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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人皮娃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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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真的有點累。”我不自然地挪動著身體,並轉過頭去,刻意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我害怕了,我害怕真的像言辰說的,洛揚是殺人犯……

第二天一早我就匆匆收拾了行李出了門,最後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洛揚,我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額頭。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純真的孩子,抓住還有我的餘溫的被子不肯松手,而我,就好像一個狠心的母親,趁孩子還未醒來就將他拋棄。

想到這裏我的心就狠狠地揪了一下,卻還是決然離開了這個家。樓下是等候已久的言辰,他欣喜地接過我的行李,讓我上了車。

心裏充滿愧疚和慌張的我,並沒有註意到洛揚當時就站在我們臥室的落地窗,親眼目送我和另一個男人離開。



之後的日子我就好像一個行屍走肉的僵屍,每天躲在言辰安排的小公寓裏,等著他給我送的三餐。除此之外,我依然摟著那些冷冰冰的玩偶度日,那些跟我、跟莫憶長得一模一樣的玩偶,就好像是我生活的全部。

它們儼然成為了我的精神寄托,只是離開了洛揚,我沒有了新的玩偶,更失去了他懷裏的溫暖。

然而我每天都在做噩夢,夢見洛揚用殘忍的手段把那些女孩子都殺掉,然後拿著手術刀對著我笑盈盈地召喚。

可是夢醒之後我又會冷靜地想,為什麽言辰那樣的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如此輕易地放棄那麽愛我的洛揚,那麽溫柔體貼的男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愧疚的感覺還未來得及把我吞沒,那個貼吧的帖子卻像一根芒刺再次紮進我的心,讓我重新回到對洛揚的恐懼裏。只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還是洛揚殺人的原因,那些女孩子都是他的病人,他把她們整形成了莫憶的模樣後,為什麽還要殘忍地把她們殺掉?

關於這一點,言辰只是輕描淡寫地說,他目前只是掌握到了那些被害人的資料,確認了她們失蹤之前都去過洛揚所在的整形醫院,而且都整形成了一副模樣,也都跟洛揚有過暧昧關系,之後再不知所蹤。這一切的巧合疊加在一起便不再只是巧合那麽簡單,為了我的安全,言辰只能大膽地猜測洛揚會對我下手,於是才讓我先離開一陣子。等言辰先找到那些女孩子的屍體,才可以正式立案調查洛揚。

直到第三天,言辰從早上到晚上都沒有給我送吃的,我開始有些不安,可他的電話又打不通。我想到言辰說過如果他太忙沒辦法顧到我的話,就讓我自己打電話叫外賣。可是幾天來不見陽光的生活折磨得我很難受,我決定梳洗一番出門呼吸新鮮空氣。

只是我沒有想到,因為我的耐不住性子,讓我墜落到了懸崖的邊緣。

在我經常吃午餐的快餐店,我看見了久違的愛人洛揚。他如常在店裏吃飯,甚至擺了雙份的餐,另一份沒有動過的餐盤裏都是我喜歡吃的菜。愧疚的感覺洶湧著淹沒了我的理智,這樣愛我的男子,我又怎麽能輕易不信任他、拋棄他?

“揚,我好想你。”我捂著臉感動得不知所措,甚至忘記了言辰交代的讓我暫時不要見洛揚的囑咐,奔過去摟住了洛揚的脖子。

“乖,跟我回家。”洛揚淡淡地笑著轉身擁我入懷,好像絲毫沒有生氣我離開那麽久,甚至都沒有聯系他。

我哽咽著將腦袋埋進他胸懷裏,點頭說要跟他回家。

一切平靜得好詭異。



我蜷縮在洛揚的懷裏昏昏沈沈地睡去,全然不覺自己被送往的不是我們的家,而是洛揚所在的整形醫院附件那個荒蕪的院子裏的舊宅。沁涼的感覺讓我忽然醒來,在黑暗裏試圖摸索愛人的懷抱,卻發現渾身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

“揚,你在哪裏?”我試圖呼喚他,才發現我甚至連聲音都變得有氣無力。我好像是被註射了麻醉劑。而現在漸漸的蘇醒的我,發現手腕和腳踝處都被冰冷的金屬固定在床板上。

“染染。”洛揚柔軟的聲音在我耳邊呵氣如蘭,他穿著白大褂,帶著醫用手套,就好像要準備給我動手術。

“這是哪裏?我怎麽……什麽都看不清。”我有些吃力地擡起頭,發現周圍全是黑暗,隱約可以辨別出墻角有一個橫倒的人影,空氣中彌漫著若有似無的血腥味也鉆入我的鼻腔,這一切讓我的背脊發涼而僵硬。而室內的冷氣讓陰森森的感覺更加明顯,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喉嚨,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想開燈麽?”洛揚的聲音忽然想起來,帶著一絲陰柔的笑意,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

我感到莫名的害怕,慌忙搖頭。可是洛揚似乎很滿意我害怕的情緒,伸手把墻壁上的燈打開了。我尖叫著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剛剛有橫倒著人影的地方。而洛揚卻走過來將我的眼皮強行睜開,笑著問我喜歡不喜歡這個地方。

“不要——”我哭著、顫抖著喊著讓他不要這樣。

而在好奇心的強烈趨勢下,我的眼神卻在躲閃中看見了墻角那個橫倒的人。血肉模糊的感覺讓我作嘔,可是我卻一眼就分辨出他是言辰。那套灰色的衣服,我記得是我去年聖誕節送給他的禮物……

“染染你知道麽?我愛你,很愛你……可是你為什麽要像她們一樣背叛我呢?那個小子有什麽好的……”洛揚溫柔無限地用手指撫摸著我的頭發、臉蛋,寵溺的感覺卻杳然無存,只剩下有些猙獰的笑容,冰冷的感覺迅速籠罩了我的整個身體。

她們?背叛?

“我沒有……”我的背脊僵硬起來,看著洛揚那種絕望而落寞的眼神,無力地搖著頭。

“染染,我怎麽才發現你那麽會騙人呢?”洛揚嘆息著搖搖頭,“我打電話給岳母問她的身體狀況,可是她最近完全沒有生過病,而你卻跟我說你要去陪住院的媽媽?怎麽樣,最近跟那個男人享盡魚水之歡了麽?”說著,洛揚扭頭撇了一眼言辰渾身是血的屍體,眼神裏盡是鄙夷和唾棄。

“所以你把言辰……殺了?”劇烈的心跳讓我的胸口開始感到痛楚,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穿著白大褂的他竟然是個占滿鮮血的死神。

“誰讓勾引你的。”洛揚的眼神如醉,指尖輕點著我的眉,好像在教訓我不許偷吃東西一樣輕松。



“染染,你不是一直想讓言辰調查我的初戀麽?還有那些曾經背叛過我的女人,她們之前跟你一樣愛我,後來卻欺騙我、背叛我。當初她們也是在間舊宅裏向我懺悔,你現在也是,真是可悲。”洛揚伏在我的枕邊,像一只溫順撒嬌的小貓,蹭著我的頭發、側臉,那種親昵的動作曾經是那麽的甜蜜,可是如今卻像一種可怕的刑法,淩遲著我慌亂害怕的心。

“你知道麽?我這輩子愛過的、曾經背叛過我的女人,她們就在這裏,你是不是很期待見到她們?”

最後一句話讓我的神經通通都繃緊了。我僵硬地搖了搖頭,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揚,我求你了……別這樣,我害怕。”

“只是見個面,別怕哦寶貝。跟你在一起的這幾個月,她們都沒有機會見到我、更沒有見到她們的新玩伴,會寂寞的。”洛揚溫柔的聲音是最具蠱惑力量的心法,可是此時此刻卻成了讓我痛不欲生的魔咒。

我可以想象得到那些被他禁錮在這裏折磨得生不如死的女人們蒼白的臉,更出現了女人尖利哭喊的幻聽。而洛揚卻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在我的脖子上最後落下一個咬吻,就轉身去了另一個暗房。

一架輪椅被洛揚推了出來,上面坐著一個女人,眼睛緊閉,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無力地下垂。沒錯,這個女人,就是莫憶。

雖然我沒有見過莫憶活著的時候,卻格外熟悉她的聲音。因為她曾經把我這個異地的好友當成唯一的傾訴對象,然而她死後我竟然還暗自慶幸,因為她給我描述的那個癡情的男朋友洛揚如何如何愛她,讓我在電話的另一端經常嫉妒不已,我渴望那種極端的愛情。

所以當莫憶當初半開玩笑地告訴我,洛揚愛她到骨子裏了,竟然說要把她殺掉,然後做成標本放在醫院附近荒院的舊宅裏,然後不斷地給她換皮的時候,我還在想,如果我是莫憶該多好。

莫憶在那一通電話後決意跟洛揚分手,然而卻從此和我斷了聯系。

我趕到莫憶所在城市,才知道她已經死了。

然而我並不是第一次看見莫憶的遺體,因為第一次發現舊宅的時候,我就找到了莫憶。很可笑,和我保持電話聯系那麽久的好友,我第一次見她就是見到已經被換過數次面部皮膚的莫憶。她略顯松弛的臉部肌膚,讓我察覺那是死皮,或者……那不是她本人的皮。

“你一定猜得到,她的身體是莫憶——可是你卻絕對想不到,她的臉皮為什麽死了那麽久還沒有腐爛,除了因為這裏有冷氣之外,秘密是我經常給她做換皮手術。”洛揚把輪椅推到了我的身邊,得意洋洋的語氣好像在給我解說一場精彩絕倫的珍品展覽。

那個女人冰冷的屍體因為輪椅碰撞到床沿而歪倒,沒有半絲活人氣息的手垂到我的身上,把我嚇得尖叫起來。而她臉上的那張死皮,仿佛從一開始就不太貼合,所以陰風吹過就有些起皺,卻仍然被細密的針腳牽絆住,幹巴巴地貼在那顆也許曾經血淋淋的腦袋上。

“染染,你是長得最像她的,真是我心中的完美女神……上一個女人的臉皮已經快要幹枯了,你的臉皮一定很合適。”洛揚的手指撫上我的臉,以前的溫柔卻蕩然無存,他的笑容陰冷,眼神如刀,是十惡不赦的惡魔!

手術刀鋒利的刀尖順著那顆頭顱的發際線一點點劃去,細密的針腳一點點脫落,那張本來就不太貼合的死皮一點點脫離了針腳的束縛,像裁開的白紙一般下彎,露出駭人的頭骨。而洛揚就像一個技藝精湛的手工藝者,露出興奮期待的眼神看著那張死皮掉落。

“唰——”耐不住性子的洛揚直接伸手利索地撕下了那張搖搖欲墜的死皮,然後轉頭看向我。

我能夠想象得到,下一步,我的臉皮就會被這樣撕下來,縫合在莫憶的那顆頭顱上,然後被封凍在那個暗室裏一直和洛揚廝守。直到我的臉皮幹枯,換上下一張臉皮。

“親愛的,我不會弄痛你的,我愛你,晚安。”洛揚拿起準備已久針筒,給我註射了一劑麻醉藥。

末了,在我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溫潤的吻。

然而下一秒,洛揚帶著臉上扭曲的表情倒在地上,胸前是被精準力道插上的刀子。

我甩開了手腕和腳踝上松動的金屬鏈,俯身看著我親愛的男朋友,看著他眼裏僅存的痛苦和不可置信。我一開始就摸索到洛揚的暗室,也深深了解他玩弄女人和謀殺她們的伎倆,又怎麽可能不防備?那些麻醉藥都被我用水稀釋過,而金屬鏈也事先被我動過手腳。

“揚,不要那麽驚訝,我愛你,所以我很了解你的一切。”我輕笑著將那把占滿了鮮血的刀子拔了出來,然後露出玩味的笑容,“或許你該恨莫憶——如果不是你如此愛她而不肯看我一眼,今天我就不會狠心殺你,而我,要學習你,把深愛的人永遠留在身邊。”

看著洛揚淌盡血液後慢慢死去,我開始盤算著把他的皮膚剝下來做成男娃。

沒錯,我是林染,是莫憶最好的電話好友林染。

我愛洛揚,而洛揚卻愛莫憶,所以我做了很多詛咒娃娃,成功地詛咒死了我的好朋友。在知道莫憶死後,我企圖趁虛而入,然而我卻意外發現了洛揚的秘密,那就是他把莫憶殺掉之後做成了標本一直藏起來,還不斷把別的女生整形成莫憶的樣子,然後殺掉她們給莫憶換皮。

這些都是洛揚親口跟莫憶說的,因為莫憶受不了他禁錮式的愛情,企圖跟他分手,可是洛揚卻打電話威脅她,說自己會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當時莫憶只是以為洛揚太愛自己才故意嚇唬她,所以她半開玩笑地把洛揚的話告訴了我。

我找了另一家整形醫院,成為了那些因為愛慕洛揚而被整形成莫憶的眾女生之一。只是我已經愛上了莫憶的模樣,愛上了制作人皮娃娃的快感,而愛上了終日守著冰冷人偶的感受。漸漸忘記了最初愛上洛揚的理由,我不想殺人,卻控制不住想要人皮來做娃娃的欲望,所以我選擇再次接近洛揚,找到他的暗室,把他藏著的死人皮統統偷走,然後做成莫憶娃娃企圖嚇唬他。

只是沒想到言辰會變成我的一顆棋子,還不幸死去,我想我會把言辰也做成一個人皮娃娃放在我的床頭,永遠祭奠他為我所做的一切。

我想,我制作的下一個人皮娃娃一定會很完美。

黑天鵝,折翼,重生

【醫院】

記憶退回到柯以遙第一次遇見李浠米的那個夜晚。

“柯以遙,難道你不能試著接受我嗎?我那一點配不上你?”初曉藝紅著眼睛,纖細的手緊緊的抓著柯以遙的胳膊。而他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完全 不拿她的煽情告白當回事。

“你要怎樣才能跟我交往?”初曉藝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很簡單,跳進這個天鵝湖裏,給我撈塊鵝卵石出來”柯以遙甩開初曉藝的手,調皮的沖她眨眨眼睛。“我聽說院長大人讓工程師造這個人工湖的時候,特別把底部鋪滿了鵝卵石,我很喜歡,你給我撈一塊。”

“柯以遙你瘋了嗎?那麽冷的天,你居然要我跳進去?”初曉藝氣得直跺腳,卻又不能發作。她沒好氣地瞪了柯以遙一眼,又瞧了瞧那汪冰冷的湖水,還沒跳就感覺一陣惡寒,於是她只好抱著自己涼涼的胳膊瑟瑟發抖,企圖用可憐的眼淚博取柯以遙的同情。

柯以遙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雙手枕著頭準備開溜:“既然如此就不能怪我不講情面啦!你看我大半夜的還給你送‘小草莓’抱枕來,要不是你的院長父親特別囑咐我你剛割了闌尾炎需要‘小草莓’陪伴你好好睡眠,我才沒那個閑工夫來看你.....”

而正當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從對面的樓層躍下,“撲通”的一聲掉進了湖裏。初曉藝驚得嘴巴都能塞進個鴕鳥蛋,心想著:難道柯以遙的魅力已經讓對面偷窺的愛慕對象替自己跳湖了麽?柯以遙責扔下想入非非的初曉藝,沖到了樓下的湖邊一頭紮了進去救人。

投湖的那個人自然是顏瘦瘦——也就是李浠米。

剛被救上來的李浠米唇色蒼白,送到搶救室的那一刻還在意識模糊的情況中不住地呢喃這“鏡子”......柯以遙看著搶救室的大門關上,頹然的坐在一旁的長椅上捂著眼睛發呆。身上滿是水漬,有一種冰冷麻木的感覺。李浠米昏迷時皺著眉頭的痛苦表情一直盤旋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仿佛他們第一次見面,就註定了今後綿長的羈絆就此展開。

然而,事實也的確如癡。

由於李浠米小腿上的傷口還未完全愈合就被她強行拆開紗布,傷口再次裂開,難以愈合,加上湖水長期受到醫院排水系統的汙染,各類細菌滋生的湖水無疑給那個傷口雪上加霜。多種細菌交叉感染,讓醫生拿著各類抗生素也無濟於事。為了防止細菌進一步擴散,醫生最終決定給李浠米進行膝蓋以下的截肢。這無疑是宣判了李浠米即將面對接下來的漫長人生將在假肢、拐杖和輪椅之間的不斷交替輔助中度過。

第一次從麻醉劑的藥效中醒來的李浠米,在幻肢癥的驅使下從床上堅定地爬起來,卻“咕嚕”一聲滾下床,紅著眼睛顫抖著手撫上自己被紗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左腿膝蓋,她這才發覺小腿被截肢的殘酷現實。

“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情,請無論如何帶我離開這裏。”這是李浠米對柯以遙說的第一句話,她就是這麽冷漠生疏地拜托他保密,也許是她的眼神過於清澈冰冷,讓一向只會對憋人指手劃腳的柯少爺有點不習慣,卻鬼使神差地答應了她的請求。

柯以遙迅速安排了轉院手續,卻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堅強而平靜面對現實的女生在此後的日子裏給他帶了那麽多麻煩和......不同

就在轉院成功的第二天,李浠米開始自暴自棄,不配合醫生的治療,開始絕食。

“你聽我說,假肢技術已經非常發達,只要你願意配合練習,它會成為你身體的一部分....”可以要拿出這輩子最大極限的耐心第n+1次給李浠米“推銷”著假肢,可是她除了扔枕頭摔杯子等破壞性行為之外,別無其他回應。

李浠米甚至在柯以遙和醫護人員把那些可以砸的東西統統藏起來後,開始了新一輪自虐的行為,拔針管砸藥瓶,忍著劇痛強行拆掉膝蓋上的紗布......這些瘋狂的舉動也被柯以遙用鎮定劑制服了,可是她每一次醒來就發作一次的火爆脾氣,讓他頭痛愈發劇烈。

於是秉著骨子裏的壞氣和使壞心理,柯以遙第一次強吻了她,沒想到那麽強勢的李浠米竟被一個溫潤的吻給制服了,甚至還莫名流下了眼淚。

李浠米的脾氣和破壞力漸漸被控制住,變得溫順卻又陷入了一種類似植物人的漠然狀態,對什麽漠不關心,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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