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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gends Never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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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邪惡之路,皆因自我一念,而非敵人之故。——Siddharta Buddha

十年前·耶魯

這個學期結束了,Prof. Clarence Lucien的民俗學課程也要到此為止了。Achlys有點不舍得,這是一個難得的好老師,他的課堂總是座無虛席,他總是娓娓道來每一個都市傳說,信手拈來那些典故與相關的宗教意義。

卻從不讓人感覺他是在掉書袋,只會覺得身臨其境。隨著他的聲音,或驚恐或歡快或悵然。

關鍵是他是一個樂於與學生交流的教授,永遠不缺乏耐心,他把學生們當做了自己的孩子。只要你看到他的眼睛,與他當面對話,就不會誹謗他偽善什麽的,因為你能在他身上感覺到,上幾個世紀才有的穩定沈著,還帶有著中世紀學者的影子。

“Prof. Lucien,我以後有什麽問題還能打擾你麽?”Achlys等到圍住他的學生漸漸退去,也上前與他告別。

“當然,Achlys你是一個有天賦的學生,我從沒有見過的與你年齡相仿的學生,能夠這樣深入的研究靈魂與魔法,我說的是書本中關於他們的研究與考證。”Lucien眼中閃著欣賞的光芒,“如果有機會,你會在這裏取得極大的成就。你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郵件我,如果我在學校,我們能一起討論一下。”

“謝謝你,老師。”Achlys的心中感到一種似曾相識的快樂。曾經在她家庭遭變,生活天翻地覆的時候,也有一位不計得失,不問利益的導師,帶領她走出了那個泥潭,他與Prof. Lucien也許在性格與處事天差地別。

她的導師從沒有給過她溫和的表情,只是用嚴厲的語言與自身的做法,告訴了她在這個世界上要想不被欺壓,要想不再受到規則的束縛,就只有一條成為強者。在你的身份沒有達到前,變強你的心,百毒不侵,萬劍不傷。

這些年過去了,她又在另一個人的身上看到了這樣的品質。一個令人敬佩的長者,一個值得人去信任的人。

後來的幾年之間,Achlys與Prof. Lucien保持著聯系,無論多麽刁鉆古怪的問題,總能在他那裏得到答案。無論在對前路有多麽迷茫,他總能給你一絲溫暖與堅定。對於Achlys來說,這個人似乎如同他的父親,能讓她的內心安定。

七年前·堪薩斯州·托皮卡

在門寧格基金會附近,發生了三起‘鉤子殺人’案件。Achlys前去調查,這個地方從前就有這樣的傳說,‘鉤子人’殺人。

在麥克的外面,就是麥克菲遜地區,有一條‘鉤人路’,那裏距離林茲伯格大約7英裏,在舊的81號倉庫以北。Achlys來到這裏,這個地方是當地的青少年們停車的地方,道路都是彎彎曲曲的樣子。

黃昏的時候,夕陽的光照在路邊的那一排排車上。

誰也想不到,也許晚上的時候,車門的把手邊就會有一直帶血的鉤子手出現,在鉤子的盡頭是一個斷臂,向上看去,是一個人猙獰的笑臉,‘呵呵……,鉤子人,殺人!’

他說著將鉤子刺進了沒有來得及關上車門的女孩的身體裏,又用力一拉,一段腸子被拉扯了出來!

駕駛位置上的男孩‘啊——’的驚叫了一聲,剛想要發動車輛,就在他沒能踩下油門的那一霎那,只見到有個手臂一揮,鉤子深入了他的心臟,‘噗!’也許是心臟破裂的聲音。

再一顆破裂的心,被也牽扯出來。

“呵呵——”在四周的漆黑裏,是鉤子人的獰笑。還有鉤子與汽車鐵皮摩擦出的‘茲茲——’的刺耳響聲。‘殺人,鉤子人。’他的身影隱沒在黑暗裏。

周圍漸漸暗了下來,Achlys想到那些都市傳說,從很早以前在美國就流傳著鉤子人的事件,大約從六十年代開始,汽車開始普及起來的時候,這個黑夜中的魅影,一直流傳在青少年們的口中。

故事都是相似的。男孩與女孩在車裏,正好有廣播響起,‘現在播送一則新聞,在XX地區有鉤子人出現,在夜晚八點他會在停下的車子邊出現。請大家註意’。

就在廣播聲剛剛落下的時候,隱約中一陣奇異的金屬摩擦聲想起,女孩受到了廣播新聞的驚嚇,要求男孩將她馬上送回家。男孩踩下油門,飛速的離開了。而他們都沒有看見,車門邊愕然掛著一只鉤子,是車速過快,從鉤子人手臂人拉扯下來的。

只是,這次的三起案件被害人沒有那麽幸運,與流傳了幾十年的傳說不同,他們沒有來得及飛速開走車就被殺了。Achlys也調查到,其中像是有惡靈作怪,它似乎很強大,可以真正掌控一個人的意志。

入夜後,街道就很安靜了。Achlys坐在車中,她的手裏拿著槍,這樣的守株待兔會有用嗎?

就在八點的時候,一陣微不可聞的腳步聲響起。

猛地一個黑影出現在了視線中,微弱的燈光不知怎麽的照到了他的右手上,有一種金屬反光,不是槍!真的是鉤子人。

從他的身上傳來的血腥味,裏面帶有惡靈的濃郁氣息,再看他的鉤子手,不知道沾滿了多少鮮血。

他飄似得走過一輛輛車子,像是在判斷裏面有沒有活人。要是有,那麽他的鉤子手,會毫不猶豫的刺進那個人的身體裏,將他的器官鉤出來。

Achlys屏住了呼吸,盡量平緩自己的心跳,不讓他發現,她將手中的槍對準了鉤子人的心臟,先制服人類,再凈化惡靈。

她平穩的扣下了扳機,‘砰——’子彈打中了他的心臟。

鉤子人不敢置信的伸出了鉤子手,想要捂住胸口,發現鉤子根本不能像正常人那樣止住鮮血的流失。

然而就在下一刻將要倒地的人,又有奇異的站了起來。他身體裏的氣息似乎突然發生改變,在他的四周像是包裹住一陣黑霧。有一中冰冷的氣息從這人的身上傳了過來。

那是一種腐爛與死亡的氣息,Achlys覺得這次她大意了。

對面的生物很強,也許她今天就要被永遠的留在此地了。

不出其然,在Achlys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一陣冷光向她劈了過去,那種光束像是帶著一種切斷希望的魔力,世界忽然就只剩下空寂,什麽也沒有留下。

這是死去的感覺。

‘劈啪——’,Achlys奮力用體內的深淵之力抵抗住了這股力量的第一次襲擊,但是整個人的靈魂就像是被冰凍過了。她無比確定,面前的這不是惡靈,而是真正從異界來的魔物。

不知道他為什麽能夠通過位面的法則與結界,但是迫在眉睫的是如何對付它。Achlys知道當第二陣亮光再穿刺她的時候,她就無法抵抗了。

這個時候,黑影揮動了手,第二陣亮光猛然就要到刺穿Achlys的時候,一個魔法物品從天而降,‘啪啪——!’兩者相遇,發出了刺眼的光亮。

四周的空氣都波動起來,車中Achlys的頭發,被吹得像是一個瘋子。

“快,離開那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是Prof. Lucien。

Achlys看到在模糊的十米開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向著Achlys招手,示意她立即離開。

Achlys勉強站起來,開門,竭盡全力地跑向了Prof. Lucien的位置,“老師,……”

Prof. Lucien打斷了她,“什麽都別說,我們得讓他離開,在四周馬上布上連接空間的陣法,然後我將它引進去,東南位是逃生的位置,你向那裏跑!”

不給Achlys任何反應的時間,Prof. Lucien就向著布陣的位置奔去了。Achlys只能拖著疲憊至極的身體,勉強完成了東南位的陣法,癱坐在地上。

就看到已經將近七旬的Lucien,與黑影你追我趕著,他左閃右躲,在亮光穿刺他的千鈞一刻之際,將它引入了陣法的陣眼位置,然後他將一塊像寶石一樣的東西,扔了過去,一陣猛烈的光芒從地面升起,Lucien奮力跑向東南位,在光亮包裹住他前的那一秒,雙腳跨出,撲倒在了地上。

也就是幾秒鐘的時間,陣內發出一陣淒厲的嘶吼,“啊——!”Achlys別過頭去,眼睛被亮光刺得睜不開來,她擡起無力的手臂遮住了眼睛。

但是瞬息之後,光亮就消失了,連同黑影一起,無影無蹤,留在陣中心的只有一灘血水。

Achlys看著Lucien,他的身上沾滿塵土,他向Achlys點點頭,這個老者的卻絲毫不顯得狼狽。他站起來走向Achlys,將她扶了起來。

“我們先回城裏再說。”Lucien說,兩人一攙一扶,走進車裏,Lucien也算是把車開回了托皮卡。

****

第二天,Lucien找到Achlys,她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覆。

Achlys沒有想到原來Lucien也是深淵獵人,說道,“沒有想到老師居然也是獵人。”

她的心中有一絲愉快,像是與一個你崇敬的人走得更近了的那種感覺,也許這是一種孺慕之情。

Lucien 慈祥的看著她,“Achlys歡迎你走進獵人的世界,但是你不能再像這次一樣了。這個世界大多數的情況下不危險,因為那些強大的生物不會出現了。但是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我們還是會遇到一兩個可怕的對手,就像這次。所以小心再小心,盡量查清一切再行動。”

Achlys點點頭,她會永遠記住這個教訓。但是這一次,真的謝謝Lucien,如果沒有他,那麽她只能是一具屍體了。

Lucien看著她的虛弱,卻嚴肅說,“Achlys你應該慶幸自己的運氣,你是從死神的手下逃脫了,你知道嗎?那根本不是鉤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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