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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無情笑嘆他人癡(十二) 咬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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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肆眼神灼灼, 小臉兒通紅,吐氣如蘭:“親嘴兒嗎?”



這回換雲澹不自在, 輕咳一聲別過臉去:“你別招惹朕,招惹了你又不管。”管殺不管埋的事兒你幹的還少嗎?

荀肆咧嘴一笑:“逗您玩呢!”將頭靠在雲澹肩膀:“人家今兒出宮之時順道瞧了瞧去徽州的官道,可不好走。興許得提前幾日才能趕上花開。”

雲澹手指點在她額頭:“這宮裏算是一日都留不住你。朕今日與宋先生說了,與你出宮之時,後宮便交由宋先生照料著。左右後宮太平,不會出什麽事。你這幾日叮囑你那些好姐妹,你我不在之時她們切勿起幺蛾子,只管好好過自己的日子。”末了加了一句:“想來她們也出不了什麽幺蛾子, 最能折騰的人被朕帶走了。”

荀肆不服:“皇上此言差矣,後宮這樣太平,還不是臣妾治理有方。”

?雲澹捏她鼻子:“愛妻所言治理有方, 可是前些日子帶著良貴人出宮吃茶, 順帶調戲了一個民間女子?又或是與富察婕妤在湖中鑿個冰窟窿撈魚, 險些掉下去?又或…”

“這些都不作數, 這些是平日裏姐妹們玩鬧,不算治理。”荀肆狡辯道。

“那你跟朕說說你如何治理的?”

“這個嘛, 三言兩語說不清。回頭臣妾慢慢與您道來..”

“胡扯。”雲澹笑出聲, 指指她腿:“還疼不疼?你今日打架,雲珞也在, 他怎麽沒護著你?”

荀肆聽出雲澹怪罪之意,忙坐直身子:“此事可怪不得小王爺。小王爺是護著臣妾的,但他也應接不暇, 何況是臣妾輕敵了。”她忙著解釋,跳下床給雲澹比劃:“您瞧,當時臣妾捏著那紈絝的脖子, 以為身後沒人…小王爺正在那頭打架呢,若是沒有小王爺,臣妾就交代了。”荀肆一雙手緊著擺:“怪不得他怪不得他。”

雲澹本是隨口一問,見她這樣緊張雲珞,便冷了下來。他心中微堵,她與雲珞才相處多久?怎就要這樣護著了?深深吐納,將那口濁氣吐了方說道:“你可知你打的是何人?”

“一個紈絝子弟。他父親看著體面些,穿著走金燙銀的衣裳,頗有些排場。”

“你打的人叫謝雨,是我朝巨賈。西北衛軍的軍晌,他捐了不少。”雲澹斜眼看著荀肆,今兒聽說她在集市上將謝雨的獨子打了,頓感頭疼。明兒上了朝,那些老家夥不定要怎樣造反。但這些自是不必與荀肆說,她打的好,那謝無量整日欺男霸女,是該打。

又看了荀肆一眼,她那小肉手力氣倒是大。靜念說她小肉手捏著謝無量脖子,捏的謝無量面色青紫,差點一歪腦袋咽了那口氣兒。這胖墩兒打架這樣狠,想來從前說她在戰場上殺人不眨眼應當也是真的。於是握了她手問她:“你從前隨荀將軍上戰場,可殺過人?”

“殺過啊!”荀肆坦蕩,這等事有何不能說。

“殺過幾人?”

荀肆翻著眼睛想了許久也算不清楚,遂搖頭:“記不清了。你死我活的事兒,可來不及數人頭。”

“朕而今也是練了功夫的…”雲澹伸出手,手心可是添了不少繭子:“瞧見沒,每日握劍。”雲澹可不像謝無量那樣無用,若是有一天被荀肆掐了脖子,她鐵定不會殺他,但他未必活得下去。雲澹要臉面的。

荀肆不知他說這話是何意,湊上前去認真看他的繭子道:“皇上,您握劍的姿勢不對啊…”

雲澹氣餒,收回手,幽幽看她一眼,又問道:“你與雲澹在宮外都做些什麽?”還是對適才荀肆為雲珞辯白之事上了心。

“查案。”荀肆說道。

“單單查案?”

“不然?”

“不吃酒?不喝茶?不聽曲兒?”

荀肆聽出了不對,回身看著他:“您派人看著臣妾?”

“保護你。”

?這叫什麽事兒,荀肆頓時生了氣:“您若是不信任臣妾,臣妾不出宮便是。派人看著臣妾是何意?擔憂臣妾給您扣頂綠帽子?”

“你大可不必這樣說話。”雲澹見她生氣,也覺得掛不住面子:“你是朕的皇後,朕派人保護你安危,並沒錯。你心虛什麽?你背著朕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

荀肆咬著嘴唇不說話,鼻中咻咻喘著氣。從前有想過他興許會派人監視自己,但那念頭一閃就過了。今日聽他說出這些話,真真的有些傷人了。深深吐納好幾口才開口問他:“皇上覺得臣妾會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呢?譬如呢?”

雲澹知曉兩人話趕話趕到了那,這會兒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以站起身說道:“歐陽丞相在等著朕,夜裏不過來了。”

不過來便不過來!荀肆起身氣哄哄施了禮,而後坐回床上。

正紅見雲澹沈著臉走了,慌忙進門來,見荀肆坐在床邊生悶氣便上前問道:“又鬧啦?”

荀肆抿著嘴不說話,生了半晌悶氣才覺出不對來,他是天子他了不起,一甩臉走了。

這下愈發委屈,竟是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正紅在一旁看的直傻眼,主子近日這眼淚也忒多了些。忙拿出帕子幫荀肆擦臉兒:“天訥,怎麽還讓皇上給氣哭了?向來是您□□上的啊...不是說吵架之時遞上小嘴保準兒讓皇上什麽都說不出嗎?”

“遞了!不管用!”荀肆氣糊塗了,二人吵之時她哪裏就遞了?但這會兒說什麽都不管用了,口中冒著胡話:“往後再也不許他吃!”

正紅聞言笑出聲,從前見夫人與老爺吵架也是這般,夫人氣的吧嗒吧嗒落淚,老爺在一旁急的跳腳。到了夜裏,燈一吹,不出片刻便聽裏頭夫人嬌嗔老爺陪罪,轉而咿咿呀呀好了起來。

這才是夫妻呀!

這話正紅可不能說,她若說了,肆姑娘準保眼一立:“誰與他是夫妻!”嘴硬著呢!

那頭雲澹出了永和宮,想起荀肆手緊著搖擺為雲珞辯白,心中又一堵:這沒良心的也不知何時能長心,也不知何時才能明白這世上只夫妻最近之理。

到了永明殿,見歐陽丞相應是等了許久,忙整理心神說道:“適才皇後在宮外傷了,朕去瞧她。”

“嚴重嗎?”

“腿腹之上被暗鏢劃了口子。”雲澹頓了頓:“傷皇後的是謝雨之子謝無量。”

“皇後與謝家人打起來了?”歐陽丞相眉頭微皺:“謝家人雖未入仕,但在朝廷根基頗深。明兒早朝那些大人免不了要參皇後一本了。”

“那朕倒是要問問,為何他們敢光天化日之下唐突朕的皇後?要荀肆陪他一睡,只這一句朕就可要他腦袋!”雲澹越想越生氣,這會兒又覺得那胖墩兒出手太輕了,就該打的他去見閻王!敢這樣唐突荀肆!

歐陽丞相看出雲澹動了氣,遂說道:“皇上不必為此事勞心。臣待會兒出去走一趟,此事不必拿到朝堂上來說。但謝無量出言不遜屬實該罰,皇上想如何罰他,盡管吩咐臣去辦。”

“辛苦丞相。”雲澹坐下後問道:“上次與您商議的取消賤籍一事,而今您如何看?”

“臣覺得可行。賤籍在我朝已有三百餘年,一刀切萬萬不可。臣以為可循序漸進,按親疏遠近罪責大小以區分,一批一批來,方不會大亂。”

“好。”雲澹笑笑:“此事事關重大,還望丞相費心。荀錦大人今年來在刑部從輕發落一些案子,可與荀錦大人商議。令上陣殺敵的士兵應當放在第一批。”最後這句是想起那日荀肆為士兵抱不平,腦袋別在褲袋裏為我朝拼殺,到頭來卻脫不了一個賤籍!

歐陽丞相微微一笑:“昨日他夫妻二人剛來府中飲過酒,臣適才說的亦是荀大人所想。回頭還會與他細細商議。”

雲澹點頭,而後說道:“說道荀錦大人,朕又想起他的夫人孫掌櫃,在京城是一頂一的富賈,人又端正,他家的兒女朕亦見過幾回,像極了荀大人。”

話說到這歐陽丞相便什麽都懂了。謝雨以錢財要挾朝廷,在京城作威作福。從前皇上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今卻是不願了。想來是那謝無量所言屬實激怒了皇上。即便他當時並不知那人便是當今皇後,卻也禍從口出了。遂點頭:“交給臣去辦。”

歐陽丞相走後,永明殿內只餘雲澹一人。這會兒想起適才與荀肆講話大不悅拂袖而去,她興許也氣著了。於是起身又奔永和宮去。

一邊走一邊苦笑,從未聽聞哪個皇上如他一般,一天好幾趟跑嬪妃的寢宮。他算是跑慣了腿,一點不覺得永和宮遠。每回在途中想到要見到那張喜慶的小臉兒,心中便喜不自禁。一點出息沒有。

進了永和宮將人屏退,殿門一關,朝裏屋走去。荀肆才洗過頭發,這會兒濕漉漉批在肩上,見到雲澹進門惡狠狠瞪他一眼,扭過身去。這一眼瞪的雲澹滿身通透,心中直癢。挨將過去握她肩膀,鼻子落在她耳後,吐出一句狂浪之詞:“真香。”

這是何等烏糟之言!荀肆臉騰的紅了。回身用小拳頭捶他,哪裏敢用力,那拳頭虛飄飄打在他心口:“回頭給你扣一頂綠帽子,要你派人看著我!”

雲澹這會兒氣消了,攥住她手腕,口中誘/哄她:“再打人朕不客氣了啊!說的什麽話,還給朕扣綠帽子...”

“你是皇上就能隨便欺辱人...”荀肆掙紮道,雲澹見她越說越離譜,傾身上前堵住她小嘴,將她按倒在床上,口津交換覺得不夠,離了她口去尋她脖頸,細碎的吻印上去,漸漸變成啃咬,眼前人再沒了埋怨。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微閉著,一聲輕/喘落進他耳中,將他心神奪去。慌亂之際想起她月事還在,慌忙翻落下去,躺在一旁兀自喘氣。

荀肆食髓知味,仔細思量適才自己那動靜打哪兒出的,緊著嗓子試了試:不對。眼瞄到雲澹起伏的胸膛,緩緩趴伏過去,朝雲澹打了個哨子:“皇上,再來一回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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