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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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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路施施然回學校,此時距離他當街被拖走已經過了一周。失主本人一臉沒事人的回了宿舍,給他開門的趙陽嚇得不輕,“我去,你這幾天上哪裏去了?”

徐路還不知道他失聯的七天已經麻煩了警/察叔叔,只是把塞得滿滿的旅行袋扔到了地上,扯開糾結在一起的圍巾,舒舒服服的大字躺在了床上。

“我回家了而已啊。”

“不是說你在商業街是被拖走了麽?當時路邊人都報警了。”

徐路被吭聲,沒想到有三好熱心市民真給捅到派出所了。

“那現在回來了應該沒事了吧。”

“不知道,去問問導員,話說你這弄得是什麽事。”

徐路把這些事情大概想了一個來回,覺得好像是消息閉塞惹的禍,從床上一咕嚕爬起來蹲到地上去扒拉旅行袋裏的手機,手機還在安靜的關機,被擄走之後手機就讓自己給丟到不知道哪裏去了,臨走的時候老男人才當著他的面塞進旅行袋裏。

一開機,等了幾秒鐘之後,一連串的短信打著滾就蹦出來,他開的是全時通服務,關機過程中有人給他打電話開機之後有短信提示。

略略一翻,全是各種兄弟同學和導員的未接來電,徐路沒耐性,編輯了一條群發短信,大意是我只是回了一趟家,勞煩各位掛心了。

手機安靜不過三秒鐘,徐路的大長款羽絨服脫了還沒有一半,“真沒事,我就是回去過了一個生日,手機不想開機就沒開啊。”

徐路把脫了一半的羽絨服重新掛回身上,“行啊,就現在,直接去找你們,你們等會兒我得去一趟黨建。”

徐路的旅行袋往布滿瓜子皮和網線的宿舍地板中間一踢,敞開的旅行袋裏除了幾件衣服剩下的就是補品。老男人總是對他的生活作風不滿,可又不能天天揪著他的領子要他吃這個吃那個,只要不在他眼皮子底下,徐路饑一頓飽一頓就是常態,只能寄希望於他平時能把補品吃一點,只不過他從來忘記,放假收拾儲物櫃能找出一堆過期的東西。

“我去找導員,晚上可能不回來了,包裏的東西你們自己分著拿了,衣服扔在我床上就行。”

宿舍木門一陣風溜過去,徐路就又走了。

徐路從宿舍往導員辦公室的路上給老男人打電話,沒人接,可能是在開會。徐路抓了抓頭皮,把手機亂七八糟塞進兜裏。不知道報警這事情找上老男人了沒有,老男人怎麽處理的。是不是他得親自和警/察叔叔交流一會兒。

進門的時候導員正和隔壁女老師交流學齡前兒童教育和校園暴力案件,看到徐路過來立馬回過身來。

“回來了啊?”王老師還是一臉和藹。

徐路看這個臉色就知道這事應該被老男人處理了。

“回來了。”

王老師指著旁邊一張空著的椅子讓給徐路,“坐,別站著了。”

徐路不好拒絕,只得拖過來坐上去。

“你這次回家挺急的啊,我看監控是上車就走了。”

“嗯,走得急。”

“聯系不上你,學校聯系你母親,你母親說你聯系不上是常有的事情,不怎麽擔心。”

徐路一直坦蕩的眉頭倏地皺緊了,眉目間不自然的扭曲任誰都看得出來,“聯系我媽了?”

“肯定聯系你家長了,但是你母親好像很忙,沒多說幾句就掛了。”

徐路沒什麽表情的回答,“哦”

“需要我去派出所銷案麽?現在還沒下班應該。”

“你叔叔沒告訴你已經處理完了麽?”

徐路的臉色驀地一僵,“叔叔”,真會給自己安親戚。

“哦,那我可以走了麽?實驗室還有東西要做。”

王老師欲言又止,看的出徐路並不想在這裏跟他坦白心聲,問了也是白問,“那你去吧,另外假條得補,這麽跑出去該有處分。”

徐路哎了一聲,在熱冒煙之前從黨建跑了。

進門就被箍住脖子拽了個跟頭,“臥槽劉日天你給我你給我松爪子。”

“臥槽你個滾犢子悄沒聲丟了一個周還要我對你溫柔!”劉昊滿嘴酒味在他耳朵上噴。

“別噴我羽絨服!剛買的,你個傻逼!”

劉昊拽著他領子把手一沈就給摁倒了位子上,徐路有點惱火的拽了拽衣羽絨服領子。

“你熱不餓啊,回來裹這麽一大件,進屋裏了還不脫。”劉昊抻了抻剛剛被他抓皺的領子,徐路有時候是個事逼兒,不知道拽壞他哪一件衣服就能讓他立馬原地狂吠咬人,飯擺到桌上。酒都喝了一輪的時候徐路要是翻臉就有點精彩了。

徐路扯了扯領子,不自覺的捏了捏襯衣底下那個不知名的小扣子,強行把剛才想把劉昊這個傻逼摁倒菜湯裏的想法扼殺掉,然後脫掉他在黨建辦公室裏就深受其苦的羽絨服。

脖子根上有他使壞讓老男人咬的痕跡,他假裝自然的整理了一下,拉高了襯衣的領子。

徐路有時候是這群人的傻財主,剛才金主險些被逆臣惹翻了臉,底下的人就不怎麽敢繼續鬧,等到徐路把他城裏人那套收拾完了,臉色也沒有剛才那麽窮兇極惡的時候,汪原才肯起來調節一下氣氛。

“咋了啊,怎麽突然就失蹤了呢?連警/察叔叔都招來了。”

徐路隨手開了一瓶青啤,喝了兩口去去汗,“我就是回了個家而已,看把你們嚇得。”

“真的?我怎麽聽貼吧裏傳的玄乎,說你被人拖走了呢?”

“你也信?問個屁,還想不想吃?”

這金主是個邪脾氣,誰也懶得招惹,有吃的就行了,還管那有的沒的幹啥,紛紛動筷子去搶那條打挺的糖醋魚。

這是徐路的生日聚餐,美其名曰是這樣,確實老男人拖他回去的一個原因是他生日到了,不過請這群人吃飯也只是不想多跟他們解釋,紈絝子弟就這樣,能用錢封住他們的口,省的他們問個沒完,何樂而不為呢?

中途劉昊說你過生日得有個蛋糕啊,徐路讓他滾,想吃蛋糕自己去買,哪有壽星自己買蛋糕的道理,劉昊在他邊上打哈哈。

到底是定了一個蛋糕,直接送到了KTV裏,蛋糕盒子拆了之後一群人胡鬧八鬧把蠟燭插的歪歪斜斜,強行給徐路扣上了那個醜斃了的帽子,摁著切了蛋糕,真有那一回事是的。

徐路不吃甜食,過生日那天老男人還是中規中矩的給他準備了一個蛋糕,他抿了幾口就全胡鬧餵了回去,然後老男人淡定的擦幹凈了嘴帶他去放河燈。

雖然南方冬天不結冰但是河邊依舊很冷,老男人在橋邊和他一盞一盞的放河燈,老男人說紙船裏可以寫心願,徐路說老男人你真矯情,他的心願已經在吹蠟燭的時候許了,再許一遍老天爺煩了就不給自己實現了怎麽辦。

一想老男人就發楞,他隔得這麽遠,見一面也麻煩。徐路心煩意亂的把手機扔進沙發縫裏,一個人坨在組合沙發拐角裏,過來和他分點位置的都被他光腳踹回去。

劉昊在那裏唱情非得已,五大三粗的男人尖著嗓子跟被閹了似的,回過頭來還要和徐路來個眼神上的交流互動,徐路想讓他滾。

第一波堅持到了十點,話筒撂在那裏沒人動了,徐路占據著角落也睡完了第一波,委實他一天奔波在路上很困,就要走,劉昊拉著不讓,說走什麽走,今晚得玩嗨了。

唱K玩夠了是一件真真無聊的事情,徐路嘆了口氣,“你得讓我去放個水吧。”

人有三急,劉昊也不能逼人,“好不容易過生日你可別半道跑了啊。”

徐路睡得一路發飄,羽絨服那會兒一直蓋在身上,連脫都沒脫就直接倒著穿出去了。他果真是去了一趟廁所,在洗臉盆那裏糊了一臉水之後從容去櫃臺那邊拿了一瓶綠茶,然後結賬直接走人。

等他一直溜達回學校,在凜冽的寒風中把那股浸在衣服上的煙酒味散的七七八八之後劉昊才打電話,“你他媽又跑了啊!”

徐路不耐煩,“包間通宵,你們隨意,我先回去睡,去哪裏打炮不要再通知我。”電話直接掛斷,幹凈利索,他現在很懶得去陪那群傻逼。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百度要禁小黃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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