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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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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被判入獄三年,我住的平房剛好趕上拆遷,我們全家就搬走了,真沒想到我的初戀居然就這麽慘淡收場了。

家裏拆遷給了30萬補償費,姥爺過世時交待過大舅要安頓好我和媽媽,大舅就沒有征得旁人的同意,私下做主把全部拆遷款都給了我們,姨父舅媽雖然心中不樂意,但貴在人品純良,也就默認了這個結果,條件是姥姥由我媽媽照顧,她們每家每月支付200元生活費,這種結果已經是阿彌陀佛了,許是他們念著親情,外加可憐我們母女吧。媽媽用這些錢在三環外買了一處不到80平米的房子,有我的一間,我都不敢相信,因為幸福來的太突然了,我有自己的家了。

只是好景不長,媽媽和別人做生意被騙了,外面債臺高築,房子被變賣還債了,一切的幸福瞬間化為泡影了,我變得自卑起來,害怕別人問我是哪裏人,因為知道我是本地人後,接下來要問的肯定是你住哪裏啊,對啊,我住哪裏那?天曉得。

結識溫暖男,意外懷孕被迫流產,日子陷困境

後來因工作調動,我認識了一個來自臺州的男孩夏冰,我們戀愛了,他什麽都好,人好,形象好,對我也好,只是在北平沒錢沒房沒固定工作,我們租住在賈家胡同的一個大雜院裏,上廁所要跑到數十米外,洗頭洗澡都要自己燒水,做飯要用電磁爐,就這樣我還是和他處了近五年的時光,因為他讓我覺得溫暖,像夏日的微風一樣輕柔和緩,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我懷過他的孩子,那是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年,如果說蘇研帶我揭開了性的神秘面紗,那麽夏冰則是第一個讓我享受□□美妙的男人,他很招女孩喜歡,當時公司很多女孩暗戀他,因為他既有南方男人精致的五官,又有北方男人高挑的身材,鼻子大而鼻梁略寬,有人說看一個男人要先看他的鼻子,後來想起來還是有所暗指的,他的欲望強烈,一次次的把我點燃,熄滅,再點燃,再熄滅。我們縱情歡愉著,甚至都無心第二天的工作,但是肆意妄為的結果就是在一次去單位的公交車上,我感到一陣眩暈惡心,起初以為中暑了,後來到醫院才查出自己RH陽性,我懷孕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準確的說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雖然他大我3歲,可是在這方面都沒有經驗,結婚是不可能的,我們什麽都沒有,窮的就只剩下彼此了,商議之後偷偷來到一家街道的私人診所,進去之後發現幾乎全是我這個年齡的男孩女孩,醫生檢查後說只有不到兩個月可以藥物流產,讓我回家先吃了一片藥,第二天一早到醫院再服藥。“大夫,我肚子疼的不行了,”“忍著點,都有這個過程,是不是有下墜的感覺,有的話就去廁所蹲會兒,那是酷暑的時節,我疼的差點暈倒在廁所,面色慘白,四肢無力,唯一的動作就是用手壓著小肚子,希望可以早點結束痛苦。夏冰在外面焦急的等著,我聽到他一次次詢問護士我的安危,我不怪他,這是兩個人的事情,這時我聽到旁邊有個女孩由於藥流沒有流幹凈,又被帶去刮宮的消息,心下竟有幾分心疼,護士發了我一個小盆,讓我等著有東西掉下來,就喊她過來看,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扶著墻壁站起來卻忽然感到有異物排出體外的感覺,接著是很多很多的汙血,然後有一個拳頭大的肉團掉在了盆裏,我想這就是我的孩子吧!心裏默念:孩子,媽媽對不起你,你別怪我好嗎?護士進來拿著一個大鉗子在盆裏撥弄著,說:“行了,看樣子,胎囊和胎衣都下來了,去開點藥吧,回去養養吧”醫生給我寫了藥單,什麽益母草膏之類的,夏冰心疼的扶著我:“咱們去拿藥,回家我給你買只烏雞,燉湯補補,我對不起你,玉兒。”“咱們到外面藥店去買藥吧,這裏的貴,我見藥店有賣這藥的”我知道他沒錢,接下來每天白天我就跑到我們的出租屋來假裝去上班了,騙媽媽是這麽說的,晚上他再送我回去,我不好意思和夏冰說自己沒錢了,實際上我連買飯的錢都沒有了,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段日子,白天夏冰去上班,到了中午我就從零錢口袋裏面摸出硬幣花,幾天過去了一塊的被拿光了,就把五毛一毛的湊起來用,無非就是買些面包片,奶粉、方便面一類的充饑,可是這仍然不能解決一個即將面臨的問題就是:要到月底了,得給媽媽生活費了,可我已經辭職了,我沒有錢給媽媽。那晚我回到家,媽媽說“玉兒,這月生活費該交了吧?咱們現在的房費都是你姨媽大舅湊的,我身體不好,暫時也沒法出去找工作”“行,我盡快給你,店裏沒開工資那還”我和媽媽平日裏話很少,許是沒在一起生活過多久,沒有感情基礎吧,和夫妻一樣,聚少離多感情就淡了。不得已,我只能將實情告訴了夏冰,不巧的是他本來工資就不高,這個月帶我檢查,去醫院又請了幾天事假,公司規定一天事假扣三天基本工資,而且他老家的媽媽生病了剛寄過去一點錢,最後他給我交給媽媽的500塊錢還是問哥們借的。我的小月子就是在這種環境和心情下度過的,後來身體差應該也和這次沒恢覆好有關吧!

那時的日子雖然不富裕,但是我們也會苦中作樂,我們租的房子不到十個平方,墻上的漆都斑駁的像地圖了,我們會借來三輪車自己跑去買油漆塗料水泥,一共花了不到2000塊錢把房子裝修了一遍,我還記得墻壁是粉色的,我還記得汗水是鹹的,我們的心卻是甜的。

其實人的選擇有時只是一個不經意,或是一瞬間,在我們商量要共同創業的時候,我們看中了遠郊一處新開的超市裏面有個地下服裝城,咬牙交了一千塊錢定金,可是最後因為我媽媽糖尿病,高血壓引起的並發癥,右腦腦梗,導致一切的夢想都破滅了,我要負擔高額的醫藥費,而事實是我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而他也賦閑在家了,這樣的生活讓我看不到一絲希望,於是在原來美容院同事樂樂的慫恿下,我做了一個改變我命運的決定,到夜總會做服務員,能讓我做出如此選擇的原因是因為樂樂的一通電話,還有我們的一頓下午茶。

我如約來到了家附近的上島咖啡,被眼前的樂樂的變化驚呆了,以前的她,也就是仗著身材好,腿長,臉蛋也還算漂亮,可是一點品味都沒有,典型的東北姑娘,怎麽艷俗怎麽來,衣服也和我們一樣一水的批發市場的貨色。可現在的她,一副大大的墨鏡遮住了本就不大的臉,一身夏奈爾的套裙,高貴而大方,桌上放的是一個迪奧的限量版包包,外加一把寶馬的車鑰匙,這些以前在美容院客人身上我都見過的奢侈品,沒想到她全部都擁有了,我承認,我有些嫉妒了。“喲,玉隱,這麽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還是那麽水靈,就是衣服怎麽還是那老幾樣啊?”“我不像你,志向遠大,你這是變富婆了?”“什麽富婆啊,你走後,我跟了崔局兩年,這老頭子還過的去,給我在郊區買了個小聯排,300多平,給我買了這輛車,然後就借口最近老婆看的緊,把我給甩了,估計是怕我粘上他吧!我也攢了些錢,後來姐們帶我到“伯爵”上班去了,每月掙個幾萬塊錢不成問題”“伯爵?那不是鬧市區附近的一家夜總會嗎?以前去逛街我路過過好幾次,你莫非是做小姐?”我驚訝的說。“你小點聲,什麽小姐,多難聽啊,現在都叫公主了,你也來吧,生意特別好,媽咪手下人不夠,讓我幫她物色一下,我就想到你了,不是我說你,就你這條件,天天窩在這個破地方,真是暴殄天物啊!”“我不去,丟死人了,我一個本地人碰到熟人我還要不要這張臉了啊”說著我把一杯冰鎮橙汁一口氣喝了下去,“你誤會了,其實公主就是服務員,和飯店一樣,就是上班時間是從晚上八點到夜裏兩點罷了,每天小費300,就是和客人唱唱歌,喝喝酒,那邊客人素質很高,不會動手動腳的”“可我聽說你們還要和客人那個什麽的?”“哎呀,那個憑你自己,你要是不願意,沒人強迫你,這都什麽年代了,哪裏還有逼良為娼的事情?只是如果和客人出臺小費可以掙到2000那!”“那你是只做服務員,還是會和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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