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充滿祥和的快樂。走著走著，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他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道著歉轉過身來，哈利不由得僵硬了。

“你怎麽在這兒？馬爾福！”

牢不可破誓言

哈利覺得自己一定是還在暈車，否則怎麽可能在麻瓜界看見馬爾福？在聖誕節的晚上、倫敦街頭、穿著麻瓜服裝的馬爾福？梅林啊，這一定是幻覺。

然而對面的人厭惡地皺起眉，像是看見牟陽應該呆在垃圾箱裏的臭抹布的表情使哈利的自我催眠失敗了。“哈利·波特！”咬牙切齒的聲音。哈利和德拉科相當默契的抽出魔杖指向對方，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打破了兩人間的僵持。“德拉科，不為我介紹一下嗎？”哈利這才發現在德拉科·馬爾福身邊還站著一個金發女孩，她懷中抱著縮小版的馬爾福。而很快地，哈利身後突然出現一個穿著聖誕禮袍的老人。

“愛爾柏塔，或許你也願意和我解釋一下？”

德拉科的臉色變得慘白，那是鄧布利多！

愛爾柏塔邀請了鳳凰社的兩位靈魂人物以及食死徒骨幹的獨子來到她的公寓，這真是個瘋狂的聖誕節。自從在鄧布利多出現後，哈利和德拉科就一直保持沈默，時不時會用充滿殺氣的眼神廝殺一番。愛爾柏塔和鄧布利多則掌握了話語權。

“阿不思，你得明白，身為一個女孩和比自己小的人生下孩子，無論從什麽方面來說，都是個令人無法接受的醜聞。你不能要求我說得更多。”愛爾柏塔道。

鄧布利多喝著甜到發膩的蜂蜜茶，面上看不到任何除笑容以外的表情。“所以那個人其實指的是盧修斯·馬爾福嗎？”如果是這樣，那麽之前的疑點就可以解開了。愛爾柏塔為什麽能知道食死徒的內部消息、那個貴族才會有的血脈追蹤咒、前段時間以馬爾福為首的貴族做出的新動作。

一直和愛爾柏塔有接觸的其實不是小亞多尼斯的父親，而是他的祖父。盡管不知道小馬爾福和愛爾柏塔之間的糾葛，但這樣一來的話，或許事情又增加了許多不確定性。

愛爾柏塔像是看出了鄧布利多的想法，笑道：“其實這並沒有你想得那麽覆雜，阿不思。雖然我獲得了你的幫助，但是馬爾福先生並沒有和我鬧翻，否則德拉科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更何況，她也不是什麽關鍵人物，如今馬爾福家的一個弱點是亞多尼斯，只要操作得當，鄧布利多可以得到比想象中更大的好處。

很快就想清楚這一點，鄧布利多的心情更加愉悅了。與此相反的卻是終於明白了目前境地的德拉科，他憤怒地瞪向了愛爾柏塔。只可惜德拉科的意見一如既往的被忽略，愛爾柏塔和鄧布利多放松之後開始歡快地聊起天來。

當然，還有一個人是不會忽略德拉科的。“Pa Pa。”被放在嬰兒車裏的亞多尼斯不開心自己被忽略了，於是他呼喚離自己最近的爸爸。

小天使亞多尼斯的呼喚使德拉科立即轉化成傻爸爸模式。“噢，爸爸的小王子，來，爸爸陪你玩。”他動作熟練地抱起亞多尼斯，放在鋪著松軟的泡沫拼板上的玩具堆中。不經意間擡起頭，看見死對頭哈利·波特臉上掩蓋不住的訝然驚奇，德拉科發覺自己心裏有那麽一絲得意，出自少年的心情。

“哈利，或許你可以過去陪小亞多尼斯玩一會兒？他是個可愛的孩子。”鄧布利多用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說道。

德拉科擺出厭惡抗拒的姿態，但他還來不及開口，已經被愛爾柏塔搶先應了下來。“德拉科，你該餵亞多吃東西了。波特先生可以幫德拉科抱著亞多尼斯，假使你不介意的話。”後面一句是對哈利說的。

哈利當然不會介意，即使他對於今晚發生的一切還處於接受不能的狀態，但只要是可以給馬爾福帶去壞心情的事，哈利總會比較樂意去做。尤其是他自己也十分好奇的時候。

事情發展到最後變成了德拉科抱著亞多尼斯，哈利端著米糊餵食。時不時傳來兩個人爭執的聲音：“波特！不要裝那麽多！亞多尼斯臉上都沾上了！”“馬爾福！你抱緊他，他都快翻過去了！”“該死！你是故意的嗎？波特，這是我的襯衣不是亞多尼斯的嘴！”“跟你說了抱緊他！”

愛爾柏塔：“阿不思，是我看錯了嗎？你臉上那個是嘲笑？”

鄧布利多：“親愛的愛爾柏塔，你當然看錯了，我從來不嘲笑他人。”

“好吧，現在是晚餐時間，盡管這樣邀請很奇怪，但或許你們願意留下來享用聖誕節晚餐？”墻上那座具有一定歷史的古老石英撞鐘指向九點時，愛爾柏塔這麽說道。她的邀請對象包括現在在屋子裏的三位男士。鄧布利多思考了兩秒便欣然應允，哈利原本想拒絕的，但是鄧布利多替他接受了。這兩個人都留下來了，作為亞多尼斯的父親的德拉科也只好咬牙點頭。

無論對誰來說，這都是神奇的一個聖誕節。

享用了溫暖的聖誕大餐之後，終於還是來到了今晚的重頭戲。

“那麽，為了保守秘密，或許小馬爾福先生需要和我訂立一個牢不可破誓言。”鄧布利多一副“我在為你考慮”的模樣。德拉科當然知道若是亞多尼斯的存在暴露出去，馬爾福家將會遭到怎樣的打擊和威脅。避免這個情況發生的最好辦法當然是牢不可破誓言，可是德拉科並不想和鄧布利多立誓，但他也知道那個最適合的人是不可能立誓的。

愛爾柏塔似是看出了德拉科在猶豫些什麽，說道：“不，阿不思，我認為由波特先生來更合適。”

鄧布利多沒有反對，於是立誓的人就定為了哈利和德拉科。

“哈利·波特，你願意為今天晚上看見的事情保密，不向任何人透露亞多尼斯和愛爾柏塔的存在嗎？”

“是的，我願意。”紅色的火舌從鄧布利多的魔杖頂端冒出，游進哈利的手臂中。

“德拉科·馬爾福，你願意為哈利·波特保守秘密，不向任何人洩露嗎？”

德拉科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恨聲道：“我願意。”交替的火舌在兩個用力握緊的手上留下烙印。盡管不滿鄧布利多幾乎是帶著強迫性的要求，但是德拉科也沒有立場和勇氣反對。若是換成父親在這裏，一定不會這麽容易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吧？想到這裏，德拉科心裏充滿了沮喪。

愛爾柏塔在一旁興致勃勃地近距離觀看著所謂“巫師的把戲”，等德拉科松開手之後，她好奇地抓起他的手臂，卻發現根本看不見什麽痕跡。德拉科本來不想搭理這個“自作主張”、“不識好歹”女人，但還是礙於貴族風度和她解釋了一下牢不可破誓言的作用和效果。

“打擾你那麽久，我們也該告辭了。”鄧布利多等孩子父母談話停止後，才笑瞇瞇地提出告辭。坐著的哈利也急忙跟著一起站起身。愛爾柏塔沒有挽留，一老一少謝過款待之後便用巫師的辦法離開了。也就是鄧布利多的隨行換影。

屋裏沒有了外人的存在，使得這一對小父母都放松不少。顯然德拉科沒有忘記愛爾柏塔的“過錯”，於是他抱起亞多尼斯，面上帶著惱怒地說：“聽著，薩克森小姐，我可以忍受你的無知，但無法再忍受你對亞多尼斯的忽視！你讓他暴露在那些人面前，知道這會為他帶來多大危險嗎？現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只是通知你，我要帶走亞多尼斯！因為他的母親既愚蠢又無知！”

愛爾柏塔驚奇地看向突然發威的德拉科，她的沈默使得他的氣勁一下子大了折扣，就在那蒼白的臉頰泛上羞惱的紅暈之前，愛爾柏塔笑了：“亞多尼斯，聽到了沒，你爸爸在為你擔心呢！”

懷中的亞多尼斯適時地咧開燦爛的笑容，德拉科的氣憤就那樣奇異地消失了。

在以前，他在外人面前總是揚著下巴高傲地說“我爸爸”，我爸爸這樣、我爸爸那樣。他從未想過，被自己的孩子說“我爸爸怎樣”是一種什麽感覺。德拉科心想，現在他知道了，就是那種願意做一切事情，哪怕是和救世主疤頭握手言和，只為了保護心愛的小王子的感覺！

成功用一句話暫時安撫了生氣的德拉科，愛爾柏塔接過亞多尼斯，邊往浴室方向走去邊道：“你要不要過來幫亞多尼斯洗澡？”面對這一誘人的提議，德拉科只考慮了一秒就點頭同意了。對薩克森小姐的不滿什麽的，等遲些再說也行。幫小亞多尼斯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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