之間的一幕幕像電影般在腦海裏回放著。曾經燃香說要結拜的閨蜜，曾經說要一起幸福到老的好友，現在撕破臉皮，讓自己滾……
她起身走開，手搭在門把上，轉頭，說：“有句話你說錯了。從這一刻起，我才不把你當朋友。以前種種，我從沒有對不起你。”
門緩緩關上，蔡思顏趴在沙發上嚎啕大哭。
顧念雪坐在江堤看絢麗江景，晚風吹來，熱熱的，還帶著一點點的江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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