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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LOW THE M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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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總覺得它跑的比任何事物都快,可它錯了,因為無論它跑的多快,黑暗總是先它一步到達並且等待著它的光臨。——Terry Pratchett

弗吉尼亞州,匡提科的馬路上,有一個黑發女子走過,她的步伐穩健,與她擦身而過的瞬間,似乎讓人感到被其掃視了一般,但回頭再看,她那淩厲的目光只不過是給人的錯覺。就只看到她手中拿滿了袋子,從袋口可見裏面全是吃的東西。

Achlys提著許多食物回到偵探所,這裏面有五分之四,都屬於她的貓Fat。貓如其名,愛吃就會胖。

在匡提科,人們知道FBI,也知道BAU,但是幾乎沒人知道AHE。

那是一家偵探所,剛搬來三個月。七年前Achlys與另兩人成立了三人偵探所。目前她正在適應,這個匯集了FBI的精英們的城鎮。這之中最可怕的,就是那群看一眼你,就能側寫出你前世的BAU們。

是的,前世,誰沒有呢?只不過區別在於,你記不記得。

Achlys記得。在她死亡後,穿越到一個五歲小女孩身上,開始別樣的新人生。所以,她必須以專業的淡定表情,掩飾可能被發現的身份。要知道,她的秘密可不只是前世,關鍵在於偵探所的業務範圍,他們的工作以捕殺惡靈為主。

天知道,被BAU知道後會發生什麽?

更杯具的是她已經來了二十年了。這是個什麽概念?二十年就是能把初戀變成了渣,能讓孩子可以當媽的變化啊。因此,對於‘如何應對變態殺手1000種方法’的劇情君,對於Achlys來說早就碎得連渣也不剩了。

她只記得有一個人叫Gideon,他是個厲害的大叔。也認識另一個叫Rossi的人,他是個有錢的厲害大叔,貌似他們創建了BAU。

正想著她走進了一個轉角處的AHE偵探所。

在匡提科的一條馬路轉交上,有一家兩層的小樓,它的外觀很簡單,上了年紀的墻面,已經有了雨水侵蝕的斑駁痕跡。墻體也有一些剝落。窗戶的地方,全是黑色單面玻璃,看不清裏面的樣子。

它是這樣的與周圍的建築物格格不入,但是路過的人,竟然沒有一人給予跟多的關註。一塊牌子上寫著‘AHE私人偵探所’,沒有多餘的解釋。就連標註營業時間的牌子都沒有,一點也不符合美國的商業行情。

穿過一樓的會客區,走上二樓,樓梯老舊的發出嘎吱作響的聲音,打開辦公室門,是一片淩亂,到處堆滿了文件的紙箱。

“你回來啦~~”迎接她的是一只會說人話的肥貓,他閃亮的眼神凝視著食物,“交出吃的!”好吧,貓Fat迎接的其實是食物,而不是飼養者。

Achlys將大部分袋子交給Fat,明顯如釋重負了不少,跨過紙堆,終於做到她的沙發專座中,一邊看起書來。

沒過一會,Edwin 推門而入,他揚揚手中一疊厚厚的文件,“Achlys你有新的案子了。”

永遠緊閉的窗簾,沒有給陽光滲透進來的機會,雜毛肥貓Fat正仰臥在窗臺上,挺著大肚子消化食物。他聽到Edwin的聲音,像是很給面子的斜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輕微的點頭,又把頭埋到肥胖的身軀中,看不到腦袋了。

“相信我Achlys,你在這樣餵炸雞翅給Fat吃,它就永遠不能擺脫這個名字。”Edwin對坐在沙發上的人說。

Achlys坐在沙發上,沒有理會Edwin,她正埋頭於中文書籍。

Edwin 繞過紙箱,終於來到她身邊,將書從她手中抽了出來,“嘿,我在和你說正事,有工作了!這次是大案子,BAU已經介入了。”

“沒興趣。”Achlys一個側身,將他手中的書拿了回來,“找你男朋友去,不要煩我,不要忘了你們的志向,成為現實版的卷福與花生。”她語氣沒有任何一絲起伏的說。“你們在智商上是永遠不能到達了,但是可以靠著基情與外形上位,雖然我覺得在外形上,你也輸了。只能指望Hobart,那個愛看花花公子的基佬了。”

“工作時間不談私人感情,你不能因為我們是朋友,就隨意評價。”

“你是說我和你是朋友,不能評價你和他的感情?

還是說你和他是朋友,Ohe on! Edwin,誠實是美德。

你看著我單純的眼神,你怎麽忍心欺騙呢?更何況你們已經公然出櫃了。”Achlys用著平板的音調吐槽著。

“拜托了,你在吐槽的時候,能夠敬業一點嗎?起碼要讓語氣起伏一下,相信我你不適合這個角色,這不是你的人設。”

Edwin強硬地將手中的資料塞給她,“無論如何,你要看一眼再做決定。Achlys這是一種態度。擁有負責的工作態度,才能讓我們在全美的私人偵探界獨秀一枝。”

Achlys只能接過資料,一邊看一邊說,“我從來沒有想過在這個行業中占據領軍地位。我說了這是你和Hobart的理想。如果你能不要那麽沈迷在計算機的世界裏,他也能認清性向不再愛看美女,你們還是有希望的,我是你們堅實的後盾。但是大多數時候就不要算我了。”

Achlys飛快地閱讀著資料,才10分鐘就將它解決了。“這是BAU的案子。已經在四個州出現了十具屍體,都是被人從背後用木棍連續猛擊腦部至死。沒有其它的折磨痕跡留下,除了現場留下的moon字樣。”

“請Edwin你告訴我,這裏你哪裏看出來,有需要我們插手的地方了?一起連環殺人案。還是被接手的案子。我們沒有和BAU競爭破案的必要性。

當然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什麽叫做‘私人偵探’,就是要有人雇用,你懂嗎?”

“關鍵不是有人雇用,而是需要出現‘惡靈’。” Edwin糾正道,“Achlys你的記性,已經全部用在看書和投餵Fat上了。一年前,我們接過一個案子。關於Nancy的死亡案,與這一連串的作案手法都相似,除了沒有moon的字跡留下。”

Edwin像變魔術一樣,又拿出了一疊資料。“上面記錄的很清楚。”

*****

一年前·賓夕法尼亞·某地辦公樓

傍晚五點,人群從一棟棟摩天大樓中出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當然還有一些繼續奮鬥在崗位上。他們有的是可悲的工作狂,有的是迫於無奈的可憐蟲們。

Tac公司,專門經營低端板材業務。

Nancy拿起手中近兩個月的銷售報告,近兩個月來的生意越來越差,自從那個BB公司開始使用低價位競爭手段後。就連王牌銷售Tim也已經下滑了4個百分點。

她猛地打開了經理辦公室的門,從裏面走了出來。

“Tim,你在嗎?Tim?該死的,一下班就溜走了。”辦公室裏沒有什麽人了。

她再看一眼墻上的鐘居然已經八點了。‘哦不,和小Nancy說好的要七點到家的,她的生日禮物還沒有買。’

Nancy踩著高跟鞋,匆忙地整理好包,離開辦公室。

“啪——”的一聲,突兀的關門聲回檔在空空的走廊裏。

“蹬!蹬!蹬!”緊接著只留下一連串的高跟鞋足音,尖利而刺耳。

然而,“咚!”的一聲響起。Nancy走的太快了,一個悶摔,不小心扭到腳,跌了重重的一跤。

她的右腳踝有了一點紅腫,Nancy看著四周已經全部關閉的辦公室燈光,只留下走廊的白熾燈發出慘白的顏色。

整個樓層裏已經一個人影都沒有了,風不知從哪裏滲透進來,吹在Nancy的後勁上,她打了一個冷戰,警惕的看看四周,一切如常。

Nancy費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暗自嘀咕,以後再也不加班了,那些人居然都這麽早就逃了,連個鬼影都沒有。

‘叮——’就在這時,電梯門正好打開,裏面的燈光更加的昏暗了,根本看不清,電梯廂內的場景。Nancy還在關註著腳上的傷,想也沒有多想,匆忙低頭走了進去。

“茲——”電梯門關了,猛地一下降,險些讓Nancy再摔一跤,好在她手迅速抓住了邊上的扶手欄桿。她心有餘悸地拍拍心口,還沒等她緩過來,地下一樓到了。

“叮——”,隨著開門聲,一個詭異無聲又幾乎不見光亮的停車場出現在面前。

Nancy一出電梯,“啪!”電梯門就關了,又嚇她一跳。再往前看,碩大幾百平米的車庫裏,只在很遠處亮著一絲燈光。隱約中,一大群飛蟲死命地沖向燈泡,發出“嘶嘶——”的灼燒聲,但它們絲毫不懼怕熱度與死亡。

‘這些物業費真實白交了,’Nancy忍不住低咒一聲,車庫裏的燈居然只有一個是好的了。她似乎忘記了腳上的傷,加快了腳步,想要快速找到車位所在。

“砰”的一聲,她再一次不小心絆倒在地上,這次右腳高跟鞋的鞋跟斷裂了。她一不註意身體側了一下,狠狠地跌了一跤。

“啊——,真是痛啊。”Nancy拼命忍住痛,想要站起來,她晃了一下身體,又一次倒地。她想腳腕應該是脫臼了。

“Shit!”Nancy拿出了手機想要打電話,隨便誰都好,把她從這個鬼地方拉出去。

解鎖屏幕,它亮了起來,將身邊稍微照亮了,但是顯得周圍越發的黑暗了。

Nancy的視線向在地上一瞥,她看到自己絆倒的地方,有幾個玻璃珠,“是誰那麽無聊把這東西扔在這裏!”她又開始想要咒罵。

忽的,在不明亮的光照中,眼角像是晃過了一個身影。

就在此時,“砰砰!砰砰!”她的腦袋連續遭到了多下重擊

“是誰?”沒有等她問出這句話,就昏了過去。後腦袋的血留下來,流過了衣服,染得有點暗紅,又滲到了地上。形成了一灘不規則的圖形。

一個身穿鬥篷的身影,從車庫的後面饒了出去。

空中懸掛著一輪滿月。

***

(回到現在)

BAU小組接到求助。

在西海岸一帶,最近發生了連環敲頭殺人案。就法醫屍檢的結果,兇手從三個月前開始作案,一共十起,全部是後腦被砸開而死。從死亡時間上看,開始是一個月兩個,但是這個月竟然一下子增加到了四具屍體的出現。

在一邊的剪報墻上,固定著十位受害者的照片,邊上是寫著相關的線索小貼紙。

“從已經得到的線索中,可以看到十位被害人都是女性,年齡在35到40歲之間。在被害人的選擇上,沒有明顯的外貌特征。這十個人分別包括了不同的人種族裔。”Hotch初步概括了基本的線索信息。

“unsub對於屍體的遺棄地點都選擇在了公園裏,將他們深埋在地裏。如果不是東海岸的這次暴風雨,還不能將他們都暴露出來。”

an將幾處拋屍地進行了對比,“但是他的手法先後有了改變。這最近這一個月中,他不再將屍體深埋,三個州中新發現的屍體,都埋得很淺,一下子就會被人看到。”

“這說明了他受到了強烈的刺激,改變了以往的謹慎小心的作法,加速了犯案。”Emily進一步分析說,“但這也表明著unsub的心理狀態,正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更加嚴重的事件將會出現。”

“就統計顯示這種從頭部擊打的犯罪行為,有78%出自於男性。只有22%出自於女性。其中覆仇性犯罪占到總體的60%。”Reid對於這類數據了解的十分清晰。

“我們面對的犯案者,在現場留下的MOON字跡用被害人的鮮血寫成。但是與當地的氣象報告對比,沒有直接聯系。有五起案件中,當天晚上並沒有能夠看到月亮。”Gideon在一邊思考,“moon所代表的含義與他的犯罪刺激源有很大的關聯。”

“在世界各地的宗教中,月亮都是很重要的意象。在《聖經.新約》的《啟示錄》,第十二章第一節:‘有一個婦人,身披日頭,腳踏月亮。’這表明著象征對敵對勢力的征服。但是月亮的含義遠不止如此,在猶太人的傳說中,太陽和月亮分別統治兩個領域:今生和來世。

在古羅馬,月亮是個謊言家,部分源於月缺時像字母C,月圓時像D。

希臘太陽和月亮看成是二元性的象征,太陽是上帝的象征,而月亮是人性的象征它的光是神性的映射。”Reid急速地說了一長串關於月亮的意義。

Hotch打斷了Reid的無止盡的稱述。

“在開始三個月,unsub選擇棄屍的地點偏遠,我們沒有從路邊攝像頭中,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但是就近一個月的連續作案中,他應該會有留下蛛絲馬跡。Garcia在反覆對於公園邊的監控錄像。運送屍體會使用車輛,比對有沒有同樣的出現過。”

“現在我、an與Emily,到最近的受害者家裏尋找相關線索。”

“Gideon與Reid 到事發地點在查找有沒有遺留的線索。”

“JJ 在這裏留守。那麽現在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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