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啊？”禦芍神紫一個人上去, 回來的時候, 身邊卻多了一個人，阿布羅狄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夜鬥一眼, “……你朋友嗎？”

一般人或許會忽略夜鬥的存在, 在阿布羅狄等人作為黃金聖鬥士, 某種意義上來說, 可以看成是雅典娜的神使, 也就是神明的眷屬, 自然不會也如此。

——一眼就看到他了

夜鬥看到他們，也是微微一怔, “……外來的神使嗎？”

隨著時代的發展, 神明們都不再死守著自己的地盤，經常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同時也不會非要把神使圈在自己身邊, 大多數神明, 都給了自己的神使相當程度的自由, 讓他們可以自由活動。

所以, 在這裏看到潘妮等人，他僅僅只是有些意外，並沒有多麽吃驚。

聽到這個評價, 迪斯馬斯克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 “看來, 你也不是一般人呢！”一般人, 不可能一眼就看穿他們的底細。

“一個自己送上門來的窮神。”禦芍神紫毫不客氣地評價。

在他看來, 為了區區五元錢，就能願意放下作為神明的驕傲，被人類呼來喝去，這樣的神明，絕對是窮到一定程度了。

——說不定晚上睡的都是公園長椅，一日三餐都是過期泡面。

（夜鬥：……我還能說什麽呢？o(╥﹏╥)o）

聽到禦芍神紫的嘲諷，夜鬥頓時心疼地抱住自己，感覺自己的膝蓋上插滿了箭，“用不著這麽直接吧？”

——他的重點全放在“窮”上了。

而潘妮的重點，卻是在“神”上，不由臉色一變，“你真是神明？”

被她一提醒，迪斯馬斯克和阿布羅狄也反應過來了，再看向夜鬥的目光，瞬間就變得跟方才不一樣了。

“當然是真的了。”夜鬥一看有戲，連忙自賣自誇地說道，“請問客人有什麽需求？不管是家政處理，還是保鏢巡邏，統統只要五元，剛剛那位客人已經付過錢了，你們是朋友，可以算做一起的哦？”

禦芍神紫直接回了他一雙白眼。

夜鬥選擇性地無視了他，繼續向潘妮等人推銷自己，“怎麽樣，客人，想好了嗎？”

“想好了。”潘妮嘴角一翹，朝著他勾了勾手指，“我要委托你的事情，三兩句話說不清楚，你要是方便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要是這個委托你能完成，那等事成之後，我可以承諾，直接出錢幫你蓋一座神社，如何？”

就看對方這窮酸樣，連五元錢的生意都做，就知道，哪怕是個貨真價實的神明，他也肯定是混得不怎麽樣。

而且這是哪裏？

是其他神明的神社啊！

能從這種地方搶生意做，可見他肯定是沒有屬於自己的地盤的。

潘妮沒接觸過類似的神明，但相同處境的人，卻是見過不少，很清楚該怎麽投其所好，故而一上來就沒整那些虛的，直接開出了讓對方無法拒絕的條件。

當然，這只是一個初步的試探，遠遠還沒到她的底線！

——對於黃金聖鬥士來說，最不用在乎的就是錢，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別說潘妮自己每年的零花錢都是天文數字，身邊又有迪斯馬斯克和阿布羅狄支援，只要這個夜鬥真能幫上他們的忙，他們完全可以向撒加申請公款報銷的。

即便是對方獅子大開口，聖域的錢也不夠，不也還有宮野明美管理的聖域財團嘛！

所以在潘妮看來，一所神社能換來對方幫忙是最好，要是不能，就繼續往上加價，單純的神社不能讓對方動心，就再加上信徒和香油錢，比如定期舉辦相關活動之類的，總有能突破對方心理防線的時候，有金錢開道，這些都不是事兒。

而且，潘妮看夜鬥的樣子，應該也沒那麽難伺候，估計給他一座神社，就能打發了。

——說不定他還嫌多呢！

……

聖域的事情，是沒辦法當著禦芍神紫的面兒說的，阿布羅狄和他雖然是朋友，但公歸公，私是私，兩人都不會將工作帶入生活。

別說是禦芍神紫了，就連關系更加親密的Xanxus，潘妮和迪斯馬斯克也沒跟對方說過聖域的變動，撒加的身份，以及他們正在計劃著的事情。

無關信任，純粹是立場問題。

因此，現在一看有關系到聖域未來的正事要談，阿布羅狄不用其他兩人提醒，就自覺地跟禦芍神紫提出了告辭。

禦芍神紫對此也表示了理解，沒有挽留，或是一定要跟過去。

——那絕對是情商不及格的表現。

告別了禦芍神紫之後，潘妮等人沒有帶著夜鬥回別墅，而是就在附近找到一家酒店，然後要了個包間。

他們得先確定了夜鬥知不知道提坦神族的破事，才能決定下一步。

事實證明，夜鬥雖然混得不怎麽樣，但好歹也活了一千多年，這個年紀，在神明的領域，雖然不算大，但也足夠讓他知道一些東西了。

尤其是他為了生存，一直從其他神明那裏接活幹，也算是無意之中打開了交際圈。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交游還是挺廣闊的。

——雖然認識他的神明，基本上都是對他嫌棄得不行。

不過，這些並不是潘妮等人關註的重點，確定了夜鬥符合他們的要求，並且從他口中得知的情況，跟之前伽卡菲斯所說的大差不差，眾人便放心了。

“你能出國嗎？”迪斯馬斯克想著，如果這小子不能離開日本，他們恐怕就要讓撒加召集黃金聖鬥士們來日本了。

“出國是沒問題啦！”夜鬥有些訕訕地說道，“可是費用方面……”他一個人的話，是可以去睡倉庫，住公園，但眼前這三人，怎麽看也不像是會跟他“同甘共苦”的啊？！

果然，阿布羅狄想都不想地就道，“從現在開始，一直到你完成委托，期間一切花費，我們都報銷了。”

他寧願多花些錢，也絕對不要去“憶苦思甜”！

其他兩人顯然也是同樣的想法。

潘妮道，“那我們是現在就回去，還是按照原計劃，等聖誕節再說？”她本人比較傾向於立刻回去的，他們現在雖然不趕時間，但效率高一些，總不會有錯。

算算時間，距離聖戰開始，最多也就還有三四年。

而和雅典娜的開戰，還在聖戰之前。

聖戰結束之後，還得防備著提坦神族集體發難。

看著是還有好幾年時間，但實際上仔細一算，時間根本就不夠用的。

“當然是直接回去了。”迪斯馬斯克顯然是跟自家妹妹想到一塊去了，“我們現在，哪兒還有時間可以浪費？”別看三人整天在日本無所事事的，其實他們每天該有的修煉和冥想，可從來都沒有落下過。

“你有什麽東西要收拾嗎？”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阿布羅狄還是問了夜鬥一句。

夜鬥連忙擺手，回答也不出所料，“沒有沒有，我隨時都可以出發。”這可是關系到他能不能擁有自己神社的一單大生意，說什麽也不能搞砸了。

至於說，他這麽爆了提坦神族的黑料，會不會引來對方的報覆？

夜鬥表示，他一點也不擔心，且不說對方能不能查出來是他爆的料，就算是能，神明的確是能夠為所欲為，但那僅限於對外，在神明內部，各個體系之間，他們受到的限制其實相當強。

——提坦神族敢對他動手，絕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的節奏。

既然夜鬥這邊沒問題，那潘妮等人就打算立刻動身了。

不過，真正出發之前，他們還是先跑了一趟商場，打算給夜鬥添置一些東西，從他們現在回聖域，到撒加召集其他黃金聖鬥士，再到說服那些人加入，這其中需要的時間可不短。

總不能讓他就這一身運動服，從頭穿到尾吧？！

——想想一件衣服連穿幾個月，那酸爽的味道，夜鬥自己能受得了，他們都受不了了。

把該買的東西都買齊，一行人才返回聖域。

夜鬥一輩子都沒這麽闊綽過，在糖衣炮彈的強大腐蝕能力下，毫不猶豫地就向幾個金主爸爸低頭了，一路上都配合得很，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甚至在弄清楚了幾人的身份和立場之後，還在琢磨著，是不是要把提坦神族黑一黑，當成是對幾人的回報。

反正對神明來說，說謊什麽的，都是小意思。

——神明，本來就能夠為所欲為！

然而，在得知夜鬥的心思之後，潘妮等人卻是立刻就選擇了拒絕，讓他實話實說就行。

這世上，神明的數量雖然不多，可也絕對不少，他們能先後找到伽卡菲斯和夜鬥，其他的黃金聖鬥士未必就沒有同樣的運氣。

他們那些同僚，可沒一個是傻子！

要是夜鬥說得太誇張，萬一對方找到了其他神明進行確認，豈不是沒事找事嘛！說不定本來能爭取過來的人，一看他們這麽不老實，也不跟他們玩了。

實事求是的說，不需要有絲毫誇大，潘妮等人就已經有把握，能讓其他的黃金聖鬥士炸掉，再添油加醋的，反而會畫蛇添足。

顧客是上帝，夜鬥聞言也只得照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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