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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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4休息室
美作和西門將揍得鼻青臉腫的大河原良彥扶到休息室後,回學生會辦公室忙去了。
大河原良彥扶著腰慢慢坐在沙發上，不小心觸碰到了嘴角的淤青，狠狠的倒抽一口氣，疼的撕牙咧嘴說不出話來，心裏大恨，簡直太可惡了！
美作和西門玩真的,下狠手的盡往他臉上招呼,臉上火辣辣的灼燙讓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的形象有多麽駭人可怖。
他邊在心中對西門和美作一陣臭罵，邊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趴躺在沙發上，而這令他疼出一身冷汗。
大河原滋推門走進來時，入目赫然是她哥哥腫的像豬頭似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很是恐怖，先是忍俊不禁，然後不禁心疼了。
疾步走到沙發邊，“哥哥.....你沒事吧！”
大河原良彥對上妹妹擔憂的眼神，剛要開口讓她不要擔心，牽扯到了破裂的嘴角，痛的他嘶了一聲，緊接著，濃濃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口腔，估計那裏的傷口又破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大河原滋停下前往尋找醫療箱的腳步，揚聲，“請進！”
西田推門走進來，躬身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大河原少爺，小姐。”對大河原滋的稱呼明顯親近很多。
眼睛不著痕跡的瞄向大河原良彥，慘不忍睹的臉，頓時眼底劃過一道明了之色，西門少爺和美作少爺下手倒是“真的”沒留情。
“西田先生，有什麽事嗎？”大河原滋維持優雅的儀態，問。
“小姐稱呼我西田就好。”西田推了推眼鏡，手裏多了一個小瓶子，“這是少爺讓送過來的藥，對跌倒損傷有奇效。”
“我才不要用這個。”大河原良彥夾著嗓子低吼，一番沖動後果嚴重嗎，疼的臉直哆嗦，讓本就嚇人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可怕。
大河原滋當沒聽見，噙著淺淺的微笑，道：“讓道明寺費心了。”
西田能夠聽出她是真心感謝四爺，眸光一閃，行禮告退。
西田離開後，大河原良彥掙紮的坐起來，這次他用喉嚨發聲，“小滋，道明寺，他......”帶著嗚咽的聲音，透著委屈和被騙的悲涼。
大河原滋沒有說話，而是走上前扶著他躺下來，然後跪坐在他的頭部位置，眼睛也不眨的凝視著他，輕輕的問：“哥哥，身上應該沒傷到吧！”詢問的語氣卻透著篤定。
大河原良彥愕然的點點頭，妹妹怎麽猜的的。
大河原滋笑了笑，小心的擰開小瓶子的蓋子，輕輕嗅了一下，淡淡的中藥味道，倒了一點點在指尖，“知道為什麽嗎？”手指輕輕的觸碰哥哥的傷口，輕輕的按摩，促進藥效吸收。
大河原良彥臉一抽，剛要嘴硬拒絕使用四爺的藥，清涼的感覺立刻讓傷口的疼痛感緩解了許多，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閉上眼睛，用鼻子“哼！”了一聲。
大河原滋再倒了一點藥液，換了一處，接著說：“西門和美作是故意的。”聲音流瀉出壓抑不住的笑意，
大河原良彥猛然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大河原滋沒有解釋，丟了個“哥哥自己想”的眼神，開始專心的上藥。
隨著小瓶子液體的減少，空氣中漸漸彌漫著藥香味。
大河原良彥仰著頭看著大河原滋細心的抹藥，感受她的小手溫柔的按摩，傷口的痛感漸漸消退，不得不承認，道明寺這藥......嗯，不錯。
他的腦子也清明許多，飛快的運轉，陷入沈思，為什麽呢？
他腦子笨，所有采用笨辦法，一點點回憶，一點點分析。
西門和美作打他是因為道明寺。
打醒為止......道明寺生氣了。
為什麽生氣？
想起他聽了大河原夜鼎話後的反應......好像有些明白了。
大河原良彥一個魚打挺，坐了起來，有些急切的問，“小滋，我是不是中了大河原夜鼎的圈套。”邊說邊抽氣。
“有一點他說的沒錯，道明寺幫我們是為了大河原財團，卻也不全然是。”大河原滋神情的變得凝重，正色道。
大河原良彥被繞糊塗了。
大河原滋細細解釋，“道明寺財團就算集齊四大家族所有的力量想要吞掉大河原財團，也必須費一番功夫。道明寺其實沒必要趟這趟渾水的，尤其是你我都無權無勢無根基，需要承擔風險和獲得的利益不成正比，況且你也看到大河原夜鼎，我們的對手不簡單。”頓了頓，“當初道明寺擬定協議，開出的條件，只不過是微軟股份和一家科技公司，依靠道明寺家的權勢，獲得這些，根本不需要費如此功夫，繞這麽一大圈。......”
大河原良彥聽著聽著，感覺自己冤枉了道明寺，內疚極了，開口打斷：“小滋，哥哥是不是很差勁。道明寺幫了我，我還......”
大河原滋安慰道：“哥哥，道明寺能動怒，讓西門和美作揍你，也就是還當你是自己人。氣消了就好了。”
“是不是我看上去越慘，道明寺就越容易消氣了。”大河原良彥頓悟道。
大河原滋笑著點點頭。
“那不要給我塗藥了，我這就去道歉。”大河原良彥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大河原滋並沒有攔著，反而跟了上去，她也不希望哥哥和道明寺只見存有芥蒂。
******
四爺回到學生會辦公室，美作和西門都站在門外，微微一震，“你們幹什麽？”
美作和西門表情詭異極了，對著門指了指，用口型說：“你的岳母大人，在裏面。”他們本來準備處理積壓的文件，接過進去嚇了一跳，趕緊閃人。
四爺眸光一閃，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剛要推門，腳步一頓，突然問：“他怎麽樣？”
美作和西門笑嘻嘻的開始描述大河原良彥的慘狀。
四爺深深的瞥了他們一眼，一語不發的推門走了進去。
西門和美作噤聲，望著他的背影，阿司這算什麽意思？對視一眼，離開了。
大河原秋葉優雅的坐著，看到四爺進來，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冷冷的望著他，壓迫感十足。
四爺緩緩的走到她對面，坐下，淡淡的回視，眼底如古井般平靜無波。
大河原秋葉自己都沒有想到，對上這個少年……最先敗下陣的，竟然是自己，
收起試探，看著他的眼神變了，多了一番審視的意味。
良久，她笑了，這個笑容，透著妖媚張揚，整個氣質全變了，如果剛才是優雅貴氣的貴夫人，那麽現在她的氣質中多了一絲邪氣。
四爺並不覺得意外，表情不變。
大河原秋葉眼底快速閃過一道光，直截了當的問：“你想娶我的女兒。”
“是。”四爺答得幹脆利落。
“你愛她。”
“不愛。”
“那麽，我絕對不會同意。”
四爺挑了挑眉，眼神變得淩厲，這次換他用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氣勢壓迫大河原秋葉，緩緩道：“玉...羅...剎......”
語調極慢，一字一字敲在大河原秋葉心口，突然聽到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大河原秋葉自認為自己的表情維持的很好，可是，那一霎還是忍不住臉色一僵。
眨眼間，她恢覆優雅的儀態，可是交握在膝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洩露她內心的情緒。
黑羅剎……這個名字，她自己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再次聽到，曾經那段年少輕狂的回憶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沈寂一般的內心再次開始蠢蠢欲動。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那段肆意妄為的經歷。
過了好久，大河原秋葉望著四爺，不放過他臉上的一點表情，問：“你是怎麽發現的？”
“三個破綻。”四爺淡淡的道。
“哦？”大河原秋葉好奇了，輕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破綻一，大河原夜鼎私生子身份曝光，雖然很快壓下去了。可，藤原家不可能沒聽到風聲，夫人的表現太過冷靜，太過刻意，倒顯得畫蛇添足。”
大河原秋葉一怔，表情變得覆雜。
她不愛大河原野男，對於他在外面那些風花雪月從不在意。
大河原夜鼎，她早知此人的存在，也知道大河原野男的算計，還有他的目的——想一口吞下藤野家。
冷笑一聲，大河原野男最近日子過得太順暢，越活越天真，真當藤野家是吃素的，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藤原家，大河原家指不定是什麽光景。
道明寺，很敏銳，倒是配的上小滋，看著四爺的眼神變得，“還有兩個破綻呢？”
“夫人一直隱藏的很好，直到良彥和小滋為了繼承權私自行動，夫人亂了陣腳，特別是在東京發生的事情，看上去是巧合，可仔細推敲，仍然有蛛絲馬跡可尋。”四爺頓了頓，表情出現微妙的變化，接著道：“還有就是藤野老太爺答應和我合作，太過輕松了。”
大河原秋葉一怔，笑了，這最後一個破綻不應該算在她頭上吧！
道明寺分析的一點都沒錯，她卻不後悔，為了兩個孩子，暴露身份又算得了什麽。
兩個孩子對於她來說是上天賜予的至寶，她愛如生命。
當年，孩子出生不久，大河原野男決定前往美國發展，而她也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被中情局盯上了，險些暴露身份，根本無暇照顧孩子。
孩子被她放在藤野家，再次見面，兩個孩子已經曉事，面對兩雙陌生疏離的眼睛，她膽怯了，一步錯，步步錯，兩個孩子雖然對她敬愛有加，卻透著疏離，她一直引以為憾。
攪黃一樁婚事，有的是辦法，所有，小滋的婚事，她不擔心，放任為之。結果，良彥讓事情變得覆雜，因為道明寺的加入，事情完全脫離掌控，想要扭轉局勢，已經有心無力了。
不過，想到兩個孩子所做的，大河原秋葉眼底劃過一道感動欣慰的光，“他們都是好孩子。”聲音透著壓抑不住的幸福和滿足。
“良彥對計算機很有天賦，放棄很可惜。”四爺道。
“我知道。”大河原秋葉點點頭，這孩子的性子一直讓她擔憂，沒想到卻遺傳自己在計算機上的天賦。良彥可能不知道，她暗中也做了很多事情。
“伯母，你不該瞞著良彥和小滋。”四爺的稱呼變了。
大河原秋葉一怔，她沒想到道明寺會說這個，她知道道明寺是善意的，偽裝的再好終會露出破綻，道明寺不是第一個，與其孩子們從他人口中發現，不如她親自開口。
孩子們知道真相，會如何看待她這個母親呢？
一時間，大河原秋葉的心情難以平覆，不知為什麽，她有一種沖動，想將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告訴眼前的年輕人。
她也是這樣做得。
玉羅剎......十幾年前全球排名第一的黑客，也是第一批黑客。
被中情局通緝後轉為暗處。
現如今，黑客人才輩出，卻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因為她編寫的程序是每一個黑客的啟蒙教材，當之無愧的黑客之母。
大河原秋葉的婚姻是利益結合，為了隱藏黑客的身份，她偽裝成傳統的日本妻子，以夫為重心，相夫教子，在家做賢妻良母。
這一偽裝就是17年。
如果不是四爺戳破，她還會繼續偽裝下去。
大河原秋葉說的很隨意，有喜有悲，有苦有甜。
四爺靜靜的聽著，偶爾說上一句，卻直指要害。
說完後，大河原秋葉一陣輕松，前所未有的輕松，她壓抑太久太久了。
“道明寺，謝謝你！”話音一轉，“但是，我不會因為這個，就答應讓小滋嫁給你。”
“伯母，我不能承諾嫁給我，小滋一定會幸福。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她幸福。”四爺聲音依然淡淡的，可是大河原秋葉聽出了其中的真誠。
他們不知道，大河原滋和大河原良彥就在門外，此刻的表情像打翻了調色板似，五顏六色。
四爺最後一句話，大河原滋微微一震，眸底劃過一道水光。
大河原良彥也真正的認可了這個妹夫。
這些，是四爺沒有想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完畢，(*^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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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作和西門將揍得鼻青臉腫的大河原良彥扶到休息室後,回學生會辦公室忙去了。
大河原良彥扶著腰慢慢坐在沙發上，不小心觸碰到了嘴角的淤青，狠狠的倒抽一口氣，疼的撕牙咧嘴說不出話來，心裏大恨，簡直太可惡了！
美作和西門玩真的,下狠手的盡往他臉上招呼,臉上火辣辣的灼燙讓他不用照鏡子也知道，此刻的形象有多麽駭人可怖。
他邊在心中對西門和美作一陣臭罵，邊費了好大一番功夫，趴躺在沙發上，而這令他疼出一身冷汗。
大河原滋推門走進來時，入目赫然是她哥哥腫的像豬頭似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很是恐怖，先是忍俊不禁，然後不禁心疼了。
疾步走到沙發邊，“哥哥.....你沒事吧！”
大河原良彥對上妹妹擔憂的眼神，剛要開口讓她不要擔心，牽扯到了破裂的嘴角，痛的他嘶了一聲，緊接著，濃濃的血腥味彌漫整個口腔，估計那裏的傷口又破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大河原滋停下前往尋找醫療箱的腳步，揚聲，“請進！”
西田推門走進來，躬身行禮，態度不卑不亢，“大河原少爺，小姐。”對大河原滋的稱呼明顯親近很多。
眼睛不著痕跡的瞄向大河原良彥，慘不忍睹的臉，頓時眼底劃過一道明了之色，西門少爺和美作少爺下手倒是“真的”沒留情。
“西田先生，有什麽事嗎？”大河原滋維持優雅的儀態，問。
“小姐稱呼我西田就好。”西田推了推眼鏡，手裏多了一個小瓶子，“這是少爺讓送過來的藥，對跌倒損傷有奇效。”
“我才不要用這個。”大河原良彥夾著嗓子低吼，一番沖動後果嚴重嗎，疼的臉直哆嗦，讓本就嚇人的臉變得更加的猙獰可怕。
大河原滋當沒聽見，噙著淺淺的微笑，道：“讓道明寺費心了。”
西田能夠聽出她是真心感謝四爺，眸光一閃，行禮告退。
西田離開後，大河原良彥掙紮的坐起來，這次他用喉嚨發聲，“小滋，道明寺，他......”帶著嗚咽的聲音，透著委屈和被騙的悲涼。
大河原滋沒有說話，而是走上前扶著他躺下來，然後跪坐在他的頭部位置，眼睛也不眨的凝視著他，輕輕的問：“哥哥，身上應該沒傷到吧！”詢問的語氣卻透著篤定。
大河原良彥愕然的點點頭，妹妹怎麽猜的的。
大河原滋笑了笑，小心的擰開小瓶子的蓋子，輕輕嗅了一下，淡淡的中藥味道，倒了一點點在指尖，“知道為什麽嗎？”手指輕輕的觸碰哥哥的傷口，輕輕的按摩，促進藥效吸收。
大河原良彥臉一抽，剛要嘴硬拒絕使用四爺的藥，清涼的感覺立刻讓傷口的疼痛感緩解了許多，硬生生的吞了回去，閉上眼睛，用鼻子“哼！”了一聲。
大河原滋再倒了一點藥液，換了一處，接著說：“西門和美作是故意的。”聲音流瀉出壓抑不住的笑意，
大河原良彥猛然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大河原滋沒有解釋，丟了個“哥哥自己想”的眼神，開始專心的上藥。
隨著小瓶子液體的減少，空氣中漸漸彌漫著藥香味。
大河原良彥仰著頭看著大河原滋細心的抹藥，感受她的小手溫柔的按摩，傷口的痛感漸漸消退，不得不承認，道明寺這藥......嗯，不錯。
他的腦子也清明許多，飛快的運轉，陷入沈思，為什麽呢？
他腦子笨，所有采用笨辦法，一點點回憶，一點點分析。
西門和美作打他是因為道明寺。
打醒為止......道明寺生氣了。
為什麽生氣？
想起他聽了大河原夜鼎話後的反應......好像有些明白了。
大河原良彥一個魚打挺，坐了起來，有些急切的問，“小滋，我是不是中了大河原夜鼎的圈套。”邊說邊抽氣。
“有一點他說的沒錯，道明寺幫我們是為了大河原財團，卻也不全然是。”大河原滋神情的變得凝重，正色道。
大河原良彥被繞糊塗了。
大河原滋細細解釋，“道明寺財團就算集齊四大家族所有的力量想要吞掉大河原財團，也必須費一番功夫。道明寺其實沒必要趟這趟渾水的，尤其是你我都無權無勢無根基，需要承擔風險和獲得的利益不成正比，況且你也看到大河原夜鼎，我們的對手不簡單。”頓了頓，“當初道明寺擬定協議，開出的條件，只不過是微軟股份和一家科技公司，依靠道明寺家的權勢，獲得這些，根本不需要費如此功夫，繞這麽一大圈。......”
大河原良彥聽著聽著，感覺自己冤枉了道明寺，內疚極了，開口打斷：“小滋，哥哥是不是很差勁。道明寺幫了我，我還......”
大河原滋安慰道：“哥哥，道明寺能動怒，讓西門和美作揍你，也就是還當你是自己人。氣消了就好了。”
“是不是我看上去越慘，道明寺就越容易消氣了。”大河原良彥頓悟道。
大河原滋笑著點點頭。
“那不要給我塗藥了，我這就去道歉。”大河原良彥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大河原滋並沒有攔著，反而跟了上去，她也不希望哥哥和道明寺只見存有芥蒂。
******
四爺回到學生會辦公室，美作和西門都站在門外，微微一震，“你們幹什麽？”
美作和西門表情詭異極了，對著門指了指，用口型說：“你的岳母大人，在裏面。”他們本來準備處理積壓的文件，接過進去嚇了一跳，趕緊閃人。
四爺眸光一閃，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剛要推門，腳步一頓，突然問：“他怎麽樣？”
美作和西門笑嘻嘻的開始描述大河原良彥的慘狀。
四爺深深的瞥了他們一眼，一語不發的推門走了進去。
西門和美作噤聲，望著他的背影，阿司這算什麽意思？對視一眼，離開了。
大河原秋葉優雅的坐著，看到四爺進來，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冷冷的望著他，壓迫感十足。
四爺緩緩的走到她對面，坐下，淡淡的回視，眼底如古井般平靜無波。
大河原秋葉自己都沒有想到，對上這個少年……最先敗下陣的，竟然是自己，
收起試探，看著他的眼神變了，多了一番審視的意味。
良久，她笑了，這個笑容，透著妖媚張揚，整個氣質全變了，如果剛才是優雅貴氣的貴夫人，那麽現在她的氣質中多了一絲邪氣。
四爺並不覺得意外，表情不變。
大河原秋葉眼底快速閃過一道光，直截了當的問：“你想娶我的女兒。”
“是。”四爺答得幹脆利落。
“你愛她。”
“不愛。”
“那麽，我絕對不會同意。”
四爺挑了挑眉，眼神變得淩厲，這次換他用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氣勢壓迫大河原秋葉，緩緩道：“玉...羅...剎......”
語調極慢，一字一字敲在大河原秋葉心口，突然聽到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大河原秋葉自認為自己的表情維持的很好，可是，那一霎還是忍不住臉色一僵。
眨眼間，她恢覆優雅的儀態，可是交握在膝蓋的雙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洩露她內心的情緒。
黑羅剎……這個名字，她自己都快要忘記這個名字，再次聽到，曾經那段年少輕狂的回憶猶如潮水般席卷而來，沈寂一般的內心再次開始蠢蠢欲動。
原來，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那段肆意妄為的經歷。
過了好久，大河原秋葉望著四爺，不放過他臉上的一點表情，問：“你是怎麽發現的？”
“三個破綻。”四爺淡淡的道。
“哦？”大河原秋葉好奇了，輕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破綻一，大河原夜鼎私生子身份曝光，雖然很快壓下去了。可，藤原家不可能沒聽到風聲，夫人的表現太過冷靜，太過刻意，倒顯得畫蛇添足。”
大河原秋葉一怔，表情變得覆雜。
她不愛大河原野男，對於他在外面那些風花雪月從不在意。
大河原夜鼎，她早知此人的存在，也知道大河原野男的算計，還有他的目的——想一口吞下藤野家。
冷笑一聲，大河原野男最近日子過得太順暢，越活越天真，真當藤野家是吃素的，也不想想，當年要不是藤原家，大河原家指不定是什麽光景。
道明寺，很敏銳，倒是配的上小滋，看著四爺的眼神變得，“還有兩個破綻呢？”
“夫人一直隱藏的很好，直到良彥和小滋為了繼承權私自行動，夫人亂了陣腳，特別是在東京發生的事情，看上去是巧合，可仔細推敲，仍然有蛛絲馬跡可尋。”四爺頓了頓，表情出現微妙的變化，接著道：“還有就是藤野老太爺答應和我合作，太過輕松了。”
大河原秋葉一怔，笑了，這最後一個破綻不應該算在她頭上吧！
道明寺分析的一點都沒錯，她卻不後悔，為了兩個孩子，暴露身份又算得了什麽。
兩個孩子對於她來說是上天賜予的至寶，她愛如生命。
當年，孩子出生不久，大河原野男決定前往美國發展，而她也遇到了此生最大的危機，被中情局盯上了，險些暴露身份，根本無暇照顧孩子。
孩子被她放在藤野家，再次見面，兩個孩子已經曉事，面對兩雙陌生疏離的眼睛，她膽怯了，一步錯，步步錯，兩個孩子雖然對她敬愛有加，卻透著疏離，她一直引以為憾。
攪黃一樁婚事，有的是辦法，所有，小滋的婚事，她不擔心，放任為之。結果，良彥讓事情變得覆雜，因為道明寺的加入，事情完全脫離掌控，想要扭轉局勢，已經有心無力了。
不過，想到兩個孩子所做的，大河原秋葉眼底劃過一道感動欣慰的光，“他們都是好孩子。”聲音透著壓抑不住的幸福和滿足。
“良彥對計算機很有天賦，放棄很可惜。”四爺道。
“我知道。”大河原秋葉點點頭，這孩子的性子一直讓她擔憂，沒想到卻遺傳自己在計算機上的天賦。良彥可能不知道，她暗中也做了很多事情。
“伯母，你不該瞞著良彥和小滋。”四爺的稱呼變了。
大河原秋葉一怔，她沒想到道明寺會說這個，她知道道明寺是善意的，偽裝的再好終會露出破綻，道明寺不是第一個，與其孩子們從他人口中發現，不如她親自開口。
孩子們知道真相，會如何看待她這個母親呢？
一時間，大河原秋葉的心情難以平覆，不知為什麽，她有一種沖動，想將自己隱藏多年的秘密告訴眼前的年輕人。
她也是這樣做得。
玉羅剎......十幾年前全球排名第一的黑客，也是第一批黑客。
被中情局通緝後轉為暗處。
現如今，黑客人才輩出，卻無人能撼動她的地位，因為她編寫的程序是每一個黑客的啟蒙教材，當之無愧的黑客之母。
大河原秋葉的婚姻是利益結合，為了隱藏黑客的身份，她偽裝成傳統的日本妻子，以夫為重心，相夫教子，在家做賢妻良母。
這一偽裝就是17年。
如果不是四爺戳破，她還會繼續偽裝下去。
大河原秋葉說的很隨意，有喜有悲，有苦有甜。
四爺靜靜的聽著，偶爾說上一句，卻直指要害。
說完後，大河原秋葉一陣輕松，前所未有的輕松，她壓抑太久太久了。
“道明寺，謝謝你！”話音一轉，“但是，我不會因為這個，就答應讓小滋嫁給你。”
“伯母，我不能承諾嫁給我，小滋一定會幸福。但是，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讓她幸福。”四爺聲音依然淡淡的，可是大河原秋葉聽出了其中的真誠。
他們不知道，大河原滋和大河原良彥就在門外，此刻的表情像打翻了調色板似，五顏六色。
四爺最後一句話，大河原滋微微一震，眸底劃過一道水光。
大河原良彥也真正的認可了這個妹夫。
這些，是四爺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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