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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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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曾經他買的一對白金對戒,只是他一次都沒帶過,始終寄存在我這兒,“安然,咱們今天得帶上了啊,今天是咱們大喜的日子,你看這麽多親戚朋友都來祝賀了。”我把桌上擺滿了親戚朋友的照片,來為我們的婚禮添彩,“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安然為妻嗎?”“我願意”我自問自答著,心裏無比驕傲而竊喜。“新郎,你願意娶眼前的新娘玉隱嗎?”屋裏一片死寂。“說話啊,安然,你怎麽不說話,哦,我忘記了,你睡著了,那我替你說吧,我願意。”等等,不對,怎麽能證明你是真心的那,來,你說說我聽聽。我把臉湊到了安然的唇邊,“哦,我知道了,你說你可以以血明志是吧!那不如我替你吧!有點疼啊,我先把你手腳捆起來,免得你亂動。”我用草繩死死的困住了他的手腳,還把布塞住了他的嘴,“你等等我啊,我馬上就回來。”我為安然提前準備好了一把鋒利的鋼刀,“你放心,我提前磨過了,很快的,一點都不疼,不信我試給你看。”刀劃過我的指尖,沒有感覺,只是幾滴鮮血滴了下來,我用嘴吸幹了它,“現在該你了,老公,我現在可以這麽叫你了,“第一刀,劃在你的手腕上,你就算將來穿上衣服別人也能看到,就都知道你對我的忠心了。”“恩,嗚、嗚,”也許是疼痛讓安然有了知覺,他似乎要醒過來了。“別急,寶貝,第二刀我劃在你大腿的動脈上,這樣你就沒辦法再丟下我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血噴在了我的臉上,像怒放的煙花,美極了。他痛苦的扭動著身軀,嘴裏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你是不是疼了?再忍忍,再忍忍啊,最後一刀了,割在你頸動脈上,好不好?”他驚恐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死神的逼近,使盡全身氣力掙紮著向床下挪動,我一把摁住了他,“你別跑啊,你記住,這都是你欠我的,你不能給我一個婚禮,那麽我就還你一個葬禮,下輩子,我們要是再投胎,你做我的大學老師好嗎,我做你的學生,就像瓊瑤筆下的窗外一樣,我們純粹的談一場師生戀,那樣你就不會嫌棄我了。”他似乎要說什麽,但是我再也沒給他任何機會,從他的脖子迸出的鮮血染紅了我潔白的婚紗,他的臉變得異常蒼白,沒有了呼吸,似乎也聽不到心跳了,“老公,這下我知道你對我是真心的了,等我把你的血放幹,我就當過去什麽都沒發生,我還在伯爵等著你,好嗎?”我躺在他的身邊,這次覺得他終於屬於我一個人了,再也不用和別人分享了,記得王雨曾問過我這樣一句話:“你敢說你和安然在一起不是為了錢嗎?我不信,他要是個窮光蛋,你還會這麽沒名沒分的跟著他。”當時我沒有回答她,因為我知道包括安然他自己都對這件事有懷疑,但是此刻我必須要說,說給我身邊的安然聽:“安然,我承認和你在一起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給了我現在我所擁有的一切,但是我想說的是,即便你真的一無所有了,我還是會跟著你,可以賣房賣車傾盡我所有,你贏的時候我沒資格陪你君臨天下,但是你輸得時候我一定會陪你東山再起,你是我今生最愛的男人!”

只是我現在還不能死,我還有我的媽媽,她是我唯一的牽掛,如果她得知我的死訊,說不定會追隨於我,我不願意她不得善終,但我會離開這裏,我早就買好了墓地,是雙穴,是我們的,但是我知道王雨是不會把你和我葬在一起的,我已經在遺囑裏交代了,有一天他們發現我的行蹤,我就會去找你團聚的,我能逃一天,就為我家人多活一天,到時候怕是到了下面我仍然是孤魂野鬼一個,碑我早就刻好了,亡夫:安然之墓。妻:玉隱。

玉隱最後在安然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脫下了婚紗擺放在他的身邊,仿佛那潔白的婚紗是自己,始終不離不棄的陪伴著心愛的男人,趁著夜色,她消失在了無邊的黑暗中。

編者按:據後來嘉陵的村民說,玉隱自殺之後,村裏有好心人給她立了塊石碑,她的骨灰被分作了兩半,一半留在了這裏,一半運回了北平,這邊的墳堆後來竟開出了一些奇怪的花,村裏沒人認得它是什麽,後來有年輕人上網查到,那是一種叫曼陀羅的花,它鮮艷的像血水一樣,只是但凡開花的地方都是單數,從未成雙,就像玉隱生前死後始終是孑然一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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