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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緣定之情深情淺情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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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原良彥剛剛追進大門,就被兩個隨扈齊齊閃身攔住了。

他圓瞪著兩人,怒吼,“你讓開。”

西田慢條斯理的走到他跟前,行禮道:“大河原少爺,我想你需要整理一下。”語調平平淡淡,讓人生不出一絲不悅,倒是能感覺其中的善意。

大河原良彥剛剛不覺得,此刻聽了西田的話,頓覺難耐的很,忍不住的動了動肩膀,貼身衣物被冰冷的雨水侵濕,緊貼皮膚,毛孔被堵住般呼吸困難。腳下的鞋子裏灌滿了雨水,絲絲涼意從腳底直竄五臟六腑,身體不可抑止的哆嗦起來,冷,真的好冷。

可是,此刻,他必須趁熱打鐵,他可是打定主意賴著道明寺,不達目的不罷休,可不能因為這麽一點小事耽誤了。因為道明寺的外套對大河原良彥來說有些大,他擡手攏了攏了領口位置,執拗的看著西田,道:“不用了,我......”

突然鼻子一癢,一聲“阿嚏......”格外響亮,讓他把話吞了進去,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大河原良彥對上西田面不改色的臉,快速低下頭,企圖掩飾臉上乍現的尷尬,真是太丟臉了。

西田掃了一眼他有些泛紅的耳朵,仿若沒看見,自動忽略他的未說完的話,道:“大河原少爺,客房已經準備好了,你明天可以和少爺一起回東京。”

大河原良彥聞言,倒是放下心來,也對,這可是道明寺的家,他能跑哪裏去。想通後,他訕訕的揉了揉鼻子,嘟噥了一聲,“那就打擾了。”聲音幾不可聞。

西田轉身領路的那一剎,眼底浮現一抹笑意,心裏對他的印象倒是好了幾分。

就這樣,大河原良彥跟著西田走進道明寺禦所。

半個小時後,大河原良彥跟在西田站在一扇紙糊的格子拉門前,身上已經穿回他自己的休閑裝,整個人一掃剛才的狼狽,用一種近乎熾熱堅決的眸光緊盯著門,仿佛想要破門而入般。

西田雙手放在膝蓋上,跪坐在門前,頭微微一低,道:“少爺,大河原少爺來了。”

“讓他進來吧!”四爺的聲音很小,感覺從很遠的地方穿透那層薄薄的糊紙飄了出來。

不知為何,大河原良彥忍不住打了一個冷噤,眸光的熾熱倒是收斂幾分,拉了拉衣領,走到門口站定。

西田伸手拉開門,對大河原良彥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大河原良彥深吸一口氣,擡腳緩緩的走了進去,幾乎在瞬間,門在身後闔上,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壓抑。

大河原良彥的心陡然被提起,低著頭,用餘光掃了一圈,房間的裝飾和道明寺在鬼屋的辦公室一樣,連擺設都差不多,自顧自走到書桌前,彎腰道:“道明寺,我要跟著你。”

房間一片靜默。

半響,終於忍耐不住的大河原良彥猛地擡頭,剛要說話,空無一人的書桌讓他一噎,敢情,他被耍了,咬著牙,心頭不由一陣氣悶。

這時,四爺的聲音傳了過來,“進來。”一貫冷淡的聲音,此時多了一絲慵懶的意味。

大河原良彥循聲望了過去,原來,在書房最裏面有一間供休憩用的敞開式和室,因為門口放著一個山水畫屏風,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他立刻走了過去,穿過屏風,眼前的道明寺讓他不由張大嘴巴,看呆了。

只見,道明寺身穿湛藍色套裝,樣式獨特,似睡衣,似和服,又似唐裝......簡簡單單,寬寬松松,硬是讓他穿出一種獨一無二,用言語無法形容的貴氣。

他隨意的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左手捏著一串翡翠佛珠,隨意的搭在膝蓋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偶爾摩挲著圓潤的珠子,眼睛微微瞇著,濃密的睫毛遮住眼底所有的幽深,雖臉上的棱角依然冷峻淡漠,卻多了一絲雲淡風輕的柔和。

在紙罩座燈的照耀下,周身仿佛氤氳了一層超然絕塵的神聖氣息,讓他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

轉瞬間,大河原良彥猛然回神,小心翼翼的放緩了呼吸,躡手躡腳的走上前,站在和室入口邊,脫下鞋子,規矩的擺放整齊,然後雙膝著地正座,雙手放在榻榻米上,低頭彎腰:“道明寺,打擾了。”

須臾,一個涼涼的鼻音傳來,“嗯。”

大河原良彥小心的沿著榻榻米邊緣走到四爺對面的蒲團後面,拘謹的跪坐,整個禮儀絕對標準的無可挑剔。

四爺一語不發,手指倒是開始不緊不慢的撚動佛珠,整個和室一下子陷入令人詭異的沈寂。

大河原良彥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矮幾,矮幾上放著一疊紙,凝神看去,是自己臨摹的毛筆字,白色的宣紙上,除了黑色,另外多了一種顏色——紅色,他看不清寫的什麽,只覺得黑色和紅色照相呼應,眼有些花了,心被提起,一種緊張的情緒心中蔓延。

其實他一直知道,自己的性格不適合商場中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在藤野家的時候,不止一次他偷偷聽見舅舅和外公的對話,言語間均是對他能否勝任大河原家繼承人的擔憂。

他從來沒有在乎別人如何說他,哪怕是他的親人,他也對大河原家繼承人的身份渾不在意。

他一直明白,按照大河原家訓,除了兒子還可以由女婿養子繼承家業。

妹妹很優秀,他一直堅信妹妹的丈夫也一定是優秀的。只要父親的認同了妹夫能力,收為養子,大河原家交給妹夫,他無比放心。

那時候,他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堅信,就算他最後一無所有的掃地出門,妹妹也不會坐視他不管。

可是,大河原夜鼎的出現,讓他所有美好的憧憬一股腦的打破了。

如果繼承人是大河原夜鼎,不僅是他,還有媽媽,妹妹都會被一起趕出本家。只有一想到屬於他的家被大河原夜鼎和他的母親占有,這一切完全歸功於他的無能為力,那種濃濃的屈辱感瞬間充斥心田。

他知道,不能這樣下去了,就算是拼盡一切他也必須奪取大河原家的繼承人位置。

按道理來說,外公和舅舅是親人,找他們總比道明寺靠得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

心裏有一種特別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只要得到道明寺的信任和認同,他不僅就將擁有與大河原夜鼎對抗的資本,也許還能得到更多。

大河原良彥的直覺,他從來不是相信,而是堅信而義無反顧。

於是,他來了,帶著他辛辛苦苦完成的作業。

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妹妹的身影,想起那份資料中已經容不得他有片刻遲疑和退縮的形勢,雙手握拳狠狠的捏了一下膝蓋,暗下決心,豁出去了。

擡頭定定的看著四爺,眸光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決絕,“道明寺,就算你撕了保證書,但是我的承諾絕對不變。

四爺一動不動,握著佛珠的手微微一頓,繼續,瞇著的眼緩緩睜開,黑眸中一片波瀾無驚的深邃。

大河原良彥看著四爺的眼,拼命握緊雙手,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麽顫抖,“我要成為大河原家族的繼承人,請你幫我。”他重重的低下頭,請求道。

四爺突然收起佛珠,手隨意的放在面前的矮幾上,食指點了點宣紙,問:“練了幾天?”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這個,大河原良彥依然老實的回答:“我回去第三天請了個書法老師教的,這幾天一直在練習,這毛筆字還蠻難的,這些已經是寫的最好的了。我保證以後每天都堅持寫5張。”大河原良彥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他可是看過道明寺的字,自己的就好像狗啃過的。

四爺眉頭挑了挑,肯定道:“這麽說,一個大河原夜鼎讓你逃了一天二夜?”

大河原良彥立馬反駁:“我才沒逃,我只是想了一天二夜。”

四爺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靜默不語,手放在宣紙上,食指無規律的敲擊紙面,發出沈悶的聲音,在寂靜的和室響起,更添幾分壓抑。

大河原良彥臉色頓覺燥熱,有一種被看穿的窘態,最後幹脆破罐子破摔,賭氣般道:“好吧,我承認,我當了一天兩夜的懦夫。”

四爺的心底浮現一種奇異的情緒,驟然,神情一凜,“你不覺得吞掉大河原財團,比扶持你做繼承人,與我更有利,更簡單,更容易嗎?”不疾不徐的聲音一字一字,仿佛包裹著冰渣子砸向大河原良彥,眸光緊鎖著他。

大河原良彥身體猛然一僵,頓時煞白了一張臉,看著四爺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可是嗓子眼仿佛被堵住般,什麽話也說不出。

眸子霎時變得黯然無光,一片死寂,他知道道明寺說的一點都不錯,他憑什麽幫自己?憑什麽?

突然渾身的力氣被抽光般,自己來找他真是一個大笑話,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怪不得他們總說自己傻,他還真是傻,傻......大河原良彥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對四爺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充滿無力和絕望:“打擾了。”拔腳就要離開。

四爺只覺得額頭突突,眼底滑過一道異色,冷冽的聲音透著不容抗拒的命令,“站住。”

大河原良彥仿佛被定住般,背對著四爺站在和室門口,一動也不動。

四爺眸底劃過一道無奈,算了,自己怎麽跟一個二楞子叫起板來,他突然揚聲,“西田,上茶。”

“是。”

沒過多久,門開了,西田走了進來,將兩杯熱騰騰的茶盞放在矮幾上,還貼心的端了三碟點心,隨即緩緩退了出去。

“坐下。”雖然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卻多了一絲柔和。

大河原良彥倒是想頭也不回的直接走掉,可是自個的腳根本不聽指揮,於是神情表現的不情不願,身體倒是先一步聽話的坐回原位。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我承認這章沒寫完,只是時間到了,不傳,會被關小黑屋。

最近事情一來都來了。

女兒高燒不退,晚上根本沒法休息,上班又換了新崗位,白天忙的很,幸虧媽媽在家幫忙,算是勉強完成活力更新榜單,想多更點,有心無力,請大家諒解一下。

明天新榜單就要出來了,花花到時候根據榜單更新,什麽榜單怎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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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內容我才碼了一點點,明天盡量早一點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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