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混沌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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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宮殿內——
佛門接引佛祖、準提菩薩, 人族聖母女媧娘娘, 天庭之帝後昊天瑤池已在此等候多時了。
人族三皇說好了不爭道統，後土娘娘只餘一抹真靈, 不便出輪回, 也表過態只等結果。故這四位第二次會議都不來了, 也在情理之中。
令殿中聖人準聖等待且憂心忡忡的是——三清未至。
一如當初紫霄宮爭聖位，道祖收徒, 三清都是位居前列。如今欲立人間界, 下傳道統，三清亦是最不可忽視的勢力。
似天庭、佛門, 經過上回人教老子的強硬, 甚至都做好了再吵一吵就退讓些許的準備。可誰也沒想到, 三清竟然缺席不來了。
一時, 在場不論是聖人還是準聖, 代表哪方勢力, 都感覺到些許不安。
足足等了一日, 忽聞鐘鼎鳴響，雲臺上現出道祖的身影。紫衣白發，手持一龍頭拐杖，緩緩坐下。
不等在場人開口詢問，道祖緩緩道, “三清已至，二十日後，給吾結論。”
鴻鈞的話剛落, 太清玉清跨門而入，身後跟著進來的卻不止有通天一人，還多了個紅衣的少女。
那少女在場的都認得，還分別打過不少交道。正是傳聞中通天聖人最寵愛的小弟子鄧嬋玉。
除了靈山那回有了些猜測的佛門二位聖人，女媧娘娘並昊天瑤池看見這師徒二人，都可謂大吃一驚。
只因那嬋玉被通天教主緊緊牽著手，只微微落後聖人半步，亦步亦趨，親昵地幾乎貼在了一塊兒。且其周身，上清氣息滿得快要溢出。像是生怕旁人不曉得他們關系不一般。
待三清與嬋玉拜見了道祖，嬋玉又拜見了聖人天帝。
女媧娘娘率先按捺不住，問道，
“通天師兄，小嬋玉和你——”
嬋玉見了昔日有意給她扯紅線的人族聖母，不免俏臉微紅。
通天卻是大大方方把小徒弟拉到懷裏，明目張膽地秀恩愛。
敞亮道，“介紹一下，我道侶。”
接引準提、昊天瑤池、女媧：！！！
“道侶？不是徒弟嗎？”昊天瑤池。
“這麽快！”準提。
“哎，還是通天師兄勝過一籌。”女媧。
紅衣的聖人一一看了過去，竟是略過了一直愛懟的準提，看向女媧。
面上似笑非笑道，“師妹，可不止一籌。”
女媧：……
想起當初在媧皇宮試圖撬墻角的行為，略感心虛。
故咬著牙認一句，“是，很多籌。”
通天師兄這樣的小心眼竟然也能找到道侶？
同樣想發出這樣疑問的還有接引準提。盡管上次的事揭過了，但是結下的仇過不去。
準提當即嘲道，“若非占了師徒之名，呵呵。”
你也能找到道侶？
後半句沒說，但意思是表達出來了。
雖說嬋玉也壞了他們幾次好事，但總歸上回幫他們保全了靈山靈脈。在準提眼裏——就比通天強！
通天“呵”了一聲，嘲諷之意比準提還要多出幾倍。
上上下下掃視一番準提，道，“就你這化形的外貌，也難怪西方極樂沒有女子。”
準提品了品，怒道，“你是幾個意思？”
通天握著小徒弟的手，在掌中捏了捏，漫不經心，“你說呢。”
試圖抽回手但沒成功的嬋玉發現：她師尊是真的很能拉仇恨。
不忍看師弟被口頭欺壓的接引，前進一步，面目和善問出重點，“卻是不知三位師兄因何而遲到了一日？”
通天輕咳一聲，“這個麽，本來——”
本來他是打算不來的。可惜這話不敢說。
遂話音拖長，眼睛看向兩個兄長。
旁邊，太清玉清兩位聖人嘴角微抽。
元始天尊撇開臉不言語，太清聖人則是從袖中取出一灰色充斥大道之韻的混沌珠，奉還道祖。
面無表情道，“弟子幸不辱命。”
用混沌珠把碧游宮正殿的通天“喊”出來了。
道祖同樣面無表情的接過混沌珠，還是沒忍住，瞪了一眼通天。
卻是瞥到臉紅得快熟透的嬋玉，念在徒媳婦的份上，開口道，“吾遣他們，另有吩咐。故而遲了一日。”
接引頓時不說話了，其他人也不敢再有意見。
唯幾個當事人曉得，道祖這話水分多大。
吩咐是有吩咐，卻是道祖接了通天的請假條，賜下混沌珠讓老子元始去把通天跟嬋玉喊來紫霄宮。
至於老子元始是如何一次次給通天去信被拒看，最後不得不放出混沌珠的氣息給出砸門警告，但還是遲了一日的過程——就不好詳細說明了。
老子、元始：為弟弟操勞太多！
解釋過後，道祖起身道，“爾等在此討論，通天、嬋玉隨吾過來。”
嬋玉抓著教主的手指微緊，通天卻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態度是跟之前懟旁人時截然不同的溫柔寵溺。
道了聲，“別怕。”
便牽著嬋玉，跟上了道祖的步伐。
身後——
眾聖：那是通天？差別對待太明顯了吧！
女媧娘娘若有所思：我跟哥哥還是太低調了。
瑤池看了眼昊天，只是輕嘆。
卻說通天和嬋玉一起跟著進了內室，道祖轉過身，對嬋玉擡了擡手，親和道，“好孩子，過來。”
嬋玉求助地看了通天一眼，得到師尊的首肯，方才走到了道祖身旁。
走的時候，她覺得這場景莫名熟悉——似乎在碧游宮，通天要教訓師兄師姐們但是不教訓她的時候，也是這般先喚她到前邊的。
道祖怎麽會跟自家師尊一樣呢？嬋玉暗笑自己想得太多。
不料下一刻，便見著一顆混沌珠，大放五彩豪光，“咻”地砸向了通天。
嬋玉瞳孔緊縮，身子前傾，下意識驚呼，“師尊！”
通天仿佛早有防備，混沌珠堪堪要落在他身上之時，陣光貼著身周驟然亮起。將混沌珠牢牢架住。
苦笑道，“老師就算要罰我，也別當著我徒兒的面啊。”
道祖沒有理會通天。面無表情收回了混沌珠，遞給身側因為自己師尊沒被打中而松一口氣的嬋玉。
道，“看清楚了嗎？”
嬋玉一臉懵逼，“什麽？”
道祖淡淡道，“用這混沌珠倒也不需得什麽法訣，直接砸就可以了。”
通天：……
有種不祥的預感。
便聽得道祖冷聲訓斥他道，“斬了三屍的聖人，還不知節制。疏狂放浪，卻是該打。”
聽到道祖點出他斬了三屍，通天目光微閃。
道祖瞪了通天一眼。又看嬋玉，語聲溫和不少。
言，“你當記得，你雖過去是通天的徒弟，但日後更是道侶，不能總任他欺負。
你尚未成聖，此混沌珠贈予你，若是他待你不好，或者欺負了你，只管上手。吾親賜予你這混沌珠，打他，是代師管教，也不算犯上。”
（在床上/被欺負得狠了的）嬋玉：這是什麽神仙師祖！
通天：……師父？親的？
道祖對嬋玉道，“你可試試。”
嬋玉：……
握著混沌珠，感受到此物蘊含的道韻之浩渺。嬋玉面上露出為難之色，卻是搖了搖頭，舉手奉還混沌珠。
“謝師祖關懷，然師尊待我甚好，此物應是用不上的。”
動手這個頭，是萬萬開不得的。哪怕聖體不傷不磨，萬劫不滅，也舍不得動他半分。
通天笑望著自己的小徒弟，一本滿足。
看他們感情甚篤，道祖點點頭，面上也帶了絲笑意。
“善！此物既然給了你，自然有所用途。”
說罷，道祖擡手打出一道玄之又玄的法力。控制著灰色的混沌珠浮在嬋玉眉間。
灰蒙蒙的大道之氣流轉，形如一個渦旋。
嬋玉只覺得腦中一疼，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抓走。空落落，又莫名輕松。
通天過來扶住了小徒弟的腰，與她一起看那混沌珠。
卻見混沌珠外部變得透明，好似一層浮光琉璃。裏面卻多了個非金非玉，質地特殊的金屬球。
“這是何物？”
與通天的問話一同響起的，是那混沌珠內金屬球發出的電子音。
【宿主救我！！！】
嬋玉聽見這古古怪怪的電子音，嚇了一跳，“系統！”
“系統？”
……………
次日，東海上空——
嬋玉輕推了一把通天，哭笑不得道，“師尊別送了。師祖只叫你送我回洪荒便返還紫霄宮，這都快到碧游宮了。再不回去，師伯他們都討論完啦！”
教主眉梢一揚，嫌棄道，“吵完了正好，吾也不稀罕跟他們吵架。”
話雖如此，還是松開了嬋玉，叮囑她，“混沌珠你切記收好，別又讓那東西跑出來了。”
嬋玉點頭，“師尊放心，徒兒曉得的。快些去吧。”
教主眼一瞇，又摟著她氣悶道，“就這麽想讓為師走？”
嬋玉在他懷裏掙了一下，沒掙開。索性放棄。
自勾著聖人的肩膀，仰頭吻他的下顎。帶著兩分戲謔，軟軟的撒嬌道，“不想，師尊是不是就哪兒也不去了？”
聖人盯著她的紅唇，眼眸幽深。
沒忍住，還是按著小徒弟的後腦，用力吻了下去。直至嬋玉細喘微微，才放開她。做了兩個深呼吸，平覆下躁動，方低聲道，
“待吾回來，有你好看。”
這般威脅了一句，通天才不甘不願地去紫霄宮了。
嬋玉站在原處，想想前兩年都沒從雲臺上下來，走出碧游宮正殿一步的日子，心裏一慌。決定珍惜現在，好好浪一浪。
故而原打算回碧游宮的想法也變了，換個方向，往九曜島去。
到了東海海眼，遠遠地就瞧見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衍化二十四諸天，定在海眼陣外，大放豪光。
又有金蛟剪化作兩條蛟龍，在陣中飛舞，滅殺魔物。
又有混元金鬥、龍虎玉如意，好幾件眼熟的法寶一晃而過。
嬋玉看著驚奇，上一回來東海海眼，鎮守的大羅金仙還只有清虛道行二位闡教師兄。怎的這次自家師兄師姐像是都聚在了東海？
便朝著陣法之處飛過去，才看到守陣滅殺魔物的都只是法寶，操縱法寶的人都聚在陣法外面。
拉來了一大片雲，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圍著中間一只金籠子指指點點，好不愜意。
嬋玉：……
是截教的風格沒錯了！
飛到近處，便聽見他們的對話。
金靈聖母道，“要我說，直接送去西方太便宜他了。”
雲霄娘娘難得發表意見，“膽敢叛教，豈能容他。”
而後就聽見碧霄略有些激動的聲音，“是清蒸還是紅燒！”
默了一默，趙公明道，“好歹以前是同門，吃掉會不會不大好？要不直接殺了，送去輪回？”
嬋玉眨眨眼，這才註意到，被一眾師兄師姐圍在中間的籠子裏，儼然關著一只瑟瑟發抖的紅眼兔子。
“長耳定光仙？”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看這只長耳定光仙，是清蒸呢還是紅燒呢還是油炸呢還是其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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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殿中聖人準聖等待且憂心忡忡的是——三清未至。
一如當初紫霄宮爭聖位，道祖收徒, 三清都是位居前列。如今欲立人間界, 下傳道統，三清亦是最不可忽視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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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 在場不論是聖人還是準聖, 代表哪方勢力, 都感覺到些許不安。
足足等了一日, 忽聞鐘鼎鳴響，雲臺上現出道祖的身影。紫衣白發，手持一龍頭拐杖，緩緩坐下。
不等在場人開口詢問，道祖緩緩道, “三清已至，二十日後，給吾結論。”
鴻鈞的話剛落, 太清玉清跨門而入，身後跟著進來的卻不止有通天一人，還多了個紅衣的少女。
那少女在場的都認得，還分別打過不少交道。正是傳聞中通天聖人最寵愛的小弟子鄧嬋玉。
除了靈山那回有了些猜測的佛門二位聖人，女媧娘娘並昊天瑤池看見這師徒二人，都可謂大吃一驚。
只因那嬋玉被通天教主緊緊牽著手，只微微落後聖人半步，亦步亦趨，親昵地幾乎貼在了一塊兒。且其周身，上清氣息滿得快要溢出。像是生怕旁人不曉得他們關系不一般。
待三清與嬋玉拜見了道祖，嬋玉又拜見了聖人天帝。
女媧娘娘率先按捺不住，問道，
“通天師兄，小嬋玉和你——”
嬋玉見了昔日有意給她扯紅線的人族聖母，不免俏臉微紅。
通天卻是大大方方把小徒弟拉到懷裏，明目張膽地秀恩愛。
敞亮道，“介紹一下，我道侶。”
接引準提、昊天瑤池、女媧：！！！
“道侶？不是徒弟嗎？”昊天瑤池。
“這麽快！”準提。
“哎，還是通天師兄勝過一籌。”女媧。
紅衣的聖人一一看了過去，竟是略過了一直愛懟的準提，看向女媧。
面上似笑非笑道，“師妹，可不止一籌。”
女媧：……
想起當初在媧皇宮試圖撬墻角的行為，略感心虛。
故咬著牙認一句，“是，很多籌。”
通天師兄這樣的小心眼竟然也能找到道侶？
同樣想發出這樣疑問的還有接引準提。盡管上次的事揭過了，但是結下的仇過不去。
準提當即嘲道，“若非占了師徒之名，呵呵。”
你也能找到道侶？
後半句沒說，但意思是表達出來了。
雖說嬋玉也壞了他們幾次好事，但總歸上回幫他們保全了靈山靈脈。在準提眼裏——就比通天強！
通天“呵”了一聲，嘲諷之意比準提還要多出幾倍。
上上下下掃視一番準提，道，“就你這化形的外貌，也難怪西方極樂沒有女子。”
準提品了品，怒道，“你是幾個意思？”
通天握著小徒弟的手，在掌中捏了捏，漫不經心，“你說呢。”
試圖抽回手但沒成功的嬋玉發現：她師尊是真的很能拉仇恨。
不忍看師弟被口頭欺壓的接引，前進一步，面目和善問出重點，“卻是不知三位師兄因何而遲到了一日？”
通天輕咳一聲，“這個麽，本來——”
本來他是打算不來的。可惜這話不敢說。
遂話音拖長，眼睛看向兩個兄長。
旁邊，太清玉清兩位聖人嘴角微抽。
元始天尊撇開臉不言語，太清聖人則是從袖中取出一灰色充斥大道之韻的混沌珠，奉還道祖。
面無表情道，“弟子幸不辱命。”
用混沌珠把碧游宮正殿的通天“喊”出來了。
道祖同樣面無表情的接過混沌珠，還是沒忍住，瞪了一眼通天。
卻是瞥到臉紅得快熟透的嬋玉，念在徒媳婦的份上，開口道，“吾遣他們，另有吩咐。故而遲了一日。”
接引頓時不說話了，其他人也不敢再有意見。
唯幾個當事人曉得，道祖這話水分多大。
吩咐是有吩咐，卻是道祖接了通天的請假條，賜下混沌珠讓老子元始去把通天跟嬋玉喊來紫霄宮。
至於老子元始是如何一次次給通天去信被拒看，最後不得不放出混沌珠的氣息給出砸門警告，但還是遲了一日的過程——就不好詳細說明了。
老子、元始：為弟弟操勞太多！
解釋過後，道祖起身道，“爾等在此討論，通天、嬋玉隨吾過來。”
嬋玉抓著教主的手指微緊，通天卻是拍了拍她的手背，態度是跟之前懟旁人時截然不同的溫柔寵溺。
道了聲，“別怕。”
便牽著嬋玉，跟上了道祖的步伐。
身後——
眾聖：那是通天？差別對待太明顯了吧！
女媧娘娘若有所思：我跟哥哥還是太低調了。
瑤池看了眼昊天，只是輕嘆。
卻說通天和嬋玉一起跟著進了內室，道祖轉過身，對嬋玉擡了擡手，親和道，“好孩子，過來。”
嬋玉求助地看了通天一眼，得到師尊的首肯，方才走到了道祖身旁。
走的時候，她覺得這場景莫名熟悉——似乎在碧游宮，通天要教訓師兄師姐們但是不教訓她的時候，也是這般先喚她到前邊的。
道祖怎麽會跟自家師尊一樣呢？嬋玉暗笑自己想得太多。
不料下一刻，便見著一顆混沌珠，大放五彩豪光，“咻”地砸向了通天。
嬋玉瞳孔緊縮，身子前傾，下意識驚呼，“師尊！”
通天仿佛早有防備，混沌珠堪堪要落在他身上之時，陣光貼著身周驟然亮起。將混沌珠牢牢架住。
苦笑道，“老師就算要罰我，也別當著我徒兒的面啊。”
道祖沒有理會通天。面無表情收回了混沌珠，遞給身側因為自己師尊沒被打中而松一口氣的嬋玉。
道，“看清楚了嗎？”
嬋玉一臉懵逼，“什麽？”
道祖淡淡道，“用這混沌珠倒也不需得什麽法訣，直接砸就可以了。”
通天：……
有種不祥的預感。
便聽得道祖冷聲訓斥他道，“斬了三屍的聖人，還不知節制。疏狂放浪，卻是該打。”
聽到道祖點出他斬了三屍，通天目光微閃。
道祖瞪了通天一眼。又看嬋玉，語聲溫和不少。
言，“你當記得，你雖過去是通天的徒弟，但日後更是道侶，不能總任他欺負。
你尚未成聖，此混沌珠贈予你，若是他待你不好，或者欺負了你，只管上手。吾親賜予你這混沌珠，打他，是代師管教，也不算犯上。”
（在床上/被欺負得狠了的）嬋玉：這是什麽神仙師祖！
通天：……師父？親的？
道祖對嬋玉道，“你可試試。”
嬋玉：……
握著混沌珠，感受到此物蘊含的道韻之浩渺。嬋玉面上露出為難之色，卻是搖了搖頭，舉手奉還混沌珠。
“謝師祖關懷，然師尊待我甚好，此物應是用不上的。”
動手這個頭，是萬萬開不得的。哪怕聖體不傷不磨，萬劫不滅，也舍不得動他半分。
通天笑望著自己的小徒弟，一本滿足。
看他們感情甚篤，道祖點點頭，面上也帶了絲笑意。
“善！此物既然給了你，自然有所用途。”
說罷，道祖擡手打出一道玄之又玄的法力。控制著灰色的混沌珠浮在嬋玉眉間。
灰蒙蒙的大道之氣流轉，形如一個渦旋。
嬋玉只覺得腦中一疼，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抓走。空落落，又莫名輕松。
通天過來扶住了小徒弟的腰，與她一起看那混沌珠。
卻見混沌珠外部變得透明，好似一層浮光琉璃。裏面卻多了個非金非玉，質地特殊的金屬球。
“這是何物？”
與通天的問話一同響起的，是那混沌珠內金屬球發出的電子音。
【宿主救我！！！】
嬋玉聽見這古古怪怪的電子音，嚇了一跳，“系統！”
“系統？”
……………
次日，東海上空——
嬋玉輕推了一把通天，哭笑不得道，“師尊別送了。師祖只叫你送我回洪荒便返還紫霄宮，這都快到碧游宮了。再不回去，師伯他們都討論完啦！”
教主眉梢一揚，嫌棄道，“吵完了正好，吾也不稀罕跟他們吵架。”
話雖如此，還是松開了嬋玉，叮囑她，“混沌珠你切記收好，別又讓那東西跑出來了。”
嬋玉點頭，“師尊放心，徒兒曉得的。快些去吧。”
教主眼一瞇，又摟著她氣悶道，“就這麽想讓為師走？”
嬋玉在他懷裏掙了一下，沒掙開。索性放棄。
自勾著聖人的肩膀，仰頭吻他的下顎。帶著兩分戲謔，軟軟的撒嬌道，“不想，師尊是不是就哪兒也不去了？”
聖人盯著她的紅唇，眼眸幽深。
沒忍住，還是按著小徒弟的後腦，用力吻了下去。直至嬋玉細喘微微，才放開她。做了兩個深呼吸，平覆下躁動，方低聲道，
“待吾回來，有你好看。”
這般威脅了一句，通天才不甘不願地去紫霄宮了。
嬋玉站在原處，想想前兩年都沒從雲臺上下來，走出碧游宮正殿一步的日子，心裏一慌。決定珍惜現在，好好浪一浪。
故而原打算回碧游宮的想法也變了，換個方向，往九曜島去。
到了東海海眼，遠遠地就瞧見了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衍化二十四諸天，定在海眼陣外，大放豪光。
又有金蛟剪化作兩條蛟龍，在陣中飛舞，滅殺魔物。
又有混元金鬥、龍虎玉如意，好幾件眼熟的法寶一晃而過。
嬋玉看著驚奇，上一回來東海海眼，鎮守的大羅金仙還只有清虛道行二位闡教師兄。怎的這次自家師兄師姐像是都聚在了東海？
便朝著陣法之處飛過去，才看到守陣滅殺魔物的都只是法寶，操縱法寶的人都聚在陣法外面。
拉來了一大片雲，喝茶的喝茶，嗑瓜子的嗑瓜子，圍著中間一只金籠子指指點點，好不愜意。
嬋玉：……
是截教的風格沒錯了！
飛到近處，便聽見他們的對話。
金靈聖母道，“要我說，直接送去西方太便宜他了。”
雲霄娘娘難得發表意見，“膽敢叛教，豈能容他。”
而後就聽見碧霄略有些激動的聲音，“是清蒸還是紅燒！”
默了一默，趙公明道，“好歹以前是同門，吃掉會不會不大好？要不直接殺了，送去輪回？”
嬋玉眨眨眼，這才註意到，被一眾師兄師姐圍在中間的籠子裏，儼然關著一只瑟瑟發抖的紅眼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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