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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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麽叫做死亡氣氛嗎？
現在就是。
平日裏冷漠無情的城哥，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並且破天荒的低頭道了歉，好言好語的求了原諒。
結果被對方果斷拒絕。
袁立方都能看到唐城背後壓抑的火山已經冒出了濃煙，即將噴發。
偏偏西垣這家夥，居然還十分認真的又重覆了一遍。
“我不原諒你。”
哇哦，他隱約覺得在場所有的吃瓜群眾，都會在第二天被殺人滅口。
程旭也楞了一秒，但還沈浸在自己即將被退學的打擊中的他，腦子一片空白，在一片安靜中，突兀的開了口，“我已經道歉了，退學的事……”
袁立方忍無可忍，三步兩步的跑過去，一把捂住了程旭的嘴巴，強制把他拖出了教室。
這種時候還敢上去踩雷，要是城哥真的爆發了，那可就不是退學了。
估計又得挨一頓揍。
西垣看著唐城，在對方逐漸變化的視線中，抿了抿唇。
好在上課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在悠揚的鈴聲中，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這個鈴聲是這麽多悅耳動聽。
簡直就是救世名曲！
袁立方小跑回了教室，身後跟著拿著課本的老嚴。
袁立方朝著唐城使眼色，眼睛都快抽搐了，可惜唐城連頭都沒擡一下。
老嚴咳嗽一聲，一拍桌子，“站那兒幹什麽呢，你想站在那兒聽課，我還嫌你杵著礙眼呢，快回去。”
西垣低頭，過了一會兒，他感受到一直籠罩在自己身上影子離開，唐城回去了。
老嚴也看到了換了位置的西垣，目光頓了頓，很快就恢覆如常，開始上課，“你們不要以為開學沒多久就可以吊兒郎當的，一個月時間很快，到了月考的時候，要是你們誰給我拖後腿，那我一定會讓你們感受一下作為老師的關愛，知道嗎？”
按理來說，聽到這話，班上多多少少會有幾聲哀嚎。
但今天卻安靜無比。
老嚴奇怪的看了一眼所有人，然後才開始講課。
袁立方坐得筆直，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聽課，完全做到了目不斜視。
堅決沒往唐城的方向看上一眼，畢竟這種時候，除了程旭那種傻子，誰會去火上澆油。
唐城靠在墻邊，目光卻掠過了所有人，落在了那邊的西垣身上。
西垣一看就沒有在聽課，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看上去挺認真，時不時還會揪一下額前的頭發，在指尖轉兩圈，有時候又會無意識的將一旁的紙巾在手心搓成小條。
唐城心頭一嗤，小動作還挺多。
等到快要下課的時候，老嚴突然間叫住了西垣，“西垣，你跟我出來一下。”
西垣正專註在紙上，沒聽見。
老嚴又叫了一聲，“西垣。”
前桌的人鼓足勇氣，輕輕碰了碰西垣的桌子，“大佬，老嚴叫你。”
西垣猛地擡頭，那人被嚇了一跳，卻發現西垣的視線又晃晃悠悠的飄到了講臺上。
老嚴神情無奈，“跟我出來。”
西垣站起身，跟著老嚴出去了。
對於西垣家裏的事情老嚴聽說過一些，也知道西垣的脾氣，到了辦公室，老嚴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進入了主題，“我聽說你和唐城有些矛盾？”
西垣沈默了一會兒，點頭。
老嚴嘆氣，“唐城這小子向來不服管教，我也知道，剛開學的時候，你們小區的劉阿姨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個挺好的孩子，你離唐城遠一點，也挺好的。”
老嚴說這話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別的人或許會誤解西垣性格古怪，但是他知道西垣的事情，所以他更擔心的是，這孩子會被唐城欺負。
所以遠離唐城，是個明智的決定。
老嚴看著西垣，“如果發生了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西垣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謝謝老師。”
老嚴心頭一軟，“沒事，對了，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一說。”
老嚴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報名表，“最近學校要準備奧數比賽，正在挑選名額，你看看要不要參加，如果能拿到名次的話，會有獎勵，而且對以後申請獎學金也有幫助。”
西垣接過報名表，知道老嚴是在照顧自己，點頭，“我參加。”
老嚴笑了，“行了，叫你來就這點事，你回去吧。”
西垣慢慢走在走廊上，從後門走進教室，幾個打鬧的男生沒註意，嘻嘻哈哈進門時，一下子撞在了西垣背上。
西垣腳步一個趔趄，撞在了桌角上，但很快就站穩了，回頭看過去。
幾個男生一驚，打鬧的動作很快就停了下來。
為首的男生撓了撓頭，有些緊張，“不好意思啊。”
西垣垂下眼眸，“沒事。”
幾個男生對視一眼，很快就推推搡搡的離開了。
西垣碰了碰自己的腰，微微蹙眉，剛才撞得有些狠，估計青了。
唐城一直盯著這個方向，所以也看到了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整個人都圍繞著低氣壓。
後門來來往往進出的人有很多，雖然因為西垣坐在了那裏，人數有所減少，但是外面走廊還是會過往不少人，一下課就會很吵。
西垣這種人應該是喜歡安靜的。
以前也沒在意過，現在卻覺得，那家夥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怎麽就讓人心裏這麽不舒服呢。
這人不合群，陰沈。
但實際上從來沒有生氣過，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麽。
小動作還很多，會救助流浪狗。
如果不是那陰森森的氣質，就是一個典型的好學生模樣。
袁立方正在排位，突然間自己的凳子就被踹了一腳，直接就送了人頭，正要開口大罵，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唐城的眼睛。
袁立方憋在嘴裏的臟話轉了一圈，“……嗷。”
唐城看著袁立方，目光涼涼，“你去和西垣換位置。”
袁立方：“……”
“啊？！”
袁立方張著嘴，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他聽錯了吧，換位置，和西垣？
自己換過去，那城哥不就是和西垣成了同桌？
這算什麽，先是道歉被拒絕，然後又巴巴的想要和人當同桌。
這不像是城哥會做的事情啊。
西垣這人果然是給城哥下了什麽咒吧。
而且城哥這也太不仗義了，想要和人當同桌，居然拋棄兄弟，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袁立方心頭百轉千回，清了清嗓子，“城哥，你這要求……”
唐城看著他，從小到大的交情，幾乎一眼就能看出袁立方這直腸子在想什麽。
“你要是能和西垣換位置，過幾天和五班的籃球賽，我幫你。”
袁立方猛地站起身來，“你這要求真是太棒了！”
袁立方笑嘻嘻的比了個拇指，笑得毫無節操，“放心，就交給兄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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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冷漠無情的城哥，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並且破天荒的低頭道了歉，好言好語的求了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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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西垣這家夥，居然還十分認真的又重覆了一遍。
“我不原諒你。”
哇哦，他隱約覺得在場所有的吃瓜群眾，都會在第二天被殺人滅口。
程旭也楞了一秒，但還沈浸在自己即將被退學的打擊中的他，腦子一片空白，在一片安靜中，突兀的開了口，“我已經道歉了，退學的事……”
袁立方忍無可忍，三步兩步的跑過去，一把捂住了程旭的嘴巴，強制把他拖出了教室。
這種時候還敢上去踩雷，要是城哥真的爆發了，那可就不是退學了。
估計又得挨一頓揍。
西垣看著唐城，在對方逐漸變化的視線中，抿了抿唇。
好在上課鈴聲很快就響了起來，在悠揚的鈴聲中，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松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這個鈴聲是這麽多悅耳動聽。
簡直就是救世名曲！
袁立方小跑回了教室，身後跟著拿著課本的老嚴。
袁立方朝著唐城使眼色，眼睛都快抽搐了，可惜唐城連頭都沒擡一下。
老嚴咳嗽一聲，一拍桌子，“站那兒幹什麽呢，你想站在那兒聽課，我還嫌你杵著礙眼呢，快回去。”
西垣低頭，過了一會兒，他感受到一直籠罩在自己身上影子離開，唐城回去了。
老嚴也看到了換了位置的西垣，目光頓了頓，很快就恢覆如常，開始上課，“你們不要以為開學沒多久就可以吊兒郎當的，一個月時間很快，到了月考的時候，要是你們誰給我拖後腿，那我一定會讓你們感受一下作為老師的關愛，知道嗎？”
按理來說，聽到這話，班上多多少少會有幾聲哀嚎。
但今天卻安靜無比。
老嚴奇怪的看了一眼所有人，然後才開始講課。
袁立方坐得筆直，第一次這麽認真的聽課，完全做到了目不斜視。
堅決沒往唐城的方向看上一眼，畢竟這種時候，除了程旭那種傻子，誰會去火上澆油。
唐城靠在墻邊，目光卻掠過了所有人，落在了那邊的西垣身上。
西垣一看就沒有在聽課，埋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看上去挺認真，時不時還會揪一下額前的頭發，在指尖轉兩圈，有時候又會無意識的將一旁的紙巾在手心搓成小條。
唐城心頭一嗤，小動作還挺多。
等到快要下課的時候，老嚴突然間叫住了西垣，“西垣，你跟我出來一下。”
西垣正專註在紙上，沒聽見。
老嚴又叫了一聲，“西垣。”
前桌的人鼓足勇氣，輕輕碰了碰西垣的桌子，“大佬，老嚴叫你。”
西垣猛地擡頭，那人被嚇了一跳，卻發現西垣的視線又晃晃悠悠的飄到了講臺上。
老嚴神情無奈，“跟我出來。”
西垣站起身，跟著老嚴出去了。
對於西垣家裏的事情老嚴聽說過一些，也知道西垣的脾氣，到了辦公室，老嚴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進入了主題，“我聽說你和唐城有些矛盾？”
西垣沈默了一會兒，點頭。
老嚴嘆氣，“唐城這小子向來不服管教，我也知道，剛開學的時候，你們小區的劉阿姨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讓我好好照顧你，我也看得出來，你是個挺好的孩子，你離唐城遠一點，也挺好的。”
老嚴說這話也沒有什麽別的意思。
別的人或許會誤解西垣性格古怪，但是他知道西垣的事情，所以他更擔心的是，這孩子會被唐城欺負。
所以遠離唐城，是個明智的決定。
老嚴看著西垣，“如果發生了什麽事，可以來找我。”
西垣點頭，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謝謝老師。”
老嚴心頭一軟，“沒事，對了，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一說。”
老嚴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張報名表，“最近學校要準備奧數比賽，正在挑選名額，你看看要不要參加，如果能拿到名次的話，會有獎勵，而且對以後申請獎學金也有幫助。”
西垣接過報名表，知道老嚴是在照顧自己，點頭，“我參加。”
老嚴笑了，“行了，叫你來就這點事，你回去吧。”
西垣慢慢走在走廊上，從後門走進教室，幾個打鬧的男生沒註意，嘻嘻哈哈進門時，一下子撞在了西垣背上。
西垣腳步一個趔趄，撞在了桌角上，但很快就站穩了，回頭看過去。
幾個男生一驚，打鬧的動作很快就停了下來。
為首的男生撓了撓頭，有些緊張，“不好意思啊。”
西垣垂下眼眸，“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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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垣碰了碰自己的腰，微微蹙眉，剛才撞得有些狠，估計青了。
唐城一直盯著這個方向，所以也看到了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整個人都圍繞著低氣壓。
後門來來往往進出的人有很多，雖然因為西垣坐在了那裏，人數有所減少，但是外面走廊還是會過往不少人，一下課就會很吵。
西垣這種人應該是喜歡安靜的。
以前也沒在意過，現在卻覺得，那家夥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裏，怎麽就讓人心裏這麽不舒服呢。
這人不合群，陰沈。
但實際上從來沒有生氣過，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麽。
小動作還很多，會救助流浪狗。
如果不是那陰森森的氣質，就是一個典型的好學生模樣。
袁立方正在排位，突然間自己的凳子就被踹了一腳，直接就送了人頭，正要開口大罵，結果一轉頭就對上了唐城的眼睛。
袁立方憋在嘴裏的臟話轉了一圈，“……嗷。”
唐城看著袁立方，目光涼涼，“你去和西垣換位置。”
袁立方：“……”
“啊？！”
袁立方張著嘴，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
他聽錯了吧，換位置，和西垣？
自己換過去，那城哥不就是和西垣成了同桌？
這算什麽，先是道歉被拒絕，然後又巴巴的想要和人當同桌。
這不像是城哥會做的事情啊。
西垣這人果然是給城哥下了什麽咒吧。
而且城哥這也太不仗義了，想要和人當同桌，居然拋棄兄弟，自己是絕對不可能答應的！
袁立方心頭百轉千回，清了清嗓子，“城哥，你這要求……”
唐城看著他，從小到大的交情，幾乎一眼就能看出袁立方這直腸子在想什麽。
“你要是能和西垣換位置，過幾天和五班的籃球賽，我幫你。”
袁立方猛地站起身來，“你這要求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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