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四章夢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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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呢，在她和保安撕扯著要見她的時候，她就抱著肚子捧著西瓜在監控前笑的歡暢。
旁邊還有祁霆霽。
她問：＂開心嗎？＂
祁霆霽一眼不發，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客廳。
進的好像是一間書房，他從書桌的抽屜裏拿了一個相框出來，抱在手中細細的撫摸著。
好像，拿的是什麽奇珍異寶一樣。
顧芷微像是一個旁觀者，想讓自己上前，腳步卻始終定在地上。
好在，片刻之後，祁霆霽開口了，聲音嘶啞：＂爸，媽，大仇得報，可是我怎麽一點都不開心呢？＂
顧芷微渾身一楞，大仇得報？
祁霆霽有仇人媽？同床共枕那麽久，她怎麽從來沒聽他說起過呢？
難道，這個仇人……
＂顧東山是死在我眼前的，我親眼看著他死的。他的兒子女兒都死在他前面，比你們還慘，我把他埋在你們旁邊。你們要是還不解氣，就在下面親自解決吧，我只能做到這樣了。＂
果然是和顧芷微所想的那樣，祁霆霽的仇人是顧東山。
可是顧東山怎麽會和他結仇呢？最善良不過的顧東山，怎麽會和祁霆霽結仇呢？
祁霆霽又是好久沒說話。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顧芷微有些著急。她好像還有什麽事情沒去辦，好像還有什麽人在等她，她不能幹耗在這裏。
就在她努力掙紮著要離開的時候，聽見祁霆霽的喉間溢出呢喃：＂微微……＂
她以為祁霆霽是在叫她，可是轉過頭去，卻發現祁霆霽只是看著手中的另一個相框自言自語罷了。
顧芷微只能站在原地，無奈的看著祁霆霽。
他到底是有多孤單，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嗎，為什麽非要在這裏自言自語呢。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話真沒錯。你在的時候，我以為我一點也不愛你，為了報覆顧東山娶了你。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應該直到的，我到底有多愛你。
我本來打算折磨你的，可是和你結婚幾年，卻始終沒舍得。你的死是我沒預料到的，這麽多年，我始終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如果啊，時間能重新來過就好了。我一定會阻止我爸和顧東山合作，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偷工減料犯下大錯，也不會一死了之。只是不知道，重來一次的話，你還會不會嫁給我。＂
他撫摸著相框，眼神深情。
隨後，他將兩個相框仔細的放了起來，又從書桌中拿出一摞紙。
他走到顧清泠面前，扔下紙張：＂離婚吧。＂
顧清泠可能是安逸日子過慣了，抱著西瓜很長時間沒反應過來，神情呆呆的。
監控裏，徐婉被推到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圍圍了幾個圍觀的人，她卻絲毫不顧自己的臉面。
顧清泠懷中的西瓜落地，摔成無數瓣，鮮紅的汁水在地板上蔓延，像是鮮紅的血。
＂你說……什麽？＂她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
怎麽會呢，肯定是她聽錯了，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掃除了攔路的障礙，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離婚呢！
＂我說，離婚。＂
顧清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祁霆霽：＂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
＂那是為什麽？＂顧清泠厲聲尖叫。
祁霆霽沒回答，只是道：＂該你得到，我一分不會少你的，在上面簽字吧。＂
＂不，我不簽，我憑什麽簽，祁霆霽你混蛋，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和我離婚。＂
顧清泠抱著肚子，咄咄逼人。
顧芷微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歇斯底裏的顧清泠，以往在她面前的時候，顧清泠都是溫柔的、妖艷的、高高在上的。
哪裏有現在這樣，潑婦似的呢。
＂孩子？＂祁霆霽短促的笑了一聲，反問：＂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份嗎？＂
顧清泠神色愕然的看著祁霆霽，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保守多時的秘密就這麽隨便的讓祁霆霽說出口了。
＂不……不是的……＂
耳邊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微弱起來，到最後，顧芷微只能看得到聲音了。
她看到顧清泠慌張上前想要撲到祁霆霽的身上，可是祁霆霽閃開了。
於是，顧清泠撲到了地上。
那麽大的肚子，撲到地上，卻什麽事情都沒有。
她哭著，求著，可是祁霆霽卻連看也不看她，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麽，顧清泠忽然楞住。
隨後，便是更瘋狂的歇斯底裏。
沒有聲音，顧芷微只能看口型。
顧清泠好像叫了她的名字。
顧芷微有些生氣，她都死了那麽久了，他們倆吵架為什麽還要提她啊，真是奇怪。
眼前的世界好像開始扭曲，扭曲成一個漩渦一般。
她的腦袋暈暈的，腳下幾乎站立不住。
她忘了什麽事情呢？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對了，是顧東山啊！
最疼的顧東山死了啊！
她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胸口悶悶的疼著，她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氣。
＂微微？＂身邊有人，見她醒來，連忙問。
顧芷微偏過頭去，這才發現身邊的溫行之。她撲進他的懷裏，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只是發出一聲嘶啞的低鳴。
溫行之拍拍她的背：＂你昏睡了兩天，我給你倒水，別急。＂
他放開她，去倒了水，湊到她的唇邊。
她張開口，溫熱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去，顧芷微的感覺終於好受了一些。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低聲問。
溫行之站在她身邊，低聲回：＂接到消息就回來了，靈堂在外面，你要出去嗎？＂
顧芷微點頭，在溫行之的攙扶下出了房間。
外面，是設置的靈堂，完全的黑白色，中間是一副巨大的顧東山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顧芷微腳下一軟，差點又摔倒。
她怎麽也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走了呢？
＂去跪著吧，送叔叔最後一程。＂溫行之在旁邊低聲提醒，然後扶著她跪在了顧子鳴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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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還有祁霆霽。
她問：＂開心嗎？＂
祁霆霽一眼不發，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客廳。
進的好像是一間書房，他從書桌的抽屜裏拿了一個相框出來，抱在手中細細的撫摸著。
好像，拿的是什麽奇珍異寶一樣。
顧芷微像是一個旁觀者，想讓自己上前，腳步卻始終定在地上。
好在，片刻之後，祁霆霽開口了，聲音嘶啞：＂爸，媽，大仇得報，可是我怎麽一點都不開心呢？＂
顧芷微渾身一楞，大仇得報？
祁霆霽有仇人媽？同床共枕那麽久，她怎麽從來沒聽他說起過呢？
難道，這個仇人……
＂顧東山是死在我眼前的，我親眼看著他死的。他的兒子女兒都死在他前面，比你們還慘，我把他埋在你們旁邊。你們要是還不解氣，就在下面親自解決吧，我只能做到這樣了。＂
果然是和顧芷微所想的那樣，祁霆霽的仇人是顧東山。
可是顧東山怎麽會和他結仇呢？最善良不過的顧東山，怎麽會和祁霆霽結仇呢？
祁霆霽又是好久沒說話。
過了很久很久，久到顧芷微有些著急。她好像還有什麽事情沒去辦，好像還有什麽人在等她，她不能幹耗在這裏。
就在她努力掙紮著要離開的時候，聽見祁霆霽的喉間溢出呢喃：＂微微……＂
她以為祁霆霽是在叫她，可是轉過頭去，卻發現祁霆霽只是看著手中的另一個相框自言自語罷了。
顧芷微只能站在原地，無奈的看著祁霆霽。
他到底是有多孤單，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嗎，為什麽非要在這裏自言自語呢。
＂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這話真沒錯。你在的時候，我以為我一點也不愛你，為了報覆顧東山娶了你。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應該直到的，我到底有多愛你。
我本來打算折磨你的，可是和你結婚幾年，卻始終沒舍得。你的死是我沒預料到的，這麽多年，我始終不相信，你真的死了。＂
他忽然笑了一下，＂如果啊，時間能重新來過就好了。我一定會阻止我爸和顧東山合作，這樣他就不會因為偷工減料犯下大錯，也不會一死了之。只是不知道，重來一次的話，你還會不會嫁給我。＂
他撫摸著相框，眼神深情。
隨後，他將兩個相框仔細的放了起來，又從書桌中拿出一摞紙。
他走到顧清泠面前，扔下紙張：＂離婚吧。＂
顧清泠可能是安逸日子過慣了，抱著西瓜很長時間沒反應過來，神情呆呆的。
監控裏，徐婉被推到在地上，嚎啕大哭，周圍圍了幾個圍觀的人，她卻絲毫不顧自己的臉面。
顧清泠懷中的西瓜落地，摔成無數瓣，鮮紅的汁水在地板上蔓延，像是鮮紅的血。
＂你說……什麽？＂她似乎是懷疑自己聽錯了，顫抖著聲音又問了一遍。
怎麽會呢，肯定是她聽錯了，他們兩個好不容易掃除了攔路的障礙，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離婚呢！
＂我說，離婚。＂
顧清泠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祁霆霽：＂你在外面有人了？＂
＂不是。＂
＂那是為什麽？＂顧清泠厲聲尖叫。
祁霆霽沒回答，只是道：＂該你得到，我一分不會少你的，在上面簽字吧。＂
＂不，我不簽，我憑什麽簽，祁霆霽你混蛋，你怎麽能這麽對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不能和我離婚。＂
顧清泠抱著肚子，咄咄逼人。
顧芷微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歇斯底裏的顧清泠，以往在她面前的時候，顧清泠都是溫柔的、妖艷的、高高在上的。
哪裏有現在這樣，潑婦似的呢。
＂孩子？＂祁霆霽短促的笑了一聲，反問：＂你以為我不知道這個孩子的身份嗎？＂
顧清泠神色愕然的看著祁霆霽，似乎是不敢相信，她保守多時的秘密就這麽隨便的讓祁霆霽說出口了。
＂不……不是的……＂
耳邊的聲音漸漸的變得微弱起來，到最後，顧芷微只能看得到聲音了。
她看到顧清泠慌張上前想要撲到祁霆霽的身上，可是祁霆霽閃開了。
於是，顧清泠撲到了地上。
那麽大的肚子，撲到地上，卻什麽事情都沒有。
她哭著，求著，可是祁霆霽卻連看也不看她，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麽，顧清泠忽然楞住。
隨後，便是更瘋狂的歇斯底裏。
沒有聲音，顧芷微只能看口型。
顧清泠好像叫了她的名字。
顧芷微有些生氣，她都死了那麽久了，他們倆吵架為什麽還要提她啊，真是奇怪。
眼前的世界好像開始扭曲，扭曲成一個漩渦一般。
她的腦袋暈暈的，腳下幾乎站立不住。
她忘了什麽事情呢？到底是什麽事情呢？
對了，是顧東山啊！
最疼的顧東山死了啊！
她猛然間睜開了眼睛，胸口悶悶的疼著，她撫著胸口大口的喘氣。
＂微微？＂身邊有人，見她醒來，連忙問。
顧芷微偏過頭去，這才發現身邊的溫行之。她撲進他的懷裏，想要開口說話，可是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樣，只是發出一聲嘶啞的低鳴。
溫行之拍拍她的背：＂你昏睡了兩天，我給你倒水，別急。＂
他放開她，去倒了水，湊到她的唇邊。
她張開口，溫熱的水順著喉嚨流下去，顧芷微的感覺終於好受了一些。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她低聲問。
溫行之站在她身邊，低聲回：＂接到消息就回來了，靈堂在外面，你要出去嗎？＂
顧芷微點頭，在溫行之的攙扶下出了房間。
外面，是設置的靈堂，完全的黑白色，中間是一副巨大的顧東山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顧芷微腳下一軟，差點又摔倒。
她怎麽也不相信，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突然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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