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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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沈默著，在消化著這個事實。
這時，徐婉突然開口：“她就是故意的，當時她跟著我們演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了。她不是在醫院生的孩子，是自己偷偷生下來的，根本就不是醫院的錯。”
當知道清泠不是她的孩子之後，徐婉以為是當初醫院弄錯了，將同時出生的兩個孩子弄混了。
後來在吳家得知，微微的出生證明是偽造的之後，她還詫異了許久：既然這樣，那也就是說，當初醫院只有她一個孕婦，怎麽會弄錯呢？
現在才明白，這個錯根本就不是醫院造成的。
李明慧的心思是多麽的歹毒啊，偷偷生下孩子，用自己的孩子換走了顧家的孩子。
然後還把微微扔到河邊，她根本就是存著想害死微微的心思。
兩個孩子恰好同一天出生，顧東山不知道李明慧到底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如果是蓄謀已久的話，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害了微微一個還不夠，那個孩子……”徐婉喃喃的，渾身抖顫著。
顧東山皺眉，發覺徐婉的情緒已經不太好了。
“我要去見她，你帶我去見她……”她驀然間擡起頭來，直直的看著顧東山。
顧東山嘆氣：“現在去見她，還有什麽意義嗎？只不過自己難受罷了。”
徐婉呵呵笑了兩聲，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顧家二老都有些擔心。
“都難受這麽久了，也不在乎這麽一點了，我就是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她想知道，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導致了後來的這麽多事情。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這麽多年了，她疼愛的女兒，竟然是仇人的女兒。
顧東山見她情緒不對，便開口道：“我帶你過去。”
顧東山早就派人跟著李明慧了，為了防止她逃跑，也為了防止她耍花樣。
一個電話，就把李明慧的住處問清楚了。
顧東山親自開車，帶著徐婉去李明慧的住處。
路上，兩個人一直沈默著。
這也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兩個人的正常狀態。
很久開始，兩個人坐在一起，已經無話可說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很煩？”徐婉抿著唇，問。
顧東山眼睛直視前方，眼神沒有絲毫波瀾：“我沒有這麽說過。”
“可是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顧東山沈默片刻，“從我回來，你沒問過微微一句好不好，我只能說，我有些失望。”
他對徐婉的看法，還不至於到她所說的那麽不堪。
只是，從知道微微才是他們的女兒開始，徐婉的做法，就一直在令他失望。
他不明白，女兒這個名詞，對於徐婉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難道只是一個名詞？
這個名詞底下，是誰在扮演這個角色都無所謂嗎？
徐婉將頭靠在窗上，一下一下的磕著，“我不是不想問，我是不敢問，我已經沒資格做她的媽媽了對嗎？”
她說著說著，已經快哭了：“看見她和李珊那麽親密，我覺得很痛苦，她沒有把我當成母親。”
她有些語無倫次，語氣像是哭又像是在笑。
顧東山嘆氣：“徐婉，顧芷微她只是一個孩子，她沒辦法理解血緣這個東西，但是你是大人了。只有你把她當成女兒，對她好，她才會把你當成母親。”
徐婉沒說話，默默的哭著。
經過這麽多事情，顧東山覺得自己的心腸都變硬了。
以前，看著徐婉哭，他會覺得心疼、難受。
現在看見徐婉哭，他竟然覺得：只有難受過，她才會明白許多道理。
或許，徐婉今天的這個樣子，和他有著扯不斷的關系。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秉持著自己當初結婚時的誓言，拼了命的對她好，把她寵成了一個小女孩兒。
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很快的，兩個人就到了李明慧的住處。
現在的李明慧住在一處賓館裏面，像是知道顧東山派人監視著她一樣，這幾天她一直呆在賓館裏面，從未離開。
兩個人敲響門之後，李明慧很快就來開門了。
徐婉看見李明慧，當即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李明慧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看向顧東山，眼神魅惑：“管好你老婆，不然我可替你教訓了。”
李明慧看顧東山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熾熱了，徐婉忍不住再次伸出手：“你以為你是誰？”
顧東山將她抱住：“行了，你不是有話要問嗎？”
李明慧轉身，回到賓館的沙發上坐下：“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清泠我會帶走，多謝你們養了她這麽多年。”
她看著徐婉笑，這笑容裏，有著太多的挑釁了。
“你這個賤人，當初你是故意的，故意扔掉我的孩子……”
李明慧扯了扯嘴角，從懷中掏出了煙，慢吞吞的給自己點燃。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是啊，我是故意的。”
徐婉見她承認，更加激動。
顧東山冷靜的多，他抱住徐婉，“為什麽？”
李明慧聞言，笑：“為什麽？這不是很明顯嗎？我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不肯承認這個孩子，我沒辦法，連打胎都不敢，只能這麽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孕期不胖反瘦，他們竟然誰也沒發覺我懷孕。”
她的神色漸漸的變得冷漠，“可是她呢，丈夫疼愛，公婆心疼，天天好吃好喝的，就連領導，也把她當成菩薩供著，你說都是女人，怎麽能差別這麽大呢？”
顧東山覺得這個理由簡直可笑。
這麽世界上，差距本來就是存在的。況且，李明慧走到當初那一步，是誰的錯？
是她行差踏錯，才讓她陷入泥潭。
“還有，我自覺比她差不了多少，憑什麽她就能嫁給我，我卻連你一個好臉色都得不到？”李明慧扯了扯肩頭的衣服，笑容裏帶了太多風塵，“其實，事情本來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當初你即便不給我名分，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我也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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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徐婉突然開口：“她就是故意的，當時她跟著我們演出，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了。她不是在醫院生的孩子，是自己偷偷生下來的，根本就不是醫院的錯。”
當知道清泠不是她的孩子之後，徐婉以為是當初醫院弄錯了，將同時出生的兩個孩子弄混了。
後來在吳家得知，微微的出生證明是偽造的之後，她還詫異了許久：既然這樣，那也就是說，當初醫院只有她一個孕婦，怎麽會弄錯呢？
現在才明白，這個錯根本就不是醫院造成的。
李明慧的心思是多麽的歹毒啊，偷偷生下孩子，用自己的孩子換走了顧家的孩子。
然後還把微微扔到河邊，她根本就是存著想害死微微的心思。
兩個孩子恰好同一天出生，顧東山不知道李明慧到底是蓄謀已久還是臨時起意。
如果是蓄謀已久的話，那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害了微微一個還不夠，那個孩子……”徐婉喃喃的，渾身抖顫著。
顧東山皺眉，發覺徐婉的情緒已經不太好了。
“我要去見她，你帶我去見她……”她驀然間擡起頭來，直直的看著顧東山。
顧東山嘆氣：“現在去見她，還有什麽意義嗎？只不過自己難受罷了。”
徐婉呵呵笑了兩聲，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顧家二老都有些擔心。
“都難受這麽久了，也不在乎這麽一點了，我就是想弄清楚，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麽。”
她想知道，當年到底是因為什麽，才導致了後來的這麽多事情。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這麽多年了，她疼愛的女兒，竟然是仇人的女兒。
顧東山見她情緒不對，便開口道：“我帶你過去。”
顧東山早就派人跟著李明慧了，為了防止她逃跑，也為了防止她耍花樣。
一個電話，就把李明慧的住處問清楚了。
顧東山親自開車，帶著徐婉去李明慧的住處。
路上，兩個人一直沈默著。
這也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兩個人的正常狀態。
很久開始，兩個人坐在一起，已經無話可說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蠢很煩？”徐婉抿著唇，問。
顧東山眼睛直視前方，眼神沒有絲毫波瀾：“我沒有這麽說過。”
“可是你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顧東山沈默片刻，“從我回來，你沒問過微微一句好不好，我只能說，我有些失望。”
他對徐婉的看法，還不至於到她所說的那麽不堪。
只是，從知道微微才是他們的女兒開始，徐婉的做法，就一直在令他失望。
他不明白，女兒這個名詞，對於徐婉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
難道只是一個名詞？
這個名詞底下，是誰在扮演這個角色都無所謂嗎？
徐婉將頭靠在窗上，一下一下的磕著，“我不是不想問，我是不敢問，我已經沒資格做她的媽媽了對嗎？”
她說著說著，已經快哭了：“看見她和李珊那麽親密，我覺得很痛苦，她沒有把我當成母親。”
她有些語無倫次，語氣像是哭又像是在笑。
顧東山嘆氣：“徐婉，顧芷微她只是一個孩子，她沒辦法理解血緣這個東西，但是你是大人了。只有你把她當成女兒，對她好，她才會把你當成母親。”
徐婉沒說話，默默的哭著。
經過這麽多事情，顧東山覺得自己的心腸都變硬了。
以前，看著徐婉哭，他會覺得心疼、難受。
現在看見徐婉哭，他竟然覺得：只有難受過，她才會明白許多道理。
或許，徐婉今天的這個樣子，和他有著扯不斷的關系。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秉持著自己當初結婚時的誓言，拼了命的對她好，把她寵成了一個小女孩兒。
所以，她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很快的，兩個人就到了李明慧的住處。
現在的李明慧住在一處賓館裏面，像是知道顧東山派人監視著她一樣，這幾天她一直呆在賓館裏面，從未離開。
兩個人敲響門之後，李明慧很快就來開門了。
徐婉看見李明慧，當即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李明慧舔了舔嘴角的血跡，看向顧東山，眼神魅惑：“管好你老婆，不然我可替你教訓了。”
李明慧看顧東山的眼神實在是太過於熾熱了，徐婉忍不住再次伸出手：“你以為你是誰？”
顧東山將她抱住：“行了，你不是有話要問嗎？”
李明慧轉身，回到賓館的沙發上坐下：“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了，清泠我會帶走，多謝你們養了她這麽多年。”
她看著徐婉笑，這笑容裏，有著太多的挑釁了。
“你這個賤人，當初你是故意的，故意扔掉我的孩子……”
李明慧扯了扯嘴角，從懷中掏出了煙，慢吞吞的給自己點燃。
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個漂亮的煙圈：“是啊，我是故意的。”
徐婉見她承認，更加激動。
顧東山冷靜的多，他抱住徐婉，“為什麽？”
李明慧聞言，笑：“為什麽？這不是很明顯嗎？我未婚先孕，孩子的父親不肯承認這個孩子，我沒辦法，連打胎都不敢，只能這麽偷偷摸摸，提心吊膽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孕期不胖反瘦，他們竟然誰也沒發覺我懷孕。”
她的神色漸漸的變得冷漠，“可是她呢，丈夫疼愛，公婆心疼，天天好吃好喝的，就連領導，也把她當成菩薩供著，你說都是女人，怎麽能差別這麽大呢？”
顧東山覺得這個理由簡直可笑。
這麽世界上，差距本來就是存在的。況且，李明慧走到當初那一步，是誰的錯？
是她行差踏錯，才讓她陷入泥潭。
“還有，我自覺比她差不了多少，憑什麽她就能嫁給我，我卻連你一個好臉色都得不到？”李明慧扯了扯肩頭的衣服，笑容裏帶了太多風塵，“其實，事情本來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的，當初你即便不給我名分，只要讓我跟在你身邊，我也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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