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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 & Pro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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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晚上,BAU好運的沒有遇到案子,大家都在下班後來到了酒吧。AHE三人已經等在了那裏。自助的食物與酒水都準備好了,還有一個生日蛋糕,是一張Fat臉的造型,這是由Fat強烈要求的。在他離開美國前,就說過了要把自己最完美的臉,當做生日禮物送給Reid,所以他批準了他們在制作生日蛋糕,使用它的肖像權。

大家填飽了肚子,吃過蛋糕,喝了一些酒後,就圍坐下來,由Hobart牽頭,開始說小故事。

“OK,我已經說了很多了,不應該再是我了。”Hobart也有累的時候,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輕咳一聲,“今天是Reid的生日,所以故事的主題應該是他,不是嗎?”

“當然!”第一個響應的是Garcia,“我們可以來一個天才囧錄之類的東西。”

an舉杯與Garcia碰了一下,也是相當讚成,“這會是一個好註意,相信大家都讚同。”

Reid環顧四周,除了Achlys與Edwin沒有強烈的願望外,就連Hotch竟然也隱秘的躍躍欲試,他當然明白,Hotch嘴角的微笑出賣了他的內心。

就不說狀似是被逼的JJ與Emily了。還有Rossi已經在轉動手上的戒指了,估計已經想起了什麽。

“我們要有秩序的進行。”Hobart儼然成為了主持者,“大家一個個來,放心一個都不會少的。誰先來?”

“當然是我,”an率先發言,“我記得在一次心理醫生的案件裏,我和Reid被困在了電梯裏。”

“就是那次Hotch也在,我們三人一起去調查,結果Hotch淡定地走樓梯上去了,就我和Reid兩人,傻傻地去坐了電梯,天知道它居然真的壞了。

當時,我暴躁了踩了電梯幾下。

我沒想到Reid居然表現的十分鎮定,還在一邊很專業的說:別動。你這樣,讓我真的不想和你,一起呆在這裏。

我沒有理睬他,又跳了幾下,然後不住地按按鈕。

而他就在我的耳邊,嗡嗡的碎碎念:每年的電梯事故造成留人死亡,10000起受傷入院案例,所以我們要冷靜。

很好,我聽他的冷靜!

但是電梯卻真的發飆了,抖了幾下。

把我嚇壞了。

他終於也不鎮定了,說撬門吧。

我開始撬門,電梯又瘋狂的抖起來。

就聽見門外有腳步聲。

然後就是耳邊聽到尖銳的叫聲: Hotch——!

他的尖叫比電梯的抖動還讓我害怕,我也是真的不想和他一起坐電梯了。

所以是誰不淡定?”

Reid裝傻的看看四周,“有嗎?我說過那樣的話,我不記得了。”

但是大家都了然的點頭,而Hotch補了一刀,他嚴肅的臉上盡是笑意,“我當時聽到了,還以為是Jack才會發出的聲音,就像是再叫爸爸一樣。Reid,我會用你的例子,教育Jack的。”

“哦不——”Reid抓了抓耳邊的頭發。

“下一個!”Hobart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心,繼續報號。

“我來吧。”Rossi抓住了第二個機會,“其實你們不知道,萬聖節的那一幕我看到了。”

“我剛回到BAU,迎接我的不是公文,或者別的什麽,就遠遠看見一個帶著鬼面頭套的青年人,他像是在發糖果之類的。

在全部都是正常衣著的FBI之中,居然鶴立雞群的出現了萬聖節面具人。但是我卻沒有覺得大家在過萬聖節,而是以為誤入了兒童節的場地。”Rossi想起了幾人的第一面。

Emily附和著點頭,“是的,當時我也是這個感覺,面具人還躡手躡腳地走到an身後幽幽的說,正等著你呢!把他嚇了一大跳。然後,就看見Reid摘下了頭套,就開始說著:夥計們,萬聖節前夕快樂!根據凱爾特神話記載,明晚將秩序全無,人間與冥界的壁壘將被暫時撤移。”

“是的,” Rossi繼續回憶著,“我從那裏走了過去,他以為自己摘下了頭套就可以了嗎?沒有註意到脖子上還有一個大大的繩結掛著,當時我想以後的生活一定精彩,結果不過五分鐘,Reid就讓我的腦子充滿了精彩。”

“Hotch將我介紹給大家,大家都很正常的自我介紹。只有Reid說了一大段話。我現在還記得應該是:Sir,一會能否和您談談皮革商Scarsdale的事,心理語言學真的是一門非常有活力的學科,而您對他閱讀習慣的側寫,最終導致兇手被繩之以法,這讓我非常……。然後被Hotch及時打斷了。”

Hotch繼續補刀,“當時,我連忙打斷了Reid,我怕這樣的語速會不會讓Rossi對BAU有奇異的誤解,只能告訴Reid,你說慢點,他會待上一段時間的,一會再和他聊。”

“Reid,精彩的第一面不是嗎?”Hobart看著已經要鴕鳥狀的Reid,揶揄著他,“下面誰繼續……”

大家繼續鬧騰著,Edwin低頭看了看震動的手機,離開座位出門接了個電話,Achlys的眼中閃過一絲暗光,跟了上去。

街上沒有什麽人,在周末的晚上,大家也許去哪裏歡聚,也許早早地睡去。寧靜的街道與一門之隔的酒吧,形成鮮明對比,隱約還能聽見大家的歡笑聲。

Edwin接完電話,迎上了正出門的Achlys。

“Achlys,你怎麽出來了?”他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作勢要推門而入。

“是有消息了對嗎?德國那裏。”Achlys的眼眉之中有種覆雜的情緒。

“不是。”Edwin咬咬嘴唇,他的擔憂只多不少,“就是沒有消息,才是一個壞消息。Derrick沒有回去過,在他宣布婚訊以後。”

Achlys沈思地點點頭,然後艱難的開口,“Samuel,你,是要去尋找什麽嗎?”為什麽一定要讓過去的一切再影響現在呢?就不能讓過去都過去嗎?

“Hesper,我們都知道,有些事情,對我們來說,不是說走就走的。”

Edwin想到了四年前,他被趕出了德國,準確的說,是Derrick再也不想見他,如果自己不走,那麽他就走。

因為自己與Hobart的戀情,從小寵愛自己的二哥,永遠不再承認自己這個兄弟了。一切來得太過突然,他與Hobart在陽臺上的那個吻,被Derrick看見了。然後就是爭吵,自己與Derrick的爭執,Achlys與Derrick的決裂,所有的平衡被打破。

最後,這段戀情也沒有得到二哥的支持,但是家裏看在Hobart家族的面子上,總算同意了。但他最想要的其實是哥哥們的支持。比自己大一輪的大哥,他從小接手家族,與自己不親近。而寵愛自己的二哥,是他最想要與之分享快樂的人。

難道,弟弟的快樂,比不過古老的家規,陳舊的祖訓嗎?

為什麽要緊緊守著同性不得相戀的事情呢?其實,很多家族都不再依照這種傳統了。

而且家族也同意了,但是嚴守規則的二哥,卻不能釋懷,他說這是對於規則的背叛,規則這麽重要嗎?

“Hesper,我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你知道嗎?我聽到他的婚訊時的驚訝。” Edwin想到了二哥選擇的新娘,“完全普通的女孩。普通的相貌、普通的學識、普通的家世,我不能想象這樣一個人打破了二哥多年來的堅持。要知道他甚至沒有為他一直疼愛的弟弟,與生死之交的摯友打破規則。”

“所以,你想知道到底是什麽讓他改變了?”Achlys望向遠方的星空,那裏藏著太多秘密,而她卻什麽也不想知道。“Samuel,你聽我說……”

“不,不,Hesper,你聽我說。”Edwin哽咽著打斷了她,原來在幾分鐘的回憶裏,他已經記起了那麽多的曾經,原來那些記憶從來不曾死亡。

從牙牙學語時,陪伴自己的二哥。

到調皮搗蛋時,幫助自己背黑鍋的二哥。

在海邊差點喪命時,恨不得以身代之的二哥。

在青春迷茫時,指點自己前行的二哥。

在四處周游時,信件從不間斷的二哥。

甚至是老師背叛自己後,默默安慰自己的二哥。

那麽多的愛與關懷,為什麽在一夜之間不見了。是因為Hobart,不,心底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絕對不是。當年他說過,會支持自己選擇所愛的一切,所以他才可以游離在家族之外,來到美國這個自由之地。

在憤怒的爭吵裏,在被打擊到的一瞬間,他忽視了太多東西。但是一不小心,就已經回不了頭,他回不去了。

時間太久了,久到讓他失去了詢問的意義,也沒有了詢問的沖動。

只是,二哥突然的轉變,讓他隱約覺得,當年不曾過問的真相,會是一生的轉折。

所以,帶著惶恐與恐懼,忐忑與不安,他也必須回去找到答案。哪怕,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也要試一試。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Derrick做事不留蛛絲馬跡,如果他不想讓誰知道,那麽就永遠不能發現。”Edwin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但是,我是他的弟弟,我必須知道,為什麽我的哥哥改變了。”

Achlys慎重地看著他,這個決定真的正確嗎?或者說,現在做決定還來得及嗎?

“你想知道他為什麽改變?從什麽時候開始改變?誰讓他做了這樣的決定?”Achlys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她阻止不了Edwin ,甚至她不知道還能不能阻止自己,但卻無奈地說,“只是Samuel,一個喜劇結尾,不一定是皆大歡喜。同理,一個悲劇結尾,不一定是錯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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