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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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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浩望著眼前的人有意調笑著。那人一臉挫敗感,隨即將棋放於棋罐,像個小孩子似得賭氣說道:“哼~老子不玩了,不管怎麽下,老子都贏不過你。不玩了不玩了。”

周明浩見狀輕笑道:“別呀!來來來,在玩一局,我還沒殺夠呢!不對不對,是我錯了,現在的你,我可不敢得罪,得罪了你,沒人陪我玩了,來來來,在殺一盤,這把我在讓你五個子。別氣別氣啦!在殺一盤,在殺一盤。”周明浩連哄帶蒙的向著眼前的人極盡討好的說道。

那人顯然吃軟不吃硬,隨即冷聲一聲,說道:“哼~這還差不多。”隨即又繼續調整好情緒,將自己的黑子放在不同的位置上。想著怎樣才能贏這小子一盤。

望著此時一臉認真的對待著,眼前的棋盤,周明浩不動聲色的,手指食指拿起一子,一邊審視著眼前的人,一邊不動聲色的說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你這棋下的可真妙!哈哈~”

聽著周明浩的話,那人的手,先是微微停隨即開口說道:“沒辦法,若不這樣,無法達到最初目的。”

兩人一邊落子,相互對視相互而笑,隨即周明浩又繼續說道:“你這局,可算不上局中局。即使以退為進,引起上鉤。失敗的幾率,只會破釜沈舟。”他的話,不像是點到為止,更像是告訴其中厲害。

而那人,顯然不以為意,落下一子繼續說道:“世人皆醉我獨醒,那是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做到周兄這個境界。而一切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誰種下的因,便由誰,去承受那個果。一切天理循環,都是公平的。不會放過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而將其承受的人,必然會是那個種下因的人。我到是無所謂,只是在賭一把而已。”那人談笑間,輕描淡寫,仿若早就想好一般。

周明浩輕笑,笑而不語,不動聲色的落下一子,淡淡的看著他,繼續又道:“棋子落,一起定乾坤,自家人,悔棋也無礙。只是這盤棋落子,最終一把,再無悔棋之變。”

那人輕笑一聲,笑著說道:“悔棋不是君子所為,更何況,君子亦與我無關。做不到周兄世事想的周全。此棋不悔,亦不後悔。”

周明浩望著眼前的人,心中明亮。而對方的意思,他早已聽出來,只是讓他覺得震驚的是,他眼底的決絕,像是真要做到那樣,即使葬身於此,他也不會動搖,就像是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只是,他的這一招,自己雖然看破不說破。但岳明那邊,危險的系數還是存在很高的風險。這個人在賭,而他亦然在賭。在布滿棋盤上的棋子,仍是白子居多,能在棋盤上贏無數次,現實卻讓他不敢怠慢。

人雖不在弟弟們身邊,但不代表,他不知道那裏發生的一些列事情。掌局者,不能自亂陣腳,不能輕易破壞還處於看似穩贏的棋局。一旦稍有不慎,滿盤皆輸不說,今後失去的,恐怕他一輩子都無法承受。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必殺之。他不允許他那用生命一直守護的所謂的家人,有任何閃失,一點點也不行。他周明浩,輸不起。

但顯然,眼前的人,早已做好了,如果眾人有意將那個出現的人扣留。他勢必會不惜一切將那人帶離眾人身邊,而在勢必帶離之前,一定不會那麽輕易的就帶離開。即使不想傷人,恐怕在那種未知的情形下,不會傷到人,那一定是在自欺欺人。

這盤棋不知下了多久,那人輕笑一聲落下一子,向著周明浩笑著道:“你輸了,但從某種意義來說,還是我輸了。不管是那樣,我都完全輸給周兄了。但還是想說,你有你守護的人,我也有我守護的人,不管是哪邊,我都很自私的不想傷害。”

“但......沒辦法,當年種下的因,必須有一個人去償還,但那個人,不應該是他。好了!周兄!看著外面月色正濃,去外面喝酒賞月如何?”兩人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向著外面走去。望著外面的月亮,那人繼續感嘆著道:“還真別說,在國外這麽些年,還是家裏的月亮讓人看著舒心。”

“還記得,這邊吧?那邊,曾有顆槐樹。但因為當年的事,早讓人燒毀的不成樣子,現如今,這邊被開發成度假村。有著無限美麗,讓人心曠神怡的風景。卻隱約中,無法真正放下心來去觀賞眼前的這一切。想想,還真是可笑。”那人一邊指著右邊有些遠一些的地方,如今讓人變成了另一處風光。向著周明浩繼續出言說道。

周明浩輕笑一聲,淡然若之,不曾說話。靜靜的喝著酒杯裏的紅酒,笑而不語。兩人隨即相視一笑,躺在搖椅上,並未說話。

此時的另一邊,當清晨一縷陽光照射病房中,聽著窗外偶爾響起的鳥叫聲,一時之間,將還在沈睡的人們,漸漸喚醒。

須豐岳明緩緩從沈睡中漸漸醒來。原本有些疑惑,自己貌似被人抱著睡了一宿。而當他有些好奇的想看清將自己抱在懷裏的人是誰時,耳邊卻聽到那人,像是在夢話一般的一邊親吻著他的額頭,一邊說道:“乖!沒事了沒事了!”說罷,動作很輕柔的輕輕拍著他的身體安撫著。

不多時,他的動作便停滯了,像是繼續睡著了似得。須豐岳明原本還想看清來人是誰,然而在聽到他那溫聲細語般的聲音時,便知道此人是誰了。然而,這一次,他還是破天荒的任他抱著自己,沒有在做過多的掙紮。

而當他閉上眼睛,繼續假寐時,上方卻傳來了那人的聲音,像是醒了。戴瑞克擡頭望了望手腕上的表,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輕聲說道:“都這麽時間了?該死的,我怎麽就睡著了呢?”說罷,望了望懷裏的人,將其輕輕的放回床上,動作很是輕柔,嫻熟的動作,按著往常一樣,將測量體溫的儀器拿到須豐岳明的耳中,不厭其煩的做著每天的動作。

然而轉身離去。須豐岳明在戴瑞克轉身離去時,便睜開了雙眼。眼神望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麽?但心底的與此時他眼神中覆雜的神情,都無不感覺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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