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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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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特別篇

早上剛醒,劉喪的手機就收到一堆垃圾推銷短信,什麽七夕到了,鮮花巧克力化妝品首飾通通打折,心動就趕快下單吧!

“心動個屁。”

他吐槽一句,按個勾選刪除短信。

孑然一身,獨來獨往,二十幾年都這樣,什麽大大小小節日都不過,別說是七夕,就是春節,他都不過。

一個人有什麽好過節的。

手指往下滑動著,頁面一動,“蠢女孩”三個字出現,最後一條短信是她發的,日期顯示是清明節。

內容很簡單,提要就能看完。

[清明節快樂,吃點好的。]

現在看都不自覺發笑,這種孩子氣的惡作劇,也就她覺得好玩。

他覺得幼稚死了,還很無聊,但卻默默地把這條短信保留下來了,之後不管清理了多少次短信,都沒有刪掉它。

清明節祝他快樂,那今天呢,七夕的話,她會在吳山居和吳邪一起過吧……

“嗡——”

手機冷不防震動一下,屏幕上方顯示收到新的微信消息。

估計是哪個公眾號推送什麽文章了,或是KFC搞了什麽七夕活動。

劉喪懶得點開看,直接把手機一丟起床梳洗去。

左右在家不出門,便連衣服都懶得換了,直接光著膀子穿一老頭褲衩,捧著杯子和牙刷蹲在老院子外的水井邊刷牙。

這間老院子在杭州偏僻位置買的,他居無定所漂泊多年,不知道為什麽,鬼迷心竅在這買了房子。

杭州有什麽好的,除了吳邪王胖子他們,他在這又沒有朋友,鬼知道他當時為什麽選了這定居。

“呯呯呯!”

老舊的木門突然被人敲響,對方用的力氣極大,放大數倍的響聲差點沒把他當場送走。

“誰啊!這麽大聲拍門有病啊!”

他罵罵咧咧走過去,嘴裏叼著牙刷騰出手去開門。

“吱嘎”一聲,木門發出刺耳的吵雜聲,沒有戴耳機的劉喪不由皺起眉。

“嘖,這幾天沒健身呀,腹肌都不明顯了。”

戴著草帽的女孩站在門外,雙手環胸神情不屑,嘴上說完調侃的話後,還一點不臉紅地伸手戳他胸肌。

“安小樓?”

望著面前的女孩,劉喪驚到嘴裏的牙刷都掉了,須臾,他回過神來,一巴掌拍開女孩胡來的手,再轉過身匆匆往裏走。

“你過來怎麽不說一聲,見面就動手動腳,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吳邪平時怎麽教你的……”

他臉上燒得慌,心口處被少女戳過的位置快著火了,熱辣辣一片,燒得他心跳如雷,“咚咚咚”劇烈又快速的心跳聲吵得他腦袋發暈。

早知道安小樓會來,他應該快點洗漱穿上最好看的衣服,不給她任何嘲笑diss他的機會。

“我給你發微信了呀!”安小樓大步走入院中,環顧一圈後走到新開墾的那塊菜地旁,“小邪和師父有事出去了,胖叔和飄飄姐過七夕,我成了留守兒童,只能來找你蹭飯,就午飯一餐,你看著管吧。”

聞此言,屋內的劉喪邊扣襯衫紐扣邊拿起床上的手機,點開微信一看,除了安小樓的消息外,還有吳邪發來的,前者說她在門外讓他快點開門,後者拜托他照顧前者一天。

什麽玩意兒,他是吳山居什麽人,編外人員?吳邪養安小樓養的未免太隨便,一周裏總有幾天沒空給她煮飯,然後讓她過來找他蹭飯。媽的,他是吳山居編外飯桶吧!

他對著吳邪的頭像翻個大大的白眼,回覆兩個字:轉錢。

“嗡——”

對方回了個表情包。

[您的解語花唄上線.JPG]

人物是假笑的解雨臣。

“劉喪~喪喪~你換個衣服好慢啊~能不能快點~我早飯也沒吃呢~”

屋外傳來女孩不耐煩的喊話。

劉喪忙加快穿衣服的速度,抓過領帶往外走,嘴裏沒好氣地回到:“嚷嚷什麽呢,我耳朵好你又不是不知道,叫那麽大聲故意的啊!這都快中午了,你還吃什麽早飯,直接吃午飯得了。”

安小樓手裏拿著一根啃完一半的胡蘿蔔,看到穿著西裝出來的劉喪後,臉上露出嫌棄之色:“你沒有其他衣服麽,大哥,咱就出門吃個飯,不用穿這麽正式吧?人家看你這一身西裝領帶的,沒準會覺得你是搞推銷的。”

劉喪系領帶的動作頓住,他看著啃胡蘿蔔的女孩,幽幽出聲:“這蘿蔔我昨晚打了農藥。”

安小樓:“……”

安小樓:“呸呸呸!你腦子裏都是水嗎?胡蘿蔔有什麽好打農藥的!”

劉喪:“……”

這也能怪他?

“你存心來折騰我的吧,我送你去醫院洗胃。”

“倒也不必……”

吐出來就行了,應該還沒消化。

五分鐘後——

催吐到吐出酸水的安小樓整個人都萎了,無精打采地癱在院中的老人躺椅上,斜眼看不遠處的劉喪,嚴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在胡蘿蔔上噴農藥毒她。

這不昨晚在大群裏聊天,她又和他吵起來了,為捍衛各自的偶像而互相diss,最後是她贏了。

“飯圈撕比人身攻擊是常事,可那是語言攻擊,不是真攻擊人身!下毒是犯法的,信不信我打電話報警,你個黑心喪太狠了,嘴上說不過我居然下毒……”

“……”

劉喪站在門口等外賣,聽到身後有氣無力的說話聲後,心內尋思著她這黑白顛倒蠻不講理的本事肯定是和死胖子學的。

“您好,這是您點的雞絲小米粥,還有您備註幫忙買的胃藥,您看一下。”

……

吃完粥和胃藥後,許是胃藥裏有抗焦慮調整情緒的成分,安小樓在躺椅上搖啊搖,不知不覺睡著了。

其實吳邪和張起靈去某個鬥裏查吳三省的事情了,不想她跟,便在昨晚拉她鬥了一個通宵的地主,使得她今早根本爬不起來,等她起床後兩人早跑沒了,王胖子也丟下一句要和女神約會就走了。

她這一覺睡得很沈,快到傍晚時才醒過來。

劉喪在院子裏支了桌子,正坐在小板凳上擡頭看著天。

遠處時不時有煙花綻放,徇爛的光芒照亮了整座小院。

安小樓發現自己戴著隔音耳機,許是如此,煙花綻放的聲音才沒有吵醒她。

算劉喪有心。

她輕手輕腳起身。

劉喪應該是看煙花看入迷了,竟沒有覺察到她靠近,等她躥到他背上大叫一聲嚇唬他時,他才擡手捂住耳朵直皺眉。

惡作劇成功!

安小樓笑得比天上的煙花還燦爛。

“瘋丫頭。”

劉喪無語地瞪著她,再伸長手把蓋在菜上面的保溫罩拿開。

“哇小龍蝦!”

安小樓沒想到他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還特別豐盛,小龍蝦大螃蟹外加各種燒烤應有盡有,大部分都是她愛吃的,擺了滿滿一桌子。

“小的多謝喪喪公主賞飯吃!”

她擡手抱拳,對著身邊的青年男子擠眉弄眼,後者見怪不怪地翻個白眼,把倒好的溫開水放到她面前。

“先把水喝了,就這些垃圾食品,你要不怕胃痛就吃。”

安小樓撇嘴:“還以為你轉性從良了,沒想到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知道是垃圾食品還買這麽多誘惑我?”

青年男子繼續看天上的煙花,喃喃出聲道:“過節不就是該吃豐盛點麽……”

聞此言,她正想回懟“誰要和你七夕節了”,青年男子忽然又道:“我上一次過節是五歲那年,那是我生日,我爸難得給我買了個小蛋糕,我開心極了,他說有生日禮物要送給我,他送了一個新媽媽給我……在那之後,我再也沒有過過任何節日。”

劉喪收回目光看桌上琳瑯滿目的小吃和菜式,唇角勾了勾,笑容有些嘲諷,“二十多年過去了,是我落伍了,現在的人過節確實有很多花樣,不只是吃豐盛點那麽簡單。”

話音未落,嘴裏突然塞進一只螃蟹腿,擡眼,便見身邊的女孩一臉嫌棄。

她掰扯著那只大螃蟹,嘴裏說著:“你管別人怎麽過節啊,要怎麽過節我們自己說了算,我們自己開心就好了。給你最好吃的蟹腿,別嘰嘰歪歪了,一張嘴叭叭個沒完,吵得我耳朵疼。”

她說完,又把撬開的螃蟹放到他面前,彎彎的細眉挑了挑,“最好吃的蟹黃也給你,趕緊吃,別矯情了。”

“……”

劉喪楞住了,少頃,緩緩咀嚼起嘴裏去了殼的螃蟹腿。

是甜的,這只蟹腿。

之後,女孩不斷往他碗裏添菜,嘴裏念念叨叨這個好吃那個香脆,他不吃還硬塞他嘴裏。

好好一餐飯,吃著吃著玩鬧起來,他也往她嘴裏塞東西,你來我往,兩人都變成油膩膩的大花臉後才罷手。

桌上狼藉一片,沒人願意收拾,就先放在一邊了。

劉喪到屋裏打了熱水出來,把自己新買還沒用過的洗臉巾貢獻給女孩。

偏偏嘴欠要說幾句,“這是我平時洗腳用的,沒別的毛巾了,你要實在嫌棄,我屋裏有買了沒穿的內褲,你可以湊合著洗……”

這話說出去,下場自然是被擦幹凈臉後的女孩用洗臉巾砸了。

他便笑,扶著門框笑到彎了腰。

於是又是一陣追打,女孩的師父是張起靈,跑起來快,沒幾下就追上他,用她剛洗完臉的毛巾糊他腦袋。

她猴兒似的躥到他背上,他怕她摔著,忙伸手托住,然後嘴裏故意說氣她的話。

總之,挨了幾個小拳頭,他才閉嘴。

事後,兩人並排坐在大門口繼續看煙花,七夕佳節,隔了兩條街有相親大會,成功的情侶就會放煙花。

“嘭嘭嘭”的,這煙花沒停過,看來今夜有不少才子佳人心意相通。

“小邪怎麽還不來接我……”

看了一會兒,女孩抱著腿,下巴抵在膝蓋上,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劉喪扭頭看著她,她眼睫毛很長,細細密密小刷子一樣,翹翹的很可愛,他曾經偷偷撫摸過,摸起來一點不紮手,軟綿綿的,摸久了有酥麻感覺從指間電到心窩。

他院子前的這條巷子空蕩蕩一個人都沒有,大概都去相親大會那邊看熱鬧了吧。

夜風輕輕吹著,門口那棵桂花樹開早了,淺黃色的小花隨風飄落,“撲簌撲簌”,伴著香味落到兩人身邊。

女孩頭發上沾了幾朵,他鼓起腮幫子吹了吹,沒吹落,便道:“別動啊,你頭發上掉花兒了,我幫你摘掉。”

“這桂花還挺香的,等它開滿了,你有空摘一點曬幹了留給我。”安小樓撿起地上的落花,捏到鼻子下嗅嗅。

劉喪撈了她黑亮的秀發在手裏,眼神專註,仔細撿出發絲裏沾著的淺黃小花兒。

他隨口問道:“你要桂花幹什麽,做香囊?”

安小樓道:“才不是,是吳邪喜歡桂花糕,我要給他做糕吃。”

手上的動作一頓,劉喪的神色黯淡幾分,他低低出聲:“哦……”

安小樓接著話題開始說吳邪如何如何,其實劉喪根本就沒認真聽。

他盯著手裏的秀發,上面已經沒有落花了,但他還舍不得放開。

“嘭——”

一聲巨響,天上炸開一朵巨大的煙花,還有很多小煙花閃爍,劈裏啪啦的。

兩只微涼的小手猝不及防捂住他的耳朵。

“我靠好響!這煙花俄羅斯進口的吧!你耳朵怎麽樣,沒聾吧?”

安小樓碎碎念著,眼睛盯著天上,怕還有煙花會炸開,便維持著捂住劉喪耳朵的姿勢。

這樣一來,她離他便非常近,近到像是靠在他懷裏。

天地一片寂靜,此時此刻,劉喪耳朵裏只剩下女孩掌心傳來的心跳聲,“撲通撲通”,有節奏地跳動著。

一陣風過,又有幾朵桂花墜在女孩發上。

劉喪嗅到了香濃的桂花香,他出神地註視著女孩的發頂,片刻後,下巴低了低,在一朵怒放的粉色煙花中悄悄親吻了帶著桂花香的發絲。

“小邪!!!”

女孩突然大叫一聲,接著蹦起來往巷子口跑。

她跑得太快了,劉喪都沒來得及有什麽反應,便見她如乳燕投林倦鳥歸巢,沖到巷子口剛下車的吳邪面前,“嗖”的一下蹦他身上。

吳邪抱小孩一樣抱著她,還擡手輕拍她後背安撫。

“你怎麽才來啊,我等好久,晚飯都吃完了。”

“啊對了,喪喪門口的桂花樹開了,我讓他把花留起來,等曬幹了我給你做桂花糕吃。”

“我做兩種口味,甜的和鹹的,師父不愛吃甜,那就吃鹹的。”

少女摟著他的脖子說個沒完,這樣近的距離,還剩一點嗅覺的吳邪聞到了她身上的燒烤味。

“你晚飯吃的什麽?我給你買了串串和小酥肉。”

看來不需要了,小丫頭在劉喪那吃的也是這些東西。

吳邪便道:“小哥,帶回去給胖子當夜宵吧。”

安小樓這才發現張起靈悶不吭聲站在一邊,懷裏抱著一堆小吃。

但她確實吃不下了,劉喪把她餵的很飽。

張起靈默默把手裏的東西放回車上。

“師父!”安小樓對他揮手。

張起靈回過身來,兩根手指頭夾住她後衣領,將她從吳邪身上拎下來。

不等她撅嘴哼哼,便塞給她一箱子煙花棒。

路過前面的街道時,看到很多人在放煙花,他便趁吳邪去買東西時買了一些。

別人都有的,他的小徒弟也要有。

“好了,別生氣了,我給你買了好吃的,小哥給你買了好玩的,我們這算將功折罪了吧。”

吳邪伸手給安小樓掖一掖頭發,再拂去她發上沾到的桂花。

安小樓抱著一箱子煙花棒對張起靈彎腰鞠躬:“徒弟多謝師父!”

張家很看重規矩的,這個時候鞠躬準沒錯。

張起靈果然很滿意,擡手摸了摸她發頂。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吳邪拿過安小樓手裏的箱子,免得她抱著累,實際箱子根本沒什麽重量,是他太寵少女了,寵到一點苦頭都舍不得讓她吃。

“劉喪,多謝了啊!”

吳邪朝不遠處的青年男子招了下手。

劉喪還坐在門口,故作嫌棄地叫道:“快滾快滾,真要謝我,就把這一個月來欠我的夥食費結了。”

吳邪假裝沒聽見,拉了安小樓要上車。

劉喪目送三人相繼上車,表情有些落寞。

桂花還開著,天上的煙花也還放著,可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喪喪——”

突地,女孩的呼喚聲響起,緊接著,她從後車廂跳了下來,啪嗒啪嗒奔跑著回到他面前。

“這些給你。”

兩捆煙花棒塞到懷裏,隨即,臉頰被大力拉扯一番,女孩笑著說:“看你怪可憐的,一個人孤零零坐在這,諾!我的煙花棒分你一些,別羨慕別人有煙花放了,現在你也有啦!早點放完早點睡覺,明天來吳山居吃大餐,小邪說啦,算是感謝你這個月投餵我的報酬!”

說完,女孩轉身跑了。

不等她過去,車裏的寡默男子便伸出手迎接。

女孩把手搭在他手裏,後者輕輕一拉便將她拉到懷裏。

車門再次關上,司機吳邪朝劉喪點了點頭,而後開車離開。

劉喪低頭看懷裏的煙花棒,面上的落寞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笑容。

當煙花棒被點燃後,他的世界好像被照亮了。

……

劉喪住的地方偏僻,三人回到吳山居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安小樓下午睡夠了,這會子一點都不困,下車後硬是把那一箱子煙花都放完了,才拖著不情願的步子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從吳邪今天背著的包裏翻出相機,往沙發上一趴,開始翻看他和張起靈今日下鬥都拍到什麽了。

吳邪和吳二白打完電話進來時,就看到少女頂著一頭濕噠噠的長發趴在沙發那。

“說了多少次,怎麽又不吹幹頭發。”

他無奈地搖搖頭,去拿了吹風機過來,坐在沙發上幫少女吹頭發。

安小樓翻著相機裏的照片,時不時詢問幾句。

等頭發吹幹時,照片也翻完了。

安小樓的發絲細軟,吹幹後不免有些蓬松,吳邪擼自家狗子般上手揉一揉,把本就蓬亂的頭發揉得更亂。

“別擼了,要禿了。”

安小樓抱怨一聲,從吳邪魔爪下逃脫。

“看!”

一擡頭,看到吳邪不知從哪搞了個面具在手裏,白面狐貍臉,有點日式,挺好看的。

吳邪輕笑道:“剛才街上買的,就這個狐貍款式最好看,想著你應該會喜歡就買了。”

小丫頭前段時間去二叔家玩,對二叔新買的狐貍寵物喜歡的不得了,可惜吳山居養了太多狗子,養不了別的寵物。

剛看到這個狐貍面具,想也不想便買下來。

安小樓把面具拿在手裏,撥弄一下上面墜著的羽毛,再戴到臉上,“怎麽樣,好看嗎?”

“噗!”

吳邪忍俊不禁,因為少女的頭發很蓬亂,她戴著面具便像一只炸毛的狐貍。

“你笑什麽啊,不好看嗎?”少女不解地發問。

“有點歪,我幫你調整。”吳邪裝模作樣幫她調整面具,然後出其不意在面具上落下一吻。

安小樓只感覺到一邊面具壓了壓,並未覺察到吳邪的舉動。

“汪汪!”

門口睡著的小奶狗倒是把吳邪的舉動盡收眼裏,安小樓平時很疼這只剛滿月的小奶狗,它見心愛的小主人被親,便搗騰著小短腿跌跌撞撞跑過來,沖吳邪汪汪叫。

吳邪假裝無事發生,臉微微泛紅,咳嗽一聲後隨便尋了個借口離開。

安小樓摘下面具去逗腳邊的小奶狗,一人一狗玩了半個多小時。

眼看就要到零點了,小奶狗打了個哈欠,盤在安小樓鞋子邊睡下。

安小樓被感染了,也打了個哈欠,而後舒展身體躺在沙發上,手垂下去有一下沒一下摸著小奶狗。

夜色漸深,明月當空,皎潔的月光如玉似珠,透過樹葉縫隙灑落到地上。

剛洗完澡的張起靈邁入書房,他剛才花了一個小時左右整理安置那些今日從鬥裏倒起來的東西,吳邪忙著收錄拍照,便讓他過來催安小樓去睡覺。

也不必催了,小徒弟今個兒很乖,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

張起靈放輕腳步走過去,本想像平常般拎起少女,想了想後,學著吳邪的樣子去抱。

一手抄腿一手抄腰,令少女頭靠著他胸口,緩步往裏面的房間走。

寢房沒點燈,不過不妨礙他視物,他準確無誤地將少女抱到床上躺著。

“唔……”

腦袋挨著枕頭後,她哼了一聲,緊閉的眼睛睜開一條小縫。

“是我。”

張起靈淡淡出聲。

“師父……”

少女含糊不清叫了一聲,眼睛重新閉上,擡手將長發撩到一邊,臉頰蹭著枕頭,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覆又沈沈睡去。

張起靈看著她平靜的睡顏,伸手把粘在她臉上的一縷發絲別到耳後,接著俯身低頭,在她鬢邊落下輕輕一吻。

“晚安。”

這是王胖子每晚睡覺前都會說的話,他學著說給自己的小徒弟聽。

簡單兩個字興許有什麽魔力罷,小徒弟聽完睡得更加香甜,唇角都勾起來一些。

張起靈拉過薄被給她蓋上,再悄無聲息關上房門離開。

……

吳山居暗室。

張起靈倒回去時,遠遠就聞到燒烤味了,過去一看,王胖子左右開弓握著一堆串串吃得正香,吳邪在旁邊擺弄著那些東西。

他沖吳邪點點頭,後者會意。

“哎天真,別折騰那些玩意兒了,過來陪胖爺我,這麽多串串你們都不吃,我一個人吃獨食不好吧?咱是鐵三角,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來來來,來喝酒!”

王胖子招呼兩人過去。

吳邪放下手裏的相機,依言走到他身邊坐下,張起靈也走過去。

王胖子也不嫌自己手油膩,一邊一個攬著瓶邪,笑呵呵地嚷嚷著:“哥兩個,爺祝你們乞巧節快樂啊!咱單身狗不過什麽七夕節,咱過乞巧節,祝咱以後乞啥有啥,健健康康快快樂樂有錢有寶貝!”

“你這死胖子,三句話離不開寶貝。”

吳邪用手肘戳王胖子一下,嘴裏沒好氣,臉上卻是笑著的。

張起靈沒說話,眼睛看向吳邪,薄唇抿出溫柔的弧度。

“來!”

“幹杯!”

“呯呯——”

啤酒罐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三人舉杯共飲。

今晚的月色,極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完覺得所有畫面都好美,但有點不好意思,怕崩角色了。快七千字了這章,超肥有木有。

實不相瞞,我對喪喪,加了挺重的傲嬌小可憐濾鏡,還有一些暢暢子的撩和壞壞。

吳邪身上我加了非常重的溫柔濾鏡,還有朱老師本人的一些閃光點,當然,其實吳邪原著也很善良啦,還有點憨憨。

小哥我加了幾分腹黑濾鏡,畢竟是影帝,很多事情可能他懂,但他懶得理,他是一個如果要理就很直接強勢的性格。

今天不是七夕麽,本想三人分開寫特別番外,時間來不及了,因為我開始上班了,白天沒時間寫,晚上回來寫的這章,只能合在一起寫,還錯過七夕了。

這章和正文應該沒什麽關系,就是個單獨的七夕番外篇,希望你們喜歡。

臨水照影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08-25 18:51:11

感謝投餵!我會一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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